医院门口有很多小饭店,到了晚上,大多都在外边摆起了大排档,有的甚至摆到了马路上,影响交通,但到了晚上,交警和城管都下班了,也没有人管理,所以都是乱摆小摊,医院门口热闹非凡。海浪向一家小饭店前面的大排档走去,那是一家羊肉泡馍店,到了晚上,就兼营烤羊肉串,阵阵肉香和孜然味,组成一阵奇异的**,引得海浪口水大流,胃口大开,这几天在医院都是吃一些清淡的饭菜,他的嘴里都快要淡出鸟来了。江姐一看海浪两眼放着狼光盯着羊内串走过的时侯,连忙伸手拉住海浪,笑道:“你想干什么?你这伤口,是不是吃辛辣的食物的。要吃饭,也要去大饭店吃些好东西,这小食摊上不卫生。”海浪摆脱开江姐的手,笑道:“去,去,一边玩去。谁说小摊上不卫生?我就是低层人,就喜欢吃小食摊。”江姐又好气又好笑,说:“不是不让你吃小食摊,是你不能吃羊肉串,太辣了,会引发你的伤口感染的。”海浪笑道:“伤口早就结疤了,还感染什么?没事的。我要是连羊肉串都不能吃,这么怕死,还混什么,不如当好好学生了。人生在世,有好吃就要吃,有好女人就要睡。”江姐无奈的一笑,说:“吃吧,睡吧,你死了更好。”她其实也被那味道引诱起来了食欲。海浪和三个女孩子来到了大排档,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这种大排档都是矮桌矮板凳,所以海浪坐下来的时侯,身子下蹲,动作幅度大了一些,又牵引到了伤口的肌肉,疼的他暗中一咬牙,但不敢哼出来,怕江姐讽刺他。但江姐早就看在眼中,笑道:“你不是说伤口好了吗?吡牙干什么?”海浪笑道:“吡牙并不是只代表难受,男人在好受的时侯,也会吡牙。”海浪这话,不但把三个女孩子逗笑了,就连那个正走来招呼他们的那个年轻的老板娘也逗乐了。这个老板娘不过二十六七岁,虽然穿戴的朴素,但脸蛋不错,还有几分**的韵味,这一嫣然一笑,还很是动人。老板娘笑着说:“几位弟弟妹妹,想吃点什么?”海浪说:“先上一百块钱的羊肉串,再……”江姐连忙说:“你是不是饿疯了,一百块钱的羊肉串,会把你的肚子撑破的。大姐,别听他的,先来五十块钱的就行,最好是少放点辣椒粉。再来一盘毛豆角,一盘水煮花生。嗯,小雪,小慧,你俩要不要喝啤酒?好,那就再来一捆啤酒吧。”老板娘答应了,转身而去,不一会儿,就端上来一盘毛豆角和水煮花生,这都是早就煮好的,所以很快就上来了。又提上来一捆啤酒,桌子上面有早就放好的酒杯。羊肉串都是要现烤的,所以还要过一会才能上来。江姐要完啤酒之后,就有点后悔了,她和道海浪一定会喝啤酒的,但语一出口,不好收回了。果然,啤酒一上来,海浪就伸手去取了一瓶,用牙齿咬开盖子,自己就给自己倒了一杯,笑道:“快半个月没闻到酒味了,原来酒味也是香的……”一抬头看到三个女孩子都不说话,只盯着他看,不由一笑,说:“不要像看恐龙一样看着我,只不过是喝杯啤酒,不会喝死人的。”江姐知道阻止不了,只好说:“先说好,只能喝一瓶,多一点也不可以喝。”海浪说:“好,就这一瓶吧。”话没说完,一仰脖子,就把杯中啤酒喝了下去。江姐笑着摇摇头,说:“这小子是饿疯了。”这时侯,老板娘先送过来烤好的羊肉串,说:“先着吃吧,这是二十块钱的,另外的等一会再送过来。”海浪伸手拿了一串羊肉串,先在鼻子上闻了一下,闭上眼睛,享受的叹息一声,摇摇头,说:“此味只能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江姐笑道:“你别在那里酸溜溜了,当心我们吐出来。”海浪也不理会江姐,用牙齿咬着羊肉串的一端,嘴唇从左至右,就这么一抹,整串羊肉串就进了他的嘴巴,大嚼起来。江姐看的一愣,说:“他这是在吃羊肉串吗?”米雪儿笑道:“不是,他是在喝。”刘小慧笑道:“怎么像狼一样?”海浪把嘴里的羊肉串吃下去之后,又倒了一杯啤酒,喝了一口,把食物冲下肚里,这才满意的叹了口气,舔了舔舌头,咂了咂嘴巴,说:“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羊肉串就着啤酒,是这样美味?”江姐笑道:“如果把你在监狱里关上三年,你就是吃什么都香了。”海浪笑道:“我只听到过监狱关三年,母猪赛天仙。”米雪儿抿嘴一笑,在刘小慧耳边低声说:“今天晚上,有好戏看了,海浪的伤刚好一点,就起了那个心份,看吧,晚上琴姐又舒服了……”米雪儿虽然是压低声音说的,但她却又故意让海浪和江姐听到,所以米雪儿的话还没有说完,江姐就伸手过来,拧住了米雪儿的耳朵,笑骂道:“你刚才说什么坏话了?再说一遍!”米雪儿笑着求饶:“我什么都说,好姐姐,快放手,我的耳环刺到肉了……”刘小慧却出卖了米雪儿,义正严词的指着米雪儿对江姐说:“琴姐,雪姐说,你晚上又要舒服了。”江姐的手指更用力了,米雪儿更吃痛,笑着骂刘小慧吃里扒外,出卖战友。这一顿饭吃的热热闹闹,皆大欢喜,海浪并没有再让江姐担心,他点的菜多,但吃的并不多,啤酒也只喝了一瓶,他自己也知道的伤势不能多喝多吃,他并不是个纵欲无度不懂控制自己的人。这餐晚饭就在说说笑笑中度过了,吃完的时侯,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刘小慧和米雪儿并没有再回楼去,而且直接招了辆摩托三轮车,把两人送走。江姐照顾着海浪,慢慢的走出了病房。海浪也不知是吃了羊肉身上有劲了,还是喝了酒脚步轻了,反正没感到费劲,就回来了,并没有去时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