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傲娇各种别扭的高干子弟家庭,冉颜在心里总结。“你和阿翁因何翻脸?”冉颜问道。萧颂握着她的手微微一紧,迟疑了一下,才道,“他希望我辞官回兰陵。”“为什么?”冉颜诧异,世家大族是高官堆出来的尊贵和名声,萧颂很显然是一个在政治上很有前途的人,为何宋国公会这样断了自己儿子的前途?院子里的杏花已经开始凋落,满地粉白的花瓣,萧颂伸手轻轻拍了拍树干,满树的花纷纷扬扬,如雪般掉了两人满身满头,冉颜怒瞪了他一眼。.萧颂呵呵笑道,“这树是小时候阿耶让我栽的,杏也,幸也。他说如若不堂堂正正做人,仅靠阴谋诡计处世,不会总是那么幸运,早晚一天会败露,那时候不仅仅会辱没萧氏,还会遗臭万年。”冉颜倒是同意宋国公的观点,做人还是应该磊落才是,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逼不得已,不能磊落,也不可固守。宋国公就是一直刚正不阿,所以才在内阁混不下去。“萧氏这一任族长年事已高,早在物色心任的族长,族老一致推选我接任。”萧颂道出宋国公让他辞官的缘由。像兰陵萧氏这样的庞大氏族,族长的事物很多,兼任绝不可能,而宋国公一直认为萧颂的处事和性格若是惹下了什么事,会给萧氏抹黑,更重要的是,还有可能被逐出萧氏族谱。而若是接任族长,再是心机深沉也罢总归是在族内,况且还有那么多族老在旁监督协助,也出不了什么大岔子。冉颜想着,忽然一顿,凑近他小声道“那谋害你妻室,令你成为克妻之命的人,可是为了这个族长之位?”萧颂笑看着她,面上笑容灿然,“夫人还是如此敏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那人恐怕就是想造就我无后的缺憾,让族老们打消念头,不迂他没有想到我将计就计,给自己造了个克妻的名声。”萧颂淡淡笑道。萧颂的性子不合适做族长,他本就不是个喜欢被规矩束缚的人也已经形成了这种性子,做了族长,看似权利很大,但对于他来说,远远没有玩政治来的如鱼得水。为族长的人,一定能够在各个方面给族人做榜样,萧颂的克妻之命就是一个很要命的缺憾,所以他将计就计。冉颜却注意到了他话里的一点,微微抿唇沉默了片刻才道,“死的那些人里………………”有你自己杀的吧!萧颂没有否认,只是.静静的看着她,黑亮的眼眸里隐藏着一丝希望。“罢了。”冉颜叹了口气道,“我不会因为过去的事情与你闹不愉快,只是你日后做这种之前,与我商量一下吧。”萧颂唇角微扬“好。”两人在府内转了一上午,快午时的时候,有侍婢过来请两人去用餐。菜色自是不必说,公主主持中馈,自然不是一般人家可比,但冉颜食之无味,食不言席间一般不可以说话,但偶尔长辈问话的时候,必须要放下筷箸听完话后才可以继续进食。独孤氏自然没有什么重要的话问她不过是为了试探她。好在出嫁以前,邢娘已经事无巨细的教导了一遍加之冉颜一贯淡定的表情,做的倒是十分得体。赢得了萧氏诸人的赞许,也稍稍接受了一些。用完午膳过后,萧颂便与冉颜一并告辞离开老宅。宋国公明日便要回岐州,因此独孤氏忙着打点,也不曾挽留,只让萧颂放心,三日后回门的礼物已经备好…必然不会怠慢了冉家。这也并不代表独孤氏就很看好冉颜,只不过出于她的性子而已,世家就是要有世家的气度,何必与那些小门小户一样斤斤计较?萧氏也不差那点回门礼,她觉得若是在这种事情上计较,不是给冉颜难堪,而是给她自己难堪。冉颜自然明白,也很庆幸自己这个婆婆这么爱面子,这样…至少大家面子上都好过。“阿翁知道你所为之事?”之前在府里,冉颜没来得及问清楚,萧颂给自己按上克妻名声的事情,宋国公究竟知不知道。萧颂失笑道,“他若是知道了,还不得翻天,他只是以为那个侍妾惹了我不愉,因此责罚过重取了她性命。”一个贱籍的侍妾性命不值什么,别说杀了一个,便是杀了一打,萧氏也有办法将此事一笔带过。萧颂做事的原因,才是最重要的。“不过今日掐起来也不仅仅是因为这一件事情,我近来做了一些对吴王恪名声不利的事情,所以他寻我问此事,一言不合他便火气上来了。”萧颂半倚在几边,手指轻轻摩挲着白瓷茶壶的边缘,意味不明的一笑,“这也非是一回两回,说是父子掐了起来,但其实即便是在朝堂上,也只有魏征敢不管不顾的同他扭打罢了,我是他儿子,哪里能做那样忤逆之事。”也就是说,每次也就是挨揍。萧颂平素在外面气势凛然,抄人家杀人头,满长安的人都敬畏若鬼神,谁又知道,堂堂萧侍郎却因为与父亲政见不合挨揍,在家里被老头动粗,还不能反击。萧颂再多心计,碰上一点就着的宋国公,也只能认栽,那老人家,火气一上来,管你想说什么,先揍一顿泻气再说。萧颂是他儿子,老子教训儿子天经地义,更不需要忍。“有没有伤到哪儿?”冉颜语气柔和。萧颂顺着杆子往上爬,笑眯眯的道,“晚上你不就瞧见了“我不想看,所以你今晚睡书房吧。”冉颜看着他皱起眉头,微微挑起眉梢道,“你不是羡慕房相睡书房?”“以后日子还长,书房以后再睡不迟!”萧颂握住她的手,耍赖道。冉颜拍下他的爪子。两人闹腾着,马车已经到了府里的内门道前,萧颂跳下车,冉颜刚刚出车门,腰上紧,却是被萧颂拦腰抱了下来。“啧啧,真是羡慕死人了。”内门道的台阶上,刘青松抄着手,满脸猥琐的盯着两个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