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江州水鬼（二）

“戴院长，领我前往劳营如何”楚成打量了一下戴宗，这家伙可是一身的宝贝啊“楚大人，叫下官戴宗即可”戴宗拱手相礼，他才是一个九品的院长，再无上升的机会，而面前的这位年轻的从七品巡检可是有大把的升迁机会啊，何况还是按察自己牢狱的顶头上司，戴宗不该怠慢。“我这就带楚大人前往”戴宗前面带路，领着楚成来到江州城北的一片破旧的房舍中间，戴宗指着房舍介绍到“这就是我江州牢城营，共有健壮充军3000余，年老体弱者200余，近几月天气干旱，浔阳江河道淤积，太爷命我等带2000充军前往城北江中清淤，不料才半月时间竟有百余犯人失踪，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等不解，日前街坊上流传说是龙王爷摄去的，下官也不知是真是假”“带我前去出工地点”戴宗领着楚成沿着穿过牢城营的大路走到尽头，面前是一座铸铁栅栏大门，将一条水道截成两段“这是江州东北水门，以一条水道连接浔阳江，平时关闭，这几日因为疏通河道原音，打开着”戴宗介绍着两人上了一条小船，沿着水道走了一路多路，面前豁然开朗，一大片的水面出现在楚成面前，在月光的映照下，波光粼粼，远处一片灯火通明。戴宗指着远处有灯火的地方“那里就是出工地点了”两人慢慢靠近充军们出工的地方，十几艘大型的官船四散包围着中间一片很大的水面，一大群光着上身的充军们正在将江中的淤泥挖出，然后放进旁边的小船，再送到岸上。“出事地点在哪”楚成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来，戴宗指着岸边堆积淤泥的方向，“就在那个地方，那个地方叫作黑龙潭，江水很深，距县志记载，即使在极为干旱的时候，整条浔阳江都见底了，那里也是有水的，船都是到哪里突然翻覆，然后就不见了充军。”“会不会是充军要逃跑呢”楚成下了这样一个假设“绝对不会，那个地方虽然很深，但是在黑龙潭前后200步内，牢城营和军健们足有40多人看守，配备了强弓硬弩，还有快船随时候命，还有个奇怪的现象就是在船翻覆的之前，水面必然泛起巨大的浪花，而且翻覆的时间都是在寅时”楚成将小船行驶到黑龙潭，果然，附近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岸边还竖起几座箭塔，“那我们就在这里等到寅时”楚成上了岸，旁边有军士搬来桌椅，点燃篝火，楚成坐在椅子上看着黑幽幽的水面发愣，抬头一看对面一片建筑一片黑暗中，露出一点闪闪的红光，是那座龙王庙，庙门打开着，从出厂这个方向真好可以看到龙王所在的大殿，金色龙王爷正端坐在供桌后，享受着江州百姓的供奉，看着龙王庙，楚成不禁想到，不会着的有龙王吧，这个空间无所不有啊，出个龙王爷不是什么难题啊。时间一点点过去了，寅时快要到了，所有人紧张起来，楚成取出了妖弓，妖弓视野增加的属性的确不错，相当于一个大视野狙击镜，楚成紧紧的盯住黑龙潭，一艘运送淤泥的的小船慢慢靠近黑龙潭，楚成取出3支狼牙箭，其中夹杂着一支寒冰箭，果然正如戴宗所说的，水面上突然涌出大浪，将已经吃水很深的小船掀翻，2个充军落入水中，一条白影从水底闪过，3星连珠！楚成瞬间开弓，3支狼牙箭直入水中，白影稍微顿了一下，留下了什么东西，瞬间不见了踪影，2个充军挣扎着被旁边的军卒救上岸来。“戴院长，找几个水性好的军士下去，我的箭矢应该留下了些东西”戴宗急忙叫了几个军卒下水，果然在岸边不远处，一支狼牙箭上挂着一丝白色的东西，“这是什么东西”楚成看着箭头上挂着的白色的条状的东西，“大人，这好像是某种动物的皮毛”一个军卒小心翼翼的讲“应该是蛟的皮肉”“你见过蛟了”楚成有了兴趣“没有，小的祖上曾经见过，就流传下来，说蛟无角秃尾，腹下两爪，身覆细鳞，坚韧无比，常伏于水下，大人箭矢上的东西有细鳞而且很坚韧，不似寻常鱼鳄，所以小的说这是蛟的皮肉”军卒谈起蛟来头头是道。“嗯？说的有道理”楚成点点头，旁边的军士们也都议论纷纷，楚成话头一转“不过，你仔细看到没有，在这皮肉之中尚有少许丝帛存在，既然你说有蛟，那事情也就清楚了，必定是有人冒充蛟龙作祟。戴院长，请你加派人手严密监视这片水域，虽然弄不清这歹人的真正目的，可以肯定是歹人所为而不是什么龙王作祟，你也可以去禀报蔡知府了，戴院长，天也不早了，回去歇息去吧”戴宗答应着跟着楚成回到江州城里，楚成还是回到原来的客栈，小二刚刚起床，赶紧给楚成弄好了饭菜，楚成边吃边同小二聊天。“小二啊，你们这江州城中最有名的都有哪些人啊”“最有名望的当然是太爷了，其次就是戴院长了”小二见楚成平易近人也不隐瞒“哦？戴宗有这么大的名望”楚成没有想到戴宗的名气在江州这么大“戴院长会道法，能日行八百里，虽然平时小气了些，但对我们小民来说倒也不欺辱”小二接着说“只不过他的那个跟班李铁牛却是很让人恼火，经常打砸，好几次在这里跟别人打斗，我们敢怒不敢言啊”“李铁牛？就是李逵吧，他是不是叫作黑旋风”楚成问道“大爷也知道黑旋风这个名号？就是他”两人说着话，天已经亮了，楚成回到房间休息了一会儿，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完全饱满，想起早晨看到龙王庙的感觉有点不正常，打定主意要探访一下龙王庙。有了一天的经验，楚成出了城门，来到江边的龙王庙，楚成突然发现在老何头的窝棚里有个人影，楚成走了过去，是一个年轻的姑娘，一身的粗布衣服，乌黑的长发用一根木叉别着，两条细长的辫子垂在胸前，一张清秀的脸庞，一双乌黑靓丽的明眸。“老何头是你什么人？”突然发现有人站在面前，姑娘有些惊慌，抬头看了一眼楚成。立即又低下了，没有说话“老何头有个女儿是你吗”姑娘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