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天过去了,我还是收不到李静娟与欧阳紫云的消息,此时,天空下着雨,雷声打击着天空,这样的天气,在我的心中,我多多少少有点觉得她们没有良心。过几天我就要提审了,欧阳紫云还不出堂作证,那么,我将被定刑。夜深了,我穿上“乌铁黑袍”拼了命地练习着,穿上又脱下,再穿下又脱下,直到我练到别人无法看到我为止,这一夜经过我的努力,我穿上黑袍身体可以隐形了,我一阵欣喜若狂,太棒了,真是一件宝衣。我隐形了没用,肉身还是出不去,隐形就是别人看不到我,可是,我不是确确实实地存在的,我没有想到要逃走,真要逃走,我是有办法的,我还有“开符天笔”,我只要在这门上画一个圆,这个圆就会脱落下来,我就可以大大方方从这里走出去的,我没有这么干。我的肉身累了,躺了下来,魂魄出壳,我的魂魄决定穿过这门,然后,走出去,看看李静娟与欧阳紫云为何不来作证,将我早日赎出去。我来到了街上,正巧遇到了李宝山,这位的士司机一见到我就连忙问:“兄弟,你有没有回去了呀!我老婆愿不愿意移墓地?我都快成水鬼了。”“还不行,我自己的肉身还在监仓,我的魂现在出来去找找那位女孩,麻烦老兄帮个忙,将我送到那天的楼下,”我说。“好的,我立马将你送过去,”李宝山很是爽快,有这样的朋友,我的心也觉得很开心,要是我能回去,立马会为他办了这事的。李宝山开着车,很快就将我送到了李静娟的楼下,我让他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于是,我快步走上了楼,进了李静娟的家,我本以为她在家,可是,家里静悄悄的,零乱得很,可以说四周一片狼藉。李静娟出事了吗?被小偷偷东西了吗?还是被打劫了?我的心中一串一串疑团由心而生,这下惨了,我将如何才能找到他,我拨打不了她的电话的,就算我拨打,她也听不见我说话。没有什么办法了,我怀疑的地方我一处一处找,被小偷偷了东西或被打劫挨了刀子,一般在医院的比例比较高,也容易找,一个市区就这么几间医院,这是很容易找得到的。我坐了李宝山的车,让他把我带到市里最大型的医院去,我心中想过了,得从大医院开始找,如果找不到了,再到小的医院去找,大医院当然是治大病,小医院当然是治小病,我想李静娟和欧阳紫云都不能来赎我了,可想而知,这是多么严重的事了。果不出我所料,就在市的一间大型医院的骨科给我找到了这俩位朋友,她们的脚都骨折了,真的也太巧了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真是不可以想象会出这么巧的事,我很想问他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她们也是根本没办法看到我的。我决定让她们看到我,于是我用“开符天笔”在她们俩的额头上画了一个“开”字,她们果然看到了我。“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欧阳紫云先是发问了。“你们真不知道,你们俩真让我好找了,”我说。“真不好意思,那天,紫云妹妹一醒来后,我们就打算立即去救你,谁想到,我们俩出了车祸了,你看……”李静娟埋怨地说。这时候,医院外来了一位医生,医生大声地嚷着:“你们俩说话小声点,注意别的病人休息。”我们俩说话?李静娟与欧阳紫云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被医生这么一说,她们呵呵地笑了起来。这一会,我看清医生的脸,这医生的脸显出微微的菜青色,很不正常的样子。我想他一定是撞邪了。我先告辞李静娟与欧阳紫云,跟随着医生的背后走着,医生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医生一回到办公室就呆呆地坐着,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名女子的相片细细地回味着。我再举高头,不得了啦!我看见医生的头顶飘着一位头发零乱的女魂魄,这可不得了,那女魂魄张牙舞爪,挺是生气的样子,尔后,她又飘在地上蹲着哭泣起来。医生对这一切毫无所知,拿着相片自责地说着:“志玲,我亲爱的志玲,都是我不好,你将我带走吧!是我害了你,要不是母亲反对,我们的孩子都十岁了,为了你我至今也没有娶,你带走我吧!”女魂魄又从地面上站了起来,慢慢地,想接近那名男医生,似乎怨气很重,我知道,她要是上了这医生的身,然后做出一些让人出乎意料的自杀行为,那么,这医生将是被人误认为自杀行为。我大喝一声:“女侠,住手,”我一急,居然叫那女魂魄为女侠,不过,还真是挺管用,女魂魄被我吓住了,害怕地四处张望,她误认为我叫的不是她,而是还有另外一位女子。女魂魄看着我,用她的手指了指自己,意思是你是在叫我吗?我点了点头,对女魂魄说:“你为何要伤害他,你已经是死去的人了,为何还来找他?”“我要找这负心汉,如果他当时是真心爱我的,又何惧他的母亲,我整整付出了十年的时间,耗了青春与金钱,从大学一直到分配工作,那一样我不是为他这位城市小子着想,可是他却偏偏听从了他母亲一句话,也就是说我是乡下妹子,没什么出息,就为这一句话与我分了手,你想一想吧!这种负心汉我能不让他下来陪我吗?”“这个爱付出的代价太大了,这种报又何时了呢!你不如安心去投胎吧!如果要我超度你早日投胎的话,那你就不要客气了,”我说道。“你,你想干嘛!”女鬼魂向我扑过来,我就在他扑过来这一下,抽出吸魂石把她给收了,相信师傅与师兄也会处理她的了。自我将这鬼魂收了之后,那名医生的脸色略为好转,也许是思想有太久的内疚,他的脸色还是不能完全转回阳气。我走出医生的办公室,跟李静娟与欧阳紫云道别后,这俩位朋友还算义气,她们说趴也要来与我作证,将我赎出监仓,我希望她早日康复,然后,让李宝山先开车搭我回监仓。我回到肉身不久,警察也就将我放了,李静娟和欧阳紫云报的案,我无罪释放,警察们就讲两个字就将我忽悠了,就说“误会”,这难道就是最佳借口吗?我心中暗骂那些无知的警察。我出了监仓后,怕忘记了李宝山的事,我先去李宝山的家乡,寻找李宝山的妻子,在这一路上,我一路问人,一路奔波,找了两天才找到李宝山原来的家,他的家是住在一小山村,虽然政府有口号说要告别泥砖房,现在他的家依然是破烂不堪了,已经空无一人了。我真没有想到,找到了他的老婆,他的老婆却劝告我说在这个封建迷信的小山村,移墓会影响一条村,他的老婆还说要是给这里的村长知道,那非得干上一架不可,移墓并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最后,让我从那里来就回那里去不要多管闲事。我为的不是我的男人,我为的是她的男人,用不着这样的态度,想不到李宝山的老婆居然是那样的态度对着我,冷冷的,说管不着那些事了,她已经改嫁了。这下我怎么办为好?我也是答应过别人,要帮助他的,要是这个忙都帮不了,那白废了他对我这么好了,我真愧对他,尔后,我心生了一计,这一计却帮了李宝山的大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