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苦修一年 暗劲小成（二）

老程看着楚行空流出了泪水，就明白他已经知道如何踏入暗劲了。“感动吗？原来是感动啊。”楚行空恍然大悟。他从老人的民歌中听出了老人的感动，当年红军走两万五千里长征的时侯，寒冬腊月，吃的是煮皮带，泡草根。穿的是薄薄的破衣，但是他们却四渡赤水，飞夺泸定桥，横渡大渡河。这是何等的强势，这一点现在的特种兵都做不到，然而当时仅仅是一群泥腿子组成的红军却做到了，这是为什么？正是因为他们有这种感动，从而产生了超越生命本身的力量，这是一种心灵上的强大，当真可谓心如赤子，意似钢铁。楚行空原本对暗劲的境界如雾里看花，始终隔着一层，虽然感觉这一层很薄很薄，就像一张宣纸，但是却无论如何也难以突破，然而一明白这点，楚行空感到原来那层膜，那层宣纸自动消失了，虽然不能立刻突破道暗劲，但是已经有了目标的他何愁此刻不能突破，给他点时间，他一定能够做到。演绎完了之后老人便和老程开始了亲切的交谈，留下楚行空一个人站在那里，思考着。“咕噜咕噜”不用问，肯定是楚行空的肚子响了，他都站了快一天了，也幸亏他早已经把功夫练到了生活里，平时站着都用的是站桩的功夫，否则就算是他练过国术此刻腿也早该酸了。当然了，也许早腿酸了他早就清醒过来了也说不定，用不着这样饿个一天。“师傅，你们吃饭也不叫我。”楚行空半真半假的抱怨道。他倒不是真在抱怨，而是类似于撒娇一类的行为。“谁让你跟个木头桩子一样傻傻的一站一天啊。”老程还没回答，柳运就抢着说道。“那这么说你们吃饭我站着还是我的错咯？”楚行空佯装生气的说道。这一下子，他用上了自己在底下拳市中历练是所学到的法子，靠一种虚无缥缈的气势将敌人吓倒，当然了他并没有全力发挥，先不说在前辈面前这样做是否有失礼貌，仅仅从目的上来讲，他只是想吓少女一跳而已，并没有什么过分的想法。“那你以为呢？”少女俏皮道。“额。”楚行空一下子被噎到了。他完全没有想到少女竟然无视了他的气势，这可是在底下拳市里根本就没有可能的事情啊，即使地下拳市里面那些极端强大的选手也不敢说能无视他的气势，可这个没什么特别的少女竟然做到了，虽然他没有全力发挥，可这也实在是太扯了，一时间楚行空竟然有点反应不过来。其实如果他仔细看少女的手的话他就会发现其实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少女原本放松的双手现在就和鸡爪子一样攥的紧紧的，手背上还有不少的汗珠。其实少女之所以能做到如此镇定不过就是仗着对老程和他的信任罢了。一来她跟老程相处了六个月，知道楚行空是老程的徒弟，既然是老程的徒弟又怎么敢伤害自己呢？二来楚行空是她老父亲找的人，请求他在中国照顾自己的，而且他也答应了，在她的印象里凡是算得上武术家的大多都很守信。三来是他也和楚行空接触过一段时间，知道楚行空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更何况有两位老前辈坐在这里，他就是真的有什么想法也不可能实现的了的。最后一点则是处于小女生的一点点反叛，你要吓到我，我偏偏就装成没有被吓到，气死你。出于以上几点原因，少女虽然心里有些害怕，却没有表现出来。旁边的老程和李老爷子看着吵闹的两人开心的笑着。晚饭过后，楚行空几人和李老爷子道了别，之后就回到了车上。再之后，三人便回到了老程在北京的住所——同样是一所巨大的别墅，和在唐人街的那一所一模一样。回到别墅后，老程把楚行空带到了别墅外侧的练武场中，而柳运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行空啊，看来你已经对如何踏入暗劲有了一定了解，现在我就叫你我们八卦掌练髓的法子，我们八卦掌练髓和形意门一样靠的是虎豹雷音，想当初我们八卦门的前辈和形意门的前辈们交流，最后甚至创出一门八卦形意门来。现在我给你演示一下，你仔细学学一下。”说罢，老程缓慢的打了一套八卦掌，然而这次他演示的时候，身体里持续的传来轰轰隆隆的声音，似虎似豹又似雷声，虽然声音沉闷，但是气势却丝毫不减。老程演示完之后，楚行空尝试了一遍，然而身体内部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一丝响声来，更别提像老程那样了。老程在旁边看着他的动作，练练摇头。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出言道：“你和我来。”言毕，老程带着楚行空来到了他的屋子里，把一只猫抱了起来，然后让楚行空摸着猫的脊椎，然后那只猫安逸的伸了个懒腰，楚行空能感觉得到猫的骨头在一动一动的，动作大了甚至也发出了类似于虎豹雷音的东西。“懂了吗？虎豹雷音本来就是前辈高手们模仿动物天雷的声音动作而发明的，因此想练好虎豹雷音最好的办法就是观察动物或者体悟自然。接下来你就好好感受吧。”老程说完后让楚行空把猫带走，自己去体悟。原本虎豹雷音这种东西就不是看能看明白的，需要体悟，感受才能修成，如果光是看的话，即使动作能做的一模一样，身体也能发出虎豹雷音来，然而终究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难登大雅之堂。此后又是半个月，楚行空每天都和那只猫在一起，恰好柳运也非常喜欢猫，因此也就每天和他厮混在一起。半个月里，楚行空虽然没能完全掌握虎豹雷音的发声方法，但是也有了一点眉目，相信只要有再多的时间，一定会成功的。其实楚行空能初步掌握发声技巧也还多亏了柳运的帮忙。那是楚行空正迷茫这怎么才能办到像猫一样骨骼发出声音，柳运看他每天抱着猫愁眉不展的，就主动问了他原因，楚行空也就当是有个可以发泄的对象，把事情告诉了柳运，结果柳运随口一句你把自己当成猫不就好了？将楚行空点醒，此后几天楚行空每天模仿着猫的动作，渐渐地有些渐入佳境了。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也就是这个道理，楚行空并不比柳运傻，柳运能想到他为什么不能呢？就是这个原因。这一天，晚饭的时候，楚行空突然对老程说：“师傅，我要去寻找自己的道了，我相信我会有所收获的。”“哦，那你去吧，希望下次看到你的时候你能够踏入暗劲的境界。”老程十分淡然，显然是看惯了离别。然而柳运显然就没有老程这么淡定了。“喂，你又要走了啊，难道你就不能多待几天吗？”少女看样子有些不爽。“额，我也想啊，可这主神也得给我时间呢呀。”楚行空心里想道。不过他嘴上却是正气凌然的说道：“武者，当以武术为第一目标，其他的神马都是浮云啦。”“那。”少女张开口，想说什么，但是最后想想又闭上了。虽然现在已经过了晚上8点，然而首都的人流量不减反增，楚行空和老程还有柳运告别后就上了一辆出租车，他已经决定好去哪里了，就连火车票都买好了。当初王无敌是靠着重走长征路，体悟了红军的那份感动，才成功踏入了暗劲级别，而他现在显然没办法复制王无敌的路子，毕竟王无敌用了很久才走完，而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楚行空做着出租车到了首都的火车站。他的那趟车已经快要出发了。“请1467次列车的旅客请道检票处检票，请1467次列车的旅客请道检票处检票。”听到这个声音，楚行空赶快赶到检票处检了票，之后，仅仅带着两件换洗的衣裳，还有一些干粮上了火车。火车上，楚行空听着音乐，戴着帽子，就仿佛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青年一样。楚行空所做的这趟列车是前往大兴安岭首都加格达奇的。而他的目的地也正是大兴安岭的无尽森林。他已经决定在大兴安岭中寻找他的道，他的目标，他的心。正如王无敌重走长征路一样，他要开始属于自己的历练了。没过多久，火车缓缓的启动了。一路上，没有什么事是能使楚行空特别伤心的，在第二天的晚上10点多中，火车到达了加格达奇，而楚行空的旅程才刚刚开始。在一家十分便宜的小旅馆里住了一晚之后，楚行空来到了一个汽车站，他找了一辆去大兴安岭的小面包车。倒不是他想坐这样的小面包车，而是这两天几乎所有的车子全出去了，剩下的里面虽然有比这辆车情况好的，然而却并不会开出去，综合而言也就这辆车符合要求了。和老板谈好了之后，楚行空进到了车里面，没想到的是里面竟然已经坐了5个人，原本狭窄的空间里因为挤了七个人（六个旅客，加上车主。）而显得更加的拥挤了。里面的三男两女五个人看到又上来一个明显都有些不愿，但是谁也不愿意下车去，结果就只能这样的走下去了。又过了几个小时，车子在森林边上停住了，车主说可以在这里等着他们，但是要加钱，那三男两女都同意了，而楚行空却选择了拒绝，他又不是来这里旅游的，他还要去真正的中俄边境黑龙江呢。车主也不以为意，这样的人多了，希望等到自己出来的时候正好能碰上有送人来的车子，既省钱有不费事，两全其美。下车之后，楚行空走进了森林里，看着满眼苍翠，楚行空长啸一声，声音里充满了洒脱，这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得呆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