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与柳时熏两人作为防御大阵的主要维持者,早已苍白,此刻见那无边的攻击终于停止了下来,都不由生出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若是那攻击再持续下去,最先撑不住的一定是他们两人。上官抹了一把脸上的虚汗,庆幸的道:“真是好险,这些原木、陨石若再不停止,我们可就撑不下去了。看来一定是孙小友将这些阵法尽数破去了,只是希望他不会有事才好,我们两家这次可欠了他好大的情分啊。”柳时熏亦是一脸的唏嘘,眼睛望着远处,感慨道:“不错,我今日才算知道了什么叫做少年英杰,似孙小友这样的人物绝对是当之无愧的。如今的修行界里,可没有哪个门派的青年弟子中有如此人物呢,也不知他师门是海外哪一派,竟能教出这样出色的弟子来!”上官与柳时熏说着孙文起,便不由想到了自己的儿子,他双眉皱起,叹道:“只是可惜,我家清河那小混蛋也算跟他一起交往了几年了,却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唯一的改变就是再没有到处去鬼混。唉,真是让人操心啊,不知以后他如何能够打理好这么大一个家族啊。”“亲家无需操心,现在的年轻人哪个不是这样?到了那时候,他们自然而然的便会成长起来的,只有不是乱世之中,历练个几年,还怕他们学不会治家处世之方?”上官摇了摇头,道:“我就怕眼下乱世将至啊。近几年来魔道频繁的在修行界里制造事端,估计是在试探修行界里地深浅。恐怕不久之后。那些魔道中人就会倾巢而至,世间又有一大浩劫,我别的都不担心,就只担心万一我们不在了,后辈守不住祖宗地基业啊。”柳时熏微微一笑,道:“呵呵。虽然我们道家不同于佛家,但也是讲一些因果之说的。上万年来,修行界里不知有多少门派世家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里,纵然我们的家族不能在浩劫中幸免,那也是天意如此,亲家何必这么耿耿于怀呢?这样反倒不利于修为的精进。”上官一愣,默然不语,稍许之后才开怀笑道:“不错,不错,此言甚是!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去管他那么多干什么,一心追求天道才是我辈修士当为之事啊。”两人相对而视。同时哈哈大笑起来……上官与柳时熏两人聊得开怀大笑,贾欣怡与鹤舞却是担心不已,虽然阵是破掉了,但谁知道孙文起有没有什么事呢。就以刚才那无边攻击的威势来看,孙文起就算能够挡下,估计也不会好受。而且那阵法已经破除了有些时候了,还没见他回来,贾欣怡与鹤舞两人哪能不担心。两女四只眼睛紧紧地注视着四周远处的空间,希望可以早点看到孙文起的身影。柳熙云在一旁,分别拉住她们两人的手,安慰道:“两位妹妹就放心吧,以文起兄弟的修为,就算扛不住刚才那些攻击,要躲掉一些还不能么?再说,那阵法已经被他破掉了。他还能有什么事,定是他破阵之后要好好的调息一下。所以才没有马上赶回来呢。”“咦,那是什么?”一边的上官清河突然开口说道:“快看,孙老弟不是回来了么?”贾欣怡与鹤舞听了,连忙往上官清河指去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人影自极远处的沙地上飞速而来,不是孙文起却又是何人?贾欣怡与鹤舞登时放下心来,不禁喜极而泣,泪水溢出了眼眶。待孙文起走近了,贾欣怡两女立时扑了上去,孙文起怀里抱着贾欣怡,再看了看一边站着的鹤舞,道:“我这不没事么,你们快别哭了,让别人见了笑话你们。”贾欣怡紧紧地搂住孙文起,却更加哭得厉害,道:“文起,你有没有受伤啊?”“哪有受伤呢,我就是累了一点……嗯,好了,欣怡别哭了,上官家主他们过来了。”听孙文起这么一说,贾欣怡连忙止住眼泪,放开了孙文起。上官与柳时熏带着几个两家直系地弟子正走了过来。两人向孙文起一拱手,道:“这次可多亏了孙贤侄,要不然我们两家此次可就吃了大亏了,如此大恩,倒不知如何报答才好。”“两位世伯快别这么说才好,且不说我跟清河大哥他们是好朋友,就是以两位世伯的为人,我帮忙破了这些阵法也是义不容辞地事情,说什么报恩的话可就有些生分了。”上官两人听孙文起如此一说,登时哈起来,柳时熏道:“好,既然孙贤侄都这样说了,我伙若是还要说什么报恩的话,就未免有些做作了。从今往后,孙贤侄就是我们两家永远的朋友,只要不是打上昆仑玉虚宫和蜀山悬空山,但凡孙贤侄有什么事情,我们两家定然会全力相帮,决计没有二话!”上官也笑道:“正是,以后只要孙贤侄有什么事情难以解决的,不妨跟我们两个老家伙说一声,我想凭我们两家的实力,一般地事情还是难不倒我们的。”孙文起马上拱手谢道:“两位世伯既如此说了,那小侄以后有事情可就要烦劳你们了。”柳时熏两人立即笑着回道“应该的,应该的”,上官随即问道:“不知魔道此次布下的都是些什么阵法,怎么会有如此厉害的攻击阵势?幸好还是让孙贤侄给破去了。”孙文起脸上惨白之色未退,心中尚有余悸,深深的吸了口气道:“说起来,这魔道之中倒是有些人物的,不说策划这一起事情的是何许人,就是那布阵之人,也是天才一般的人物。此人于阵法一途地修为已是达到了接近宗师级的境界了,他费尽心机布下了几个连环迷阵,目地不光是为了困住我们,而且是用来掩饰刚才那攻击阵法的灵力波动的。我们若是破不了迷阵还好,一旦破了迷阵,便会立即触发那攻击大阵,如此手笔,真是让人叹服。”顿了一顿,孙文起才说道:“所幸那魔道好像并不怎么精于攻击阵法,否则他把刚才那攻击阵法改一下,换成一个更为厉害一些的攻击法阵,我们这数十人恐怕就凶多吉少了。”上官、柳时熏两人不由同时想到刚才那些带着乙木神雷的原木和带着火光的陨石的恐怖,都是后怕不已,道:“是啊,幸好那魔道只是精于迷阵和阵法的组合,不然我们可就惨了……不过,所谓身有所长,必有所短,若是那魔道还精于攻击阵法,岂不没了天理?”说到此处,老少三人同时哈哈大笑了起来,笑毕之后,上官两人又问起孙文起破阵的过程来。孙文起便只拣些惊心动魄的地方说给了他们两人听,反正一些细节说出来,不通阵法的人也是不懂,何必浪费唇舌呢?饶是如此,上官两人仍是听得胆战心惊,管中窥豹,也可隐约的知道一点,孙文起破除这些阵法是何等的不容易,当下对他的感激又多了几分。接下来,自是两家的众修士齐齐来向孙文起致谢,孙文起一一回过礼不提。算起来,众修士被困在这沙丘之上已有三四天的时间,现下阵法已破,大家都是心急着要赶快往回赶去,谁知道那魔道中人有没有趁机攻击两家的家族驻地呢。当下,柳时熏和上官各自带着自己家族的弟子和各自请来的修士分两路回了各自的家族所在地,柳熙云由于还没有正式过门,当然是跟着柳时熏先回柳家,待选好日子后再重新将大婚的程序走完,才真正算是上官世家的儿媳妇。上官世家一众修士和孙文起一家进入河北地界之后,孙文起向上官说明一声,便带着贾欣怡与鹤舞向北回了北京的庄园去了。上官当然是极力邀请孙文起前往上官世家小住一段时间,奈何孙文起此次破阵受了不小的暗伤,需要静下来将养一段时间,当即表示等柳熙云过门那日再来庆贺,上官见孙文起无意前去,也只好不再坚持。回了北京,到了庄园之中后,孙文起脸上立时又露出阵阵的苍白之色,倒是吓了贾欣怡两女一大跳。贾欣怡立即扶住了他,急道:“文起,你不要吓我,你这是怎么了,不是说没有多大事么,都伤成了这样你还骗我。”孙文起微微一笑,道:“真没事呢,只是真元耗损的厉害了一些,静静的打坐将养个半月工夫也就能够痊愈了,到时候出来刚好参加清河的未完成婚礼呢。”“你不是又在骗我吧?”贾欣怡紧盯着他的眼睛问道。孙文起失笑道:“我骗你干什么,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好了,好了,你跟鹤舞也去休息吧,我先养一养这小伤,好早日出来带你们一起去河北上官世家呢。”拍了拍贾欣怡的脸蛋,孙文起也不再待她多说什么,转身进了地下室中的密室,独自打坐养伤去了。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