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雅在医院重症病房外接到弟弟方强打来的电话。方雅听到被赶来的苏晨律师破坏了,眉头一皱,待听到方强说他那两个兄弟现在被停职检查了,问她怎么办。方雅气不打一处来,这个事还要问她,拿出狐朋狗友的那一套不就摆平了。方强说这次不同,事情弄得有些大,他可以许诺了一千万的。这一千万原本是为他们兄弟铺路争一个肥差用的。方雅烦得很,也没细听,就说了一句你看着办,就把电话挂了。事实上,任远这头这会子的确不是方雅的重点。爷爷出事,而且受重伤,一下断了好几根肋骨,方雅心急如焚,要知道,小时候,可是爷爷最疼她的。她也与爷爷感情很深。这会子看老爷子躺在那,胸口缠上了绷带,那个惨状,方雅刚刚看到时眼泪一下就掉下来。这眼泪掉的,可是她十多年都没有过的。调查结果马上出来,就是因为一酒醉的家伙忽然把车横的开过来,直接对着老爷子车的车腰上。再一调查,老爷子原来是与那个叫任远的喝完茶之后,一出门就碰到这样的事。方雅脑海中立刻浮现任远这个人来,牙根一咬,。当然,理智告诉方雅,任远与这件事并没直接关联,但是,没有直接关联却有间接关系,若不是任远邀老爷子,那晚上怎会有这么一出?!新仇旧恨,方雅这么一想,马上让方强去办,一哄二骗三吓看能不能把这家伙屈服。方雅吩咐下去后也就没多想,她想的更多是怎么就被撞的。方雅**到,这不是个意外事件,而是有人蓄谋。一想到这,方雅就有些气恼,自己几次都向老爷子说,他去一品轩喝茶太过有规律了,容易给人可乘之机。老爷子却总说没事,他保镖能干着了。得,保镖是能干,一个都比得过李叔这种的国术高手,突然车撞过来也挡不住,只能拿身体护一下老爷子而已。会是谁呢?这是一条毒蛇,老爷子这辈子得罪人不少啊,数来数去应该有几个想致老爷子死地的,不过这方面方雅就不清楚,还得老爷子醒过来后才能说得清楚,现下,大张旗鼓地去调查都不是时候,暂时忍让,就是比耐心的时候。老爷子要在这呆上一个星期,情况稳定了马上转移回家,在那安防更到位。这一个星期,老爷子的安全那是方雅心上的重中之重。而且,还有一件让方雅委实难以处理的事,就是方家各地的子弟,自己那些叔叔伯伯们听到消息正在往上海赶。这些人也得方雅费一些脑筋应对。有些人,恐怕别有心思,见老爷子这个样子于是蠢蠢欲动起来。老爷子这些年都没立方家掌舵的,口里说现代社会已经不适合家族企业了,但是,这么多年,各个叔叔伯伯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还是因为撑着方家的这块牌子。万一老爷子有一天不在了,不立个掌舵的,这个方家少了个主心骨,别人也会认为方家各自为政了,那时候说话办事就又不同了。对于这一点,精明的方家人心知肚明。一时间,方雅觉得种种盘根错节的问题纷至沓来,这些却也是方家急需多年的问题,看来,老爷子恢复好了后,一定要找老爷子好好谈谈,不能由着着老爷子做甩手掌柜。在方雅心里,其实也是赞成各地方家拧成一股绳,商场如战场,集团军自然好过方面军,独立旅。方雅正胡思乱想之际,手机响了,这个时候谁打来电话。方雅低头一看,却是苏晨大律师打来的。方雅连忙摁接听,没等对方说话,自己先说道:“是苏晨啊,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苏晨在电话那头,冷声道:“我们出来见一见。”“哦,聊什么?”“你可以理解为庭外和解。”苏晨大美女的声音此时有格外的一种锋利。“好的,你说时间地点。”方雅利索地回答道。半个小时后,两大美女在外滩一静谧的咖啡厅见面。一见面,两大美女眼中立刻就擦出了火花。方雅第一句话就是:“想怎么和解?”苏晨看了看方雅,道:“今天任远被请进了局子里,这个方总知道吧。”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方雅点了点头,矢口否认不是方雅所为,但是亲口承认方雅也不会这么做,保不准苏晨包包里放了录音笔。“我只跟你说,他们对任远上了手段,用一层一层的湿毛巾盖在任远鼻子与嘴上。”方雅心里一惊,难不成他们真的这样做?如果是这样,那真是太过分了。“我想这个方总一定是不知情的。”方雅连忙点头。苏晨道:“这种手段,从前我也是书中看到,不想今天还真见识了。一层一层盖上去,直到那个人快窒息而死,实在忍不住了,然后进行所谓的招认,我觉得,这,很过分!”苏晨的声音有一种独特的威严。方雅点点头,脸上也泛起几分怒色,道:“是很过分。”苏晨笑了笑,甩了甩头发,道:“不过,我的当事人,也就是任远,他并打算追究。他要我转告方总一句话。”“什么话?”方雅面色不改,心中却是奇怪,本来那两个成事不足的家伙这么一弄,反被任远抓到把柄,在这方面做些文章,虽然最后肯定咬不出自己来,但是多少有些麻烦,而任远肯放弃这个机会,站在方雅的立场很有些想不通。苏晨微微一笑,道:“其实,任远这句话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也许只有方总才知道,他托我转告给方总的话,请注意是原话,他说:他有一天晚上,梦到方总了。”闻听到这一句话,方雅方才还粉面含春的脸刹那发白,双肩也微颤了起来。苏晨见状自然生疑,不知任远这句话具体是怎么刺激到方雅他的,以她的聪明脑袋于是迅速想到也许这梦有一些不堪的内容,但是,任远做梦又和方雅有什么关系?而此时,方雅内心连忙提醒自己冷静,冷静,不是真的,但是还是忍不住,忽的站起来,说道:“苏律师,你有任远的电话吗,我现在给他打个电话,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