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看起来很有品位的咖啡厅。两个女人坐在一排,聊起来很兴奋的样子,陈可欣的眼神时不时候瞥过来,对任远充满好奇。任远注意到,陈可欣的那双眸子清澈见底。“怎么呢,姐夫,没你这样瞅着美女不放的?”看到任远当着自己的面很“无邪”地盯着陈可欣看,苏晨忍不住嗔道。陈可欣则在旁立刻小小地捶了苏晨一下。好一个上善若水的女子,任远心中感叹道。现在的女人,都多少都带男人味道,即便任远见过的方雅与苏晨这两个也多少如此。但是,对面的陈可欣却给人纯粹的女人味道,换句话说,是一个女人味十足的女人,再换句话说,这个陈可欣就是所谓难得的玄阴质女子。这样的女子,真是可遇不可求。任远心中想到。陈可欣此刻的心有些慌张,她没想到街头能偶遇苏晨,更没想到能遇到自己一直想见的高人。出于对任远提供药方的重视,陈可欣亲自带队攻关,解决了所有的问题后,她这个公司总裁立刻又倾力投入于对太乙精华液的营销以及广告业务。在她的心中,当然渴慕早日见到高人,好当面请教,但是她却知道不可着急,有些机会是可遇不可求。陈可欣决定先把药厂的事做好后,这才是见面的时机。这不,陈可欣刚刚忙完,今天有时间出来按家里的传统出来布施,当陈可欣看到老人家哆嗦的样子,当下就忍不住了,不想这一幕却被任远和苏晨看到。陈可欣现在当然知道所谓的高人就是任远,因为这一段时间的媒体炒得她不想看都不行。以她与苏晨的关系,很快就知道任远就是她的姐夫,也就是苏夜姐一直在等待的人。因此,面对这样一个充满神秘感其背后又有着极动人故事这样的一个人,陈可欣的心绪变得非常复杂起来,不过还好,这样的心态并没有让自己的言行举止有什么失态之处。苏晨不客气地点了一份牛排,陈可欣则点了一份水果沙拉。很快,东西上桌,陈可欣拿眼睛看了看苏晨。苏晨马上明白陈可欣的意思,道:“不用管他,他只要一杯水就可以了。”任远笑了笑,对侍应生道:“给我来一杯铁观音吧。”侍应生答应了一声,很快就上了一大杯茶。苏晨见陈可欣还有些迷惑不解的样子,干脆说道:“反正,我见到他以来,就没怎么看过他吃饭。”陈可欣嘴微张,一副很吃惊的样子。任远连忙说道:“别听她的,我只是一直坚持用粥而已,晚上也一般不怎么吃的。”陈可欣点点头,在她认识的人当中有些也是这样,过午不食,只食简单的稀粥,是为了减少心中的欲望以保持心中的宁静。任远喝着茶,品的却是两个女人吃东西的动人姿态。苏晨是标准的大块朵颐的模样,她饿坏了。而陈可欣则明显是一个素食主意者,她吃得小巧,动作优雅而不做作。过了好一会,两个美女终于都停止动作,苏晨更是夸张地拍自己的小肚子。苏晨的随意是一种自然,陈可欣的优雅也是一种自然,难怪这两个女人会成为知心的好朋友。桌上清理干净,重新上了茶水之后,苏晨说道:“可欣老早就想来的,不过都被我拦住了,嘻嘻。”苏晨的笑有很有些含义,陈可欣连忙说道:“是有很多问题想要请教任先生哩。”“不要这么客气,直呼我任远就可以了。”陈可欣的脸微微一红,苏晨在旁不以为然地说道:“跟我一起叫他姐夫也行啊!”“随意好啦,我这里还有一些药方,不过,还不到拿出来的时候。”任远轻描淡写地说道。陈可欣心中一动,饶是沉静如她,眼神当中也不禁有了一丝热切。苏晨自然知道姐妹的心思,心中想要得要命,可是面子薄,连忙说道:“姐夫,可欣也不是外人,你就爽快一点,那些好药方一起都给了可欣姐得了。”苏晨开口为自己说话,陈可欣很是感激,说道:“我想,什么时候有空,你可以到我们公司去看一看,了解一下情况,我相信我们公司的理念,我们公司的管理以及技术您都会满意的。”任远点了点头,道:“其实,说起来我的经历独特,也是因缘巧合,得到这些药方。我也相信这些药方在解决一些疑难杂症有非常好的疗效,但是我并不打算一下拿出来,可欣,你是学中医学药的,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陈可欣一听,立刻明白这是对方在考究自己,神色一凝,认真思考起来。苏晨在旁说道:“这个还不明白,好菜要慢慢上,就是这个道理。”陈可欣摇了摇头,道:“应该不是这样,还请,还请,姐夫教我。”陈可欣说出“姐夫”二字,脸颊顿时一片绯红,只是知道任远问起她来,自是不可错过的机缘,当下不管不顾脱口而出,希望任远能详加说明。苏晨瞪大了眼睛,觉得陈可欣这会子的表现有些不可思议,怎么突然间这么“孟浪”起来。转念一想,估计是这药方对陈可欣来说太过诱人了,导致其失态。嘿嘿,倒是从未没看过陈可欣发嗲的样子。原来是这副欲羞还羞的样子,苏晨轻笑旁观时脚下同时被陈可欣轻轻一踩。任远心里却说道,好一个聪明的姑娘,笑了笑,道:“可欣,不知你们陈家有什么什么家训?”陈可欣神色立刻严肃起来,答道:“救死扶伤,济危救困!”“好啊,好一个救死扶伤,济危救困!”任远赞许道,事实上,现代社会,这一条为医者信条已经不那么坚定,惟有陈氏这样的老中医世家才这样恪守,“那么,你如果看待病?”“病在我看来是一种灾祸,是对人不良习性以及对身体的忽视的一种惩罚。”陈可欣小心翼翼地说道。“差不多,事实上,我如果不得那个癌症,我就不会是现在的我,明白吗?”陈可欣眼忽然睛一亮。任远说道:“佛家言人生有生、老、病、死四大苦,不错,的确是苦不堪言,不在其中不可领会,但是一旦领会,领会生、老、病、死的奥秘,你反而就会觉得是个乐。”陈可欣猛然心动,全身气血涌动,以比以往更快的速度分布散发,全身处在一种暖洋洋的无比舒服之感,而这种感觉,绝不是因为室内的空调所至,而是闻道而心喜所致。“女人每月一次,是为苦。”任远忽然说道。苏晨脸一红,啐道:“说什么呢?”话刚出口,却发现自己的手被陈可欣用力按住。任远继续说道:“但是,一旦没有了这每月一次,更觉大苦,是以世人有更年期的烦恼。”陈可欣点头道:“您的意思就是,病其实应该以友视之。”“病,医术再高,终究无法摆脱,不如视朋友待之。世上许多得癌症死的人,并非都因癌症而死,而是有相当一部分是自己吓自己吓死的。”陈可欣立刻点了点头。“对修道而言,病中苦其实也有消业作用,因此这苦也并非白捱;而对普通人而言,到医院走一遭,最终能平安出去,他的人生观多少会有些改观,从前不珍视的他会去珍视,从前不努力的他会去努力!所以,病,也是人类的老师。若没有病,人自没有认识自身生理结构以及心理奥秘的必要,以及动力。”陈可欣有一种醍醐灌顶的美妙感觉,难怪刚才他说并不会一下拿出好药方了,原来是有这个深意,但是从另外一个层面来说,那些药方一旦拿出来,就几乎是能解决人类疾病史上的某一个难题,一想到这,陈可欣还是隐隐兴奋起来。是夜,陈可欣回家在电话中告诉爷爷陈守道今天晚上遇到任远的事详细说了一遍。陈守道听完,良久说道:“可欣啊,你错过了一次机缘。”“什么?”陈可欣不解。“这个问题,以后就知道了。”陈守道挂下电话,冥思了一会,突然心中下了决定。[票票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