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与苏晨手牵手上了火山口,就见百万条各式各样从火山口一直到蔓延到火山底,面对这么一个修罗地狱般的场面,苏晨却全因人的心境改变而改变。此刻,苏晨心中满是欢喜,再容不下其它杂念,整个人更是犹如沐浴后的清新美丽,散灼灼晶莹的光芒。与任远携手,立在山口,山风呼啸却如同春风拂面,眼前这密密麻麻昂头的众蛇在苏晨看来,都陡然觉得可爱起来,所谓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正是如此。此刻,火山口上空,云团翻涌,隐雷滚滚,罡风四起,群蛇正群情亢奋,苏晨心头跃跃,就在这时,云团荡开,一条小蛟龙忽地钻出来,仰头又是一阵响彻天地龙吟。“天啦!天啦!”苏晨立刻跳着脚叫道,嘴半张:“真应该叫老张过来看,真是一条龙!真是一条龙啊!就是,就是小了一点。”话音刚落,小蛟龙头即转向任远与苏晨这边,怒目相对,仿佛意思是诸蛇臣拜,你二人为何不拜?!“好大的威风!”任冷叱道:“苏晨,我帮把小泥鳅弄下来!”苏晨心里一闪念,认为小龙很可爱,抓回家当宠物养相当有趣,任远在瞬间捕捉到苏晨心头的念头。与苏晨的欢,虽突如其来,却是因缘所定。任远仗仙人老脸,苏晨看不出半点尴尬神色,但心头多少还是有些痕迹。扫掉这痕迹,眼下就极需要一猛:事件来转移二人的注意力,而为女人上天揽月海捉龙是真正丈夫本色,最适当不过,任远当下就爆了!“什么?”苏晨叫道。风陡然大了起来苏马上就看到一道金茫把自己全身上下笼罩。再一看任远已不见。再一抬头就见天空中两朵巨大地云团在纠斗。罡风四吹。苏晨地眼睛根本不开。就觉得自己处在狂风暴雨当中但是身处在金光笼罩下却又说不出地安泰。心里只想到任远为自己去把那“小泥鳅”弄下来。心中甜蜜无比。且说任远忽地身变。整个人蜿蜒延伸然成了一条巨蛇。直冲云霄。这一番变化。并非幻化。而是身体真实变化。任远在岛上到现在脊背左右已生出完整地蛇脉网络。若非如此自然无法瞬间达到变身。蛇之长生。通过蜕皮。蜕皮看似简单人去试一试。谁敢试?!剥皮之疼能忍受。所以生。无疑是通过死来地。中国人成语里固有地“死去活来”。就藏着大奥秘。藏着门。中国地许多汉字也都藏着大奥秘门。是那些拐了拐去地低级字母根本不能比拟地!任远修成阳神境界,五百年古今第一人,就是因为十多年在阁皂山每日每刻都是死去活来,这份坚忍,这份勇毅却也是五百年来古今第一人。现在,变身,由人身变蛇身,这无异又是死去活来,但是这疼却于任远无碍。因为他已习惯了,且随变身次数多了,这疼就越来越低。任远的巨蛇状其实也不完全是蛇状,而是人头蛇形!这一形状正是传说中上古人皇的形状!西方传说中说蛇**了夏娃,其实是把蛇从人身心中分离,蛇,本就在人身心深处,就像现在瑜珈术依然讲究动藏在脐轮深处的昆达利尼蛇。任远这种变身状况,自然不能苏晨看到,以免惊吓到她上演现代版的白夫子吓死许娘子的故事,因此,苏晨只能听,只能看到云团如浪一般翻滚。任远第一次变身成功,立刻就觉四周竟充满一种上古莽荒气息,就在一瞬间,一股无比浩大的信息如海水一般从他眼、耳、鼻、舌冲过,漫过。一时间,任远似乎看到自茫茫深海中生命是如何从海中进化到陆地的壮观情景,更看到人是如何从海中走上陆地的那个漫长的创世纪时代!那是一个神话时代!完全不是现代达尔文派学说所描述的那等景象!而这其中,任远眼前迅速扫过那些情景,那莽荒的世界正如中国古人那本著名《山海经》所描述的那般。任远心中陡然升腾起莫名激动,仰天长吟了一声,火山口众蛇立刻对任远顶礼膜拜,因为它们突然看到他们始祖的模样。小蛟龙见状,又是一阵长吟,它无法忍受这个时候有人对他起挑战,立刻从云团中探出一爪来,狠狠地向任远抓去。任远脊椎一拧,整个身子快如闪电,倏地躲过这一爪。小蛟龙身子紧跟着冲了过来,另一爪又探了过来。任远的“蛇”身避开,尾一扫,身子一缠,猛的缠上小蛟龙。小蛟龙身体猛胀,伴随一阵一阵“惊抖”,龙身空气出犹如闪电一般“劈啪”声,龙鳞与蛇鳞瞬间出金属般摩擦的无比尖锐声响,地下所有的蛇都惊得哆嗦滚动起来。龙有游空、探爪、藏形、惊抖四式,蛇有缠绕、缩骨、惊起、甩尾四式。任远用上缠绕,小蛟龙则惊抖,眼看就要挣开,任远脊椎一缩,当下用上缩骨式,身子一缩,缠绕劲顿时十倍。小蛟龙挣不开,于是怒吟了一声,身子一摆,直飞高空,在云层中翻滚。空中翻滚,小蛟龙见甩不开任远,立刻堕下,直往山体猛的撞下去。任远见状,怕伤到苏晨,立刻松开,当然,也是因为蛇力终究无法抗衡龙力。一松开,立刻感觉小蛟龙蛮横无比的力道,任远身子直接横着荡飞了出去。任远身子扭几扭,迅速又窜到高空当中。若是人身肉身,自然无法飞行,完成上述高难度动作是化身蛇形却不一样,显然是肉身也具有腾云驾雾的本领。小蛟龙倏地飞到任远同高度,怒目相向。任远定睛一云翻滚中,小蛟龙身上三根龙脉清晰可见,龙身中则有一根犹似人身上的带脉。任远知道那带脉作用龙再进化,三爪就要变成五抓,角上生角自小蛟龙升级为角龙,再升级,就在那“带脉”两端处生出双翼而进化成应龙。满打满算,应该是一千年以后的事而且要天地灵气充沛,现如今的世间,小蛟龙需要万年时间还得配上机缘才行。任远与小蛟龙方才一番角力,身积累的蛇性已泄不少,身心上下是一种极畅快!双方在云层暂歇,底的那些蛇狂舞起来然在欢呼它们种群中两个至高无上在那争夺皇位。“你是谁?”小蛟龙咆哮着说道。任远听得动万事万物语言,咆哮道:“见本真人不拜服?!”“我真龙,如何要拜你真人?!”“天地神雷为我号令!”任远口中忽的吟,任远的神霄天雷第一次用起来。小蛟龙抬头望了望空见更高远的高空竟然又凝聚了大片乌云,而且瞬间无边无际,空气中顿时充斥中一种骇人的气被撕裂的味道。隐雷滚滚,仿佛有最远的天际滚来,小蛟龙脸露惊怖之色,心道:难道是天劫?!见小蛟龙可爱的龙脸露畏惧之色,任远心中得意,自然知道小蛟龙以为是天劫至。任远心道,哪有什么天劫,当今社会所有修行人的修为都加起来都不够引一次天劫的。不过,这神霄天雷模拟天劫变化倒是真的,那是道门正宗啊。“轰”的一声,一道巨大的闪电直接劈在小蛟龙身上。小蛟龙身子顿时一沉,往下堕了去,但是,很快张牙舞爪地飞了上头,出凄厉的叫声,仰天就是喷出一道猛烈的吸取地火,任远顿感硫磺的味道充斥天地之间。第二道雷比第一道强十倍,依此类推。“轰”的又是一声,任远就感觉这方圆百里都为之轻微的震颤,火山口内外一片狼籍。“还不拜服?!”任远喝道。小蛟龙硬是挺得,地火狂吐被雷火击散,整个身子又被打下云层。不容它休息,第三道神雷又开始凝聚,这时,已经乌云迅速旋转起来,竟隐隐成太极图象。小蛟龙感受到致命威胁,立刻降落在地头上,一爪立刻高高伸起。任远见状,哑然失笑,这个小蛟龙刚才威猛狰狞,现在倒也乖巧起来。此时,苏晨全面感受神霄天雷的威力,整个身心都沉浸在猛烈的毁灭与创造两股交织的力量之中,身心沉醉。忽然间,就觉得火山口狂暴的气流瞬间停下来,苏晨忙睁开眼,就看到小蛟龙正气喘吁吁地伏在自己一百米多远的地方,而任远则气宇轩昂地站在小蛟龙旁边。小蛟龙回朝任远点了点头,苏晨看那意思,小蛟龙似乎已被任远胖揍了一顿,而且还相当服气的样子。苏晨心头正想着,任远与小蛟龙缓缓走了过来,此时风散云收,清澈的月光就照射在这一人一龙身上,飘逸出尘至极!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的男友很拉风?!苏晨心头自不能免俗,此时此景,犹如童话世界一般,自是远胜过那大街上开着兰博基尼的飙车的富男千万倍。清晨,一道金灿灿的阳光照射在山坡上,沉睡的队员们一个个纷纷醒来。他们翻起身,或坐起来,或站起来,纷纷现自己腰酸腿疼。他们昨晚做了一个同样的梦。在梦中,他们都梦到天崩地裂了,都梦到世界被汪洋包围无边无际,而他们,在黑夜中,在狂风暴雨中挣扎,不停地挣扎……噩梦醒来,清晨温暖的阳光照射人身上,让人身心获得了孙不周看着依然坐在那的任远,惊道:“老大,昨天晚上你坐了一晚啊?!”任远回过头,灿烂一笑。孙不周看得有些呆,叹道:“老大,一个晚上好变得好看了许多!”任远经过一晚的洗刷,与苏晨的欢好,与小小龙的酣斗整个人气质立刻变化,是怎么涵养也收不进去,只能容出一段时间来远才能重新和光同尘。“是吗?”任远身心确有一种无比的畅意。葛川站起来,道:“任远,昨天苦你了。”这个时候旁边的苏晨伸了一个大懒腰道:“哎呀,真舒服啊!”这话,有太多太多不可说不可说含义。葛川笑道:“大小姐,你以为是睡你的席梦思啊。”苏晨恶狠狠地瞪了川一眼是不接他的话。葛川有些不明所以,这苏晨么生他的气。葛川望了望大海,大海此刻波澜起伏,阔无边,不知怎的,葛川心头忽然想起那个英俊得而有些邪气的男子来。两年了凡自己所求,他无不竭尽所能帮他。葛川知道自己的臭脾气朋友不多,高达与鲁杰这两个只能算对眼本属狗肉朋友,但是不一样!想到这,葛川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一丝微笑。在葛川心目中,他是一个迷一样的男子!葛川并没意识到自己身心的悄然变化,他只是忽然很想念那个似乎愿意为自己做一切事的男子。那是一个初春,一帮子广东玩户外的朋友告诉葛川,有一个地方特别诡异。那个地方,人称,走进去就出不来。葛川去后才现那只不过是根据八卦阵法布置的村落。古代的村落要应付各种情况,包括土匪以及战祸,把村子设计成阵法形式并不足奇,浙江有些村落也是如此设计。葛川一下大意,随意走了进去,却陷了其中,转了半天才摸出点门道,这时候就遇到那个叫皇甫英的男子。皇甫英随葛川一起出村,后来就在葛川公司担任顾问。他有一些非常奇怪的本领,葛川知道那是所谓的道术。葛川苦追苏晨不可得,皇甫英知道后就问他需不需帮忙。葛川问怎么帮。皇甫英就说天地间有一种法术能加速两个男女之间的感情进程,可以让“没有”变成“有”。葛川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皇甫英说的,葛川自然相信,在他心目中,皇甫英就是个神人。老张“啊”了一句,打断葛川的遐想:“昨天晚上看来狂风大作啊。”“是吗?”其余的人纷纷说道。老张:“你们看!”众人一看,四周景致果然是是被严重摧残的模样。“晕啊,睡得这么死!”“是啊,我也没觉。”众人一说起来,原来都没醒过来,而且都做了狂风暴雨的梦,这样一对就对着了。各自一想,大抵是昨日太过劳累,倒头就睡着了,天地间这么大动静竟然都没有吵醒。老张问任远:“任远,你昨晚没睡吧。”任远点点头,道:“我没睡,而且我还看到,岛上所有的蛇都走了。”“什么?”孙不周立刻惊道。王姐惊喜道:“真的?!”任远淡淡点点头,道:“是啊。”王姐夸张地拍着自己高耸的胸脯,道:“感谢老天爷,真是感谢老天爷啊!回去后一定要上鸡足山烧香拜上一拜。”苏晨望向任远,微微笑了笑,却没说话,一切尽在不言中。下午四点左右,一行人重回到沙滩上,日落时分,人们惊喜地看到海面上出现一艘船,于是人们纷纷大声呼喊,来回奔跑,而船,的确是朝他们驶来的。任远与苏晨于是相互看了一眼。苏晨的目光中尽是柔情之色。葛川就站在任远与苏晨身后,他注意到这两个人在目光交流,让他自己也觉得奇异的是,他心中竟没什么嫉妒。葛川想,大抵是自己心里已经承认彻底失败了,这一承认了,心反而放下来。橡皮:放下,一行人很快上了橡皮筏。橡皮筏上,苏晨回望了望翡翠岛,心头不禁生出许多感慨。王姐洞若观火,看到苏晨与任远的手却是暗地里牵在一起,苏晨的眼角眉梢更是春意盎然,心中一动,莫非这二人已经趁人不注意办了终身大事?当她目光所及,看到苏晨脖子上挂着任远脖子先前挂的那枚戒指,心中更加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