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言心中有一种自己催熟的果子突然一下被人摘去的感觉。赵德言一直很忙,商场、情场,辗转期间,不亦乐乎,但总是会抽出时间回来,然后打电话给陈可欣,温婉的问上几句话,看情况好就约她出来,喝喝茶,聊聊文艺什么的。赵德言不能对陈可欣用强,这会适得其反,但也并不是说一点手段不能用。赵德言用的这个手段其实和常人追求心仪女孩无异,那就是在对方面前恰到好处的展现自己的魅力,且这些魅力又恰是对方最欣赏的地方,比如说谈吐优雅,富有经历,一双眼睛饱经沧桑,举止言行十分的知人疼人等等,不但是在陈可欣面前,在与陈可欣在一赶时遇到的所有人赵德言也都是同样的态度。陈可欣没空,赵德言就直接到陈可欣父母家中,有时候到陈可欣爷爷家中,带上一些小礼物,并不贵重,但一定是长辈人喜欢的,而且还特别愿意和长辈聊天。赵德言还特别研究了陈氏老药,以他本身的修行,对人体自然有一定认知,因此与陈可欣长辈聊天当中时不时表露出自己的见解,在这样一种状况下,赵德言迅速打动了陈可欣长辈的心。在长辈心中肯定有较高分值,赵德言对这一点很有信心。魅力展现其实是一种魔力展现,赵德言知道陈可欣属性子偏冷偏静的那种,并不能靠一时攻势就能拿下,她看起来甚至很少去想男女之间的事。她的心思在她的事业,那种普济众生的事业当中。赵德言通过对陈可欣的了解,觉得自己真可能爱上陈可欣,因为这样的女孩,拿来做妻子、做老婆是再合适不过。不仅是因为她的美丽,她的性子柔顺,更主要因为她信奉中国传统,一旦为人妻子,自奉行夫为天之道。老天如此慷慨,让他周旋万花之后还能遇到这样的女子,试问赵德言怎能努力抓住机会?在陈可欣面前,赵德言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超水平的发挥,有时候自己回想也会觉得有些惊异,自己有表现得那么好吗?赵德言甚至有些一种身处于梦幻当中之感,而觉察这种味道之后,赵德言就觉得自己有些不能自拔了。对于这种状态,赵德言不惊反喜,反觉得有趣,没曾想自己这么“大把”年纪竟然重温少年时的患得患失之感。陈可欣不能与赵德言遇到任何女子相比,当然苏夜除外。追求的难度自然也是前所未有的高,但是,赵德言相信自己如果持之以恒,终是可以把美人抱回家中的。赵德言现在要做的就是让陈可欣稍微从事业当中分一点心来,从中医阴阳理论出发,让她充分认识到这人世间有女人同时也是有男人的。赵德言一相情愿的认为,陈可欣对男女之事、之情表现得之所以无欲无求,实在是因为这世间尚未出现配得上她的男子。陈可欣没见识过能令他心仪的男子,因此才会表现得这么清冷。赵德言相信自己能够改变陈可欣的心态,渐渐抓住她的视线,而这样一个静如水的女子,一旦彻底爱上自己,那将是怎样的一个场景?!说实在的,赵德言心中无比期待。这几个月来,进度虽然非常缓慢,但是赵德言感觉到陈可欣脸上渐渐有了一些春意,心头自然有了一些春思,虽然眼下已是盛夏季了。赵德言暗喜,心道继续努力,争取一两年之内拿下。陈可欣的确感受到这种逼人而恼人的男人气息,她也的确开始频率越来越高的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身为女人,爱情与婚姻终究是不可缺少的,父母催促得紧,爷爷也是这样,更主要自己心头微妙的情思也有些泛滥。这并不说陈可欣对赵德言就有了什么好感,更谈不上爱上赵德言,赵德言的存在就像一个闹钟。闹钟闹了起来,然后提醒陈可欣这个时候应该去做某项事而已。赵德言对陈可欣发挥的作用也仅仅是提醒作用,当然,同时提醒陈可欣的还有另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苏晨。苏晨与任远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那场景越来越刺激陈可欣。陈可欣有时候会想,苏晨当时怎么就胆子那么大就爱上自己的姐夫呢?!陈可欣每每这样想的时候,就觉得苏晨不知羞。而这样在心头取笑完苏晨后,陈可欣又会接着想,自己是否也可以这样不知羞?!当赵德言越来越成为一种麻烦,特别陈可欣老妈越来越对他赞不绝口的时候,陈可欣就觉得自己需要一种断然的方式告诉他:他和自己是不可能的!而最好的方法自然是把任远拉到自己面前,说他是自己男朋友,这样,就可以成功了断一桩烦心事。而以“借”为名义,顺便**自己的心意,这实在是一举两得的事,因为即便是任远拒绝自己,以他的修养,一定会做得非常得体而不让自己尴尬的。陈可欣平生一次那么主动,而一次主动就有非常好的回报。刚才,两个人在车里一次接吻,然后接着二次,那感觉真是无比美妙,难怪苏晨妮子乐在其中。这样的成果着实让陈可欣心头惊喜。不过,陈可欣转而又想,这其实没什么,这应是预热,因为两个人就这样走进来,若没有肌肤之亲,那种亲昵状是没办法自然做出来的。这样的话,以赵德言的精明自然能看得出真假,所以……总之,刚才在停车场上发生的事,实在也是有强大理由的,主观与客观都朝那个方向,那就自然而然发生喽,陈可欣微微红着脸,尤自有些沉在其中。见陈可欣这等从未出的神色,赵德言的愤怒继续升级,他有一种宿命感,怎么会又是任远?!这怎么可能?!这家伙不是死了吗?!怎么还鲜活的存在人世?!赵德言心头是骇然的,是愤怒的,并且感觉到很强大的羞耻感在冲击着自己内心,让他有些克制不住,要暴走!但是,赵德言多年的修养却也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硬是脸上表现得如沐春风。看到赵德言面上的表情,任远有些禁不住要佩服这家伙了。当然,任远心头很是畅快,因为,他再一次沉重的打击这个家伙。现在,任远心头泛起“情不自禁”这个词,当陈可欣主动跟自己表露爱意的时候任远就开始有些情不自禁,当两个人接吻的时候更是情不自禁,对于任远,依然有不为自己所主宰的力量在推着自己。赵德言嘴角微微牵了牵,道:“任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现在在做什么?”任远微微一笑,知道自己不说话赵德言必然要说话,否则他会更郁闷,嘴中答道:“回来有一年了,没做什么,就在家呆着。”赵德言目光一闪,道:“你现在身体怎么样?还好吧?”语气很是关切。任远自然明白赵德言转瞬想明白,要在言语上打击自己,说道:“已经全好了!”“那太好了!当年震旦大学你和苏夜两个,可是很是感动了许多人。”说着,看了陈可欣一眼,马上恍然道:“哦,这些,可欣你大概还不知道吧。”说着,眼神很是透明清澈的样子。陈可欣心中却道:果然如小白说他是个坏人,现在言语开始挑是非来了。陈可欣微微一笑道:“任远和苏夜姐的事,我都知道哩。”陈可欣的语气很轻松,赵德言当下噎住了,眼睛禁不住有些红了,停了一下,道:“哦,那就好。”任远问道:“赵院长现在在哪高就啊?!”“不要说什么赵院长,就叫我德言吧,我现在在美国,给家里做事。”陈可欣道:“赵德言先生很了不起的。”赵德言听到陈可欣给自己名字后面加了“先生”两个字心头更是一番气血翻涌,这通感觉上来,赵德言始觉自己真爱上陈可欣了,禁不住暗中咬紧牙齿。赵德言看了看手表道:“可欣,你爸妈马上就过来,说实在的,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这事,你父母,乃至你们家老爷子都不知,可欣你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啊。”任远不待陈可欣说话,道:“我想可欣是想给家里面一个惊喜吧。”赵德言觉得自己头皮就要炸起来了,惊喜?!赵德言禁不住想,十多年前,苏夜死心塌地喜欢任远这个穷小子,这十多年,难不成你各方面都能强过我,比家世,比事业,比人品,哪样还不是过去那样,盼望陈可欣父母过来时以他们对自己的好感对任远的态度最好来个不冷不热。赵德言想到这,心里头又活泛起来,心里说道当年即便是苏夜已经和任远在一起又如何,自己还不是拆散了他们两个,既然命运如此安排,他不妨再来一次!任远瞬间察觉到赵德言眸中露出凶狠之色,很快,一点就过。就在这时,赵德言手机响,赵德言一看立刻喜道:“是伯父伯母。”说着刻站起来,出去迎了。任远看了陈可欣一眼,道:“这赵德言倒是就做出女婿态啊。”陈可欣嘴微微一翘,却不说话。任远见陈可欣露出这小儿女态,微微一笑道:“可欣,你可知道,我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哪一天?”“我们相认的一天。”“相认?”陈可欣一瞬间好象脑海里浮现出很多画面,面色自然流露悲喜,心道,原来冥冥中真有过去,而过去中自己自然是与眼前这个男人在一起。陈可欣眼睛禁不住有些迷蒙,心里却嗔道:可恨的男人。嗔恨之后,陈可欣心头正式开始泛滥情潮,原来爱上一个人,却只不过是纭纭人群中重新找到那人罢了。惘怅、欣喜,一时间种种感觉冲击着芳心,就在这时,陈可欣的玉手被任远轻轻握住,很温暖的包围。陈可欣仰头看着任远,一时间觉得时间凝住了脚步。可惜,并没多少时间让两个人深情相对,因为赵德言恼人的声音已经响起,同时,陈可欣也听到了老妈的声音:“怎么回事啊?”声音有些急切,陈可欣心头微恼,看来至少老妈是有些认准了赵德言为女婿的。任远站了起来,陈可欣也赶紧站了起来。陈可欣老爸却没夫人那么急切,一眼却是看到任远,一身青衫,浅蓝色的布裤,脚上一双布鞋,真似个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的人物,竟有说不出的况远、幽雅。陈可欣老爸心里笃定了,女儿的眼光向来是绝没问题。任远快步走过去,拱手一揖到底,道:“任远见过伯父、伯母。”“任远?”陈可欣老爸讶道,脸色凝住,转眼想明白:“任先生?”任远连忙宜:“不敢?”陈可欣老妈也走过来,任远看得清楚,一中年美妇,与陈可欣神情毕肖,也疑道:“任先生?”任远微微一笑道:“惭愧!”“红楼的任先生?”陈可欣老妈显然很谨慎,又问一句。陈可欣老爸立刻说道:“赵德言为陈家世侄,今天他说陈可欣已有男朋友,我们老两口一时激动就过来。”赵德言觉得自己又挨了一巴掌,显然陈可欣父母也是听说过任远的,而且态度还很恭谨。待坐下,赵德言明睛瞥到陈可欣老爸竟然向自己女儿暗中竖了一个大拇指,几乎真要暴走了,这世道莫非变了不成?赵德言最后的一根救命草转瞬破灭,难道是看中任远卑微,而陈可欣却是唯一女儿,想着把任远招赘不成?!但是,很快,这点想法赵德言也没有了,因为很显然陈可欣父母知任远就是女儿男友很是惊喜,虽然言语依然照顾自己这方,但神态显然可以用激动来形容了。就这样硬坐了几分钟,赵德言简直如坐针毡,敢情自己完全多余?!赵德言郁闷,极端郁闷,感觉自己严重的受欺负了!这可是赵德言从未有过的状况。赵德言勉强又脸带春风的闲聊了十来分钟才起身告辞,说公司里还有要事处理,让赵德言很郁闷的是,没人挽留他,赵德言之前做的讨好长辈走曲线救国的努力看来都白费了。赵德言转身离去,陈可欣立刻感觉轻松了许多,不客气的说道:“碍眼的走了!”陈可欣老爸瞪了女儿一眼,说道:“为人不可这么言语刻薄!”陈可欣暗吐了一下舌头。陈可欣老妈见女儿在任远面前依然展现这种无拘无束的小儿女状,心里更是确定女儿与任远的关系,笑眯眯的直打量着任远。陈可欣老爸这时说道:“任先生,这半年来我们经常听说你,一直想请你上我们家好好坐坐,但我爸说任先生不喜打扰,我们也就没登门,由得小女叨扰。”任远道:“没什么。”两个小时后,任远总算是应付完陈可欣老爸老妈的“盘问”,最后还是陈可欣老妈说要给年轻人一点时间。任远与陈可欣走出咖啡厅,陈可欣心头有一种甜蜜,动作却有些生涩,最终还是挽着任远的臂膀。陈可欣道:“我们就这样回去,苏晨会吃了我的!”“我们又没做什么?”任远笑了笑。“这样,我跟苏晨说了借你一晚上,今天就不回去,如何?”陈可欣侧着头望着任远。任远心中一动,语速有缓:“快了点吧。”陈可欣脸一红,道:“你想什么了,我开车到海边,我们看日出。”任远讪讪一笑,道:“这样啊!”陈可欣嘻嘻一笑,掏出手机,把手机关了,道:“我们都把手机关了,让她今天晚上睡不着觉。”凌晨时分,任远与陈可欣还未回来,苏晨开始有些坐不住了。她晚上的练功都做完了,还未见人影。苏晨给任远拨电话,关机;再给陈可欣拨电话,也关机,苏晨于是咬牙切齿起来。方雅在一楼,却是也没有睡。方雅躲在红楼是想清净一下,最好的状态就是把有关公司有关方氏企业未来的统统不去想,但是,方雅暂时还做不到。方雅总感觉自己哪里绷得很紧,这个时候,方雅看冯雨一脸轻松,心里禁不住有些羡慕,这样的年纪。凌晨一点左右,方雅终于想睡了,却又被苏晨噔噔的下楼梯的声音给吵醒了。方雅有些迷糊,说道:“这个苏晨,在做什么?”冯雨就睡在方雅对面,那临时铺了一个单人床。冯雨道:“任先生还没回来。”方雅清醒了一点,想到是陈可欣把任远带走的,现在都没回来,苏晨应该很着急。想到这,方雅禁不住微微笑了起来,“去看看苏晨在做什么?”方雅心道,这回有了冯雨,倒是可以支派做一些琐碎的事。“不用看,她坐在那看月亮了。”方雅心道,不用看你能知道,这冯雨丫头耳力着实不错,就在这时,冯雨又说道:“那只白猫出院子了,速度……”冯雨说到这有些迟疑了:“速度非常快!”九卷 都市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