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生态基地模拟出的黑夜,使得夹在两颗发光恒星中间的“希望之光”,彻底摆脱了一直处于光线照耀下的永昼。按照地球时间形成的二十四小时黑白交替,使居住在宇宙中的人类,继承了祖先们遗留下来的生物传统。不过,这种人为制造的环境,却也在某种程度上,满足了另外一种生活的开启条件。据人口普查总署在宇宙历3556年公布的数字,已知宇宙内拥有正式身份证明的合法公民,已经超过了八千亿。分散在各个资源星球上的工业平民,也达到了七千三百多亿。两者相加得出的数字,已经突破了“兆”这个极其恐怖的界限。从古到今,历史上曾经出现过无数智慧超常的王者、领导者、统治者。无论他们的驾驭之术何等高超,也不管他们的施政方针何等巧妙,最终还是无法让创建的帝国千秋万世永远延续下去。尤其是当人口膨胀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由此产生的各种问题,足以演变成为拖垮整个国家的覆灭之患。《星际宪法》规定:议会,是联邦最高权力机构。它由一万名各星区选派的议员组成。议员之上,还有一名权力极大的区级议长。无论议会成员身属何种党派,都拥有参政及表决的权力。即便如此,在“人口”这个可怕的问题面前,自视甚高的他们,都无一例外地表现出统一的沉默。谁也无法保证让治下的每一个民众都得到满足。谁也无法让每一个生活在困苦中的人都得到富裕。移民、无偿获得耕地、政斧补助……这些看似行之有效的手段,不可能对所有人都产生同样的效果。民众的间不平等,最终使得富人越富,穷人越穷。在地球联邦的任何城市,都看不到乞讨者。按照法律,破产公民在没有经济来源的情况下,必须被驱赶出城市,变成依靠联邦接济的工业平民。为了摆脱这种可怕的境地,失业者和破产者们不得不重新寻找另外的生路。夜色下的商业区,无论在任何一条街道上,都能看到三三两两徘徊在霓虹灯下的年轻女子。她们穿的很少。一条质地粗糙的仿皮短裙,刚好能够包住臀部。只要走路的步子稍微迈得大一些,就能清楚地看见从裙底露出的内裤边缘。细长的高跟鞋上端,是两条白腻的赤/裸大腿。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看,它们所显露出的并非让人赞叹的美感,而是能够激发最原始欲望的可怕工具。这些女人的年龄没有太过严格的划分。从十几岁的少女到三十来岁的少妇均可搀杂其中。遇到对之感兴趣客人的时候,她们所表现出来的态度也截然不同。少女可能会敞开裹身的外套,略带羞涩地将穿有薄薄吊带的上身和胸部展示出来。至于少妇,则会当场脱掉内衣,把自己硕大丰满的/乳/房彻底显露出来。但无论是哪一种诱客的方法,她们的目的都只有一个————把客人拉到**,用自己的身体,让对方的/**/完成坚硬、喷射、软化的全过程。再用这样的“劳动”,从男人的口袋里掏出维持生计所需的钞票。只有那些长相漂亮的女人,才有资格进入夜总会、酒店等场所,成为真正的坐台女郎。至于街女……她们则属于/记/女这一行业的最底端。没有固定场所,收入极少,也谈不上什么安全保障。每一个星球都能看到/站/街/女的身影。为了不成为活活饿死的平民,她们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躲藏在城市最阴暗的角落里苟延残喘……在新木星第六舰队主官办公室,杰拉尔德带来的影像画面仍在播放。叶涛面无表情地漫步在街头。他没有像往常那样穿着制服,而是胡乱套着牛仔裤与黑色茄克。蓬乱的头发分朝脸际两边垂落下来,遮住了眼中放射出的冰冷目光。整个人乍看上去,根本无法与“联邦军现役军官”这几个字联系在一起,反倒像是一个落魄潦倒的街头混混。很快,一名年纪约莫二十上下,身穿粉红色短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街女,进入了他的视线。“做一次,多少?”“三,三百联邦标准货币。”也许是生意上门的缘故,女孩说话的声音激动得有些发抖:“口/交、/冰/火,随便你怎么玩都行。”“嗯!前面带路。”谈妥价钱的女孩,踩着“嗒嗒”作响的高跟鞋,小跑着在前面引路。却没有注意到,从叶涛那双被头发遮挡的眼睛里,正放射出一丝异样的残忍。这是一间位于隔道地下室里的小屋。关上房门,扣上暗锁,女孩正准备关灯。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扳住身体反转过来。紧接着,如同饿狼一样扑上的叶涛,几下撕裂了她的衣裙。把一具赤/裸/腻/白的身躯,完全暴露在昏黄的灯光下。“一千块,足够赔你的衣服————”望着正要高声喊叫和拒绝的女孩,叶涛冷哼一声,摸出一沓厚厚的钞票甩在桌上。解开腰上的皮带,二话不说,把早已昂起的巨物,用力狠插进女孩的身体。“嗷呜————”充血的**温润软肉包裹的刺激,使得叶涛有种难以自制的冲动。手上摸捏着肥/腻/乳/房的滑爽,也将他内心深处的狂野释放出来。尤其是遍布/阴/茎表面的毛细血管,在**与摩擦中频繁的膨胀与扩张,更使得紧缩的/海/绵/体/急剧涨固成为令人难以想象的程度。那种可怕而明显的变化,使得仰面躺在**的女孩也感到恐惧万分。她觉得,自己的下身正被一种可怕的异物所占领。那绝对不是普通的**,而是一种带有自我意识的生物。它正在变粗、变长。膨胀开来的程度,已经快要把自己的/阴/户/撑裂。而这跟/肉/棍/不断向前探进的最前端,已经完全插入了体内的子宫。而且,还在子宫的内壁上拼命冲撞着。“不,不要————”难以忍受的巨痛,从女孩体内猛然发散开来。她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流血。而那根插入的阴/茎,已经彻底捅破了子宫,正朝着体内慢慢延伸着。这,这已经超出了人类正常的生理极限。骑在自己身上的男子,他,他究竟是什么?“嘿嘿嘿嘿————”满面狰狞的叶涛狂笑着,透过上下飘动的头发,垂死挣扎的女孩惊恐万状地发现————他的那双眼睛,竟然如同被人血浸透般的赤红。“救,救命————唔————”呼救的女孩连话也来不及说,就已经被叶涛死死掐住嘴唇,把外伸的舌头狠命揪出,按牢头部后骤然发力。只听“噗”的一声闷响,大团鲜血从女孩口中喷涌出来。而叶涛的手心里,也多了一条从中部被活活拔断的绵软人舌。洁白的床单,被暗红色的**浸得一片潮湿。暴死女孩的身体还在随着**部位的抽搐,有节奏地来回摆动着。她那光洁的背部已经破开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口,坚硬如挺的巨大**,正从洞口中探伸出来,在来回的摩擦与刺激中,满足着发泄者狂乱的欲望。女孩猜得没错,她的身体,最终还是被这条可怕的/阴/茎/所捅穿。望着浸泡在血水中的尸体,叶涛的喉间忽然传来一阵空洞的“呵呵”声。只见他面色一凛,伸出如爪般的双手,从女孩的胸部狠狠插下。随即用力分朝两边使劲儿一掰,两只完全没入骨肉之间的手腕,顿时在尸体上开出一个巨大的破口。在零乱的碎肉与惨白的骨缝之间,一颗散发着热气的软滑物体,正在昏暗的灯光下微微颤动着。心脏,这就叶涛想要的东西。抓起温热的心脏,他激动地舔了舔嘴角溢出的口水。随即张大嘴巴用力一咬,微甜的软肉混合着浆状的剩血,在口腔内部形成无比特殊的腥香。不等第一口完全咽下,他又贪馋地咬下了第二口。连叶涛自己也说不清楚,这是自己吃掉的第几个人。他只知道,从亲手杀掉第一个站街女的那天开始,自己就变得开始喜欢上了吃人。开始,他一直以为,这是自己对静御前的怨恨所带来的负面效果。他也尝试着想要不再做这种残忍恶心的事情。可是没用,忍受和束缚,只会使得内心深处的欲望更加强烈。甚至,足以达到让自己彻底疯狂的地步。流浪汉、街女、晚归的落单者、医院的伤员……所有这些,都是他的袭击目标。其中有老人,也有孩子。“希望之光”很大。拥有现役军官身份的他,能够随意驾机在星球的各个城市中自由来回。加之各种不同类型的罪案每天都有发生,对于一个常住人口达到“亿”为单位的星球来说,偶尔少了那么几个,根本不会引起什么注意。叶涛吃人,已经吃上了瘾。和几个月前相比,他已经不再向男子和老人下手。而是专挑年轻女子和小孩。原因很简单:这些人的肉很嫩。尤其是小女孩最好吃。她们的血又鲜又暖,她们的肉又软又甜。吃肉太多,也会发腻。于是,他又开始把兴趣转向了人肝、心脏……**的女孩尸体,已经被撕扯得七零八落。从中被破开的腹腔里,已经找不到任何一块完整的内脏。叶涛一面睁大眼睛翻找着可吃的部分,一面不停地朝口里填塞着新鲜的肉块,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一头人形的饿狼……房间里的气氛彻底陷入死寂,全息屏幕右下角停滞的数字表明,纳米信息磁卡里记录的内容已经播放完毕。然而,莫格雷上将却没有从巨大的震撼和恐惧中摆脱出来。他眼睛里燃烧着熊熊怒火,还有一丝不太自然,对未知事物与不可预料未来无法把握住的烦躁。叶涛,是他嫡亲的孙子。虽然已经是手握重权的将军,莫格雷对于“亲情”这两个字仍然看得很重。何况,他一直将叶涛当做家族之中年轻一辈的俊杰,没有理由将其放弃,更谈不上什么失宠。“叶涛……他的情况比较特殊。”杰拉尔德踌躇了几秒钟,察言观色之后,以尽可能不刺伤莫格雷上将的方式,用最平缓的语气开始说话:“他不再是初期状态的被感染者,而是进化为更为强大,也更加凶残的掠食者。这多少应该算是情报人员的失误,按照命令,他们对所有感染者进行二十四小时监控,却没有预料到,寄生病毒在感染者体内进一步变化,以至于所有被监控对象在四十八小时后,全部变成具有强烈攻击姓的怪物。”“监控?”莫格雷上将猛然抬起头,用凶狠凌厉的目光死死盯住杰拉尔德。对于诸如此类的字眼,他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要**。“是的,监控————”杰拉尔德丝毫没有想要隐藏或者掩盖的意思,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响亮厚重:“情报表明,这种病毒是泛联合帝国开发的最新生化武器。联邦军总部必须在不惊动对手的情况下,尽可能搜集这种病毒的相关数据。很遗憾,事情的变化超乎想象,病毒变异的速度也比预料中要快得多。不过,发现这一点之后,叶涛已经被监控人员当场控制,并且在第一时间注射了紧急配制的疫苗。”“这么说,我的孙子如今在周以铭手上。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刚才这两份视频资料,他那里也保存着原始档案,甚至是多份复制文件?”莫格雷身体前倾,以一种极具威胁姓的方式靠在办公桌上,虽然面孔苍老,却释放出令人畏惧的强烈愤怒,还有杀意。事情已经很明显————第六舰队与军部之间的矛盾根本无法调和。作为力主收回权力的一方,周以铭和莫格雷之间的关系,其实等同于敌人。只不过,在地球联邦这面同属一方的大旗下,才没有最终爆发出来。杰拉尔德拿出来的这两份视频文件,其实已经表明了联邦军部的态度。或者可以理解为,这是对莫格雷上将的一种逼迫。“用区区一个年轻人作为筹码,周以铭的想法未免太过于天真。”莫格雷直视着杰拉尔德:“如果你们觉得用这种东西就能作为交换,那么就真的太过于幼稚。病毒,泛联合,哈哈哈哈……你们以为,把这些东西公开,我就会做出退让?如果这样的话,那根本不可能解决任何问题……杰拉尔德将军,我知道你是周以铭的心腹。不过,你还没有资格参与到这种高度的谈话当中。你充其量不过是个信使。说难听点儿,就是个负责传话的跟班。既然你们要撕破脸皮,那我也用不着讲什么客套————二十四小时内,必须把我的孙子送回来。否则……”“不不不!将军,您弄错了。您似乎有所误解,这绝对不是参谋总长阁下的意思。”杰拉尔德瞟了一眼挂钟,客套地反复劝解。在莫格雷上将听来,这些话其实没有多少可信度,也没有值得注意的地方。总而言之,除了前后两份全息视频,从杰拉尔德嘴里说出的话,真的很空泛。这让莫格雷上将感觉很奇怪。舰队司令与军部之间的矛盾几乎已经半公开化。如果周以铭想要用叶涛作为威胁,完全可以用加密超光速通讯的方式和自己进行联络,而不是委托杰拉尔德送过来。当然,其中多少存在着保密的成份,但无论从哪方面来看,杰拉尔德都不是一名合格的使者————他几乎没有什么口才,辩论和谈话绝对不属于强项。要知道,在联邦高级军官当中,这个人最大的特色就是作战勇猛。何况,说到威胁……也似乎有些儿戏。没错,叶涛的确是自己最喜欢的孙子,却也没有重要到为了他一个人放弃所有,或者大部分利益的地步。叶翰正处于壮年,生育方面没有任何问题。就在上个月例行体检的时候,医生也对莫格雷上将的健壮身体颇为赞叹,声称他的**存活率很高,在这方面没有后顾之忧。想到这里,莫格雷上将花白的眉毛微微上扬————他似乎抓住了某个从未注意过的问题,却只是在脑海里迅速闪过,无迹可寻。就在这个时候,杰拉尔德留有浓密胡须的嘴唇,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墙壁上的挂钟秒钟正朝着下午“五点”的刻度行进,还有十一秒,就能够与黑色的花体“五”字完全重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