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成全

霜凌突然意识到了，这把剑，曾经在武林大会上，杀过那么多人，秋霁月当然不可能不认识。她却没有显出什么慌张的样子：“秋霁月，你都知道了。”霜凌只是苦笑一下，并不解释其他的。“你怎么知道我是秋霁月？”秋霁月放下茶，站起来，双手交叉在胸前，表情和霜凌一样，也是苦笑着，不过更多的是无奈和绝望吧。“我早就知道了，因为这次竹林村的目标，就是你。”霜凌的语气淡淡的，她并不想那样做。“那还等什么，动手吧，我不会恨你的。”秋霁月转身看着霜凌，她仿佛是真的厌倦了这个世界，而宁愿变成一具冰冷的死尸，霜凌只是苦笑，并不动手，她不想，更不敢。“我不会动手的。”霜凌的话并不大声，但是很坚定，她宁愿让竹林村的敌人更多一些，也不想杀了秋霁月。冰凌缓缓地从楼上走下来：“没错，我们已经决定了，我们不会动手的。”“能告诉我原因吗？”秋霁月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心里却有些揪紧，她的确曾经付出真心，但是现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是真的想要解脱。自从她在江湖上有了名气，生活就再也不得安宁，她真的已经厌倦了，有时候真的想死，却放不下她的家人。“竹林村不杀好人，就这么简单。”霜凌也一样面无表情，这的确是竹林村的原则。“你们觉得我算是个好人，是吗？”霜凌的话不知道刺激到了秋霁月什么，总之她只是露出一抹很苦地笑容。“总之，如果你还想要活下去，就立刻走吧，你知道你不是我们的对手。”冰凌想要离开这里，这里的气氛让人很不舒服，她居然有种想哭的感觉，她整整七年都没有哭过了，现在，眼里似乎有些发着光的东西，想要流出来。“那如果我不想活下去呢？你们愿不愿意成全我？”两人无语，此时店里根本没有一个人，除了她们三个，如果在这里动手，怎么都说不过去。“我们到人少的地方去。”冰凌说着就拉起两人跑了出去，直到跑到野外，更是一片寂静。“我再问你们，到底愿不愿意成全我？你们会觉得如果有人主动求死，也许是疯了，但是我头脑是清醒的，”秋霁月突然语气激动起来，“自从成了那个什么所谓的第一剑客，我们全家都不得安宁，这一切都是因为我，都只是因为我！你们说我要怎么办？难道死亡不是最后的解脱吗！”另外两人愣住了，在秋霁月的要求下，两人已经习惯性地拔出了剑，秋霁月见状大笑起来：“哈哈……谢谢……谢谢你们让我解脱……”秋霁月大笑着，迎向了两人寒光闪闪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