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破答是,令狐冲恰好撩了帘子进来,岳不群道“冲儿,过来坐。”令狐冲见个礼坐下问“师傅,我们何时回山?”岳不群笑说“我与你师娘要去衡山拜访下莫大先生,你和小师弟也先别回去……”令狐冲刷的脸色苍白道“不如弟子陪你去衡山一行?”岳不群摇头说“你和破儿还有其他事要做,你这个做大师哥的也多提点提点小师弟。”令狐冲看着岳破奸笑,心寒问道“去何处?”岳不群道“破儿会与你说,你虽伤在任我行之下,但功力并未大失,你们一路游玩即可,破儿如果有闲暇不妨去……”岳破马上道“没有闲暇,绝对没有。”岳不群和宁中则先行去衡山,岳破与令狐冲再歇息两天后前行长安,岳破把目的地说了一遍,令狐冲也不想问许多,自顾喝酒问道“我们上次武当讹来的钱,不是全花完了吗?怎么还有钱买酒?”岳破一笑拿了几片金叶子出来说“我让师傅预支了我们俩后两年的例钱。”令狐冲白了他一眼,懒的计较。两人行到半途,却见这段官道修建极为险峻,右边乃是数十丈的悬崖,悬崖下是遄急的河流,左边乃是一面绝壁,有如大石被天斧劈成两半,光滑之极高约百米,路变狭窄,两人并马还是显的拥挤。一辆马车对面缓缓行来,两人无奈只好下马,准备闪避,那车却是女儿家常用之款式,外盖大红,前有帘侧有窗。赶车那人三十岁不到年纪,穿一件枣红色缎面皮袍,身形魁梧,满脸虬髯,形貌极为雄健威武。岳破令狐冲牵马靠了绝壁,想先让马车过之,却见那车缓缓停在两人五丈外,岳破呵呵一笑“哪只肥羊看上我们这两只狼了,”令狐冲摸上剑柄道“你是狼,我一直觉自己是羊,还是很肥的那种。”岳破笑说“大师哥怎说这样话,要不我把金叶子放你那?”令狐冲不客气道“拿来。”两人打诨,那马车仍旧一动不动,岳破暗道,这模样很象古大大的书,怎么越看越诡异。正这时一匹快马后面赶上,边跑边喝“前面的朋友让让,急事赶路。”两人回头看原来是嵩山校服,来人四十来岁,精练异常,显然也算是嵩山好手,马车停的靠河,也倒容得下一马而过,想要疾弛也有几分难处,那汉子与岳破两人擦身而过,说句“多谢”想是见两人背剑,知道是江湖中人,客气一下,两人抱拳回礼,汉子飞起双脚踏马背,靠了山壁小缝直插进去。岳破令狐冲由心赞叹骑术,更赞叹有人去试试那马车,那汉子错身过那马车,车夫却是一动不动,刚要过去,车窗伸出一只手,又缩了回去,一伸一缩电石火光一般。岳破两人本还以为是错觉,却见那马再奔出数十丈,马与马上汉子一起倒下。岳破张大嘴巴颤抖说道“好高的手”令狐冲冷汗漓漓压下不安朗声道“阁下何许人?怎么如此不发一言伤人性命?”车夫冷冷问道“谁是岳破?”岳破惊讶说道“你找我们小师弟?他还在洛阳有什么事和我们说也是一样。”车夫道“哦?是吗?”岳破悄声道“你有没把握?”令狐冲说道“反正他出手后,我再出手一定是来不及。”岳破咬牙道“那就找机会抢攻,看他手脚之敏捷,我估计是跑不过那人,”岳破呵呵一笑道“当然是了,不知是哪位英雄找上我家小师弟,我也好通知与他。”车夫说道“哼!你们什么东西,也配问姓名?”两人弃马慢慢靠近,岳破说道“哦?我还不知道有我不能问的?”车夫正要说话,令狐冲喝身“上”岳破在前,令狐冲拔了宝剑在后侧,一个红色事物闪出马车,细看却是一全身大红的男子,可是脸上无毛,还竟然施了脂粉,手夹一支钢针直取岳破眼睛。令狐冲围魏救赵取其右肩,岳破早一扭头,右手下切,想拼上一针拿住来人手腕,来人却是闪电一划,避开岳破一抓,顺手把令狐冲来剑荡开,岳破一掌推出,还没出到一半,却见那钢针已刺入手心,令狐冲仍旧取其右肩,来人只好再荡开来剑,顺手取令狐冲右脑,令狐冲大惊,怎奈手臂发麻,回剑不及,岳破也不慢,一拳打向来人肋骨,突然发现针拐个弯,划自己来了,无奈只好退一步,岳破一退,令狐冲空挡出来,也只能退一步。那人虽一直守护正面,但身法如鬼如魅,飘忽来去,直似轻烟,三十招后两人退了一十五步,岳破习惯打法,手成爪提前抓下,来人正好把手送进来,岳破看的准,但下手之后发现只是扯到一片袖襟,来人轻轻飘回马车,站立在车夫一旁。岳破令狐冲两人肩斜靠肩轻喘气,令狐冲赞道“小师弟,好手段。”岳破怒说“成漏网了,好个屁啊!”令狐冲一前看,左臂三个血孔,右手左手掌各一个,左脸颊一个,右臂一个向外流着血,还好都不是要害,刺的也不深。奇怪问“我怎么没有?”岳破横他眼说“你兵器比他长,我退你也退,还不是我这盾牌在那顶住。”令狐冲汗颜会道“看来我们两兄弟今天……”岳破打断道“先别慷慨就义,我可不想和男人一起蝶舞,你会游泳吗?”令狐冲看了一眼山崖下的河流,脸色苍白道“你别说我们一起跳河,十丈高啊!再说我不会游泳的,你呢?”岳破苦笑说“我会点狗刨,算不算会游泳?这太冒险了,万一下游发现咱俩尸体,还以为是殉情,那脸我丢不起。令狐冲突然说道“这人使的是钢针。”岳破怒道“早看见了,要是使剑,我早死的和虾米一样。”令狐冲更怒说“我说他有可能是杀死两位师太的凶手。”岳破叹口气说“关我们屁事啊!再这么下去,我们很有希望追寻两位师太的脚步……”车夫不耐烦开口问“讨论完了吗?谁是岳破?”令狐冲出声道“不知恒山两位师太可是死于两位之手?”车夫道“那两个尼姑,哼!谁是岳破?”岳破与令狐冲对看一眼问“你找他什么事?如果是还钱我是,如果是寻仇他是……”“戏弄我莲弟,可是活的不耐烦了?你们谁是岳破啊?”那说话红衣人,声音尖锐,嗓子却粗,似是男子又似女子,令人一听之下,不由得寒毛直竖。岳破接口道“你个死人妖……啊!我靠!是东方不败这大西瓜,”令狐冲一听寒气冲心问“你…你不是又在蒙我?”岳破也是有点畏惧道“这人九成九是东方不败,今天看来我们是要去地狱旅游了,真后悔没多听几天佛经,”令狐冲道“和你在一起真有意思,前有任我行,后有东方不败,你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岳破哭道“坏事一定是有做点了,也不知道听了几天佛经,佛祖能不能开个后门。”令狐冲咬牙道“你先走,我顶着。”岳破感动差点流泪道“大师哥我讹你例钱,你……”令狐冲看他眼说“反正我跑不过你”岳破大怒自己是那种人吗?正要驳斥一番,就听那男人声音嗲声嗲气道“你们到底谁是岳破啊,告诉人家好不好。”令狐冲没见识过人妖还好,只是觉的有点寒意,岳破却是强忍呕吐举手“我是!拜托你不要那么说话好不好?”东方不败显然没明白岳破意思,继续说道“原来你就是,我早想见你一见,听说任大小姐爱煞了你,可不知是如何一位英俊的郎君。哼,我看也平平无奇,比起我那莲弟来,可差得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