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找到岳破,见地上放两块大木板,两根粗绳子拉住木板。岳破正在酒窖中运酒,奇怪问道:“小师哥,你莫不是想把这些酒运下山去?”岳破鄙视他一眼道:“所以说你只有潜力而已,我们烧了黑木崖,再趁乱下山。”林平之大惊,这放火可是民间大忌,比杀人还遭人恨。岳破见他那样知道林平之是怎么想的,说道:“不放火我们必死,放了还有条生路。”林平之沉思一会咬牙道:“反正坏事早就干尽,早无颜去见我父母,干了!”岳破笑笑,从怀中掏出五个黑珠子说道:“这是我让曲丫头做的,名为霹雳火弹,名字是响亮,可是只能放火用,做了十颗,给你五颗,你拉这车酒,见了建筑物就砸一坛。黑木崖上虽然有少许石屋,但大部分还是木屋,只有一口清泉之井,我也堵上了。现在崖上高手只有竹篓守卫,他们是不敢擅自离开的。小火也能烧光他们,嘿嘿!”林平之惊惧问:“你早就想好了?”岳破笑道:“当然,我本想有意外的话,点上些火,堵了清泉井就好。没曾想,高手全去火拼了,那就彻底点了。这霹雳珠要稍微用点内力砸出才会爆哦。走开工……干活啊!再傻那,我扁你。”林平之拉起一车酒喃喃道:“就会欺负我,就会欺负我。”手中一捞,一坛酒砸在大殿柱子上,走了几步又砸几坛,运点内力把霹雳弹砸出,一阵火光,烈酒开始燃烧,两人各拉一车,东西分开,一路烧去,有人阻拦……那是阻拦不住地。两人会合时,黑木崖已经是有十几处火光冲天,特别是主殿那火势,让两个纵火犯看了也是心惊。崖上已经是乱成一片,初起还有人想阻止二人的恶行,但见出头者全被扔进火海,再也没有见义勇为之人,纷纷逃向竹篓处。林平之玩上瘾来,强烈要求再运一车,岳破理智的用拳头拒绝了这一要求,两人换过衣服,把脸涂黑直奔竹篓处。一群紫衫侍者正蜂拥在那,“五百两!我出五百两!”“我出六百!先让我下去!”岳破一听正买卖竹篓使用权呢,掏出银票喊道:“一千两!我们出一千两!”看守竹篓的汉子大喜道:“行!你们下去。”“我出两千两……”岳破一看,喊两千两的正是那翅膀。一瘸一拐跑过来,手上拽了张银票急道:“两千两!我先下去!”岳破大怒:“两千两?想下去?”翅膀哼哼道:“当然是。快让开!”岳破道:“成交!”一手抢过银票,另一手提了翅膀领子扔出崖去。岳破把银票揣进怀中说道:“我最讨厌插队的人,更讨厌我插队时候,别人还要插队。一千两拿去,活干利索点。”那守篓汉子一看两千两变一千,但看起来此人很是凶悍,有一千总比没有强,忙接过钱道:“兄弟们,加把劲了!”两人换乘,林平之问道:“你就这么把你岳父扔在崖上?”岳破回道:“要不怎么着?表明身份后拉他一起跑?我告诉你哈,你身份一露,他是一个杀我地。”林平之道:“那你可以瞒着身份帮他杀了东方不败啊。”岳破笑道:“你当东方不败是泥捏的,就算我帮他打死了东方不败,然后呢?就算他现在不杀我,但是他一坐上教主宝位,倒霉地一定是我。”林平之沉默了会问道:“那你不如帮了东方不败?”岳破道:“帮他?你这‘葵花宝典’还要不要?再说他一定把他男人死的罪过全推我头上,我找死啊!”林平之默哀道:“真难为你,里外不是人。”岳破拿林平之一抓,拎在竹篓外气道:“你猜猜我会不会放手?”林平之说道:“不会!”岳破一松手,林平之坠崖而下,林平之刚叫出“啊”字,就发现自己已到了崖下,屁股开花。岳破跳出竹篓,扫视下周围,这边的守卫正在和一些崖上逃下的人理论,关于通行证的问题,岳破发现不远处,翅膀的尸体,虽然是变成肉泥,还是从其怀中拿了块完整的令牌出来。岳破和林平之令牌一晃,一路通行。两人行得远了,回头还能看见黑木崖位置浓烟冲天。林平之叹口气道:“这要是被人知道是我们两人干地,你说有什么下场?”岳破摇头说道:“什么下场我是不知道。嘿嘿!我知道明天魔教教主得在崖下办公。”说完,拿了书册递给林平之道:“我们暂时不回山,拿了客栈的东西,随便找个山林先避避风头,我怀疑没多久,魔教就会漫山遍野的搜杀我们。”林平之点头道:“也难怪人家,烧了人家百年基业,抢了镇教之宝,弄死人家情郎……我就奇怪,当年令狐冲和你一出去就是大半年,怎么就还活着?”岳破摇头道:“那家伙又精明、又啰嗦,不能比不能比,再说那家伙脾气,我哪敢光明正大的报复,嘿嘿!你就不同……”两人趁魔教大乱,到平定州,林平之去拿两人武器。岳破到汉堡家一看,人去屋空,也放下心来。一路上的日月教众也无心理会太多,全是在议论黑木崖大火和新老教主之事。两人打听不出具体情况,只好先避入深山,下妆换衣服后,林平之开始研读“葵花宝典”,岳破也难得清闲地练起内功。两人这么一练,倒是上了瘾,直到一个月后,林平之实在忍受不了岳破衣服堆内的汗味和摆显的欲望,这才出山。两人出山寻了个小村,借宿民家整理一番,二天昂首挺胸的离开河北转入山西。林平之身着淡绿衣装,引来不少魔教教众频频回头,但却没发现有阻止、刁难或盘问之行为。两人也不敢胡乱抓人逼问,生怕露了马脚,引起怀疑。转入山西,买两匹快马,直奔陕西。两人已经觉察不对,魔教活动比平时频繁许多,不时有各地坛主舵主进入河北。现在两人最重要地是弄清情况,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最重要是看看两人有没有露了马脚,特别是两人攻向东方不败的招式,虽然分开想未必能猜到是谁,要是会合在一起,有心人都能想个大概。这种事情有个大概就够了,指望魔教和你讲证据,那是脑袋被驴踢过。到了长安,岳破迫于林平之的啰嗦无奈,先整理清楚再出大街。岳破顺手绑架了当年抢了盆子的老乞丐,到了闲鹤楼,要了间雅间和一桌酒菜。酒菜很快上齐,岳破先帮惴惴不安的乞丐倒满酒,说道:“我和解风是……”老乞丐接口说道:“我家帮主交代,要是再听见岳少侠如此称呼造成转告您,你们是熟人不错,在外就别说您认识他老人家。”岳破讪讪一笑:“这……这蛮有意思,还不好意思和我攀交情来着。”老乞丐纠正道:“帮主说,少侠从陕西到四川竟然抢劫江湖朋友近三十起,虽然用途无可非议,但太不把江湖人当人看。帮主还说少侠有江湖公敌的潜力……”岳破一挥手道:“知道了,废话少说,我们最近闭关修炼,如今就想知道现在江湖上的大事小事,你别糊弄我,否则……”老乞丐马上道:“不敢,我糊弄帮主也不敢糊弄您。”老乞丐喝口酒说道:“那我就直接说,首先一大消息是和林少侠有关。江湖流传林少侠如今乃是阉人……少侠怎么没反应?”林平之拿杯酒慢慢品着,脸色没有丝毫变化。老乞丐见了大是奇怪,要是真地,如此隐秘难堪之事被人知晓,定然是大怒。不是真的话,更是怒江湖谣言。怎有这般无所谓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