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崔小眠“咩”的一声后,柳如月已经制住了在外面的住持师太,待到三个人把那匹种四不象绑了,柳夫人对二人道:“此时关系贺王妃的名声,万不能声张,要想个什么法子才好。”对于柳夫人来说,崔小眠不仅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更是她的外甥媳妇,那背后使坏的人就是想要以此败坏崔小眠的名声,她们既然识破了诡计就更不能掉到坑里。崔小眠倒吸一口冷气,沈玲伊这招果然毒辣,若是住持师太和四不象的阴招得惩那就不用说了,若是被发现,以崔小眠的小孩子心性,定会大闹一场,水月庵香火鼎盛,人来人往,只要她一闹,便会闹得整个京城街知巷闻,待到坏人伏法,贺王妃的名声也毁了。崔小眠手起刀落,把四不象剃成秃瓢儿,她的手法远不如贺远,四不象的脑袋被她剃得像只烂桃,血淋淋的。崔小眠让柳夫人和柳如月带着四不像先退到两重门外,她笑吟吟地看着已经吓得抖成一团的住持师太,道:“师太,方向那两位都是六扇门的女捕快,你犯的事太大了,衙门里早就盯上你了。”师太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王妃啊,贫尼是被逼无奈,贫尼也是受害者啊。”噗,你个老贼尼,做这种断子绝孙的事你还是受害者,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受的什么害,说给本王妃听听,本王妃给你做主。”师太一愣,这个小王妃也太幼稚了,果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年,这大户人家的太太小姐个顶个像白痴似的。“贫尼心里只有菩萨,没有别的,是那奸人骗了贫尼,说他有灵丹妙药可令妇人怀孕,贫尼误以为真,就......就错信了奸人。”额,你还真挺冤枉的,你个魂氮!“师太,那位仁兄真的有灵丹妙药的,要不这样吧,我把他叫进来给你试试,也好让你老蚌生珠,生个小师太继承衣钵,你看如何?”老尼姑顿时面如土色:“王妃,使不得使不得啊,贫尼是出家人,早已四大皆空,断了尘念。”“呸,你这老贼秃,还敢说自己是出家人,出家人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你再敢说谎,我就把你送到下等窑子,一文钱一次,专门服侍街边乞丐。”这次轮到老尼姑傻了,她见过的贵妇千金没有一千也有一百,可没一个说话如此粗野的,这位是山大王的王妃吧!噗,你还真猜对了。“没,没,贫尼没说谎,出......出家人不打枉语......”老尼姑话还没有说完,嘴里就被人塞进一样东西,那东西滑溜溜的,她还没来得及品味,就自己钻进肚子里了。“王......王妃,这......这是何物啊?”老尼姑年近半百,没见过也听过,这进肚子的物件肯定不是什么灵丹妙药。崔小眠用她所能想像出来的表情狰狞一笑,双唇微动,好像是在祷告,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总之,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她的双唇每动一下,老尼姑的肚子里使如被人扯着肠子一样剧痛,崔小眠的嘴唇动得越来越快,老尼姑的肚子也越来越痛,她惊怖地伸出手指:“你......你不是......不是王妃,你是......你是五夷蛮人!”这水月庵果真是藏龙卧虎,崔小巫女不过就是动动嘴皮子,就被人家识破行囊,崔小眠表示狠佩服!崔小眠狞笑再狞笑:“你已经中了我的五毒散,即使你跑到天边,只要我一念咒语,你也能疼痛而死!”其实吧,这也要拜八卦党所赐,五夷蛮人被传说得如同鬼魅一般可怕,世间所有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一般都会归到五夷蛮人身上,他们洒豆成兵,他们口吐毒蛇,他们驱鬼赶尸,总之,在中原人心目中,五夷蛮人就是最最恐怖的所在。崔小眠还是高估了老贼尼,她不过就是吓了一下,那老尼姑噗通一下,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崔小眠叹口气,掏出从小就带在身边的小匕首,在老尼姑身上割了一刀,鲜血涌出来,老尼姑悠悠醒来。这招放血疗法还真是崔小眠从五夷学来的,她是第一次使用,没想到挺管用的。“对了,我方才忘了告诉你了,如果没有得到我的允许,你想死也死不了,你说可怕不?”崔小眠说完这句话,便闻到一股很难闻的味道,再一看,额,老尼姑不但吓尿了,而且连米田共都出来了,就这胆量,还想做贼,真他母亲的入错行。“我说,我说,女大王饶命啊!”王妃变成女大王,这是质的飞越,这是女权光辉在闪耀,崔小眠差点飘飘然。“那奸人名叫刘铮,原是保山县的一个衙役,因为奸了自己亲娘,被族人告发,他丢了饭碗,在保山也不能待了,就来到京城混饭吃,那贼原是见水月庵女客多,yin心顿起,想在这里沾些便宜。贫尼在居室寮房里捡了件首饰,一时贪心想占为己有,没成想却被这奸人看到。贫尼在京城也有些名气,又是一庵之主,便许他金银,求他不要声张出去,没想到这奸人却不依不饶,最后逼着贫尼同他演起双簧,做下这等阴缺之事。贫尼并非自愿,全是那奸人要协于我。”四不象名叫刘铮,真是沾污了这个好名字。他原是保山县的公门中人,对刑律甚懂,也知道如何钻空子,做了这等事,女子大多隐忍不言,即便他被官府抓住,也找不到证人,这事一旦传出去,那不单单是杀了他一个刘铮,而是毁了多个女子的贞C和无数家庭。所以说,这个连亲娘都奸的四不象刘铮太可恨了。老尼姑交待完了,便又是磕头。崔小眠略一思量,道:“我今日且不抓你,若是沈县主问起,你便说事情已经成了,只等着贺王妃有喜后来还愿谢神了。你若胆泄露今天的半个字,我这里全能知道,不信你就试试。”崔小眠话音一落,嘴唇便又无声而动,老尼姑立刻痛得死去活来,哀哀求饶。崔小眠见她这次真的怕了,这才停下,从身上摸出条血红的石头,道:“你告诉沈县主,就说这物件是我落下的,交给她,以做凭证。”柳如月对这老贼尼恨得牙痒痒,可既然崔小眠要留下,她也无可奈何。让老贼尼找了身宽大僧袍,又找了顶尼姑袍子,把那四不象刘铮扮成尼姑,趁着天色昏暗,柳夫人和柳如月把他押出水月庵。一路这上,崔小眠便和柳夫人商量,看看如果给这刘铮弄个名目,让他伏法。单就水月庵的案子,根本无法定罪,甚至说不得提不得。即使没有人作证,这事传扬开来,那些来这里求过子的妇人便在这世上再无立足之地。柳如月铮铮铁骨,恨不得把这件事公诸于世,可听了母亲的话她也犹豫了,她是女子,自是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况且,即使将此事传得人尽皆知,这个刘铮也无法定罪,因为没有受害人会出来作证!崔小眠心里倒是有个打算,只是还没有想周全,便道:“柳婶婶,索性先把这个恶人关到镖局里吧,先不让他出来害人,想出法子再用他不迟。”崔小眠回到王府时,贺远已经回来了,听说王妃回府了,他竟亲自迎到二门!“小眠,你去水月庵了?菩萨可显灵了?她老人家怎么说的,什么时候能有喜啊?”崔小眠都快要哭出来了,尼玛,我怎么嫁了个这么愚昧的男人啊啊啊啊啊!大成尊佛重道,老百姓要么信佛要么信道,贺远还算是其中最通透最开明的那个了。“菩萨说了,让你少喝酒,尤其是在我最容易受孕的日子里,你要滴酒不沾,还有啊......”“娘子,你何时是最容易受孕的日子啊?”......其实吧,贺远在新婚之时也并没有急着要孩子,怀了孩子就不能像这样每日无所顾忌的圈圈叉叉了,而且崔小眠自己也还是个孩子,怎么能当孩子娘啊。可是当得知崔小眠因为月事不调,暂时很难有孕后,贺远也就急上了。这就是一个心理问题,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虽说寿大夫的娘子也说了,王妃这不是大病,很多女子都有这类妇科小疾,只是王妃年纪尚幼,才会难以受孕。可贺远却心急如焚了,急得他恨不能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可恨崔小眠不答应,老娘还想用你一生一世,你这么早就报废那我怎么办?所以,你明白贺王爷现在的心情了吧,那就是一个字:急!两个字:很急!三个字:急死了!一一一一一一一那个啥,有妹纸看出来了,《娇妻难养》写的是《萌妻》之后三十年的事情。崔小眠的后人会出现~~~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