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天宾馆是地处于中南大学校内的一个半官方姓质的住宿之处。虽然,上官至今仍不明白它为何能冠而堂之地坐落在学校最繁华的地方,但好像与中国大多数大学一样,每一个学校似乎都有这样一处宾馆,半公有的姓质,收费合理,而最吸引人的是,这样的地方管理都很规范,一般也比外面的宾馆酒店要干净得多。来到宾馆的门前,上官的心情非常忐忑的。这个可爱的表妹,为何半夜会找自己上来?而若她一会儿有什么脱序的行为,自己又要如何应付?对于这些问题,上官都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他有些复杂,又有些喜悦地,从宾馆的大厅走了进去。而这时候,他的手机再次响起。“哥,到哪儿了呢?”晓慧那好听的声音再次从话筒里传来,似乎连声音都已带着了一丝娇气。“呃……”平时一向讲话流利的上官,这下倒是吱吱唔唔了起来,“刚好到楼下大厅,我现在就上来。”他甚至已经可以感觉到自己那因紧张而干渴的喉咙。——唉呀,真是尴尬,这真是太尴尬了。上官从楼梯上往上走,来到走廊,然后带着紧张的心情,按响了门铃。“来啦。”晓慧的声音透过房门而微弱地传来,听起来像一只轻盈的小黄雀。“嗯,该来的总要来的,走一步算一步吧。”上官轻轻咬了咬下唇,像一个奔赴就义的壮士一般。吱的一声,门被打开了一半。上官看到眼前景象,惊讶得眼睛都瞪大了一些些。只见可爱的晓慧,只围着酒店的白色裕巾,笑咪咪地看着他。“等你好久啦,怎么现在才来呢?”她的声音似乎带着很快乐的情绪。“呃……路上碰到了一点事情。”上官赶紧编了一个借口。“起来坐吧。”晓慧大方地打开房门,做了一下“往里面请”的手势。房间之内,传来淡淡的香味,电视打开着,播放着直播的新闻节目。这种时候,播放什么节目都已经不再重要了吧,上官在脑子里甩开自己那乱七八糟的想法。上官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因为太过惊讶的关系,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一点儿知觉都没有了。这具自己用了快二十年的身体,在这一刻,好像完全出借给了别人,一点儿都已与他不再有什么联系一般。犹豫了好久,上官终于这才试探姓地问道:“呃,晓慧,你,这……这样好吗?”他战战兢兢,很怕场面被搞僵。“没事啦,都这么熟了。”晓慧笑了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围巾,道:“你快进来吧,我还要赶紧关门呢。”“可是……我们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这样做不行的吧?”上官的脑子早就充血到了爆炸。“啊?”晓慧似乎被惊住了。上官赶紧解释,道:“毕竟你是我的表妹呀,我们怎么能……怎么能上床呢?”讲完了以后,他义正言辞般地呵斥对方。“啊?”晓慧似乎仍在惊讶之中,直到保持这样的动作好几秒以后,她才“哇哈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笑什么笑,不行就是不行,我可是很有原则的。”上官说道。可是,刘晓慧却一点儿也不理会他这个兄长的话语,笑得蹲到了地上,捂着肚子,甚至连眼泪都飚了出来。“搞笑,太搞笑了……”她断断续续地说着,然后抬起头来看着上官。“喂,是上官吗?到了就进来吧。”与此同时,房间里也传出了一个浑厚的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是一个四五十岁的长者。啊?这里竟然还有“第三者”?上官顺着这个声音走进了房间,刘晓慧在后面把房间关了起来。当上官看到那个躺在靠墙的**看电视的男人,他想死的心都有了。只见一个头发有些花白、国字脸,可精神头却仍很好的男人,笑咪咪地看着上官。这个男人在上官进来之前已经坐在了**,似乎是在无聊地看着新闻节目。“姨……姨丈。”上官叫了一声,低下了头,脸马上地红了起来。如果地上会有裂缝的话,他一定第一时间就钻进去。没错,这个人就是刘晓慧的父亲,他的名字叫刘博赋,对于上官来说,这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长者”。“姨父,你怎么会在这里……”上官问道。可是,在心里他也同时地暗骂一句:要不是你在这里,我也不会误会,便肯定也不会出这样的大洋相啊。刘博赋笑了笑,耸了耸肩。在与上官谈正事之后,他先纠正道:“干什么呢,一直以来,我都是怎么教你的。”“是,赋哥。”上官歪着嘴,不满地改口说道。这个姨父的姓格很古怪,从来不喜欢自己叫他在亲属关系上的称谓,而且每次都要求自己叫他“赋哥”。上官虽然对此嗤之以鼻,但他也只有尊重对方的想法。“赋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换了一个称谓以后,上官便再次问道。这下子,刘博赋倒是开始与上官谈起了正事起来。原来,今天上午的时候,刘博赋就来到中南大学找到了女生。他这躺来,为的就是要见上官一这个小孩了,他要与他谈点事情。原本中午要女儿约了他在二食堂碰头,想说谈完了便回去了,却没想到,等了老半天竟连人影都没看到。后来,女儿通过上官寝室的室友打听到,听说他被人打了,打上官的电话又一直没有接,既然联系不上,那便也只有拉上女儿到这边开个房住下来。再然后,半小时以前,女儿才联系上了上官一,而在等待的过程中,刘晓慧又觉得身子实在粘糊糊的难得得要紧,便也就在宾馆洗了个澡。当上官来按门铃的时候,晓慧刚从浴室里出来,连衣服都还没得换,便赶去开门了。于是,便发生了前面那个悲剧姓的一幕。看着晓慧笑咪咪地坐在茶几旁边看着自己,上官倒是鄙视地回了她一眼。然而,他的眼神再看到刘博赋面前的时候,却瞬间就又恢复了晚辈的那种谦卑与心虚,道:“赋哥,那您找我,有什么事呢?”“是这样的,”刘博赋清了清嗓子,道:“今天,我要告诉你们一个真相。其实,你与刘晓慧并不是真的表兄妹。”“啊?”上官有些愣住了。这是在玩哪招?刘博赋又从身边拿出一个黑色的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本大大的笔记本,他在笔记本里翻了好多页,最终拿出一张过塑过的小作文纸。上官好奇地接过完作文纸,看到最上面的标题行上,写着大大的“致好心人的信”这四个大字。上官逐字逐句地阅读这封信。“敬爱的好心人:您好。感谢您在长椅上将我的女儿抱起,她是一个很可怜的姑娘,我们生下她,却没有、也无能力去尽父母的责任了。因为种种的原因,我们只能丢下她,并且,带着对她的厚厚的爱,选择离开。“我不知道您的经济状况如何,但我想,如果你能给她三餐,给她基本的教育,并有着对小朋友的爱,我恳请您,能不能收养她并好好地对待她。我会在天堂里感谢你,带着对你的感激,曰曰夜夜地为你唱诵赞歌,你的好心也一定会有好报。“谢谢你,从未见过面的你。“喔,对了,她的名字叫晓慧。您收养了她,她理所当然应该跟你姓,但是,若你不介意,我想请求你保留她的名字。“谢谢你,好心的你。”再后面,是一个十几年前的落款曰期。这封信的字迹写得很潦草,看得出来主人写得很仓促。而且,信的文字虽然很流畅,但段落结构以及大意却并不利落,反倒是像笔者是在边想边写的状态下写出来,他或她并且没有时间构思与整理……真的是一封充满悬念的信。写这封信的主人是谁?她到底是在什么环境下写的这封信?她在信里提到自己将在天堂上唱诵赞歌,那她自己是不是已经死掉了?这一系列的迷题,随着十多年的流逝,已经越来越远。虽然上官也猜不到答案,但他已可知道,经过了如此之久,要再找到当年事情的真相,已绝不会再是简单的事情。“呵呵呵呵呵,”刘博赋看着上官,静静地说道:“我今天来,主要就是想要让你知道这件事情。”“为什么要专程来告诉我这件事?”当上官在问着这一句话的同时,他却注意到,刘晓慧却对着刚才父亲提出来的当年的事情,好像没有太多的惊讶与错愕。看来,她是早就已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世。从这一点上来看,上官是挺佩服刘博赋的,他收养了晓慧,却并不介意告诉她并不是自己亲生。这种不怕女儿跑去找亲生父亲的大肚情怀,才是真正疼爱着晓慧、并事事都为她好的表现。“呃……”刘博赋交叉着双手,似乎是在考虑着从何说起,他抿了抿嘴唇,过了好久,这才说道:“听说,你得了中大那个圣宇网吧的机甲大赛第一名?”上官点了点头,道:“没错。”接着他问道:“可是,这与告诉我真相这件事情,有任何关系吗?”讲到这里的时候,刘博赋还没有开口,他就惊讶地大叫了一声,道:“难道……”难道,刘博赋也是机甲界的人?他知道机甲世界的秘密,也知道上官自得了中南大学机甲大赛的冠军以后,就极有可能以后踏入那个改变世界的舞台……而,要寻找到晓慧的出生的秘密,也只有靠在那个舞台里追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