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这事与我无关!”张萧琪瞪大了眼睛,也不相信事情会突然变化成这样,叫道。“哼,与你无关,那你到是说说,为什么抓了三个人,偏偏就把你放了?”萧云客质问道。张萧琪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一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牢房外面了,他来不及多想,直接赶往这里,回忆的眼神,不停的思索着牢房内的事情,可如何也找不出合适的理由,难道?他惊慌的说道:“我不知道,一定是有人陷害我!”“陷害?被陷害的是我们!”萧云客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追道:“就是因为你早和东厂勾结,设下圈套,引我们在西风山客栈见面,好一网大尽,让你独当这个掌门!”“我没有,我没有!”张萧琪疯狂的叫道。“没有?没有那为什么冷月天会逃跑,说是受你指使?凝若妖和沙语娇会现在还困在大牢里?”一连串的问题,让张萧琪应接不暇,他傻了一般楞在那里,无言以对。“你再看看这是谁?”萧云客一把从身后的树林里揪出一具尸体,是个不认识的中年男子。“这就是刚才在你上山的时候一直跟在你后面的东厂探子,还好泪兄及时发现,结果了他的小命,不然只怕八卦宫的藏身之所,也要被你个卖了出去!”萧云客指着尸体道。张萧琪惊讶的看着尸体,来不及想清楚这一切,旁边的泪痕云淡淡的说了句话道:“死之前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泪痕云,你相信我,这些真的与我无关,现在若妖还关在牢里,我要去救他,要去救他!”张萧琪疯了般叫道,他知道已经无发解释,转身便要逃走,可他快,萧云客也不慢,两人几乎同时起身,萧云客快他一步,长剑已经击到面前。“让开,谁要挡着我去救妖儿,我决不放过他!”张萧琪再也顾不得身上的伤痛,一边叫着,一边展开身法,与萧云客斗了起来。悠扬的萧声,如流水荡出,凄凉委婉,仿佛在为逝去的生命叹息,无尽的树木,弯腰伏泣,晃如哭丧的魂灵。萧声一出,血蝙蝠立即感到无形的压力朝他压来,血管,耳膜,心脏……每一个部位都被真气充斥,都在被积压,沉重的呼吸,迟缓的脚步,手上的招式渐渐慢了下来。可是他不能放弃,逃不出这里,就永远救不了若妖,一定要出去。张萧琪大喝一声,强忍住巨大的压力,还是使出了十层功力,顿时无数鲜血从身上各个伤口喷射出来,内外强大的反差,已经让他的身体无法承受,达到了最大的极限。萧声依然悠扬缓慢,只是声音略微大了点,萧云客的长剑越使夜快,两人以二敌一,轻松自如。“啊!”张萧琪一阵痛苦的叫声,他实在受不了这乐曲,强大的音波已经流入体内,随着他的真气一起波动,皱眉吼道:“快停下,别吹了!”说话间朝着泪痕云射出五枚附骨钉,可钉子到了半路,就被迂回的曲声震成粉碎,张萧琪只感觉心脉倍受沉重的一击,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萧云客看准机会,一剑穿喉,血蝙蝠带着痛苦的表情,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离开了他心中的妖儿。兰易峰上,白云飘飘,清澈的山泉涧,偶尔混有一缕血水,红的发白,奔流淡去,消失在茫茫山野之中。紫玲等人已经走了十多天了,杨天等的心急,每天不停的催人去城门口看着,一有消息马上回来通报。可一连几天,都不见人影,难道真的出事了?看着窗外的茫茫小雨,连成一线,从屋顶滑落而下,形成成透明的水帘,返起阵阵凉意,让杨天心中不由一颤。“掌门,掌门!好消息!”正思绪万千的时候,忽然听得院外一声疾呼,好像是派出城门替他守人的小五的声音。杨天还以为听错了,直到两声方毕,才晃过神来。果然是小五,顾不得淅沥沥的小雨,连奔带跑的朝着书房跑来,脸上的表情兴奋异常。“什么好消息?是不是玲儿回来了?”“紫姑娘没回,不过其他人都回了!”小五抹了把汗水,大口喘着粗气道。玲儿没回?杨天心中一紧,其他人?还有谁?“人在哪?”“正在来府上的路中!段堂主带着他们来了!”“你说段刚?”“是呀,铁堂主,段堂主,刘堂主和徐长老全在!”“赶快收拾大厅准备迎客!”“是,掌门!”小五说罢就要去办事,刚迈半步,杨天又吩咐道:“慢,叫八仙楼的大厨做桌好菜送过来,今天我要好好的款待兄弟!”“包在我身上!”雨下的越来越大,可杨天的心情好了许多,徐飞和铁牛等人终于有消息了,还算好全都活着回来,想到这杨天居然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也许刚才实在是紧张的过分了。人生在世难得知己好友,少了他们任何一个,可能现在都不会有这种心情。“掌门!”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紧跟着一个激动的声音,杨天一听就是段刚的声音,欢喜的连忙出厅迎接,可刚一抬头,眉头就皱了起来,急道:“这是怎么回事?”一身血迹的段刚身后,用马车拉着两人,正是刘二和徐飞。刘二还好身上没什么伤痕,可徐飞,全身裹满了绷带,只有一双眼间或转动,还能看出他是个活人。徐飞激动的看着杨天,想直起身子,可用尽了全力也动弹不得,杨天连忙要他躺下说话。“杨兄!”一个久违而熟悉的声音,从马车后传来。“林兄!司徒姑娘!”杨天激动的看着两张熟悉的面孔,心中的感觉无法描述。林剑南刚毅的表情,虽然冷酷无情,可光从他嘴里吐出的两个字,杨天就知道他还是他的好兄弟。司徒萍俨然没了世家小姐的形象,一身灰蓝色的男装长袍挂在身上,低垂的长发被雨水淋湿的缠绕一处,灰蒙蒙的脸色,在淡淡的雨雾中格外憔悴,想必多日来的奔波藏躲一定吃了不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