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里显然有人居住了很长时间,家伙什事样样俱全,几人围在石桌前座下,萧玉山用剑挑过墙上的一个酒葫芦,给每人斟上一杯,方才说道:“天儿,说来话可就长了。**.***还记得那年我传你武功的事么?”“记得,当时林兄也在,您说要去南疆一趟,可自打一别后江湖上就再无您的消息。”萧玉山这才注意到刚才与他对剑的男子,笑道:“没想到吴道林的徒弟也有大成,可喜可贺,不错,果然英雄出少年。”“萧前辈过奖了。”“那天和你们分开后,我就到了南疆。可是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过来么?”萧玉山说起此事愁云满面,全然没了刚才的欣喜之情。杨天等人摇摇头,萧玉山喝口酒暖暖身子,方道:“想必你们也听说了,我夫人很早就过逝了,开始我也没存什么希望。但是后来有一天,我忽然听说南疆有种神奇的药材可以令人起死回生,所以我抱着试一试的希望,便带着夫人的尸体只身来到此地。”“七寻七色草?”杨天一听,猛然联想道。萧玉山一惊:“你怎么知道?”“哎,我们也是为此而来。”杨天于是把他们寻药的一段经历说了出来,萧玉山听了连连苦笑:“没想到世人都被它骗了。当我过来的时候,夫人的尸体已经有了明显的腐烂迹象,我四处寻找七寻七色草的下落,可毫无收获。直到有一天,我在河边歇脚的时候,听几个猛河族人说起此事,知道猛河族族长那里有,我便只身前往,想去求要。可猛河族人把七寻七色草看作稀世珍品,怎么可能白给我,找了万般托词,就是不肯帮我。”“眼前夫人的尸体一天天烂下去,我心如刀绞,若是尸身腐烂,还如何起死回生。可惜就在这时候,上天给了我一个立功的机会。当时另外一个山头上,经常有马贼去猛河族村子里捣乱,夜晚我在山头漫步,见村内惨叫声连连,火光四照,料定有事发生,等我赶到的时候,族长正在为难之间。因为南疆人多不善习武,所以被马贼杀的人仰马翻。我凭一人之力,帮他们剿灭了马贼,断绝了猛河族的后患。全族的人都非常感谢我,族长这才跟我道明七寻七色草的用途。”说到这,萧玉山的眼中闪出无奈之色,杨天能理解他的感受,当得知七寻七色草并不能救人的时候,他的心情也异常郁闷。“就算不能救活夫人,能天天看着她的容颜我也心满意足了。最后族长给了我一株七寻七色草,我便将夫人的尸身保住了,总算没有白来一趟。”言语间,还能感受出萧玉山都他夫人的那份执爱之情,着实令人佩服。“师父,没想到您也是性情中人。”杨天安慰道。萧玉山收起感伤的情绪,叹道:“不过也好,能和夫人一同住在山清水秀之地,此生无憾。”“师父就一直住在这里?”杨天看看周围的环境,虽然与世无争,但也形单影只了点。萧玉山起身笑道:“是呀,这里冬暖夏凉,虽说简陋了点,但是能和自己心爱的人相守一处,已经足够了。”看着萧玉山满意的神色,杨天等人也不便多问,听他道:“刚才若不是我听到上面吵闹,还真碰不到你,看来我们师徒的确有缘。”杨天想起什么,突然跪倒在地,低头道:“徒儿不才,没能完成师父交代的任务。”萧玉山先是一楞,忽然皱起眉头仰望屋顶,叹道:“你说的是客儿?”“正是。”杨天不敢隐瞒,把萧云客一年多来的所作所为道了详尽,萧玉山是越听越生气,最后拍案道:“这个逆子,气死了他母亲不说,现在还要给我云天山庄丢脸,去做八卦宫的走狗!”“师父?您真的舍得杀他?”萧玉山意味深长的看了杨天一眼:“逆子,人人得而诛之!”铁牛和林剑南也没想到萧玉山的意愿如此坚定,心中叹惋。“为师好久没有出江湖了,刚才听你说客儿的时候,好像江湖上又出了不少大事,不妨说来听听。”杨天便从那日与萧玉山一别之后的大小事简单说了一遍,即使是尽量简化,几人一聊也忘了时间,太阳早已下山,转眼到了晚饭时候。紫玲和秋风落两人见他们三人迟迟不归,担心莫不是途中遭遇不测,于是和元盈,元也一路,集结了村里不少男子,一路打着火把,边走边寻。“没想到,吴道林一代剑客就这样死了,可惜呀可惜。”萧玉山与吴道林两人虽然贵为敌手,不过到底还是对对方的武功感到钦佩,听闻他的死讯,难免生出相惜之情。“要说起来,都是金面客害的,等我回去,一定找他报仇!”林剑南怒道。几人正说着,铁牛忽然听到山谷上方传来一阵叫喊声,好像叫着杨天的名字,于是道:“掌门,上面好像有人叫我们?”杨天用心一听,果然是紫玲的声音,这才想起出来多时,他们肯定是担心了,于是道:“师父,木氏族的人来寻我们,不如你和我们一路回去,聊个痛快。”萧玉山拍拍杨天的肩膀,说道:“天儿,有好女子可一定要好好珍惜!你们先回,改日我自然会来木氏族拜访,暂时还不想其他人知道我的住处,以免打扰了夫人。”杨天见他心意已定,只得做罢,和林剑南,铁牛先出谷去了。就在司徒萍死去的当天,中原的形势已经岌岌可危,正当司徒青峰为接到的消息而烦恼的时候,多日不见的慕容空父子俩匆忙上门。“慕容兄,何事匆忙?”“我收到消息,东厂,少林,水月门和崆峒四派已经计划三日后攻打我们。”慕容空面色焦急的说道。司徒青峰皱起眉头,把手中的信纸递给他道:“消息我也接到了,你看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