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rame src="/js/smenhu.cnl" width="580" height="60" scrolling="no" frameborder="0" marginwidth="0" marginheight="0"frame在太子的紧逼之下,兰青勉强支起半个身子,双手撑着地面,抬起头,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太子,努力说道:“太子就是这样的心胸吗?如果天下人知道他们未来的天子是一副威逼弱女的尊容,不知会做何感想。”兰青的话激怒了太子,他命阁内的两名宫女将兰青从地上架起,然后冷笑着说:“今天你不想跳也要跳,不能跳也得跳。”兰青被宫女架着双臂,无比凄苦地笑道:“兰青何德何能,竟让太子如此抬举。”太子看到兰青在如此虚弱无助的境况下,还是那般韧性,不由收敛了怒气,其实只是想吓唬吓唬她,也由此发泄一下心中的郁闷,却没想到见识了兰青倔强而睿智的一面,不免心生爱怜,但怀有的嫉恨却并未消散,为什么她会对安元这般执著?难道我这个当朝太子还不如一个年轻的将军吗?太子的心里又爱又恨。在乐师和其他宫女面前,太子不好收回已说出去的话,他坚持要兰青跳舞一曲,但眼神却明显柔和了许多。兰青没有察觉到太子眼中的变化,她横下一条心,推开身边的宫女,站稳身子,少有地冷笑道:“既然太子这么抬爱,兰青就舍命相陪了。”兰青不知从哪来的力气,话一说完,精神焕发地对着乐师说:“还是那曲满江红吧!”太子感到有些怪异,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兰青,感觉眼前的她好像从病痛中完全解脱了一般。优美的音乐缓缓响起,激发了兰青的舞兴,她随着此起彼伏的乐曲卖力地跳跃着,带着淡淡的醉人笑靥,像冰山上的一朵雪莲,绽放着只属于她的无?之美。舞蹈中的兰青仿佛忘记了身边的所有,忘情地投入到她跳动的世界里,在最后的尾曲部分,她不停地在红色的地毯上旋转着洁白的身姿,轻衫飘舞,长发飞扬,展现了最为炫耀的一面。当最后一个音符落地时,兰青停止了旋转,然后硬生生地向后倒去,一声沉闷的声响过后,她已面无血色地躺在地毯上。乐师和宫女们全部惊呆了,傻傻地看着,没有一个人上前探明究竟。而太子在兰青倒下去的时候,还陶醉在她最后的绝尘舞色中,一时之间竟没有反应过来,当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后,他慌忙起身,奔到兰青的身边,半跪着叫道:“青儿!青儿!”看到兰青没有作出任何反应,太子急了,伸出手去抱她的头,当手接触到兰青落地的后脑时,他心里猛地揪紧,接着将手抽回,定睛一看,双手已沾染了鲜红的血液,一股血腥扑鼻而来。看着满手的血,太子顿时傻了眼,这不是他想要的,怎么会演变成这种局面呢?愣了一会儿后,太子一边叫着“青儿”一边用一只血手去试探兰青的鼻息。在热切的期望中,太子的手指并没有感触到一丝呼吸,而在他眼里,兰青像是沉睡过去的样子,平静的面容抹着淡淡的苍凉。太子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他爆发出一声嘶叫:“叫太医!”太医很快就赶到了太子府,来到安置兰青的房间后,在太子的虎视眈耽之下,紧张地察看兰青的病状。不费多时,太医放弃了诊断,冲着太子摇摇头说道:“殿下,兰姑娘已经……”接下来的话,太医谨慎地未敢吐露。太子一直候在床边,听到太医所说的话,他低着头轻轻地问道:“死了,是吗?”太医点点头。太子突然笑了起来,笑得极不自然,又像是哭,他退下太医和屋内其他人,独自坐到兰青的身旁,两眼紧紧地盯着她永久平静下去的美丽面容,品味着那残留下来的淡淡忧丝。太子的身后,站着一身白衫的兰青,脑后如瀑的长发闪着黝黑的光亮,面色如昔,美丽依然,看着**的那个自己和一旁黯然神伤的太子,她露出了浅浅地微笑,接着,如烟消逝。太子将兰青悄悄地葬到太子府花园的一处幽角,没有立碑,却在坟头上植满了一种名贵的兰花,算是意会为兰青长眠之所,而从那以后,这处隐晦之地也成了禁地,除了太子本人,谁也不许踏入半步。安大将军府里,此时正全府上下张灯结彩,一是迎接安将军的凯旋归来,二是为安将军即将到来的婚娶做前期准备。出征而返的安元回到家中后,并未因轻而易举就获得的胜利而高兴,因为此次出征的目的只是平定地方的小乱,完全不需要他这个驰骋沙场的将军出手,但身为父亲手下的将员,他不得不听从将军大人的指示。多日不见兰青,安元急着想入宫去会她,但一回到家中的他就被庆宴给堵截,无力抽身。在庆宴上,安元终于知道了家中张灯结彩的重要原因,那就是他即将成为李尚书的乘龙快婿。想到出征之前,父母对他提出的要与兰青结合的恳请不言不语的平静反应,安元顿时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早已为他安排好了一切,包括所谓的出征,这番用心良苦,其实都是在阻止他与兰青的结合。了解真相后,安元无法控制激动的情绪,愤然离开宴席,想要出府前往王宫,但还未走出几步,便被将军父亲喝住,并命家仆严守各门,不许安元出府。当着众人的面,安元忍着没有与父亲对峙,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将胸中的怒火发泄到屋内的物品上,在一阵杂乱的声响过后,他的房间已是狼籍一片,凌乱不堪。就在安元在房内来回踱着步子、焦燥不安之时,哥哥安坚走了进来,俊郎的面容上挂着无可奈何的笑,入门便说:“元弟,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又何苦执著她一人呢?”低头看着满地破碎的陶瓷,颇感惋惜地又说:“瞧你这性子,这些可都是价值不菲的上等货,眨眼就被你毁成这副模样,唉,真是可惜呀!”安元反感地回道:“这些东西在我眼里一文不值,有多少我砸多少。”安坚好笑道:“你有再大的气也不能这么发,终究解决不了问题,还是想想怎么应付你的婚事吧。”安元停下急躁的脚步,接着一个箭步冲到安坚的面前:“哥,你有什么办法?我知道你的主意最多,帮帮我吧。”安坚想了想,说道:“事已至此,你必须娶李尚书的女儿,否则,就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那样会牵连到整个家族,既然你如此喜欢兰姑娘,我看就说服父母让她做小妾吧,这是眼下最好的办法。”安元明白安坚所说的道理,如果不娶李尚书的女儿,本来相好的两家会因此结怨,实在不利于家庭的繁荣安定,但将兰青纳为小妾,安元还是不能接受,他摇着头说:“不行,我不能这么做,兰青是我唯一想要的女人,我怎么能让她做小妾呢,不行。”安坚继续劝说:“小妾怎样了,对你们来说,只要能够在一起不就行了,你又何必去在乎什么名份呢,我相信兰姑娘一定会理解,再说,你也没有别的法子,难道你真想与父母成仇,祸及家族吗?”安元无法回答安坚,脑子里混乱不堪,在满腔激愤无处发泄之际,他挥拳砸向墙面,顿时鲜血溅红白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