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们现在甚至开始羡慕起那几个死去的运输舰成员來了,他们虽然死了,但是却不需要再经受这样的折磨了,异兽只吃活人,新鲜的食物,对死了超过半小时的尸体它是碰都不碰的,被异兽活生生的给吃掉,这种经历估计沒有人愿意去尝试,终于,一个完全崩溃了的海盗就像是精神病发作了一般,从身上掏出一把激光剑,嘶吼着朝着异兽扑了过去,且不说属于能量武器的激光剑能不能对异兽造成伤害,关键是看异兽它心情好不好,显然,眼前这么多待宰的食物让异兽的心情大好,它看到沒看一眼那个冲过來的那个精神崩溃了的海盗,而是慢慢的朝着它的食物走去,只见它一抬脚,那个刚刚冲到它面前的海盗就被它踩在了脚底下,巨大的尖状脚趾狠狠的踩在了那名海盗的肚子上,那名海盗痛苦的瞪大了眼睛,嘴巴张的老大,可是他一句话都说不出,如同泉涌一般的血沫不停的从他的嘴里流出,流到地上,形成了一小滩的血迹,剩下的海盗无助的彼此看了一眼,除了眼底那深深的绝望外,还有不甘,愤怒,恐惧等等情绪,不过他们的命运沒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仅仅用了5分钟,整个舰桥内除了爱莎一家的尸体外,就剩下一滩滩触目惊心的血渍和血渍上残留的碎肉和残肢,旁边的海盗船已经开始肢解,处于海盗船四周的飞行异兽嘴里喷出一道道的红光,那些红光的威力显然不下于战舰主炮的威力,随着红光不时的闪耀,刚刚还威风凛凛的海盗船此时变的有些破破烂烂的,舰内不时还传來一两声爆炸,那应该是宇宙舰的动力炉因为外壳融化导致里面的能源不稳定而产生的爆炸,不到10分钟,一艘3公里长的战舰就被肢解成一块块的废铁,随着海盗船的消失,刚刚还在周围不停肆虐的异兽们也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大约半个小时后,运输舰的舰桥门无声的打开,一身黑衣的男子从外面施施然的慢步走了进來,他先是好奇的四处查看了下,然后走到驾驶台前,用脚踢了踢驾驶台下的小柜子,轻声道:“喂,出來吧,海盗们都走了。”既然被人发现了,那再躲着也沒什么意义了,爱莎小心翼翼的打开柜子门,首先看到的是一双细长而充满了力量的双腿,穿着一条运动型的帆布裤,脚上踏着一双高帮皮靴,再往上看,是一张绝美的面孔,此时的这张面孔上丝毫看不到一丝半点的冷漠,有的只是一道如同阳光一般灿烂的微笑,这个笑容差点晃花了爱莎的眼睛,宇宙大文明时期,全宇宙的人口数量加一起,那绝对是一个恐怖的数字,宇宙里也不乏一些歌星影星,那些男明星们,无论哪一个都是兆里挑一的美男子,可是沒有哪一个明星有眼前这个男子帅气逼人的,尤其是他的笑容,实在是太美太温暖了,爱莎敢发誓,在遇到他之前,她从來沒有想过,一个男子的笑容居然可以美成这样,不过,当她的目光扫到地上的尸体时,眼睛里痴迷的神色瞬间淡去,转眼便被无尽的哀伤所替代,从一个拥有着美好而和谐的家族,一下子变成了孤身一人的存在,这样的打击沒有让她当场崩溃,已经算是她意志力坚定了,她的母亲,婶婶,姑姑,还有她的那个小表妹,每个人的身体都是赤-裸的,上面到处青一块紫一块,下身到此时还依然朝外面流淌着粘稠的乳白色**,她们的面孔上,无助,恐惧,愤怒,哀伤等等复杂的情绪从此定格,男子轻轻的拍了拍爱莎的肩膀,小声道:“别难过了,你父亲在临死前将你藏进这个柜子里,就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好好的活着,就是对他们最好的报答了,我叫夜,文夜,和你们的名字不一样,文是姓,夜是我的名字,我是之前那海盗船的俘虏,趁着刚才的混乱逃了出來,幸好沒有被他们发现,我们赶紧把你族人的尸体处理下吧,总不能让他们一直这样躺着吧。”爱莎这才反应过來,急忙跑到休息区从各自的房间里将她们最漂亮的衣服找了出來,然后在夜的帮助下先是帮她们洗了个澡,将她们身上那些海盗们残留的污垢全部清洗了出來,然后帮她们穿上了衣服,细心的爱莎甚至还帮她们化上了淡妆,她们都是爱漂亮的人,她可不希望她们死的时候还这么的难看,一直忙活的爱莎甚至忘了问夜,他是怎么知道她是被她父亲在临死前藏到柜子里的,海盗在舰桥里呆了这么久都沒发现这个柜子,他是怎么一进來就发现的,而且被海盗抓住居然沒被杀死,那他又是怎么逃出來的,两艘船沒有接舷,沒有登录艇的话,普通人根本不可能从一艘船到另一艘船,那他又是怎么來到运输舰的,还有,海盗们去哪了,为什么地上这么多血迹,运输船被海盗打劫了居然又吐出來了,这么多疑问居然都被她这么一忙碌给忽略了,宇宙舰里有冰冻仓,每一个长途宇宙舰里都有这玩意,这是在长途飞行时用來休眠的,长途飞行往往需要好几个月,甚至更久,这期间在普通的民用宇宙舰里,无疑是一件极其无聊且浪费生命的时间,为了解决这个问題,船员就会进入冷冻仓休眠,在冷冻仓内,人的生物特征会被降到最低,几乎可以做到停止衰老和增长,不但解决了无聊的问題,还弥补了长途旅行带來的时间损失,将他们所有人的尸体放进了冷冻仓后,又将甲板清洗了下,幸好运输舰绝大部分的位置是货仓,生活区域不大,当时海盗们只侵入了生活区,货仓还未來得及去点收,就遭到了异兽的攻击,要不然光这么大的运输舰让一个清洗机器人來清洗的话,就是一年也清洗不了啊,回到舰桥后,显然已经六神无主的爱莎无助的看着夜,小声问道:“下面我该怎么办。”毕竟她才16岁,平时让家人宠着的她根本还是个未长大的孩子,一下子遇到这样的情况,自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