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展瑜按住她的双手把她整个揉在怀里,再顾不得她会不会受不住,放纵自己心中的狂潮,着了魔似的冲刺起来。她再也顾不得这是在哪里,这样做是否妥当,双手也抓破了他的背脊,感觉带着痛意的死亡一般的快慰掠过背脊,连他一口咬在她娇嫩的肩颈上也感觉不到了。陆展瑜倒在了她身上,两人紧紧地纠缠在一起,气息和四肢交融,仿佛再也分不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陆朝阳慢慢地回过神。首先感觉到的是酸痛的身体,和最痛的……她不禁抬起头,却看见陆展瑜早就醒了,一脸坦然地看着她……看他这样,她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懊恼地别开了脸,背对着他。又被他拉回去,紧紧的贴在他宽阔结实的胸膛上。“朝阳,别生气。”他紧紧地抱着她,轻声道。陆朝阳愤愤地想,你把一个大姑娘吃干抹净,再叫人家别生气?就好比老虎对它面上的一坨肉说别生气,可能吗?陆展瑜轻叹了一声,道:“你放心,我这次不会再丢下你的。”陆朝阳心念一动,却没有应声,只是轻轻的哼了一声。她不是在赌气,是真的生气,非常非常的生气。陆展瑜自然知道她的性子,只好讨好地俯身轻轻亲吻她的肩膀。如果不是收到了那样的信,他也不会一瞬间被怒火冲昏头脑,千里迢迢之外赶回来。他知道陆朝阳不是那样的人。可是她从来也没有给他半个承诺。他怕,怕回来之后,物是人非。更生气的是,他这样一个聪明人。自然看出来那字里行间,透露的讯息。自己恐怕所托非人。朱庆堂恐怕动了不该有的心思。那时才细细想来,才发现那么自己竟然下了这么大一场豪赌。而且猛的惊觉自己是输不起了,当时就出了一身冷汗,再顾不得其他,日夜兼程地赶了回来。他要她不再犹豫,哪怕伤害,也要她没有退路。虽然知道这样的想法难免幼稚粗鲁,可是他却也无法可想了。如他所言。若她不是他的,他宁愿去死。他把她反过来,又半覆在她身上,温柔的亲吻她的嘴唇。陆朝阳浑身酸痛,也没有力气。只好随他去。“朝阳。”幸而他还算有分寸,没有继续折腾她,只是把头埋在她怀里,好像无比眷恋那般。陆朝阳无奈地叹了一声,道:“既然已经这样了,我不管你还有什么苦衷什么牵绊,你赶紧让朱庆堂退婚,回来娶我过门。”要怄气也要以后在怄。现在贞操丢了,要是他这里再出点什么变故。那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是到了这份上,她就落居下乘了,只好忍气吞声,先忍了下来,图谋日后再报。听了那话。陆展瑜再欣喜不过了,连忙答应了一声,道:“好,我马上就让庆堂兄去退婚。”说完,他在她胳膊上亲了一下,翻身披了衣服下了床。陆朝阳看着他把厚外套穿上,竟然就出去了。过了一会儿,他不知道从哪里打来一盆热水,自己拧了帕子,轻声道:“来。”陆朝阳满肚子的疑问,却在他掀开被褥的时候面红耳赤,被转移了注意力,只好任他把自己抱在怀里,细细擦拭着腿间的一片狼藉。现在看来看来,那一片鲜红的血迹简直就触目惊心。陆展瑜掉过头状似无意那般轻轻亲了她一下,笑道:“朝阳,你真好。”陆朝阳只好装死,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看着他的手伸过来,扣住自己的五指。陆展瑜道:“你放心,其他事情,我都会安排好的。”终于陆朝阳忍不住道:“那你不用回边关去了吗?”陆展瑜笑道:“不回去了。”五皇子扣着不肯放人,他索性也就打算先斩后奏了。至于荣华富贵,那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哪里有怀里这具温暖的身体来得真实?“你要跟我先回一趟京城,去给我师父见个礼,然后就成亲。以后,就是谁也不能把咱们分开了。”他说到“成亲”,自己就非常高兴,忍不住翻了个身,捧着她的脸吻了上去。陆朝阳推了两下推不开,只好愤愤地想着,先让你得意一会儿,来日再算账!看得出来,他是真的非常非常的“兴奋”,一边在她耳边说着“成亲以后咱们就搬到县里去住”之类的胡话,一边就动手动脚起来。刚进入的时候,陆朝阳还是觉得刺痛的厉害,轻轻挪了挪身子。陆展瑜也不像第一次的时候那样冲动了,见她实在是不舒服,只好先撤了出来,两人肌肤相贴,搂在一处轻声说着话。也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慢慢地说起在边关的见闻。听他说了半天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陆朝阳慢慢地放松下来,忍不住翻了个身,轻轻抚摸他胸口上那道不浅的伤疤,轻声道:“这是怎么回事?”见她关心,陆展瑜心情无比愉悦,笑道:“既然是在战场上,多多少少还是会受点伤的。你看,现在不是好了吗?”陆朝阳叹了一声,胡思乱想脑子也疼,索性是也不想了,倾身去抱住他。陆展瑜怔了怔之后便是狂喜,手掌抵住她的背脊翻了个身,两人又没羞没臊地滚到了一起去。毕竟是初经人事,她怎么能扛得住一个年轻小后生的热情。这次做完,她就蜷在被子里,沉沉地睡去。陆展瑜起身穿衣衫,手里拿着外套,要出门,却还是舍不得,回头拂开她额前的碎发,看她双目紧闭,知道大约是不负重荷,便怜惜地俯身轻轻亲了她一下。外面的雪已经停了,不过天也快黑了。陆展瑜出了门,隔壁的门立刻也打开了,黄婆婆提了一盏防风灯笼走了过来,道:“少爷,要下山,还是提着灯笼吧。”陆展瑜接了过来在手里,轻声言谢,并道:“婆婆,我一会儿就回来,您照顾好小姐。”黄婆婆答应了一声,满脸的皱褶都笑开了花。山上的积雪已经很厚了,陆展瑜提着灯笼,戴着斗笠,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向了下山的路。而山下,正有个人匆匆往山上赶,身后跟着的小厮连着跌了几个跟头,早就没什么力气了,可是怕跟不上,就只好一路叫着:“少爷,您慢点儿,慢点儿啊!”似乎是听到了他的话,原先一路狂奔的人竟然停了下来,小厮一喜,连忙上前去,却看到一盏灯笼。陆展瑜提灯去照了照,就笑了起来,道:“庆堂兄,别来无恙?”朱庆堂惊疑不定:“你……”陆展瑜淡淡地道:“多谢庆堂兄帮我照顾朝阳,如今我既然回来了,那就不敢再劳烦庆堂兄了。得空,一定请庆堂兄一醉方休。”朱庆堂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他还是不相信,如今一路奔来,他气力已竭,也少了耐心,实在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他不甘心地道:“你怎么能……”陆展瑜道:“我为什么不能?”朱庆堂气极。他猛的明白过来,他从小安逸,绝不能够像陆展瑜这样快,这样坚决。陆展瑜肯定是收到信,就开始赶路,一路狂奔而回,然后不得半步停歇,就赶上了山。亏他还蠢得以为陆展瑜会先到他那里去喝个茶,叙个旧!然后用他熟悉的方式来解决问题,笑里藏刀绵里藏针,暗地里你来我往……可是人家从来都是单刀直入,只要发现苗头就立刻要对方胎死腹中,绝不肯有半刻喘息的机会!朱庆堂知道自己这辈子也不能有那样的决绝,如今说什么也晚了,只好承认自己被秒杀了。再想到自己像个蠢货一样跑了来,又非常狼狈,恼羞成怒地道:“你,你要是不娶她,休怪我不念往日的情义!”陆展瑜笑道:“多谢。”朱庆堂越想越不甘心,忍不住用力踹了旁边的树一脚,结果树上的雪瞬间落了他满头,看起来就更加窝囊了。陆展瑜道:“庆堂兄小心。”小厮在旁边,分明看到朱庆堂的眼睛发红。朱庆堂深吸了一口气,道:“算我蠢,我没话说。不过你此举也非君子所为,我看不起你。”他有大把的时间,却全都花在了纠结和郁闷上,摆着朱家大公子的谱不肯放下,还可笑地想着朋友妻不可妻。他上山不过个把时辰,人家整整跑了一个月!竟然还是让人家捷足先登了!可他绝不愿意承认自己后悔,只好想着陆展瑜你真特么不是个东西!闻言,陆展瑜没有反驳,只是道:“庆堂兄,要不要上去坐坐?”朱庆堂啐恨了一声,掉头就往山下走去。陆展瑜招手把那个搞不清楚状况的小厮叫了过来,把手里的风气死灯笼交给他,就也自己转身往山上走了。温暖的屋子里,陆朝阳刚刚睡醒,发现身边空了,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是身子的酸痛却做不得假。一时之间,她倒是怔住了,抱着被子半天回不过神来。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