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裴志坤一进门,便见山泽浩武已步步近前夜来香的身去,扯着夜来香的绢子正邪**得一副色鬼模样,生生要吃了夜来香似的,裴志坤不禁暗骂一声,咬了咬牙,却不得不换上一副笑容,道:“山泽先生,裴某告辞了。”那山泽浩武才回神来客气了几句,裴志坤恨恨地看了看那夜来香一眼,转身退出门去,遂又对几个保镖耳语了一会,方才离去。几个保镖见机行事,待裴志坤离去一时便持枪冲进了那包间,山泽正为求一亲芳泽而嬉笑不己,却忽见几个身份不明的人冲进来,不免一惊,继而怒喝:“放肆!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其中一个晃了晃枪,歪了嘴笑道:“我们怀疑这里藏有亲共份子,我们要带走这个嫌疑人!”说罢,用枪指向夜来香。女子自是一惊,莫不成自己身份已被识破?心下暗自惊涛拍岸。山泽浩武气道:“你们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怎么可能跟亲共份子在一起,你们大大的搞错了,快快出去!”那人仍是一脸邪笑:“不管你是谁,上面下了命令,今天一定要抓到这个嫌疑犯,对不住了爷!搅了爷的雅兴!”说罢一挥手,后面的几人将夜来香夹持了飞速离去。只留下山泽浩武直气得跺脚,眼看美人在怀,却眼睁睁地任人夹持了去。那女子便是惊黛所饰,九爷的信中所说,今晚裴志坤与山泽浩武进行一项秘密的地下交易,极尽全力要打听到他们进行什么交易,如何交货与交货时间地点等,只需接近了裴志坤或是这山泽浩武,再慢慢以美人计套出他们的话,且九爷手下也交待说已为自己安排好一切。手 机小说站 . 16.n万无一失,眼看计划已是成功一半,却半路杀出不知身份的程咬金,忽如而来的变故令她乱了阵脚,便只得走一步是一步。那几个不明身份的彪形大汉将惊黛塞进一辆车内,车子便迅疾驶离。惊黛大声喊道:“你们是谁,凭什么抓我?”忽地手被暗中伸出的枯手捉住。一阵熏然酒味直扑面而来,暗中有人笑道:“夜来香小姐,别怕,是我来救你哪!”说罢,酒味十分地身体便欺上前来。惊黛这才辨出是裴志坤。心下明白几分,不免又镇定下来,却笑道:“裴爷,这可就奇怪了,不是裴爷让我侍候那日本人的么?如今怎么又抓我来呢?”裴志坤嘿嘿笑道:“夜来香如此美丽芬芳的花朵。我怎么忍心让那日本人摧残你呢?你可知道日本人是怎么摧残歌女舞女的么?”裴志坤的眼一边说着一边显露既凶狠又情色的光芒,如此眼神,令人一看便胆战心惊。这分明是兽对自己猎物的眼神!惊黛虽是有意而为,亦不免为裴志坤地眼神所看得心颤不己:“他们……会如何?”裴志坤皮笑肉不笑。一字一句地道:“他们剥光你的衣服,将你绑在刑具上,用鞭抽你,欣赏你的叫声和血痕累累的身体,直到他们打累了,又向你泼盐水,令你的伤口疼痛得撕心裂肺。才能达到让他们疯狂地目的,直至你奄奄一息之时,他们这才慢慢享用你的身体。”说罢,裴志坤咧了咧嘴,不禁亲了一下惊黛被吓得冷汗潸潸的脸。又道:“我把你从山泽手中抓回来,这。难道不算是救你吗?”惊黛听罢恐慌不己:“让我回去,我要回去!”裴志坤**地一笑:“回去?回山泽那里去?我可以送你回去!那你就等着受他们的酷刑吧!”惊黛道:“不!我要回家去!我哪里也不去!”裴志坤却哈哈笑道:“夜来香小姐,我救了你一命呢,你还没报答我,怎么可能走?”话说着便要来抱惊黛。惊黛缩在车门边,却使劲也打不开那车门,推开那裴志坤,裴志坤却恼了似地更大力地扑过来。惊黛忽地一念及九爷信中所说之事,索性不如顺水推舟,任那裴志坤抱在怀中,装作受惊地模样,怯怯了道:“裴爷,你果真会保护我么?”裴志坤得意万分,笑道:“当然,你要是做了我的女人,哪怕是一夜,我也会好好保护你!”惊黛顺势柔媚地对裴志坤一笑:“裴爷,这可是你说的,你是要说话不算话,我可饶不了你!”裴志坤握住惊黛那将要打下来地粉拳,呵呵笑道:“小美人,啧啧,你说我怎么忍心把你拱手让给那日本人?哎,我一看见你就后悔了,所以千方百计要把你救出来,跟了我裴志坤,有你半辈子荣华富贵的,真是标致的小美人!”那枯手抬起惊黛的下巴,上上下下看得直诧眼。顿了顿又道:“连红遍上海滩的黑牡丹也没你的那气质和味道呀,你怎么就没这黑牧丹红呢?”惊黛急想了编道:“黑牧丹不是跟斧头帮的九爷相好着么?九爷自然捧着她了,便成了红人,我连九爷的边都沾不上呢!”裴志坤听罢,咬了牙道:“那个贱人婊子,我早料到有不轨,斧头帮九爷算个屁,有我北平军那样地势力?哼,不过是一群拿着斧头砸自个的傻蛋!”惊黛不禁问:“九爷待我们挺不错的呢。裴爷此话怎讲?”裴志坤道:“这你们女人不懂,现在是日本人的天下了,他九爷还以为几百个兄弟拿了把斧头就了不起,四处作奸犯科,杀了不少亲日善使或日本人,这不是与日本人结下大仇么?日本人能放过他!?等着吧,总有一天日本人会找他们算总帐的!”惊黛听罢只觉心渐沉落,幽然而悚,想到那日本人凶狠如狼,只怕在这乱世之下,王景诚万一……却又不敢想,如若真有那一天……忽地念及至此,惊黛忽感心如剜去血肉般疼痛,不觉一惊,王景诚竟何时在自己心中扎下了根种么?正胡思乱想着,前方不远处却忽听得零星枪声,那裴志坤大惊:“快看是什么人?”裴志坤部下伸出车窗探个虚实,正瞧着,突然中弹身子一软便跌在了车外,驾驶员忙将方向盘一打,道:“裴爷,好像是冲我们来地。”裴志坤骂道:“给我快点开!没用的家伙,不然等那些人都追上来么?快点开!”而裴志坤后面紧跟地那辆载保镖的车似被打中了车胎,歪歪扭扭驶了几步便撞向了电线杆。裴志坤见状,仍大叫:“加速!快给我加速!”黑色的轿车迅疾驶向裴志坤在上海的据点,一入据点,便等于是他的天下。眼见后无追兵,枪声也远了去,裴志坤一颗悬在嗓子眼的心正待要落下,却横刺刺地杀出一辆插了日本太阳旗的小车子出来,里面跳出几个人,生生将裴志坤的车拦下了。驾驶员忙丢下裴志坤,打开车双手举在头顶,哭丧着脸喊道:“太君,我投降,太君,饶我小命啊!”裴志坤气极,正要掏枪,车门被打开,一个戴了面罩的黑衣人用枪指着裴志坤道:“这小女子是裴先生送给山泽先生的礼物,山泽先生让我们来给要回去,裴爷,我们把她带走了!若有粗暴之处还望见谅!”说罢,另外一个黑衣人将惊黛带到那日本车上,黑衣人见状,便撇下气极而噎的裴志坤跳上车一溜烟开远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