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日,黑子他们觉得十分困惑。前几天还时刻催促着他们出去贴画像找人的薛头,这几天却一句话也不提了。更让人奇怪的是,在他们说出疑问后,薛二都会将话题转移开来。如果不是薛头行事与往常无异,黑子都要打算去庙里求几张符,贴在他脑门上,看看薛头是不是被不好的附了身。在街道巡逻的黑子,想着薛头最近一系列古怪的举动,心中渐渐地涌上些不好的念头。“黑子”听到熟悉的叫唤声后,黑子转过头向后望了望,当见到是肖县长后,立即上前鞠了躬道肖县长,刚才我没”肖镇长不耐烦的摆摆手打断黑子的话,满脸怒意的问道薛二,薛成勇人呢”黑子见镇长这个样子,也不敢隐瞒,老老实实的将薛二还在班房的事情告诉了他。肖镇长得知薛二所在后,转身疾步就朝班房走去。黑子和大林两人见这种情形,暗道事情要不好,可又不敢拦着肖县长,于是也不继续巡街了,只焦急的跟在肖县长后头,以便在紧要关头能帮一下薛头。等黑子他们俩人跟到班房时,肖镇长已经进了屋。他们刚想要跟上去,可脚还没接近门槛,肖镇长从里就将门‘嘭’的一声关了起来,力道大的甚至他们都能感觉到一股劲风从脸庞拂过。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肖镇长发那么大的脾气,黑子两人担忧的相互看了一眼,两人商量了一下后,最终决定站在门口偷听。“薛成勇,你最近是回事,原本我也就是以为你只是一时的转不过脑子,可是现在呢,案子案子你不查,人、人你不找,你是不是不想干这份差事了?”伴随着肖镇长怒吼声的,还有‘砰砰’的敲桌子声,可见当事人生气的程度。与肖镇长怒骂嘶吼不同,薛二那边确一直是安安静静的,在屋子外面的黑子他们,甚至连一句辩解都没有听到。可能意识到这样乱吼乱叫也不能解决问题,肖镇长倒没有再继续怒气冲冲的,而是停顿半响,缓和了一下的气息,才语重心长的道薛二,我你心中的困惑,可是你不是外面的平头老百姓,你看看你身上穿的衣服,你是个官差,抓人是你的义务。如果你不去抓,那可能后天,又会有人横尸荒野,难道你就忍心眼睁睁看着那些人死去?”坐在角落里一直低头不语的薛二,听到这里才稍稍有些反应,虽然他仍然是低着头让人看不出表情,但是低沉的不带一丝情感的声音此时却响了起来那也是因为那些人该死。肖镇长,也许我们一直到了,如果真的抓住杀人的人,那些流氓混混不就受到保护了吗,那百姓不就遭殃了吗。咱们是干的,就是保护百姓的,可是现在却要去保护流氓混混,这样的事情我接受不了”“放你娘的狗臭屁”听到薛二这一套歪理邪说,肖镇长刚刚压下的火气就又升了上去,拿起桌上的被子就往薛二的方向砸去。抚抚起伏的胸口,肖镇指着薛二继续骂道你个小兔崽子,我那天劝你的,合着那些话都进了狗肚子里了。这半天我也是在跟鬼呢,你这些歪理都是跟谁学的,流氓混混就不是人了,流氓混混就该死绝了是吧,就应该让他们爹娘妻儿看着他们死不瞑目是吧”一连串的叫骂,已经让肖镇长累的气喘吁吁的了。可是即便说了这么多,薛二仍是坐在那里无动于衷,肖镇长也这个人是走进了死胡同了,一时半会儿的是出不来了,于是也不打算再在这里浪费体力和他废话,站起身就往门口走去,可是当他把手搭在门框上时,肖镇长还是叹了口气的道这个案子你就不用在查了,县长大人对这件案子也很重视,以后就由我带着余下的几个捕头继续跟进,最近你只要巡巡街就可以了。顺便也好好想想,如果真的相通了,就来找我”说完后,肖镇长又叹了口,才摇摇头离开。站在门外的黑子和大林只顾着偷听了,当肖镇长打开门的时候,也没来的急躲,正巧被出来的肖镇长逮个正着。看着甩袖怒瞪他们而过的肖镇长,耳边还回想着他的话“一个个没用的”,黑子和大林就觉得异常的委屈。伸头看向屋里一动不动的薛头,黑子和大林也不该上前安慰一下他。最后因为实在不说,两人只好离开了这里。走在道路上,一直静默不语的大林转头撞撞身边的黑子,困扰的道黑子,平时你不是都挺聪明么,你和我说说,咱们该听谁的。刚开始吧,我觉得薛头说的有道理,可是后来我又觉得肖镇长说的也对,那现在咱们该办?”黑子抓抓脑袋为难的道这种事情向来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该听谁的,不过”说到这里,黑子倒是停顿了一下,往来时的路望去,停顿一会儿才又道听肖镇长最后那话的意思,肯定是不会再让薛头跟进这几起人命案了。我比较担心的是,如果换个人来调查的话,估计又要重新将案子捋一遍了。而且你也,薛头在查案方面,比一般人都要强很多,当然我并不是说肖镇长最后不能将犯人绳之以法,不过这一来一去的,肯定要耽搁不少,到时候不又会发生事情”大林听黑子这样说,也赞同的点点头可现在薛头是钻起了牛角尖,谁的话都不听,就认个死理了,现在要是能找个人再劝劝他就好了”“你也说他钻牛角尖了,那谁能劝的动啊”话到这里,两人都有些泄气的叹了两声。想不出好办法的两人,也只好规规矩矩的继续巡起了街。巡到正午时分,正当两人准备找个地方吃饭的时候,倒是让他们碰上了个熟人。“黑子,黑子,快看,对面的那个是不是上次请咱们吃饭的文夫子?”大林指着对面馄饨摊子上的一个男人给黑子看。待看清来人后,黑子也认了出来,刚要上前打招呼时,却被大林拉一拉把道黑子,上次薛头说来着,这人好像是他的恩人吧。你说咱们把这次的事情和他说说,让他劝劝薛头,有没有用?”听了大林的话,黑子倒是站在原地思考了半天,然后笑着拍拍大林的头打趣道以前只你会吃,没想到今天才原来你还有些小聪明。我记得上次听说他是个读书人,而且还很了不起,那肯定些大道理,也许他去劝劝薛头还真能成”商量完后,两人就往文清岸身边走去。“这么巧啊,文今天有空来镇上了?”正在吃馄饨的文清岸,听见有人叫他,咽下口中的馄饨抬头看向来人。当看清两人穿着一身捕头的衣服时,才回忆起是上次灯会后与薛二一起的两个青年,于是立马放下手中的勺子,双手抱拳笑道这不是黑子和大林两位捕头么,真是巧,别来无恙啊”黑子和大林见文清岸如此多礼,赶忙摆摆手道文千万别这样,咱们可受不起。要是让薛头了,非得扒了咱们的皮不可”文清岸见他们这样说,只是笑着摇摇头,然后招呼道两位捕头可否吃饭了,要不和我一起吃点”文清岸也只是礼貌性的问一下,没成想这句话说完后,这俩人倒真的点头坐到了他的身边。一倒是被两人的直率弄的哭笑不得。又让摊主上了两碗馄饨,三人就坐在一起吃了起来。吃完饭后,本来文清岸想要一起结账,可是黑子他们执意不让,到最后只好各自付各自的。文清岸本以为吃完饭后,两人就会离开,可谁知他们非但没有走,反而是坐在那里与他东拉西扯起来。文清岸见他们的样子,就这两人是有话要说,于是直言道两位捕头是不是有话要对再下说?”本来黑子他们都不该开口,但现在见文清岸这样一问,倒不再犹豫了,一股脑的如竹筒倒豆子般把事情都说了出来。听完话的文清岸皱眉思考了一会儿,对着黑子他们道两位捕头,既然你们能将这话说与我,就表明你们是真将文某当成人,那在下也就不在这里藏着掖着了,我也仗着年长几岁说句托大的话,文某觉得肖镇长的话说的有道理”见两人刚要反驳他,文清岸摆手示意他们道虽然薛捕头说的也有一部分道理,但是他就在将希望依靠在一个杀人犯的身上,那个犯人今天能去杀坏人,那呢?后天呢?谁也不能保证他不会伤害无辜的老百姓。再者,你们的职责是,那就是不管是谁触犯了律例,就要将之绳之以法,以的意志判断该不该抓人,那不是你们的职责。如果你们这样感情用事,不如脱去了这身衣服”虽然文清岸最后一句话说的着实有些严重,不过黑子他们倒觉得他的话在理。一两人都是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文清岸黑子两人将他的话听进去了,也换下了刚才严肃的表情,而是笑着道有一个薛头糊涂就行,你们可不能再糊涂了。今天我来镇上是代替我们村长来参加村长会议的,所以等会我先去见见肖镇长后,等事情办完后再去找你们薛头,和他说道说道”当听到文清岸如此爽快的应下了事情,两人都连连道谢。又因为几人都还有事情要办,所以也不敢再在这里耽搁太久,说了几句话后,就相继告辞离开。与黑子他们分开后,文清岸先是到肖镇长那里开了个会,然后才去班房找薛二,可当他到的时候,薛二已经不在那里。文清岸又寻了好些人,但都没有人他的去向。这样来来回回找了好几个时辰也不见他的人影,看着越来越暗的天色,文清岸怕家里人担心,于是留了封信件给薛二,约好后,就离开了镇上。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