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文安安和文安昊将白彦宇给搬了出来,但是最后两人还是没有逃脱自家大哥的处罚。不过幸好文安安背地里向自家大哥讨好又求饶,再加上自己顶多算是个从犯,还是个‘被迫心软’的从犯,所以她的处罚从绣荷包改为练一个月的字,能够摆脱她最讨厌的女红,别说一个月,就是四五个月,她也愿意。文安昊听到这个消息后,冲着文安泽直呼不公平,不过自家大哥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只轻声说了一句:“要不改为两个月?”就让文安昊再也不敢出声了。至于韩老,虽然他是长辈,文安泽和楚凡这两个小辈不能拿他怎么样,但那两人是谁啊,锱铢必报的主。先是韩老屋子里的银子全部被个‘小偷’偷光了,后来他的药材又都被楚凡以借用的名义给搜刮个精光。接着全院子的人,当然除了文安安、文安昊,都会时不时的抱着几坛子飘香的女儿红、竹叶青等等顶级的酒在他面前来回‘凑巧’的走过。每当韩老想要去抢的时候,人家个个都会施展轻功逃得远远地,气得韩老再在原地跳着脚骂人。没钱买,又没药能放到那些人,被折磨了一个月的韩老,只要见到个酒坛子就两眼冒绿光,恨不得上去啃两口。文安昊考的武状元要在一个月之后才能结束,而恰巧一个月后也是发榜的日子。文安安曾经问过文安泽和楚凡他们,这次对于考试有没有把握。两人虽然没有正面表达,但从他们眼光中流露出来的自信,文安安觉得他们这次的成绩也不会太差。文安安原本还觉得,文安泽和楚凡两个人不像是文安昊那厮张狂。整天在家里张口闭口就是此次的武状元非他莫属。后来在得知他们两人做得事情,才知道原来这俩货也是个嚣张的。原来,他们两人在出了考场以后,就让人在城里租了另外两间房屋。并且还是远离他们现在居住的地方。刚开始文安安并不明白他们这么做的用意,还以为是作为以后的‘安全屋’。但一次与文安昊的闲聊中才得知,原来自家大哥和楚凡之所以另外租房子,是为了怕报喜的人突然都涌到现在租住的地方。一门出了两个状元和一个榜眼,这不是引着人家怀疑么,锋芒毕露可不是什么好事。当文安安听到自家二哥说出那句“一门出了两个状元和一个榜眼”的时候,她都已经懒得反驳了,她觉得此生都再也看不到如此那么厚脸皮的人了,现在应该多看两眼。文安昊和楚凡只在家住了五六天。就连人带行李的搬到了另外两处房屋。据说是为了与周边的邻居打好关系。防止以后有心人打探。因此,本来就看不见人影的院子,现在更是少得可怜。文安安以为考完试的文安泽会有空陪陪她。但他也是天天都不在家,有时候甚至是在文安安已经躺下睡觉后才回到家。文安安不知道他们究竟在忙些什么。他们也不会与她提及一个字,但文安安心里隐隐有个感觉,楚凡家的平反,夺嫡之战似乎已经在众人不知道的情况下,慢慢地张开了网。以前院子里有个韩老,虽说天天宅在药房,但至少还能看见人。但自从韩老被文安泽、楚凡两人整治的又没钱又没药,而且天天还有人在他面前拿着酒晃悠,于是老头子也不再乖乖的待在屋子里了,一大早的就出门逛街。又一次文安安偷偷跟在他后头,才发现原来这老头居然天天都要去酒馆逛上一圈,然后再到各大医馆门前来回晃荡。有时候遇着前来抓药看病的病人,他老人家竟然在人家医馆门口‘截胡”赚两个小钱,只为买点酒解解馋。真是毁三观啊,文安安没有想到那个傲娇、乖张的老头居然被文安泽、楚凡整治到这个地步,也没有想到原来他竟然嗜酒到这种地步。韩老截人家医馆的胡。一次两次还行,但次数多了人家可就不干了。能在京都开医馆,那都上‘我上面有人’的主,哪里容得下韩老这么‘嚣张’的过来砸场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凑巧,文安安那天跟踪韩老,正好赶上医馆的人在韩老这里找场子。当韩老刚往那个叫仁义堂的医馆门口一站,里面就出来三四个五尺壮汉,在药童的带领下来到韩老面前。因为文安安站得远,听不太清他们一群人说的什么,只隐隐约约听到些“就是他”“拦住咱们的”“收诊费”什么的字眼。然后在文安安还没有反映过来的时候,那几个壮汉就开始拳打脚踢起来。文安安一看这情况,赶忙冲上前推开那几个大汉,可她力气太小,人没推开反倒自己被甩了出去。见若是再让那群人继续打下去,韩老非死即残,于是文安安也顾不得面子,跟个泼妇似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真是没天理啦,俺爷爷只不过是个脑子不好,你们不给治也就算了,居然还打他,真是没天理啦,俺们只是过来讨个公道,你们居然打俺爷爷,真是欺负俺们祖孙无依无靠的黑心东西”文安安见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就连医馆里的病人也探出头,不过却没有人站出来为他们说话。更要命的是,那群人还目中无人的在那里踢打着韩老。无奈之下,文安安只好继续嘶嚎着:“你们黑心肝的仁义堂,俺从你们这里买的药,拿回去给俺爷爷吃,非但病情没减轻,竟然变得更严重,这黑心的仁义堂,卖假药,庸医啊,各位的大爷大婶都得注意啦,把眼睛擦亮喽”果然,文安安将事情牵扯到众人的利益后,大家就再也沉不住气了。纷纷开始声讨仁义堂的这种草菅人命的做法。俗话说的好,谎言说一百遍就变成真理了。现在又一千个人帮她说谎话,就算是错得也变成了对的了。所以人们话中的意思慢慢地就变成“仁义堂卖假药”、“仁义堂的药吃死过人”最后竟然有人将那几个‘吃药吃死’的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甚至连姓名住址都说的一清二楚。当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场面更加失控了,医馆里面的的病人更是吵着要退钱,甚至有些人趁着这个空档,去医馆里面顺手牵羊。那药童和四五个壮汉见众人扑倒医馆里面打砸抢东西,再也没有心思去管躺在地上的韩老了,冲进医馆就和那些百姓缠斗起来。文安安趁着这个空档赶紧扶起韩老,七拐八拐的离开了那是非之地。回到家之后,文安安急忙的将韩老给放到**,先检查了下他身上有没有骨折,见他衣服上虽然都是脚印,但却没有骨头断裂的痕迹,不由的松了口气。想来那群人手下也注意着力道,估计怕若是真打死个人惹上官司。文安安看着躺在**叫骂的韩老,恨恨地在他伤口上拍了几下,知道他哎呦哎哟的叫唤起来,才咬牙切齿的训起人来:“为了几口杯中之物,居然,居然跑去人家医馆截胡,你说你截胡就截胡,还那么明目张胆的去截胡,人家不揍你揍谁!”见韩老还在那里哎呦个不停,文安安只好去架子上找来些外伤的药,幸好文安泽和楚凡只收了那些迷药,大部分的伤药还是留在这里。将药放在韩老面前,文安安皱着眉头道:“这些药你看看有没有用,要不要我再去找”韩老眼睛在药瓶上扫了一眼,点点头表示可以。于是文安安在老头子的驱使起,帮他敷了药。临走的时候,韩老将文安安喊住。看着躺在**支支吾吾的韩老,文安安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不过嘴上却依旧疑惑的问道:“怎么了?”韩老当然明白这丫头是在耍着他玩呢,可经过刚才的事情,自确实是没脸用长者的身份要求文安安听从自己的话了。将自己心中的憋屈压下来,韩老讪讪的道:“安安啊,那个,你就别将事情告诉你大哥他们了”文安安摆出痛心疾首的表情,唉声叹气的回着韩老:“为什么不告诉啊,韩老你都伤得这么重了,要是你有个什么万一,我可担当不起”“能担待,能担待,安安啊,你看老头子我都这么惨了,你就,你就”那句可怜可怜我怎么也说不出口。文安安也是因为有些生韩老的气,所以故意逗弄他一下,倒没有真想把他怎么样,估计那现在说出这番话也已经到了极限。“韩老,这件事情有些大,不得不告诉我哥他们”见韩老一脸颓败的样子,文安安赶紧将话锋一转“不过,我帮你求求我大哥他们,让他们别再怪你了,怎么样?”“好好好,安安你的话,那群小子嘴听了,你一定帮我多说些好话”文安安看着讨好往下她的韩老,心中无比郁闷,这老头哪里像个长辈。不知道她到了几辈子霉,才遇上这么个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