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老相传,五尊金佛代表了五种玄奇的力量,然而千百年来,却无人能悟出其中的奥秘,久而久之,五尊金佛成了明月庵的象征,却再也没人想从中感悟出什么。”“五千年前,五尊金佛中的三尊一夜之间突然不翼而飞,此事反响极大,整个正教都被震动了,搜索了一年之后最终一无所获,只得不了了之。”白泽回忆了一下自己吸收的那尊金佛,足有数十丈高,堪称巨型,这么一个庞然大物要在明月庵这样卧虎藏龙的地方不翼而飞,简直难以想象。“两千年前,我跟随师父到此,眼睁睁的看着这尊“任自在长笑金佛”破土而出,开始时尚且只有一人高,接着每年生长一点儿,两千年过去了,居然涨到了数十丈高。”“师父要我对着这具金佛参禅悟道,我明白师父的苦心,只可惜我自己天赋太过驽钝,参悟多年依旧一无所获……”玉泉仙姥说道这里,深深的叹了口气,语气中似有说不出的失落。一想到这么珍贵的金佛居然被自己吸收,白泽就觉得脑门冒汗,玉泉仙姥却完全不在意,说道:“一切都是命里定数,强求不得,师父遁破虚空前便告诉我,说我终究与金佛无缘,我开始还存着侥幸的念头,没想到却是自己执念了。”其实修为到了玉泉仙姥这样的层次,距离元神境界缺的只是一丝顿悟而已,只要能突破到元神境界,那后面白日飞升都只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是否能参透金佛中的奥秘,对她而言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不过对白泽而言,情况却又大不相同,吸收了那具“任自在长笑金佛”之后,白泽只觉得体内真气运行之时,总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虽然一时间还弄不清楚其具体功效,但可以感觉到这具金佛之中似乎蕴含着极大秘密。“师父说,集齐五尊金佛,便能化解一场修真界的大劫,师父说的话,绝对不会有错的!”玉泉仙姥一边说,一边又看了白泽左臂上的金佛纹身一眼,语气中显得深信不疑。如果朱厌说的是真的,白泽如今已经吸收了“任自在长笑金佛”,那便意味着吸收剩下的四尊金佛的重任也落在了他的头上。可是别的暂且不说,有两尊金佛如今是明月庵的镇庵之宝,白泽总不能上门去强行吸收吧。玉泉仙姥也不管白泽的顾虑,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我虽跟随师父出庵,但毕竟也曾是明月庵的弟子,闭关之前我曾算过一卦,卦象显示明月庵大劫的解救之人和师父要我等的有缘之人居然是同一个人。”听玉泉仙姥这么说,白泽不由得想起另一位明月庵的转世灵童蒹葭大师也说过类似的话,说明月庵将要遭逢大劫,而自己是解劫的关键之人。冥冥中似乎自有天意,如果那是自己的命数使然,该背负的东西白泽从不逃避。白泽于是将心中的疑虑放到一边,郑重对玉泉仙姥说道:“前辈放心,明月庵他日若有劫难,晚辈必然尽心竭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玉泉仙姥满意的点点头,道:“我自然信你,此事就拜托了,还有,以后不用叫我前辈,你我都是师父的弟子,你叫我一声师姐就好了!”按年纪或是出道的早晚来看,玉泉仙姥至少也是和天道门掌教玉龙真人同等级别的存在,如今居然要白泽喊她师姐,真是让白泽受宠若惊。不过白泽终不能真的放肆,仍旧恭恭敬敬的口称“前辈”。玉泉仙姥见他不愿意喊,倒也不勉强,只是一指焦尾儿,淡淡说道:“明日我施法之后,她的泥丸宫之内便会有两个神魂共存,为保安全,此后几年甚至十几年之内,她不能离开我身边半步,而你自有你应该做的事情,分别前有什么话,就趁今晚说吧。”说完转身离去,留白泽和焦尾儿二人独处。二人之间刚刚**心迹,自然是不愿意分开,不过玉泉仙姥既然那样说了,白泽也不好意思腆着脸皮留下。好在对于修道之人而言,几年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很快便过去了。天色渐晚,月光下,二人依依不舍,互诉衷肠。第二日中午时分,玉泉仙姥将二人带至山顶的一处茅屋之中,豹胆老祖和骑鹤真人的遗体静静的躺在屋角的**,融合了齐海和笑浪的魂魄之后,至少要九九八十一天之后,方才能魂魄归位,行动如常。那条玄冥神蟒一动不动的躺在一方石台之上,看上去毫无生气,几乎像死了一般。“待会儿魂魄入体的过程会有些痛苦,你不可运功抗拒,否则以你师妹如今残损的神魂,受到刺激很容易烟消云散。”玉泉仙姥让焦尾儿也坐到石台之上,沉声说道。焦尾儿自然知道情况的严重性,点头答应道:“仙姥你放心吧,不论有多少痛苦,我就当自己是死了。”“嗯,那最好!”玉泉仙姥点了点头,又冲白泽说道:“齐海和笑浪不在,待会儿你便在一旁为我护法吧。”白泽自然是毫不犹豫的答应。玉泉仙姥又将昨日施法的玉碗取出,同时取出的一套小旗,共十二面,插于石台周围。焦尾儿看的眼熟,不由得问道:“这十二面旗幡难道是“十二诸天元神阴魔厉鬼旗”?”“算不上!”玉泉仙姥叹道:“十二诸天元神阴魔厉鬼旗祭炼起来过于伤天害理,我不愿为之,这仅仅是普通的十二诸天旗而已。”原来这“十二诸天元神阴魔厉鬼旗”虽然有沟通阴阳之威能,却需要用修道之人或成了精的妖兽的生魂加以祭炼,最是伤天害理,向来只有魔教之人才会如此不择手段。听玉泉仙姥这么一说,焦尾儿倒是笑起来了,从随身的乾坤囊中将从罗远山那里偷来的“十二诸天元神阴魔厉鬼旗”取了出来,递给玉泉仙姥。“仙姥请看,此物可还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