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警察的枪声

灯光通亮的自助餐厅内，陆飞的面前放着一盘新鲜的面包，陆飞正在尽情地享用美食，约翰·默多克的钱夹里面还有一些纸币，足够他在这四十八个小时内充当零花钱来用了。陆飞在用餐的同时也在思考，他把约翰·默多克的钱夹翻开，再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这次又有了新发现，在钱包的另一个夹层里，陆飞发现了一张照片。这是一张女人的照片，两寸的黑白生活照，照片中的女人二十岁出头的样子，有着极浓的眉毛，清秀的五官，以及丰满的身材。陆飞拿着这张照片反复认真地看了几遍，照片中的女人应该与约翰·默多克有着十分亲密的关系，如果能够找到这个女人，或许就能找到约翰·默多克本人。这时，一个刚刚取完餐看上去五十多岁头戴一顶灰褐色绅士帽的老男人凑到陆飞的跟前，瞟了一眼照片上的女人，说道：“她是一个美女。”“嗯，看得出来。”陆飞点了点头。“你女朋友？”绅士帽老男人在陆飞的身边坐下来道，“她唱歌很好听。”“哦，你认识？”陆飞的眼睛亮了。“我是她的粉丝。”绅士帽老男人说道。“这么说她是明星了？”“不，我只是喜欢她的歌而已。”“这么说她是歌星？”“也不是。”绅士帽老男人摇了摇头，“至少现在还不是，虽然她有着明星的气质与歌手的喉咙，但她现在还只是一个小酒吧里的助唱而已。”“看来你对她很熟悉。”陆飞说道，“那你一定知道她在哪个酒吧里唱歌，正好我想要去看她的表演。”“当然，你会见到她的。”绅士帽老男人说道，“在前面的M大道38号有一家叫做‘吻’的酒吧，她就在那里唱歌，估计马上就有她的一场表演了。”“哦，真是太感谢你了，我正好要去赶她的那一场表演。”“等一下！”陆飞起身正要离开，却被这个绅士帽老男人伸手拦住。“还有什么事吗？”陆飞眉头一皱。“别人能够去见她，但你不能够去见她。”绅士帽老男人示意陆飞坐下来，说道。“哦，为什么我不能够去见她？”陆飞有些不解。“我还是先给你看一样东西吧，如果你想看的话。”“当然。”陆飞点点头，在绅士帽老男人对面坐了下来。绅士帽老男人用手指抺去嘴角的一点面包黄油，慢慢地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来。陆飞开始觉得这个头戴绅士帽的老男人是一个非常有雅趣的人了，因为他居然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报纸来，并递到陆飞的面前，说道：“我想请你看这张报纸。”陆飞也很想做一个有雅趣的人，所以他并没有拒绝绅士帽老男人的要求。“好。”陆飞说道。陆飞总共花了三分钟时间将这张报纸读完。“你看到了什么？”绅士帽老男人问道。“这张报纸通篇报道的只有一则新闻……《记女杀手逍遥法外》，讲的是一名记女在旅馆的房间内被人残忍的杀害了，凶手没有给警方留下任何线索，只在被杀记女的身上留下了好几处像是象征着某种特殊意义符号的……螺纹刺记，警方投入了大量的人力追查凶手，三个月过去了仍无所获，凶手至今逍遥法外。”陆飞道。“嗯，看来你看得很仔细，其实我想要说的是，这名记女她并不是第一个受害者，在她的前面和后面加起来总共有十七个，已经有十七个记女以这种形式连续被人残忍地杀害了。”绅士帽老男人说道。“十七个？”陆飞感到有些震惊，“相信只有变态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一些变态总是客观的存在。”绅士帽老男人说道，“活到像我这个年纪，总是会从细微处发现一些不同寻常的事物。”“这么说你有什么新发现？”“我还想给你看一样东西。”绅士帽老男人再次伸手入怀，从风衣内层口袋中抽出一根毛线粗细的红绳来放到桌上。“这是什么意思？”陆飞疑惑不解，开玩笑道，“你该不会是想给我牵红线吧？”“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绅士帽老男人注视着陆飞。陆飞则是摇了摇头。“那么我再给你看一样东西。”绅士帽老男人再次将手伸入了怀中。然而他这次从怀中拿出来的却是一把枪。一把手枪。一把乌光闪闪的手枪，枪口对准了陆飞。绅士帽老男人不动声色地打开了保险，并轻轻地说了一句：“不许动。”陆飞笑了：“老兄，你打劫吗？不过这会另你很失望的，我身上并没有多少钱的。”绅士帽老男人嘴角弯出一抹弧度，冷静地说道：“很报歉，我是警察，不是劫匪。”陆飞神色微变，微微一笑，故作配合地说道：“哦，看样子也像。”“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身份。”绅士帽老男人把枪一抖，说道，“我叫弗兰克，是这座城市警察局的探长。”“如果你是警察，就不该拿枪指着我，不然就请给我一个理由。”陆飞语气平静地说道。“我想你的记忆不会差到这么快就忘了刚刚看过的新闻吧？”警探弗兰克瞟了一眼陆飞刚才看完后放在餐桌上的报纸。“记女杀手消遥法外！”陆飞已经开始明白了一些什么。“没错。”警探弗兰克一只手握枪，一只手捻了捻放在桌上的那根毛线粗细的红绳，“那么我想你也应该还记得这根红绳的来处吧？”“难道是……那个记女……”陆飞立刻联想到了他刚刚离开的那个记女家中梳妆室里的那一道红绳门帘，隐隐猜测到发生了什么。“没错，就是那个记女。”警探弗兰克冷冷说道，“你刚刚见过的那个记女，她已经死了，被人以报纸上同样的手法杀死在梳妆镜前，根据我的推断应该是同一人所为，因为她死后赤身[***]，全身布满了螺纹刺记，就跟报纸上的图片一样，最近我一直在对这名记女进行暗中观察，很不巧的是，她刚刚死于自己的卧室，而你是最后一个进出她房间的人，所以你必须得跟我到警局里走一趟了，不过我想你的人生就要开始失去自由了，因为我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是最后一个进入她房间的人，也是最后一个走出她房间的人。”听完警探弗兰克的话，陆飞知道自己已经惹上了一个大麻烦，被怀疑成记女连环杀手案的凶犯，这可是很不光彩的事情。这次进入位面世界可是有任务在身的，而且规定完成任务的时间是在48个小时之内，陆飞可不想被请进局子里面去喝荼，警探弗兰克掏出手铐，正要往陆飞手腕上铐去，陆飞却猛然掀翻了自助餐厅的桌子，夺门而出。“站住！”警探弗兰克怒骂一声，紧跟着追了出去，陆飞的身形已经到了街口的拐角处。“嗨，站住！”警探弗兰克对着夜空空放了一枪，以示警告。然而陆飞的身影却很快消失在了街口的拐角处。当弗兰克追到街口拐角处，一辆出租车正疾驰着远去，空旷的街道上哪里还有陆飞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