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道家的记录之中,五鬼即是瘟神,又有别称为五瘟。此五鬼便是五方力士,在天庭之上则是五鬼,在阴间凡间则为五瘟神。五鬼分别为:春瘟张元伯、夏瘟刘元达、秋瘟赵公明、冬瘟钟士贵、总管中瘟史文业。一人手执杓子跟木罐子,一人手执皮袋跟一柄利剑,一人手拿纸扇,一人手举巨锤,一人身背火壶。五鬼寻踪,顾名思义就是借用五鬼的力量,找寻人鬼妖邪的踪迹。这一招我只听老爸说过,从来没见他用过,今天咱们也能开开眼?“小宋,去把香烛拿过来。”爸站起身走到了木桌旁,转头对老宋招呼道:“拿床底下那个,金烛金香,别拿其他的。”老宋听见老爸叫他,点点头就转身出了房间,几分钟后拿着一把香烛走了进来。爸接过香烛,从里面抽出两支蜡烛跟一炷香,插到了木桌上的香炉里,五个纸人则是规规整整的摆在了香炉前。这些金色的香烛可不是普通的东西,都是老爸自己手工制作的,蜡烛上刻有道家请神用的经文,香则是用桃木粉混合着金粉做成的。“今日弟子遇见难事,望请祖师爷保佑。”老爸恭恭敬敬的对着香炉弯下腰行了一礼,双手合十就念叨了起来。“天苍苍,地茫茫,拜请五鬼阴兵到坛前。”“元伯持药勺,元达执利剑,公明拿纸扇,士贵举巨锤,唯有文业背火壶,五鬼脚踏阴风到凡间。”“邪灵煞鬼遁无踪,弟子所寻为难事,唯求五鬼赐我法,世间之中寻踪灵。”“所请五鬼在阴间,祖师传令到坛前,真言玉咒阴兵动,五鬼入凡显威灵,五鬼阴神随我请,随我来,弟子坛前三拜请,只求五鬼到坛前,神兵急急如律令!”一声声低沉的咒声在房内响起,每念一句咒语,房内的阴气便多加了一层。等爸念完咒语的时候,屋子里的阴气已经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地步,犹如起火时浓烈的烟雾一般,在房内弥漫了起来。不到一会儿,房内已经被淡绿色的阴气遮盖了个严严实实,站在身旁的人都看不清了。小不点一动不动的趴在我肩上,眼珠子瞪得大大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在思考这里的阴气怎么可能这么浓厚?突然,房中木桌所在的位置传来了几人的轻笑声,这声音似远似近,一会儿如同在远处低声喃喃,一会儿又如在我们耳边说着悄悄话。“恭迎五鬼大人。”老爸笑着对着木桌行了一礼。爸话音刚落下,周围的阴气一下子就向着木桌聚了过去,就跟用吸尘器吸的一样,一时间房内的情况都清清楚楚的映入了我们眼内。五个穿着黑色中山装的男人站在木桌之后,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们。这几个人看起来脸上的表情很和蔼。并没有传说中五鬼的凶恶,眼神温和无比,就跟看自己的后辈一样。“恭迎五鬼大人。”我们弯下身子行了一礼。其实我心里很好奇,这些老前辈为什么穿的都这么新潮?不是中山装就是寿衣,这些应该都是穿古装的啊!?后来才知道,人都是跟着时代在进步,鬼神也是,现在连下面的阎罗王都穿西装打领带了,何况是这些阴神?五鬼淡淡的笑了笑,对着我们微微点了点头:“诸位弟子,今日请我们上来是有何事相求啊?五鬼寻踪之术,难道是要我们去寻鬼怪妖邪?”老爸走到六指床边,拉起了他身上的衣服,将六指的伤口露了出来对五鬼沉声说道:“诸位仙家,今日北边儿的出马弟子来南边儿害人,我儿子的朋友也被那人打成重伤。今日那人遁走,弟子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找他,所以望请仙家帮帮弟子找到那人。”“吗的!没想到现在北边儿的这么嚣张啊!?”手举巨锤的钟士贵听完老爸所说的话之后,大怒不已,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虎目之中如欲喷火大喝道:“当真欺我道家无人不成!?”身背火壶的史文业则平静多了,没有大骂也没有怒容,但是从他眼神中慢慢溢出的寒气就能感觉出来,五鬼总管史文业也动怒了。“士贵,别气了,咱们今日便去会会那个出马弟子。”史文业冷冷一笑,身上散发的气息越加寒冷,胖子感受到这气息的时候,身子都开始不住的颤抖了。“五鬼寻踪本是寻鬼怪妖邪,今日咱们就开个先例,去会会他们也无妨,来南边儿撒野能轻松放过他们了?”赵公明淡笑着,手持纸扇走到了六指床边,用手摸了摸六指的伤口。“大人,别这样摸啊!要死人的!”胖子见此情景顿时大惊,抬起脚就准备跑过去阻止赵公明。老爸伸出手紧紧的拽住了胖子,笑着摇了摇头道:“这是仙家在帮六指看伤势呢,你过去凑啥热闹。”“这上面有一种蛇妖的味道。”赵公明站了起来,坐在**用扇子对六指的伤口轻轻的扇着风:“在北边儿的口里蛇妖就是柳家常家的仙儿吧?一会咱们把那东西宰了,蛇胆拿回来给这小家伙吃下去就能好了。”扇子上扇出的风很奇怪,就跟一层薄雾一般,淡淡的乳白色雾气罩在了六指的伤口上,六指脸色也好了不少。“好了好了,咱们这几个老骨头也很久没动弹了,今日便去看看北边儿的仙家有多厉害吧...”赵公明从**跳了下来,对着我们招了招手走向了门外:“大家一起去吧,后辈弟子也好好看看,咱们南边儿的仙家比起北边儿的仙家又如何。”我们心里都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样子这几位老大哥是答应下来帮忙了。我们几人深深的看了六指一眼,转身便跟在五鬼身后走了出去。“九阴?你怎么在这儿?”我正去给这些老大哥开门呢,赵公明充满疑惑的声音就冒了出来,难道五鬼也认识小不点?小不点歪着头打量了一下他们,摇了摇头就趴在我肩上睡了起来。“看样子它记不住我们了,都过这么久,记不住也很正常。”身为总管的史文业本是文静之人,此时却哈哈大笑不已:“小家伙当日偷我的酒喝的事儿我可还记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