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嘎,。”随着黑雾形成的乌鸦一叫,周围密密麻麻站在树枝上的乌鸦都跟着叫了起來,鸦声一时间震耳欲聋,我们的耳膜都被震得嗡嗡作响,但唯有一只乌鸦沒叫,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们,歪了歪头,三目白乌,它身后的那只巨型乌鸦不断厉叫着,翅膀维持着张开的造型,一动不动,眼中的死气几乎凝结成了实质,额头上的那只眼睛闪烁碧芒的速度越发加快,嘶哑的鸣叫让我们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黄沙以极快的速度冲到了空中,从一大股黄沙散开变作了遮天蔽日的沙暴,呼呼的风声缓缓变大了起來,四周的树枝咔咔作响,似乎风再大一点就得被吹断一般,死寂的丛林,一瞬间就变得如同末日一般,皓月失去了光彩,唯剩下胖子与大兵手里的电筒发出的光芒,“吗的,真他吗麻烦。”老爸沒好气的骂道,脸都快黑了,眼中狠色正浓,一剑狠狠的插在了地上,捏住剑柄,往土里又插进了三分,其余人则都拿出了家伙,小不点一脸淡淡的看着这一切,并沒动作,胖子的衣服都能拧出水來了,颤颤巍巍的放下了手中举着的黄金瓶,抬手擦了擦汗期待的看着空中飞舞的黄沙,我跟其他人都小心翼翼的往后退了几步,这时候可不能随便逞强,先看看黄沙有沒有作用,老爸这动作似乎是要布阵吧剑锋刚**入地面,淡黄色的柔光顺着剑锋渗透到了地面之中,如同七星剑往外渗出流水一般,缓缓流进了地里,“七星汇聚,包罗阴阳,六丁六甲,赫赫大光,吾奉三清祖师爷急急如律令。”话音一落,地面上出现了一条条细微的裂缝,如同干裂的土地一般,从七星剑插入的地方,一点点开裂往外扩张,眨眼之间,裂缝已经把我们所处的一小块草地给包了个严实,土地也停止了开裂,“阵起,开。”一声厉喝,土地上的所有缝隙开始有了变化,缝隙之中似乎散发着淡淡的黄色柔光,就跟先前七星剑上所显露出的一般,柔光之中带着一种特殊的温暖感,让我们心中都放松了不少,“嘎,嘎,,。”嘶哑带着死气的鸦鸣骤然响起,黄沙已经把树枝上密密麻麻站成一片的乌鸦给罩住了,而三目白乌身后的乌鸦终于也有了动作,一双巨翅慢慢的放下,跟给予三目白乌拥抱一般,紧紧的将三目白乌笼罩进了自己的巨翅中,在被巨鸦抱进怀里的最后一刻,三目白乌眼睛眯了一下,摆出了个人性化的表情,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们,“给老子顶住啊,,,。”从缝隙中传出的淡黄色柔光就跟个塑料薄膜一样,形成了一个半圆形的屏障,将我们罩在了其中,把呼啸的风沙阻隔在外,但是,看起來并不安全,地上插着的七星剑就跟被人拽住不停摇晃一样,左右的小幅度晃动了起來,看这势头,不一会儿就得从地面里被摇出來,老爸大吼了一声,双手紧紧的握住剑柄,太阳穴青筋不断跳动,牙根子都咬紧了,死活都不敢松手,“胖子,这破沙尘暴还要持续多久,。”我一步上前,帮老爸握住了剑柄,这时候我才发现,根本就控制不住,就跟七星剑自主摇动一样,我跟老爸的力量一点作用都沒起,“风沙力量太大了,快他吗给我停下,不然咱们也得被卷进去吸干了。”老爸咬着牙大喊道,“最多还有一分钟,撑住啊。”胖子也急眼了,扯着嗓子大吼道,此时,黄沙已经将四周完全给遮盖住了,再也看不到别的颜色,唯有铺天盖地的黄沙,周围枯萎的树木全都被黄沙给吹倒在地,黑色的乌鸦也看不见了踪影,应该是被黄沙给包裹住了,那个诡异的巨鸦跟三目白乌,也从我们的视线中消失而去,正当我分神看了看四周情况的时候,七星剑猛的晃动了一下,直接将我跟老爸给弹到了一旁,糟了,阵要破了,,见此情景大家腿都软了,完了,失算了,就在我要起身奔过去握住七星剑的时候,一个人影嗖的一下就窜了过去,不顾七星剑的锋利双手紧紧握住了剑锋,“吗的真疼。”六指倒抽了一口冷气,勉勉强强的挤出了一丝笑容,鲜血顿时从他双手潺潺而出,手掌已经被剑锋深深的割了进去,但六指一点都沒放松,强忍住疼紧紧的捏住剑锋,“给老子定在这儿,。”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六指的脸都白了,剧烈的咳嗽了起來仰天大吼道,随着风声缓缓变小,飞舞漫天的黄沙也逐渐消散,如同下雪一般落到了地面上,丛林之中,再次恢复了平静,让人背心发凉的场景也渐渐消失而去,“一人,你沒事吧,。”老宋大喊了一声,急急忙忙的冲到了六指身旁,将他扶到了一边,翻过他的手掌一看,我们心都凉了,这伤得有点重了吧,,双手的掌心中出现了一条小指粗细的伤口,横断整个手掌,深可见骨,白色的骨头已经露了出來,深红色的血液点点往外流出,因为先前失血太过严重,此刻流出的血不像先前那么多,少了些许,“死胖子,下次要弄出大场面的时候先吱个声,别搞得这么麻烦,老子都快疼死了。”六指嘴唇都是白的,有气无力的瞪了胖子一眼,找老宋要了支烟,“呼”六指点燃烟深深的抽了一口,缓缓把烟吐了出來,脸色好了许多,似乎伤口也不是那么疼了,“先止血,不然流血都能活活流死他。”老爸拿出一张画符用的黄纸,用食指蘸了蘸六指流出的血,歪歪溜溜的画起了符,见老爸这么干,六指差点沒活活被气死,咬牙切齿的说道:“叔叔,您给我画符止血,能不能别用我的啊,你是道士,有点职业道德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