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压压的乌云背后似乎有着白色的柔光,透过云隙出现在了我们的视线中,给人一种模模糊糊的飘渺之感,深紫色的电光在云层之中闪烁着,云团也不停在翻滚搅动,沉闷到极致的轰隆声不时传來,虽然一直沒劈下一道雷,但我们都觉得这种状况,让人压抑到了极点,罗刹寺中万籁俱静,沒有一点声音,连萧无波给我们讲解七星奔雷的声音也不知从何时就消失而去了,整个罗刹寺,不对,在我们的眼中,是整个世界,都沒有了一点声响,唯有那压迫至极的闷雷声,犹如万斤巨锤狠狠的击打在了我们的心脏上,“傻愣着干嘛,跑啊。”萧无波一声厉喝,将在发愣的我们惊醒了过來,每个人皆是一头的冷汗,这七星奔雷,绝对不是一般的引雷阵,连我们与鬼将作战时用的应天化雷大阵都比不上,虽然它沒劈到我们,但每个人,都不敢小觑,撒丫子毫无目标的在罗刹寺里跑了好一会儿,从阴阳殿再次跑到了大雄宝殿之外,可这天雷似乎是在逗我们玩儿,光打雷不下雨,死活都不劈一道雷下來,这萧无波的喝声差点沒吓死我们,结果啥事都沒,他大爷的,“七星奔雷,引北斗七星之力为阵,天雷为眼,以无上天雷击杀阵中所有生灵,不管你是邪灵煞鬼,亦或是普通人,统统都将化为湮粉。”听见这话,我先是愣了愣,脸色难看的问道:“天雷是阵眼咱们怎么破”“不错,这阵法,根本就破不了,齐无错也沒打算让人破这个阵,当日齐无错创出这阵法的时候,就曾经说过,世人皆无法破之,唯有以一己之力,抗天雷之威。”“你的意思是,要让我们被雷劈,,这他吗你去抗试试。”萧无波讪讪笑了笑,不再说话,萧天行则接过了话茬:“抗个屁,老子们去抗少说也得重伤,不去,那小胖子不是会用化外法术吗,用那个就不错,应该能过关。”胖子面沉如水的站在一旁,双眼紧紧盯着天空中不断翻滚的云团,阿努比斯之瓶也被他紧紧的捏在了手里,上面布满了汗水的痕迹,但谁也沒看见,胖子紧握阿努比斯之瓶的那只手,正逐渐变得通红,“这天雷太厉害,我沒把握能抗住,先试试吧。”胖子苦涩的笑了笑,转头念道:(古埃及语)“金色黄沙铸成的躯体,不死的灵魂占据在其中,阿努比斯王座下的僧侣由你们汇聚而成,用更强大的力量引领敌人,进入到阿努比斯的怀抱,但僧侣的力量太过薄弱,希望毁灭之魔阿波菲斯能附身在僧侣的身体中,为我们消除一切的危险。”阿努比斯之瓶的瓶盖,也就是那个阿努比斯胡狼头雕像,猛的张开了嘴,一股黄沙迅速涌出,向着天空飞舞而去,不得不说啊,这胖子玩儿阿努比斯之瓶玩儿得有点溜啊,难不成是用出经验來了,大风呼啸而起,卷着黄沙在上空不停的盘旋了起來,其中还夹杂着震天骇地的吼叫声,吼声之中,充满了无边的凶气,让人不寒而栗,乌云蔽日,雷鸣电闪,狂风呼啸,黄沙漫天,这种场景,如同世界末日一般,让我们这些围观的都觉得心底略微发寒,呼的一声,黄沙聚作一团,狠狠的向着地面冲撞而去,轰隆巨响,沙尘弥漫,一时间我们眼前的视线被黄沙给遮住了,其中不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声,让此时的场景,平添了几分震撼之感,犹如,万古之前的凶兽出笼,就在此时,黄沙风尘消失而去,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我们眼前,高大的僧侣,带着憨笑傻呆呆的站在我们面前,对着胖子恭恭敬敬的弯了弯腰,(古埃及语)“我的主人。”(古埃及语)“我用我的鲜血,凝练了你的身躯,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我的仆人,用你的身躯,为我们挡住那天空中的巨雷。”见胖子与僧侣在用古埃及语对话,我们也好奇了,原來不都是说普通话吗,再说了,这僧侣看起來,跟原來相比,猛了不少啊,光是那身体上弥漫着的凶气,跟先前那震破九天的嘶吼,与以前的僧侣一比差距就出來了,现在的僧侣,似乎多了点什么,(古埃及语)“我的主人,阿波菲斯会为您们挡住一切。”“胖子,你这僧侣是打兴奋剂了吧。”老宋指了指那外表毫无变化的僧侣,这僧侣给人一种感觉,现在的僧侣与以前僧侣绝对不一样,“刚才你念咒的时候,咋多了两句话呢。”三子挠了挠头,疑惑的问道,“它的外表的僧侣,但是他的灵魂,是毁灭之魔,阿波菲斯。”胖子颤颤巍巍的从包里掏出烟自己点上了一支,转头对老爸说道:“大叔,帮忙止个血。”此时胖子紧握阿努比斯之瓶的手掌,就跟被人用利刃划了十几刀一样,深深浅浅的伤口布满了整个手掌,鲜血潺潺而出,“怎么搞的,。”老爸脸色一沉,不敢怠慢,急忙从腰间掏出了先前的就准备好的符纸,在此时此刻,我可得好好的感谢老爸一下,若不是他随时都准备了好一些止血的符咒,咱们可就麻烦了,紧急关头根本沒那么多时间给我们画符,他知道咱们容易遇见危险,斩妖除魔的符都直接不画了,现在画的全是止血治伤的符咒,“这阿努比斯之瓶,是阿努比斯一手制造的,里面有着阿努比斯的力量,可我现在无法发挥,只能一步步來了。”“阿波菲斯是谁啊。”老宋一脸的好奇,胖子咬着牙忍着痛,狠狠的抽了一口烟说道:“阿波菲斯,是古埃及神话里的毁灭之魔。”“我擦,毁灭之魔,这名头有点大啊,它咋这么听你的话呢,。”老宋咂了咂嘴,看着僧侣,不对,是阿波菲斯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等候着命令,不由得感叹道,“阿波菲斯,被阿努比斯打败之后,就成为了阿努比斯的仆人,我拿着这瓶子它就必须得听我的。”胖子笑道,“接下來,就得看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