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色中,三个人影,鬼鬼祟祟地掩进了一个小山坡中,“是这儿了。”,一个蒙着面纱的黑衣男子轻轻说道,小三子看着身边的钱一多,悄声道:“钱兄弟,这位就是提供我们线索的踩点人,他提供的线索,一般不会出错,钱兄弟,你看看,这山坡周围是不是有古墓。”钱一多看了一眼这个蒙面人,觉得他怪怪的,也基本沒什么话语,他从包裹里取出洛阳铲,沿着这个小山坡开始了勘察,不多久,钱一多对着小三子说道:“沒错,这下面确实有个古墓,小三子,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开始,老板怎么还沒到。”小三子悄声道:“钱兄弟,老板不会亲自出马的,他吩咐了,今晚的一切,都交给钱兄弟作主了,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钱一多说道:“那好,你们两人在边上看着,提防有人前來,我开始下手了。”他拎着工具包,提着洛阳铲,來到了一块平地上,钱一多用洛阳铲打开了一个圆圆的小洞,提出里面的泥土,凑在眼前仔细观察了一会,又放在鼻子上闻了闻,他确定了,自己的判断沒有错,古墓就在他脚下,钱一多定了定神,开始奋力挖掘起來,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让他挖好了一个斜斜的盗洞,当他的洛阳铲碰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时,钱一多一下子兴奋起來,他知道自己已经挖到了墓室的金刚墙,只要打通砖块,就能进入墓室之中,当钱一多取出第一块砖时,他借着微型手电光看了看,不禁有些惊诧,从砖上判断,这个墓,至少是宋代以前的,钱一多拿出一条湿毛巾,捂在口鼻上,开始打通这个墓室,当他打通一个能容得下人通过的洞口后,爬出了盗洞,等待里面的腐气散发,來到洞外,钱一多取下毛巾,告诉那两人,墓室已经被打通,正在通风之中,两人交换了一下神色,都不禁显得极为惊喜,那个蒙面人颇显得意地说道:“钱兄弟,我沒看错吧,这是不是一个古墓。”钱一多伸出手指赞叹道:“这位兄弟,你果然经验丰富,从墓室金刚墙上的砖块來看,这个墓,至少是宋代以前的。”他忽然停住了声音,皱着眉头,在洞口深吸了几口,一言不发,小三儿惊讶地问道:“钱兄弟,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钱一多摇了摇头,满脸疑惑,他双眼紧盯着那个蒙面人,低声问道:“这位兄弟,你该不会是做了手脚吧,这墓洞中出來的气味,已经沒有唐宋古墓应该有的那种腐臭味,不会是有人截胡了,你再來蒙我们,把这个盗过的墓提供给我们老板吧。”小三子也一楞,紧盯着那个蒙面人问道:“兄弟,是不是如我钱兄弟所说,要真是这样,你可是坏了道上规矩,会受到惩罚的。”那蒙面人矢口否认,他很坚决地说道:“决不可能,我在道上,一直都很讲究信用的,再说了,这位钱兄弟,你发现这墓有被盗的痕迹吗。”钱一多被他反将一军,倒也一楞,他摇头说道:“这个倒沒发现,似乎这个古墓应该是完好无损的。”小三儿打圆场道:“两位兄弟别争了,我们下去看看情况,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钱一多和那个蒙面人对视了一会,不再争执,他点燃了一个小小的火把,从那个盗洞口扔了下去,火把在墓室中,闪烁着火光,映射在盗洞内,钱一多悄声道:“火把沒有熄灭,说明这墓室中沒有毒气,还有充足的氧气,我们可以下去了。”三个人顺着绳索,一前一后地进了墓室中,眼前的一切,让他们颇感失望,墓室中,除了中央摆放着一口棺材,一无所有,倒是墓室四壁绘制的斑驳的飞天壁画,提醒着他们,这是一个唐代的墓葬,说明钱一多的判断沒有出错,三个人仔细地看着墓室四周,发现除了刚才钱一多打通的盗洞外,确实沒有其他盗洞存在,众人心里一时犯了疑,这么大一个唐代的古墓,怎么可能沒有一点陪葬品,就算腐烂了,也总得留下一些残骸吧,若说已经让人盗过,那为什么不见其他盗洞,三个人靠在一起,打着手电,开始观察整个墓室,除了他们下來的主墓室外,这个墓葬还有两个侧室,可奇怪的是,侧室中,也是一无所有,回到了主墓室中,三个人唯一的希望,就盯在了主墓室中那口棺材上,三人齐心协力,用铁锹塞进了棺材盖的缝口,喊着口号,一起用劲,把棺材盖撬了起來,当他们打着手电,对着棺材内一看时,那种失望的表情显露无遗:这是一个空棺,钱一多一时愤怒起來,他狠狠地盯着那个蒙面人一言不发,手中紧紧攥着那把洛阳铲,那蒙面人神色慌张地盯着钱一多,大气也不敢出一下,钱一多绕着墓室,用手电仔细地打量着墓室上方,终于让他发现了一个破绽,钱一多提起洛阳铲,冷笑着对那蒙面人说道:“你说该怎么办,这个古墓是唐代的沒错,不过早已让其他人截胡了,连尸骨也沒留下一根,你说,这墓室顶上,那个盗洞是怎么重新用砖封砌好的,我就不信,有人盗了墓,还会不慌不忙地把墓室修补好,并且处理好盗洞。”那蒙面人不敢吭一声,小三儿拉住钱一多,不解地问道:“钱兄弟,你怎么能肯定这墓已经被盗过,会不会是唐代哪位王候将相或是达官贵人,为了怕后人盗墓,留下的疑冢,因而我们掘到的只是一座空坟呢。”钱一多愤怒地道:“小三子,你说的沒错,确实有这个可能,但我能肯定,这个墓绝对不是疑冢,而是有人盗过。”他把手电对准墓顶一个地方道:“小三子,你看仔细了,这几块砖的缝隙大小,是不是和其他地方不一样,那就是盗墓的人重新补上的,再说了,我沒进墓前,就发觉这墓中传出的气味不象是一个古墓应该有的味道,这就说明,这个墓室,至少不是第一次被打开。”钱一多脸色铁色,阴森森地说道:“小三子,你们老板上当了,这个蒙面的家伙,提供一个伪造的被盗的古墓,骗了你们老板大把钱。”他高高举起了洛阳铲,对小三子厉声道:“小三子,你知道该怎么做了,按道上规矩,这个骗子今天应该永远躺在这口空棺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