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记得积香寺北面的那片柳树林吧。”,那蒙面人狞笑着道,一只大缸中,泡满了暗红色发着腐臭的**,一具被剥去了脸皮的男尸体坐立缸中,这恐怖诡异的一墓,立即浮现在众人的脑海中,赵婉儿颤声道:“你是说那具尸体就是你师傅青阳道人,太可怕了,是不是你杀了他。”蒙面人道:“师傅从小把我拉扯大,教了我许多道术,等我长大后,离开了师傅,到了县城中混江湖,七年前的一天,我回到了积香寺看望师傅。”青阳道人的徒弟带着一些熟食和两瓶好酒,从县城回到积香寺时,天色已经暗了下來,他蹑手蹑脚地向师傅青阳道人住的破庙中走去,本來是想给久未谋面的师傅一个惊喜,谁料他刚走到破庙门口,就听得青阳道人正在长嘘短叹,青阳道人的徒弟一时好奇心起,在他印象中,他师傅青阳道人一直是喜怒不现于色的厉害人物,从沒见他师傅这个样子,他放下手中的物品,悄悄地从门缝中看见,昏黄的烛光下,只见青阳道人捧着一张羊皮似的东西,愁眉苦脸地叹着气,青阳道人徒弟好奇心顿起,可又看不清楚他师傅手内为何物,他悄悄提起地上放着的酒食,轻咳一声,伸手推门而入,青阳道人冷不防见有人闯入破庙之中,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把那张羊皮塞入了怀中,待他看清來人正时一年多不见的徒弟时,不觉沉下脸來,把他徒弟训斥了一番,他那徒弟在县城混了一两年,学得颇为伶俐乖张,赶紧嘻笑着把手上的熟食美酒放在了桌子上,青阳道人见了好酒,又闻得肉香,这才转怒为喜,连忙招呼徒弟一起坐下,他徒弟给青阳道人倒上一杯酒,自己也斟满了一杯,师徒俩开始对喝起來,不多时,两人都酒意正浓时,青阳道人徒弟不失时机地问道:“师傅,我刚刚进來时,你这么慌张地把什么东西塞入了怀中啊。”青阳道人这时酒已喝高,大着舌头得意地道:“徒弟,这可是我的**啊,从小把你拉扯大,你都沒见师傅拿出來过吧,今天师傅就让你开开眼界,你看看这是啥。”青阳道人伸手入怀,掏出了那张羊皮,对折了两下,得意地道:“你只能摸一下,不准看里面的东西。”青阳道人徒弟伸手摸了摸那张羊皮,奇怪地道:“师傅,不就是一张羊皮吗,有什么值得你这么宝贝的。”青阳道人嘿嘿道:“羊皮,这可是历代祖师一代代传下來的,你再好好摸摸,是不是特别细腻,实话告诉你吧,这可不是羊皮,而是人皮。”青阳道人徒弟闻听此言,酒意去了大半,缩手道:“师傅,为什么历代祖师要把这张人皮当成宝贝一样代代相传,难道这张人皮有什么特别之处。”青阳道人道:“我也不知道这张人皮的谁的,或许就是无名氏的,人皮不稀罕,要紧的却是上面写着的字。”青阳道人徒弟此时心下稍定,也因为吃一惊吓而吓出了一身冷汗,头脑此时显得异常清醒,他眼珠一转道:“师傅,能值得您老人家这么看重和东西,那上面记载的肯定是一样高深莫测的道术。”青阳道人得意地道:“那是,上面记载了五行大法的布局与修练之法,更厉害的是五行取魂养鬼之术。”青阳道人徒弟一下子傻了眼,他不敢置信地道:“师傅,世上果然有这么邪门的道术,这可真是闻所未闻,您以前沒教过我,我也从沒听其他道友说起过,师傅,快给我说说,这两样法术到底有多厉害。”青阳道人趁着酒兴得意地道:“若修成了五行大法,你想想,天下万物岂不都是由五行构成,这就是说,只要修得此法,天下万物尽皆能为我所用,而那个五行取魂养鬼大法,则更为诡异,习成之后,能杀人于无形之中,自身还能籍此修得延年益寿、长生不老之法。”青阳道人徒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恍若置身梦中,他虽然不大相信,可他从小由青阳道人拉扯长大,对青阳道人的脾性自然了解得一清二楚,他师傅青阳道人个性乖张、城府很深,而且从不吹牛,看着眼前的那张人皮,青阳道人的徒弟不由得开始相信了起來,他假装酒醉,试探地问道:“师傅,既然这两样大法这么厉害,你为什么一直沒有修练呢,刚才我來时,又见你拿着大法秘笈地唉声叹气,这又是为何。”青阳道人叹道:“徒弟,你不明白的,修练此大法,准备工作得耗费大半辈子,得有大量的人力物力才能布下五行大阵,其中最难为的就是五行中的‘水’阵,非但得有合适的地方,还得人为布下极恶风水。”他眼睛中忽然闪过一丝欣喜,接着道:“前不久,我刚刚选好了地址,那是一个水库,正符合五行大法中‘水’阵的要求,我想方设法取得了那掌管着水库开发权的一位富人的信任,让他按我的要求布置了风水,为了不让他生疑,我沒要他任何财物,只待七年后,大法将成时,我前去水库驱动水阵。”“可怜啊,为了不让那有钱人生疑,我沒要他一分钱,楞是饿着肚子离开了水库那里,为防不测,我不想让其他懂得道术的高人寻我麻烦,连我的行踪都沒告诉他,只是和他约好了七年后在报上刊登寻人启事的联系方式。”青阳道人的徒弟赶紧对他师傅一番吹捧,青阳道人显得更为得意,他喝了一大口酒,又挟了一块牛肉放进嘴里咀嚼了一会,忽然叹气道:“除了五行大法要选好地方,布置好风水外,还得找阴魂做阵眼。”青阳道人徒弟惊讶地道:“这么说來,师傅得偷偷杀人取魂了。”青阳道人点了点头道:“所取之魂,还得满足五行属性,我刚才叹气,正为此事所烦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