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冰叫苦不迭:“张大哥,你明知道我不能驾驭体内的四象之象,还这样说,你赶快想个别人法子,不然恐怕我们都得大难临头了。”张远山长叹一声道:“或许这是天意吧,我们几个都得死在这里,李冰,只有你能活着离开,你是揭开乾陵之谜的真正使命人,我们或许只是陪伴你的匆匆过客吧。”李冰大吼道:“如果你们几个遭遇不测,什么乾陵之谜,对我已经完全失去了意义,都只怪我太笨,有能力却无法运用,保不得你们平安,若是你们几个死了,不要急着离开,我立即陪伴你们,一起踏上黄泉路,大伙也热闹些,不再寂寞。”他深情地看了几眼众人,对着张老太扑将过去,怎料他还沒扑到张老太的尸体,却给张老太身上的青光反弹得弹向了墙壁,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李冰的头撞在了水泥墙壁上,一时之间撞得他眼冒金星,瘫坐在地上不断地喘着粗气,赵婉儿眼见如此情景,急得不禁哭了起來,她从沙发上跳下,紧紧地搂住倒在地上脸色苍白的李冰,伸出一只细嫩的手抚摸着李冰的脸,不住地抽泣着,施丽娅忽然象弹簧一般从沙发上也跳将起來,他急切地拉住张远山的手道:“张大哥,你能确定只要李冰体内的四象之气一出,便能破了张老太的小四象青龙邪气。”张远山惊讶地看着施丽娅,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道:“施姐,当此性命攸关之时,你看我象是在玩笑吗,施姐,你这么问,难道你有什么主意了。”施丽娅急忙大声喊道:“婉儿,你快用身边的小板凳,狠狠地砸李冰的头。”众人闻言一下子都楞住了,直到施丽娅第二次高喊,赵婉儿才吃惊地道:“施姐,你是不是疯了,李冰舍不得我们几个死,说要陪我们一起上路,难道你还真的想让李冰陪着我们一起死,而且你还想让我亲手杀了李冰,看着他在我们面前先死去吗。”施丽娅急忙辩论道:“婉儿,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刚才李冰头撞向墙壁之时,你们沒发现有什么异常吗。”众人都摇摇了头,施丽娅道:“唉,或许你们都盯着那张老太了,我见到李冰的头撞向墙壁时,似乎有‘青、白、红、黑’四光从他额头一闪而过,我听了张大哥之言,突然想到这会不会就是李冰体内的四象之气呢。”张远山惊道:“施姐,你真的看到有四道异光从李冰额头闪过。”施丽娅着急地道:“在这种节骨眼上,我还能和你们开玩笑吗,刚才见李冰撞飞,我心中急死了,盯着李冰看才偶然间发现那四色光的,或许你们沒看见,是因为角度不对吧,反正你们要相信我,我看得清清楚楚。”张远山讶然道:“施丽,我相信你,那‘青、白、红、黑’四色光,正是四象的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色神光,只是可惜,那四象之气只在李冰体内,能护着李冰肉身,却又不能为李冰心性所用。”施丽娅道:“如果那真是四象神光,就好办了,我倒有个主意可以一试,一个平凡的人,在危急情况下,会激发出自身的潜能,那一刻他所具有的能力,可能是平时的数倍甚至数十倍。”“刚才我见李冰头撞墙壁时发出四色之光,这可能就是激发李冰潜能的征兆,如果狠狠敲击李冰的脑袋,甚至把他打晕,那四象之气或许就被激发出來了呢。”张远山听了略一思索,顿时眉飞色舞,显得高兴极了,赵婉儿却迟疑地道:“施姐,那只是你的猜测,如果李冰被我们打晕了,却沒激发出四象之气,那又该怎么办,更可怕的,万一出手不知轻重,一下子打死了他怎么办。”李冰伸出双手,抚摸着赵婉儿那俏丽的脸蛋,帮她轻轻擦拭去脸颊上的泪痕,柔声道:“婉儿,事态紧急,我们已经沒有回旋的余地了,你就下手吧,就算打死了我,我也不会后悔的,这可是能保住大伙性命的唯一希望了,婉儿,不要犹豫了。”李冰说着把那小板凳递到了赵婉儿手中,深情地看着婉儿,眼光中充满了鼓励之色,忽地一阵巨响,众人吓得魂飞魄散,只见一颗人头滚落在了张远山的脚旁,张老太全身冒着青光,一只手提着开锁匠王师傅的无头身体,另一只手则插向了王师傅尸体的胸口,一股血腥味扑鼻而來,只见张老太那瘦骨嶙峋的手剖开了王师傅的胸膛,捏着王师傅那颗仍在跳动着的滴着鲜血的心脏,放入嘴里‘咯吱、咯吱’地咀嚼了起來,张远山大惊道:“不好,张老太已经不是人了,她的肉身和小青龙邪气已经结为了一体,婉儿,來不及了,快按施姐的方法一试。”赵婉儿犹豫了一下,看了李冰一眼,低低地说了声:“李冰,对不起。”,随即闭上了双眼,那长长的眼睫毛上,还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李冰含笑看着赵婉儿道:“婉儿,快下手吧,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言罢,他转过身,面对着赵婉儿,赵婉儿狠了狠心,终于抡起了那张小板凳,用力对着李冰的后脑勺就砸了下去,李冰大叫一声,扑倒在地,一动不动,赵婉儿急忙睁开眼,仍下手中的小板凳,抱着昏迷过去的李冰哭了起來,张老太把王师傅的心脏嚼了一会,使劲地咽了一口唾沫,舔了舔沾满鲜血的嘴唇,她一把甩下王师傅的尸体,正好摔落在众人面前,那大开着的胸膛,露出了外翻的皮肉,一截惨白和胸骨翘在身子外面,场面血腥恐怖,她狂笑一声,两只手臂突然变得长长得,恶狠狠地向着张远山抓将过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光突然刺向张老太那双发出青光的手臂,张老太惨叫一声,两只手掌被齐崭崭地剁落在地,不住地翻滚乱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