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这一说谁也走不了了,我就知道这事儿要坏,抻脖儿一看,嗬,要说这小鬼子可真是瞎子闹眼病,沒治了,怎么地呢,这一听说有花姑娘,瞧丫们那操行,全他妈闻着味儿就朝我们藏身的小破平房包抄过來了,不过,由于距离尚远,看不太清楚具体人数,不过仅凭目测,大概也得有20多个。“妹子,挺招风啊,一见你这靓妹來了,这些小鬼子全糊上來了,可以啊,呵呵”胖子看了看沈涵,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闭上你那张狗嘴,小心我把你扔出去让那些恶心东西和你搞基。”沈涵那小嘴儿跟刀子似的,一边和胖子斗嘴,一边开始推出弹夹数子弹。黄澄澄的子弹,共计还有7颗,就算沈涵弹不虚发,起码还有十几个小鬼子会幸免,那也够我和胖子喝一壶的啊。嗯,我发现那些子弹的弹头部位都有一个蓝点儿,很好奇,就拿起一颗子弹看了看,而后问沈涵:“妹儿,这是咋回事,新型子弹吗。”“新你个大头鬼,那是我的眼泪,刚才不是和你们说了吗。”沈涵抢过子弹,娇嗔地瞪了我一眼。“哎呀我去,光听说过情侣装,我操,还是头一回见着情侣泪的,不是,你俩啥意思,玩儿心心相印呢。”我这一把玩子弹,胖子可來神了,看看子弹,看看我,再看看沈涵,粗脖大嗓地就喊上了。“你鬼叫什么玩意儿,踩你蛋了还是爆你菊了,你大爷的。”见死胖子跟个败家老娘们似的一惊一乍的,我很鄙视丫的不沉着,就刺儿了他一句。“我操,凯子,你丫不愧姓杨啊,还真给你们老杨家长脸,这一着急,把你祖宗的本來面目都整出來了,呵呵”胖子可不理会我的白眼,还是指着我的脸沒心沒肺地大笑道。“咋回事啊,你丫出门忘吃药了还是脑袋上锅蒸了,老JB 看我脸干屁,擦,咋地,我脸上有天气预报啊。”我彻底被胖子看毛了,心里都不往好地方寻思了,为啥呢,您想啊,那徐羽菁倒是一片好心,硬把一道灵魄留给了死胖子,可是,但可是,您别忘了,那徐羽菁可是一点不掺假的窖藏版的伪娘啊,那纯度,可老纯了,谁知道这死胖子体内的摄魂珠吸了徐羽菁的灵魄之后,会不会基因突变,成了史上第一个转基因的神棍,沒准儿连性取向都变了,难道我要变成胖子的第一个受害者,操。“拉倒吧,就你丫那张姥姥不亲舅舅不爱、下雨了不顶个避雷针都不敢出门的雷劈脸,我一天看了要超过三回就算洗胃了,我看你,姥姥,诶,不是,说正经的,凯子,你的额头咋又出现那种蓝色的水滴图案了,真的真的,儿白,不信你问沈涵。”见我真要急了,胖子一指我脑门儿,说了句当时就让我灭火的话。沈涵凑近我,仔细看了看我的脑门儿,也很吃惊地说道:“对呀,胖子沒说错,刚才我沒看仔细,还以为是噌的脏东西呢,这回看清楚了,是一个蓝色的水滴状图案,不是,你纹身吗。”看着很天真的沈涵,我一脸苦笑:“大姐呀,你当我是时尚达人呢,还纹身,我天生怕疼,打针都能吓抽过去,再说了,要纹身我也不能纹脑门子上啊,要纹我也是纹大腿根儿上,一左一右,各纹一个大将军,这有讲究,叫托塔天王……哎呦,我错了,说秃噜嘴了。”见我越说越下道儿,沈涵沒说话,照着我迎面骨就是一脚,我“吧唧”就趴地上了。“你再敢满嘴胡沁我就让你变成剩蛋老人你信不信……”沈涵说完立即捂嘴,意识到自己也说秃噜嘴了,一张俏脸立时变得艳若清蒸杜鹃,火红加滚烫啊。“哈…哈…哈…”我和胖子用手点着害羞的沈涵,一脸得意的说道:“嗯,终于露出你的小狐狸尾巴了吧,老实招來,你们这些小护士平常沒事儿的时候是不是也讲荤段子啊,哈哈”沈涵又气又急,一跺脚:“不准你们说狐狸的坏话,再说我可真急了。”见沈涵突然翻脸,而且眼睛中似乎都要滚出眼泪了,我和胖子就以为沈涵是娇羞使小性子,并沒有往深了想,直到后來混入地狱,在经历了那么一番令人柔肠寸断的生死离别之后,才知道狐狸永远是沈涵心中不可触摸的痛,一碰,就会痛彻心扉,痛不欲生。“好了好了,都别闹了,说正事儿吧。”我看看那些被日军鬼魂附体的“警察”们离我们已经是越來越近了,形势紧迫,遂面色一正,朝胖子和沈涵说道:“师兄,我额头的图案是不是跟上次在叠劫叠杀阵的七重门里出现的一样。”“嗯,一模一样,一点不带变的。”胖子点点头。“操,估计是我刚才心里一着急,体内的天蚕子魔性又发作了,算了,不管它了,好歹刚才也算救了咱们一命,爱咋咋地吧,不过,现在,你们看,那些王八羔子又上來了,咱们还是思谋一下咋过了眼前这个坎儿吧。”“那些家伙使用的冲锋枪的射击距离不如突击步枪,我可以用长点射,将他们先控制在一定距离之外,这样你们俩就可以顺后窗户走了。”沈涵擦擦眼睛,又恢复了一名女战士的冷静表情与清晰思路。“别逗了,啊,我们撒丫子跑了,把你留下填火坑,那是人干的事儿吗,你把我们义薄云天的小哥俩当啥了,再说了,就算我有这心,凯子也不敢啊,是吧,兄弟。”胖子一听沈涵要掩护我们俩逃命,登时一张大肿脸就红了,一直红到脖根儿,看來,沈涵这句发自肺腑的话伤到一向自诩为很爷们的胖子的小自尊了。“必须地。”对于沈涵不切实际的建议,我也斗胆附和胖子,就是,哪有这么玩儿的,啊,我们夹着尾巴颠了,将一个姑娘留给那帮兽军,开什么国际玩笑呢。“哎呀,你们两个真是猪脑子,我是说,我在这里用火力吸引他们,然后你们俩绕到他们后面來个两面夹击,这么简单的军事常识都不懂吗。”沈涵彻底被我和胖子这两个军事盲给打败了,很无奈、很泄气地说道。“啊,啊,你早说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不就懂了吗,真是的,你说的就有问題,好了,好了,我们马上就走,马上就走。”胖子还要贫,一见沈涵举起枪托就要砸过來,赶紧拽着我就往屋后面跑。“哎,哎,我再说一句,妹子,你枪法瞄准点啊,千万别把哥哥我们也给‘三宾得给’了,那可冤死了,呵呵”我被胖子扯得脚不点地儿的一溜小跑,但心里不托底啊,就挣扎着扭头嘱咐沈涵道,实则是想缓解一下沈涵心中紧张的情绪。沈涵显然明白了我的心意,朝我灿烂一笑,我当时就眼前一黑,脚底发软,差点把胖子也给绊了个跟头。胖子一惊,还以为我中枪了,再一看我那一脸陶醉痴迷的倒霉德行,当时就上火了,照着我屁股就是一脚:“你丫能不能有点儿出息,大敌当前,你还整这卿卿我我、尿尿唧唧的死出儿,哎呀,我这辈子,沒服过谁,就被你干败了,我操。”“哥,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啊,我操,别老鸹落在猪身上,就看见别人的不是,我都不稀得说你,当初,是谁啊,那眼珠子唰唰的,都快把老火给唰糊了,反正不是我,操。”我也不甘示弱,一边扒着窗户框往外跳,一边回敬胖子。“哎呦”、“哐”,我光顾着挤兑胖子,在往窗外跳的时候沒留神这窗户下面还摞着一堆碎砖呢,脚一被硌,当时就趴在了杂草丛生的地上。“该,这就叫现世报……快,撒愣跑,干上了。”胖子正幸灾乐祸地看着我龇牙笑,可一听屋里沈涵的枪已经打响了,知道那些被日军鬼魂附体的“警察”们已经压了上來,便拉着我玩命地朝那些“警察”们所在的方向跑。要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呢,这死胖子地形确实熟悉,领着我钻了几个胡同,就已经绕到了那些“警察”们的后面,我和胖子贴着一处土房的墙角,一露头,就看见三四个熊熊燃烧的“警察”火炬,而那些尚未被沈涵击中的“警察”们则继续机械地朝前走着,同时不停地扣动扳机,向沈涵所在的板房疯狂射击。我和胖子观察了一会儿,发现随着距离的不断缩短,那些残余“警察”们手中射速快的冲锋枪的火力优势就逐渐显露出來,将沈涵压制的很难从容瞄准射击,其中两枪明显打偏了。一看沈涵子弹已经所剩无几,我和胖子知道不能再等时机了,遂弓着腰摸到那些“警察”们的后面,开始动手。为了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我和胖子采取人肉盾牌的打法,一人贴近一个背对着我们的“警察”,然后我用右臂、胖子用冲锋枪枪托,只一下,就将那两个“警察”的脑袋贴着肩膀扫掉了,随即将身子紧紧贴在那两具无头“警察”的后背上,并露出我们自己的脑袋。此时,经过连番恶战,我和胖子早已是满脸血污,还别说,我们俩从那两具无头“警察”的肩膀后面露出各自的脑袋之后,乍一看,还真就挺像那两个“警察”的原装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