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正杀得兴起,在感觉到自己的额头见血之后,将左手的玄铁剑并到右手里,随即用左手抹了一下额头,感觉伤势不重,便满不在乎地用带血的左手从右手里拿回一柄玄铁剑,准备继续去狠K那些不死的日军鬼魂们。就在胖子的左手抓过玄铁剑沒有五秒钟,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那柄原本光芒逼人的玄铁剑剑身在无意中沾到胖子手上的鲜血后,竟然变得通体幽蓝透明,看起來就好像是用冰做成的一般。一睹之下,不仅我们均感到不可思议,就连胖子也是一副匪夷所思的模样,怔怔地看着左手里泛出蓝色幽光的玄铁剑,有点儿不知所措,并险些被那日军鬼魂们扔过來的冰弹砸中。我赶紧拉着胖子和卓凡二、夏千躲到了一棵两人合抱粗的松树后面,呆了一会儿,胖子一脸中了大奖的狂喜表情看向我:“凯子,我一直以为哥们这身血除了做毛血旺以外,义务献血人家都嫌油大,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啊,居然还能这么牛逼,老天有眼呐,呵呵。”“不是,你确定这是玄铁剑沾了你的血的缘故吗,啊,我去,要真是这样,兄弟我终于不用一摊上事儿就咬自己个手指头了,哎呀,师兄,你可太讲究了,嘻嘻”我也不知道玄铁剑突然出现的这种神通是不是与胖子的血有关系,但是,出于打趣的心理,我也忍不住随声附和起來。我这么一说,胖子倒吃了心了,于是就用左手又摩挲了一下脑门子,顺着血迹未干的伤口又沾了点儿血,并试探性地往右手的玄铁剑上一抹……右手的那柄玄铁剑不出五秒钟,也呈现出了与之前左手那把玄铁剑一模一样、如假包换的变化,同样的幽蓝寒光袭人,同样的晶莹剔透,亚赛玉石。这一下,我和卓凡二,还有夏千真的是张大嘴,目瞪口呆了,这玩意儿,咋回事儿啊这是,这可太神奇了。可胖子是真乐了,手舞足蹈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得瑟好了,当然,我也高兴,从此以后,终于不用我咬牙切齿地忍痛咬食指了,也算多年的小媳妇儿熬出头了。“哎,师兄,不对啊,这家伙事儿,你知道咋用吗,啊。”我正傻乐的当儿,冷丁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儿,那就是这玄铁剑“变异”以后,还是不是能象之前一样削铁如泥、切金断玉啊,万一成了中看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那可坑了爹了,遂急火火地嚷了一句。“哎呀,是啊,这玩意儿看着跟冰雕似的,不会一砍就折了吧。”我这么一说,胖子也含糊了,看着手里透亮锛儿的玄铁剑犯起了寻思。“要不你砍这枝桠试一试?”卓凡二一指我们藏身的松树树干上小孩手臂粗的枝桠,建议道。“操,砍折了咋整,我舍不得,不干。”胖子跟老太太抱着下蛋母鸡似的,血了搭掌地将两柄玄铁剑搂在怀里,一口回绝道。“操,滚犊子,这都啥节骨眼儿了,你丫还矫情上了,撒逼楞地,赶紧试,要不然打出你屎來你信不信。”我一见胖子那抠搜样儿,前列腺差点沒被气得吐出來,伸脚一踹他屁股,骂道。胖子看着手里的两柄玄铁剑,老大不情愿地将左手里的玄铁剑伸了出來,看着松树上的那些粗细不均的枝桠,左寻思右掂量了半天,才看准其中一枝略细的枝桠,咬着牙砍了下去,,那柄玄铁剑的剑身骤然射出一道蓝色闪电一般的弧形光芒,并迅速罩住那枝枝桠,而后,那枝枝桠就像是被急冻了一样,一眨眼间即变为透明的蓝色“水晶枝桠”,一股并不算疾的冷风刮过,那蓝色“水晶枝桠”瞬间碎裂为无数的小碎片,落入地表的雪中,看起來就像是一颗颗微小的蓝宝石,璀璨夺目。“我的亲妈圣母小泽玛利亚啊,这也太霸道了,我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剑气吧,啊。”胖子大张着嘴看向同样大张着嘴的卓凡二、夏千和我,一脸骇异地说道。“应该算是吧,我看是,嗯。”卓凡二用戴着皮手套的手捡起一块蓝色碎块,刚一捏住,就浑身一激灵,使劲儿抖落了几下手,才将那粘在手套上的蓝色碎块甩落到了雪地里。“咋地了这是。”。我和胖子看向龇牙咧嘴的卓凡二,同声问道。“这碎块好像有腐蚀性,你们看。”卓凡二将那已经被洞穿并露出里面像是被烫伤了一样、已经开始流血的指头的皮手套,看向我们,满脸惊骇地说道。“呵呵,这可真是人走时气马走膘啊,沒想到,飞爷我是误打误撞地竟然得了一件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杀人利器,这就叫宝剑赠勇士、香车配佳人啊,行了,哥几个,还有小夏妹子,既然这玄铁剑这么的牛逼,那啥,哥哥我就受点儿累,这外面的凶灵们我就包圆儿了,你们就擎好吧,啊。”胖子一见这玄铁剑不但沒有变脆,反倒是威力大增,不用剑锋就可以伤人了,那家伙美的,大嘴张得跟马里亚纳海沟似的,都能看到猪大肠了,然后大包大揽地一腆胸脯子,说是自己就可以料理掉外面的那些日军不死鬼魂们。“呵呵,这敢情好啊,那啥,去吧去吧,我们就猫在这里等您胜利的短消息了啊。”我一见胖子又露出了装逼犯的嘴脸,知道这工夫胖子正在兴头上,不能劝,越劝越來劲,便顺碴搭音,专捡那胖子爱听的说。这下胖子更赛脸了,好家伙,乍着膀子,撅着屁股,雄赳赳、气囊囊地就从松树后面走了出去,看着那些仍在朝我们扔冰块的日军不死鬼魂们喊道:“孙子,你们都他妈得瑟到头儿了,就等着招飞爷的法宝啊,吼吼哈嘿。”死胖子心是真大,一边举着双剑张牙舞爪地朝那些日魂不死鬼魂们跑去,一边还嘴里哼着周节棍的双杰伦,就那么直眉瞪眼、吼吼哈嘿地冲了过去,这把正在后面观敌掠阵的我们都快乐完了,心说合着这死胖子不仅人长得喜兴,就连抓鬼这种仅次于打劫的严肃事儿,居然也能搞得这么有喜感,真是太有才了。说话间,胖子已经腾挪闪跃地躲过那些日军不死鬼魂们抛來的冰块,到了丫们的近前,一见胖子已经打到家门口了,那些日军不死鬼魂们也急了,瞅那架势的意思是:八格牙路的,这个长得跟煤气罐子成精了似的胖子是哪个单位的,城管啊,咋这么嚣张啊,这欺负人都欺负到炕头了,叔能忍,婶也不能忍了,好歹我们也是武大郎运气长久(武运长久)的大日本皇军啊,得要脸啊,走,一起削他去。那些日军不死鬼魂们一朝胖子扑过來,正中胖子下怀,只见胖子挺得瑟地摆出一个丁八步,左右手的两柄蓝色玄铁剑各挽了一个剑花,随后便指向那些日军不死鬼魂们,大喝了一声:“走你。”我们都瞪大眼睛,期待着看到那些日军不死鬼魂们被瞬间急冻的壮观景象,可是,胖子一声大吼过后,两柄蓝色玄铁剑里并沒有如期所望地射出蓝色夺命闪电,而是什么都沒发生,就那么将胖子晾在了那里。那些日军不死鬼魂们一见到蓝色玄铁剑,先是被着实吓了一跳,待等了几秒,见那蓝色玄铁剑始终处于安静状态,顿时都被激怒了,在齐齐地发出一声嘶吼后,就朝胖子扑了过來。“我操,掉链子了……”胖子见势头不好,骂了一句,掉头就往回跑,速度之快,鞋和袜子都撵不上他的脚丫子了。我一看胖子出事儿了,纵身跃出松树,左右臂一张,见两团不化骨煞气击向那些日军不死鬼魂们,那不化骨的煞气里面充满了千年僵尸的气息,饶是那些日军不死鬼魂们凶悍异常,还是为之一慑,放慢了追赶胖子的脚步。胖子趁此机会,连窜带蹦地逃回到了我们藏身的松树后面,我随之也跑了回來。“真JB败火,关键时刻灭火了,啥玩意啊。”胖子臊眉耷眼地看着手里的蓝色玄铁剑,是真上火啊。“沒病不死人,我看,你刚才那整出一道闪电來,应该是凑巧碰上机关了吧。”卓凡二摸着下巴,帮胖子开起了药方。“机关,你可别扯了,我的天。”胖子将玄铁剑上下翻看了一番,就差用牙咬來验验成色了,随即很泄气地说道。就在胖子和卓凡二在那穷琢磨的时候,我在一旁凝神屏气,用意念将不化骨的煞气小心翼翼地收回到体内,突然,我心中灵光一现,顿有所悟:这玄铁剑的突然变异既然是被胖子的鲜血所唤醒的,那么,它必定与我靠意念驱动体内的不化骨能量是一个道理,就是要做到人器合一,以意驱器。说白了,就是用自己的意念去驱动手中的法器,以此做到人与剑合而为一,人即是剑,剑即是人,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