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看看最近都成了什么样子了,仔细回家照镜子看看吧!”陈俊不好多责怪她,喃喃说了这么两句话,就专心的驾驶车子,没有再说什么。刘静自己也觉得精神有些欠妥,晚上爱做噩梦,梦是同样一个梦,是冰冷的水,水面上始终有一层拨不开的薄冰。一种鬼魅,嘶哑的声音,穿透水液的阻力,渗进她的耳膜;‘死了都要爱’每一次被这种诡异的声音惊吓醒来,都是满头大汗,无法再次入眠,只好吞下两片安定来继续睡觉。秋来临,秋风肆孽的吹黄树叶。吹得树枝光秃秃,哪怕只剩余一片叶子,最后还是依依不舍的在树干前盘旋飘然落下。林妈妈还是在村干部热心的帮助下进了敬老院,转眼进去快要两个月了,刘静还是尽可能的抽时间带着小杰去看望她。秋季的天空分外阴霾,就像一个人长期处在一种沉闷压抑感长中似的。陈俊大早就出门,但凡任何一项企业,在这段时间都是最关键的盈利阶段,公司大小会议,各个部门的总结报告,都得他亲自经手签字才能一锤定音。陈俊剑眉紧锁,晶亮的眸子认真专著的盯着前方,脑海思维却在想,关于刘静丢失那部手机事件中去。她的手机丢失时间刚刚好是罗大伟出事当天下午,是巧合?还是别的原因。陈俊刚毅冷峻的面部轮廓隐透出几分复杂表情,眸光中隐含着质疑的成分,邮寄的相片,刘静丢失手机之谜。在他见识卓越大脑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虽然在清洁工给他的**卡里面,查到有关刘静的讯息,时间正是她丢失手机前一小时。但是在没有找到确切证据前,自己还不能妄自下结论。陈俊从林珍事件中感觉到,刘静的心机原来也是深不可测的,在给尸体做仪容时,知道林珍没有死,死的人是另有其人,可是她都没有透露半点口风。陈俊苦笑一下,猛然想起自己曾经也在刘静的怀疑对象中,这样一想,心结不由得释然。细想一下,这也许是罗大伟叮嘱她这么做的。刘静在陈俊的住宅里,保姆早早的把早餐弄好,陈俊和小杰吃了早餐,一个上班去公司,一个去幼稚园。保姆和小杰一并坐在陈俊的汽车里,他顺道把小杰送到幼稚园。保姆则拿着购物单子,到超市购买所需物品。陈俊的住宅很宽敞,分外上下两层,楼下是储藏室,保姆室,厨房。一个大客厅,外带一弧形楼梯直通二楼。刘静来到陈俊的住宅,一切还是按照之前的约定,各人睡各人的,互不干扰。屋里索绕着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味,她知道这是那种凝神静气的檀香味,是陈俊特意从外地喊朋友带回来的。闻着这股味道,让人洋溢在一种安静舒适的氛围中,大脑会自动清除繁杂的思维,逐渐进入梦乡。无论陈俊想尽任何办法,刘静还是不能安然入睡,那一个可怕的噩梦,一直持续性的在她的梦境里出现。刘静此时就陷入一阵混沌迷糊中,每一次在梦境里都重复出现那种沉入水底的感觉,每一次她都怕极了看见来自身下的诡异力量。深吸一口气,很想呼吸到新鲜空气,可是那隐约可见的空间景象,却有一层薄冰阻隔着距离。水底旋动,飘来如丝般的黝黑,刘静极力的抬头,凭直觉她感到有可怕的东西就要出现在眼前。清醒白醒的感觉到那股邪恶力量在逐渐的靠近自己,刘静呼呼的大口大口呼吸,不停的乱蹬双腿,想摆脱来自身下的鬼魅物体。满眼的黑色映入眼帘,黑色下面就是一双卡白的手,手……是人吗?刘静看着靠近自己的头发和卡白的手,脑海里就想到这可能是人,莫非还有另一个人跟自己在同一个梦境里吗?刘家这样一想,稍微镇定了一下,也间接停止了蹬动,就像一截木头似的,漂浮在水中处于静止状态。但是她的思维却频繁的闪烁各种猜测,当这双卡白的手拉住她的脚髁时,刺骨的冰冷沁进肌肤那一刻,她才知道什么叫真心的恐怖。“不……不……啊!”刘静惶恐的大叫,浑身不停的挣扎,双腿加倍的蹬动。随之一阵**般的抖动,她猛然翻身坐起,大大的眼珠子四下扫视,明白了刚才是做了噩梦。就在刘静懵懵懂懂的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时,手机铃声无意识的突然响起,惊得她又是一怔,之后才看见是放置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在响铃。刘静撩了一把额头湿漉漉的刘海,撑身至床头柜拿起手机,看时间是早上9.10分,急忙把话筒送到耳畔……“静儿,来接我,你怎么答应她们把我弄到敬老院来了。”电话里分明是林妈妈的说话声,刘静愣住了,话说这林妈妈神经出了毛病之后,就没有这么好好的给她说过话,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喊她静儿的,这会怎么会说出这番清晰的话来。“林妈妈,是你吗?”虽然电话里是林妈妈的声音,但是刘静确实不太相信电话里说话里的林妈妈,会说出这么清楚的话来。“静儿,快来,这里好冷,快接我回家。”林妈妈说完这句话,就挂断了电话,随之那边传来电话忙音。刘静愣住了,林妈妈让去接她回家,据说她的那个家已经给封存了,并且因为林珍骗保一事,已经抵押给银行。刘静有些为难,斟酌许久之后,她给陈俊拨打了一个电话,告知林妈妈的状况,并且说想把她接来家住的想法。没想到陈俊欣然答应刘静的要求,还在电话里说小杰也在想姥姥的话,这下正好可以让他看见姥姥了。刘静真心的感激陈俊,没有在多说什么,急忙起身就往敬老院去接林妈妈。当刘静来到敬老院时,院长接待了她,她神态肃然,用十分惊讶的口吻道:“正想给你电话的,你就来了。林妈妈在凌晨6.10分,用自己裤腰带在卫生间悬梁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