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俊倾听着对方讲的这些诡异事件,越听越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当听到对方提及到奇书,他果断打断对方叙述,疑问道:“那部书是不是叫‘死灵之书’,封皮是树皮制作的页面,两根骨头交叉最上面有一具骷髅头。”“当然,独一无二。”地狱男爵始终如一的微笑道,“那后來发生什么事情了。”陈俊乍一听对方提到‘死灵之书’的來历,就急于想知道那部书又怎么会出现在老槐树下巨蟒的巢穴里,“嘘,听我慢慢给你讲。”陈俊见对方突兀显露出一副诡秘的神态,心下暗疑,胡乱猜测着他后面会说出什么事來,要是说他讲的这些是假的,可是他刚才讲到某些细节时,明显的有些情绪化,这又是为什么呢,难道这位自称地狱男爵的人,跟宅院也有关联吗,陈俊暗自胡思乱想,在他记忆里,孩提时期从未听父母以及其他人讲过,所以也不能分辨出真伪來,但是看此人讲得有板有眼,有根有据的,让人不得不信,陈俊努力克制心中的惊秫感,半信半疑的神态,希望地狱男爵继续说下去……陈家大宅院在正房太太去世一个礼拜后,太阳滑下西边云海中,一片片白色云块漂浮在蓝湛湛的天际,一轮满月的轮廊偷偷的隐藏在云层里,淡定的等待夜幕來临,好展露它银盘似的风采,看见满月就让人立马想到是每一个月的十五來,可是今晚的满月将要面临一场浩劫,那就是传说中的‘天狗食月’,这一天,宅院來了好几个陌生人,其中有一位就是携带奇书的男子,男子清瘦蜡黄的脸庞给人的感觉就像病秧子似的,他那灰白而粗长的眉毛下,有一双隐透出阴冷眸光的眼睛,谁看到这双眼睛就会不自觉地和他保持一段距离,而來的几个人也是神神秘秘,披了一件黑色斗篷式的披风,披风帽子严严实实的捂住头部,就算近距离也只能模糊的看出点轮廓,甚至于连他们是男是女都无法分辨出來,眸子犀利的也只能从身材胖瘦,來断定他们应该都是男人,宅院里的男女老少都被这些个,陌生人肃穆的神态以及奇特的装束惊吓住了,他们一个个都惶恐不安各自在暗地里,胡乱猜测著这些人到底会不会帮助东家降服怨灵,陈大东家按照來人的吩咐,把他们带到宅院最隐秘的地窖下面去,打开通往地窖的小门,随即露出暗淡无光黑黝黝的地窖通道,通道是由一些石块砌成,走在凹凸不平的通道阶梯上,他们在缓慢磕磕碰碰的往下挪动,刚刚踏足地窖下面,一股潮湿带着发霉的气息,迎面扑來,众人噏动鼻息试图抗拒这股难闻的味道,地窖下面除了有一张圆形石桌外,几乎沒有什么特别的摆设,窖壁上有一些斑驳快要脱落翻卷起的表层,在暗黑中看不清楚是什么,暗黑的地窖貌似沒有别的什么摆设,因此显得格外的空洞阴森,一行七个人自动围坐在石桌旁边,凭肉眼可以看见石桌上有一个凹槽形态,菱角多边形的图案,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领头的那位男子,不停的摸出怀表看看时间,陈大东家和其他几个精壮汉子,都屏声静气安静等待领头男子发号施令,而同时在宅院所有的人,都被禁足走动,据说怕惊动邪灵,鬼神什么的,暗夜之中的宅院,早早就进入休眠一般的死寂氛围中,宅院里的每一个人都提心吊胆,惴惴不安,焉知明日能否看见太阳初升之时,他们担心自己的命运,骇怕怨灵的报复,满月惨白色的光束映照着沉睡的大地,一袭冷风拂动影影绰绰的树枝,房屋,山川,河流,都进入一种异常静谧的状态中,就连那不知疲倦的夜莺,也在这一刻停止鸣叫,冥冥之中,仿佛万物都在静寂中,等待那一刻的來临,一抹阴影突然出现在满月旁边,一点点的侵蚀著亮晃晃的月亮,天地之间由淡黑色逐渐变得深沉起來,随着月亮慢慢的被阴影吞噬,天地之间瞬间婉如墨汁一般黑暗,陈家老宅院最隐秘的地下室,七个人围住石桌站起,手牵手,脸上不带一丝感**彩,一副诡秘的神态,此时的他们俨然进入一种诡异,所谓召唤鬼神的仪式状态中,领头男子就著不停摇曳的蜡烛光束,视线落在翻开的书页上,庄重严肃的叨念着神圣的祷告词,“我,地狱使者,仪式发起人,今天一十分虔诚的心灵,向人类一直所敬仰的诸神召唤,智慧之能量护体,驱除一切邪恶,给予它善良的子民以安宁。”就在领头男子把祷告词念完后,一袭冷风刺啦啦的旋地而起,轻掠过他们的脸庞,围住的石桌子中间那凹槽,菱角多边形的图案自然旋转起來,霎时石桌子中间出现一个貌似崖洞的洞穴,一股邪恶的力量源源不断的从洞底蔓延上來,他们之中不知道是谁可能的害怕,突然自行丢开挽住的手,眼露惊惧害怕的神色,嘴里惊恐的嘶声呐喊嚷嚷着,他看见一个燃烧的女人,双腿悬空,浑身散发出一股股难闻的腐臭味道,恶狠狠的盯着他们,所到之处都在自燃中,“鬼……鬼,咱们把魔鬼召唤出來了。”一个人突然撤离仪式核心,其结果可想而知,现场顿时混乱,领头男子更是大惊失色,慌忙想拾起奇书來,想撤回刚才所起誓的祷告词,可是,目测为时过晚,一阵熏烤,呛人的烟味扑鼻而來,地下室可以燃烧的地方都在莫名其妙的然绕着,并且不光是地下室在燃烧,乃至整个宅院都在刹那间陷入熊熊燃烧的大火中……地下室里一片混乱,宅院里火光冲天,宅院里的人无论是孩子,男,女老少,整十几口人都在燃烧,有的在睡眠中燃烧,有的在茅坑蹲位上燃烧,总之在老宅院里的人无一幸免都在燃烧,各种惨叫声,穿透空寂的暗夜,红彤彤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令人不可思议的是,那一夜方圆几百里沒有谁知道老宅院发生什么状况,直到好几天后,有人意外的看见老宅院只剩下一个无人居住的空壳,而现场沒有发现活人,也沒有看见任何一具尸体,唯独只嗅闻见老宅院四处都是一股呛人刺鼻的味道,而在后來有人说,从山谷里飞來一群群黑色的老鸹,他们落在宅院屋脊上,时不时的屋顶上空盘旋,发出一声声凄厉的鸣叫,那‘呱噪’的叫声,真心的恐怖,它们那黑溜溜的眼珠子灵活的转动着,死死的盯着宅院里的角角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