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俊他们在等到本地警方來到之后,做了相关笔录,王秋实不敢再呆在家里,执意要跟小西他们俩离开,小西就是一离休的机密单位人员,当地警方获知他的身份,当然小西要想获得检测报告,还得走巡回路线从他的队长那里得來,陈俊他们在11.00点正,从青龙镇返回宅院,汽车惨白色远距灯光穿透墨汁色的夜空,映照着前方,马路旁边是影影绰绰的树林以及农田,冬天即将逝去,初春的脚步随着微风蹒跚而來,张秀芝自杀在庙宇,王秋实母亲的离奇死亡,跟随而來的鬼孩子,以及在旅行社发生的种种事情,都像烙印似的刻画在陈俊的大脑里,从表面看这一切跟邱雷雨似乎沒有什么关联,但是陈俊却感觉到事情沒有那么简单,就像小西说的,邱雷雨是一个不容易对付的人,他懂得邪术,怎么可能就那么容易死了,刘静亦可以从三度空间再度轮回,那么懂得邪术的邱雷雨未必不可以轮回,或则他此时就像一枚蛹,隐藏在什么地方,在蓄意待发等待邪恶能量爆发之日,來一次难以预测的阴谋,“小西,你感觉到莲花镇有什么特别之处沒有。”陈俊手握方向盘,眸子盯着前方车光扫视的路面,眉宇一顿,从前方收回视线,继而扬眉侧看了一眼小西问道,小西此时片刻道:“嗯,我也觉得有点,怎么你看出什么端倪了。”后排座椅上的王秋实脑海不停的想着母亲死的那种恐怖样子,虽说有些走神,但是耳朵还是在聆听着前面陈俊和小西的对话,王秋实暗自道:C市莲花镇,不就是妹妹王秋荣的家吗,“二位,你们说的莲花镇,是不是C市那个莲花镇。”“是,怎么你知道。”陈俊答复着王秋实的话,瞥了一眼后视镜,右手扳动了一下离合器,眼角余光瞥见小西也在扭头看着后面的王秋实,“我妹妹嫁在那边呢。”“哦。”小西接过话道,车里一阵沉默,寂静的夜空下,清晰可闻,车轮子碾压在马路上发出沙沙的响声,起风了,路两边的植物在风中微微抖动,小西继续刚才的话題扭头对王秋实说道:“你母亲走了,你还得通知你妹妹的吧。”王秋实一愣,貌似有难言之隐,随之叹息一声道:“家丑不可外扬,我原本是不想再提到这个妹妹的,可你们两位恩公问起,我只好告诉你们吧。”陈俊也沒有在意王秋实的话,俗话说得好啊,清官难断家务事,再说了,男人家也沒有那种小女人的心态,喜欢搬弄是非什么的,对于王秋实说什么他妹妹如何不好的话,也沒有放在心上去揣测什么,小西则作为一个旁观者自然是抱着以事论事的心态,先耐心的听完对方所要讲述的内容,然后在对症下药,看看可不可以化干戈为玉帛,看他抱臂观望的模样,好一副泰然处之的神态,但是在王秋实絮絮叨叨的话題后面,陈俊和小西听出一点端倪來……王秋实的妹妹王秋荣,自打从娘胎出來,就得了小儿麻痹症,由于残疾她经常被伙伴们耻笑欺负,她不敢出门,一旦出门,身后就会尾随一群嬉闹玩笑,追打她的孩子,王秋荣偷偷的哭,使劲的捶打那只不听话的腿,用刀子扎,用手掐,经常自虐……随着年龄的增长,自卑心重的王秋荣,不但话越來越少,脾气也日益暴躁,对哥哥,对母亲存在怨恨心理,一年一年就这样过去,眼看王秋荣年龄也不小了,从未读过书的她大字不识一箩筐,只能从哥哥丢弃的书籍里自学,也在不知不觉中学会了写自己的名字,母亲愁死了,一大闺女就这么呆在家里,也不是办法,再说了儿子将來要讨媳妇的,如果看见家里有这么一个残疾人累赘,谁肯來,有一天,王秋实家的一位亲戚來他们家,说可以帮助王秋荣找到一份赚钱的工作,那就是在医院打扫清洁,一个月下來可以挣到三四百块钱,母亲当然是一口答应下來,也沒有征求女儿的意见,在第二天就让王秋实把妹妹送去,据说医院还包吃住,送走了妹妹王秋荣,马上就有人來说媒了,新娘子就是张秀芝,哥哥结婚,作为妹妹的王秋荣再怎么着也得回家吧,可是当王秋荣出现在家人和亲戚面前时,新娘子张秀芝就破口大骂说丈夫王秋实欺骗了她,家里有这么一个累赘外加年老体衰的婆婆,并且扬言她要离婚,在亲戚加上王秋实的苦苦哀求下,最终答应把妹妹远嫁,张秀芝才沒有再继续闹腾下去,就在王秋实结婚后不久,张秀芝就托人在C市一偏僻的山村莲花镇找到一户人家,把王秋荣带了去,那家人的家境相当苦寒,穷的叮当响,三间茅草屋,芭茅夹壁头,要相处的对象是一大龄男子,家族成员无,一个人吃饱全家不挨饿,就他一个人,这个年龄都在40的男人,沒有嫌弃王秋荣是残疾人,口口声声说只要可以生娃,那就成,可是王秋荣却死活不答应,硬要马上离开这个男子的家,王秋荣的母亲说话了,女儿家菜籽命,肥也是一把,瘦也是一把,只要勤快以后有的是好日子过,得,王秋荣的母亲就这样把身带残疾的女儿,硬生生的丢在那可以做女儿父亲的男子家里,就和媳妇张秀芝悄悄的溜了,可怜的王秋荣就在当晚被那如狼似虎的男子给强 暴了,哭哭啼啼招來一顿暴打,浑浑噩噩的睡一觉之后,在睡梦中再次受到凌 辱,翌日;王秋荣就被称为自己丈夫的蒋某,带到乡政府领取结婚证,在接下來的日子里,这个所谓的丈夫露出了他的本來面目,喝酒,打人等不良习惯,王秋实也有去看了一次妹妹,那还是在妹妹生孩子时去看的,可是当他看见妹妹生下的孩子时,就坐不住了饭也不吃,扔下两百块钱就回到青龙镇,从此以后就再也沒有去看过这个妹妹,陈俊和小西听到这儿,心里一寒,感情这王秋实心可真狠,哪有这样对待自己的亲妹妹的,俗话说;兄妹如手足,老婆如衣服,看來这位仁兄真的是鸡飞蛋打两头空,“你妹妹的孩子怎么回事。”小西的好奇心成功的被王秋实所讲的故事吸引住,终于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