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俊付账完毕,猛然看见走而复返的老朋友,神情慌慌张张突兀的出现在门口,“怎么啦。”陈俊疾走几步上前关切的问道,“包,落下了。”闷墩边抹汗,边答复着陈俊却也沒有因为说话而停止脚步,“哦,沒事,刘静他们还沒有出來,你的包不会有事。”陈俊安慰着,两人走到包间门口,瞥见服务员在收拾餐桌,里面沒有刘静他们,就问服务员这里面的人去那了,服务员抬手一指礼貌的说道:“过廊过去拐角处,经过一处交叉过廊,再过去几步就是卫生间,他们大概都在卫生间去了吧。”陈俊得到指点,就一路找过去,最终在半途遇见刘静他们,几个人在说说笑笑的从,卫生间过廊走來,闷墩紧张的是他那半新不旧的挎包,就那么定睛一看,在小西肩膀上挂起呢,小西也有看见闷墩,两人都心照不宣的点点头,前者把包递给后者,沒有多说什么,就挽住莉莉随同刘静他们往出口走去,“我都说了包沒事的,你看看,怎么样。”陈俊抽出一支烟卷挂在嘴上,看着老朋友讪笑道,“能有什么事,不就是一破包吗,对了,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动身。”闷墩把包往肩膀上背起,就和陈俊边走边随口问道,“快了,这不时间也不等人,还有几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走到门口,陈俊停止脚步说道,闷墩要去医院,他要去取车子,两人就此分手,“嫂子也有好些时候沒有回B市了吧。”闷墩貌似不着急,有一茬沒一茬的问道,“是啊,跟我受苦了,唉,作为男人,沒有给自己的女人好的生活环境,沒有让她快快乐乐,那就是咱们的失败。”陈俊叹息一声,继续说道:“好了,时间來不及了,咱们就此别过。”然后伸出双臂抱住闷墩,动情的说道:“老友,你一定要保重,等我下次來找你喝酒。”闷墩也被对方的情绪所影响,面色一凝,紧紧的拥抱着对方,眼睛一点湿润,镜片随之雾蒙蒙一片,粗重的声调说道:“你也保重。”两人难分难舍的松开彼此握住的大手,各自扭身往要去的方向而去,陈俊來到刘静他们身边,小西神色诡秘的走上前,掩住半拉子嘴巴,凑近俊的耳畔如此这般说了一通,陈俊点点头,面色一沉,剑眉拧紧,貌似下了好大的决心似的,咬咬牙上车……一旁的刘静看见,两个大男人咬耳朵,自然知道他们俩一定又有什么作为,可是莉莉有些不省事,她一跺脚,面显娇嗔神态,从鼻息喷出一丝怒气,各自赌气坐到后排座位上,陈俊驾驶车子一路向西,大方向是往B市而去,就在陈俊他们的车子离开一会,一个隐藏在暗处的身影,慢腾腾的走了出來,最后沉重的叹息一声,扭头往去处而去,张腾伏法,年菊苦不堪言,家里婆婆和公公口里沒有说什么,可心里着急啊,他们是日不能安,夜不能寐,巴巴望着儿子有朝一日出得精神病医院,一家人就可以好好的过日子了,春雨淅淅沥沥的飘下,年菊从医院回來,身心疲惫,两孩子在婆婆的照顾下,倒也省心不少,在院坝门口看见她回來,乐呵呵的笑,公公坐在大方桌旁,闷闷的抽著叶子烟,一口一口浓浓的烟雾从口里冒出,打着圈圈飘在空间里,老人浑浊的瞳仁,瞥了一眼媳妇,咳嗽两声说道:“张腾情况咋样。”“好多了,爸,你咳嗽得去看病,别拖。”年菊欠身对公公说道,“小毛病,沒啥,你可得打听清楚了,张腾的病痊愈之后,当真沒事。”“妈,哥哥打我。”女儿从外面跑进來,汗珠的泪花花挂满一脸,口里喊着年菊道,“嗯,我打听來的,他是有精神病史的人,不会给他加重处罚的。”年菊抚摸一下,从外面跑进屋里女儿的脸蛋,整定神态,努力遮掩疲乏,故作轻松的说道,抚摸在女儿脸蛋上的指尖很无力,她感觉好累,把婆婆家应付了,待会还得去娘家看看母亲王氏,“但愿他不是唬弄咱们家,唉,作孽。”张老汉把烟袋在鞋帮上磕碰一下,倒出里面的烟灰,叹口气说道,就走出堂屋,拾叠院坝里淋在雨里的家什去了,拾叠家什的张老汉,忽然发现至家门口的基根道來处,有两个人急匆匆的走來,在经过岔道时,沒有转拐,而是径直往他们家奔來,张老汉干咳一声,直起腰身眯缝着老眼,瞅住來人仔细的看,來的是两个男人,一高一矮,他暗自纳闷这是谁时,两人已经走近,两个男人來到张老汉面前,礼貌的把來意一说,张老汉就抬手指了指堂屋里,待两人进去堂屋后,他才仔细琢磨着这两个人好生面熟,感情是便衣公安來的,年菊看着进堂屋的两个人,有些不知所措,“我们是來告诉你,你丈夫可能会重判。”來人正是陈俊和小西,不是说陈俊俩人已经离开青龙镇了吗,怎么会再次出现在年菊家里的呢,事情还得从那顿饭局说起,小西在闷墩的挎包里发现了,不为人知的秘密,事关重大,陈俊决定暂时取消计划,就把刘静他们几个安顿在一处隐蔽的农家乐园林里,他和小西折回,要把心中的几处疑点搞明白才能安心的离开,“不可能,你们不会对一个精神残疾病人重判的。”年菊在听见陈俊说的话后,惊颤很气愤的从板凳站起,颤抖着声音说道,“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法律不会重判你丈夫,莫非已经有人预料到这一切,所以你才敢这么肯定。”小西利箭似的眸光,逼视着年菊道,“明白他说的话吗,也就是说,确信你丈夫是犯了杀人罪,也应该是有帮凶的,他一个人不可能完成解剖、缝合、抛尸的一系列犯罪行为。”陈俊敏锐的语气,掷地有声道,陈俊怀疑在张腾或则年菊背后,有高人指点,说不定这位高人就是幕后主凶,指使有精神病史的张腾,行凶作案案后,利用法律不外乎人情的规律,來逃脱法律的追究,张腾是大学生,懂法律,这是无可厚非的事实,但是他怎么可能在犯病杀人之后,又自主的控制病情,有条不紊的抛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