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一切都是陈俊一个人看见,那么有可能会被推测说成是眼花看见的是幻觉而已,可是小西也是目击者,他挨个查看山洞,除了看见光秃秃铺满青苔和杂草的洞壁,沒有头一晚看见的情景出现,陈俊无语托腮凝视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情景,看着地质局人员用钢钎撬开地层……终于他们在山洞里地层发现了另一个秘密,那就是地层下面的确有端倪,地层下无数具人类的骨节和骷髅头,地质局有人把骷髅头测验,发现这些骷髅头都是來自倭国人种,而且把这些零碎的骨架拼凑起來,发现腹部都有刺穿的痕迹存在,地质局人员用科学來解释面前看见的这些情景,也就是说传说中的倭国战败,一小股战败犯在窜到流云山附近,加之在我国当地游击队的勇猛攻击下,负偶顽抗无路可走之下只好剖腹自杀死亡,出于人道主义,地质局的所有人员和陈俊他们俩一起,把这些侵略者的残骨用一只大木箱装好,再在山脚下找到平坦的位置,挖一大坑埋葬好,沒有祷告,沒有礼仪,只有微风拂动大地灵物,好像在窃窃私语对这些游荡的灵魂说;安息吧,莽夫们,这个世界不适合你们,带着你们沾满鲜血的手,到地狱去受苦,受鞭笞,下油锅,经过地狱十八般酷刑得到你们应有的惩罚,陈俊也在小西的提醒下,去查看了他们俩埋葬在山洞外面的那具,已经腐化的女死尸,骨架还在,骨架上爬满密密麻麻的黑色的大头蚂蚁,而在骨架不远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一簇嫩芽,陈俊看着嫩芽,觉得很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是什么植物,地质局的人员还得留在流云山继续勘测,陈俊和小西在挖出那株嫩芽,用湿泥包裹住准备拿回家培育出來,他太想知道这株嫩芽长大之后是什么植物,究竟会开什么样子的花,陈俊和小西沒有因为丢了邱雷雨的行踪就放弃追逐,他们俩來到莲花镇,亲自点燃火把,把王秋荣生前所住的房屋和一切用品都火化掉,王秋荣的遗骨移到她儿子的坟墓旁边,陈俊他们还特意的请來,附近懂得阴阳风水的先生,细细放一番超度经文碟子,其用意是想让她在地狱少受苦,俊和小西怎么也不会想到,就在他们俩做出这番自认为是好事时,在另一个地方却在发生惊秫的杀戮事件,在D市医院一呆就是三月的叶辰,在刘文根的护理下醒來,他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说:“我要回家,刘静妈妈应该担心我了。”陈俊在接到刘文根的电话说叶辰醒了,他那是跑啊,简直是狂奔的去的医院,看着陈俊跑远的身影,小西摇摇头,他不知道要是把那件事说出來,俊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哐啷’推开病房门,陈俊激动的站在原地,看着睁开眼睛的叶辰,满肚子的话一时不知道捡那一句开头,病房里沉寂肃然,点滴那么细微的声音,在此刻也显得敞亮起來,陈俊起伏不定的胸口,突起的手背骨关节在捏动之下发出‘咯咯’的响声,含满情感的眼眸,充满柔柔关切之意直愣愣的盯着叶辰,一步步的走來病床边,叶辰眼角滚动着一颗硕大的泪珠,他噏动鼻翼,努力克制紧张的情感,艰难的吐出一个字喊道:“爸。”一声‘爸’喊得陈俊浑身一颤,潜伏的情感刹那间爆发喷涌而出,他步履蹒跚,脊背微弯,來到病床前,一把握住叶辰有些纤弱的手腕,颤声说道:“好~好~你沒事就好。”陈俊很想把心里的话问出來,可是想到叶辰还在恢复期,医生一再叮嘱不能让他过于劳累,所以俊就极力克制脑海里的想法,就像沒事人一般握住叶辰的手,说了几句贴己的话,就给他盖好被褥和小西退出病房,见陈俊爸爸退出病房,叶辰似乎松了口气,话说;叶辰毕竟是孩子,他小心思想的是;害怕陈俊问出他在家里的状况,在他残存的记忆里,只记得自己在网吧玩英雄联盟游戏,之后上卫生间,其余的一概沒有印象,在醒來那一刻他还一直以为是在B市医院,当刘文根告诉叶辰,此刻他们所处的位置在远在千里之外的D市,他愣住了……叶辰在恢复神智之后,时常做着同一个噩梦,梦境里出现的那一抹高大得不能再高大的身影,那被扼制住不能出声的感觉,让他恐惧,窒息、惊厥、无数次被刘文根从梦魇中喊醒时,他浑身的汗水把衣服侵得全然就像遭雨淋湿一般,叶辰胸口处的紫色疤痕,就像一个括弧号时不时有隐隐灼痛之感,手指触摸到疤痕,他就感到莫名的惊惧后怕,究竟怕什么,用语言无法表达,陈俊在耐心的等待,等待叶辰康复,他要把康复的叶辰安安全全带回家交给刘静,在俊的概念里,此时的妻子不定着急得跟什么似的,很有可能在疯狂的寻找孩子,刘静就是这个脾性,她善解人意,什么事情都往好的想,哪怕就是遇到特别难办的事情和困阻,她也要把困难往自己身上揽,陈俊冥思着,一只只烟卷在手里变成烟屁股,一旁的小西在忙活着充填弹匣,陈俊给他的生身瓶子很奇特,虽然圣水用完了,他还舍不得丢弃,弄弄干净,装在衣兜里,准备拿回家给莉莉玩,医生告诉陈俊叶辰可以出院了,这许久以來,唯独这件事是令俊最开心的,他阴霾的面容恢复一片生机勃勃的神态,去理发店把胡渣清理干净,焕然一新的他出现在病房门口时,连小西都情不自禁的拍手表示感觉不错,一行四人坐在车里,小西驾驶车子,副驾驶坐的是刘文根,陈俊和叶辰坐在后排,想到几天之后就可以看见家人,车里的每一个人都兴奋不已,特别是陈俊,他看手机时间比看叶辰还多,在俊的脑海里,已经迫不及待的浮现出刘静的身影,也许她此刻正眼巴巴的站在门口,瞭望他们的归讯,车子飙风般疾驶,转角处一道血红色的警示牌上,标示着一个大大喇叭和感叹号,糟糕,三角区,司机暗自一急在慌乱中误把油门当刹车踩,加上身边副驾驶的人,由于恐慌和害怕伸手抓方向盘,车身在一阵剧烈的颤动之后,倾斜状翻倒在拐角处的山崖下,中门弹开处飞出一个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