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怎么啦?”皇后首先看到的是一片狼藉,紧接着就注意到了地上的公主,她慌着急忙跑过去,扶住她的肩膀。“玉儿,这是怎么啦?”皇后不解,担忧不已。看女儿双眼无神的只知垂泪,并不回话,更是诧异非常。“到底是怎么啦?啊?玉儿!”她眼睛里尽是急切担忧,可话语却开始严厉,毕竟是一国之后,自有应有的威严。可任她如何晃动,臻玉公主仍旧不为所动,一言不发,呆愣依然。她是很累了,累到不想管身边的任何事,只专心于自己的心痛。“你这究竟是怎么啦?玉儿,你可别吓母后啊!啊?”皇后开始急了,这公主如此不正常,她再自恃冷静也不可得。她又看向一众宫女太监,可他们只把头垂的更低,甚至跪了下来。这公主身边的人,谁敢多说一句话?“玉儿!”皇后有些生气了,怒喝一声。这一声怒喝也许真的有点儿用处,只见臻玉公主原本茫然的眸子似乎有了焦距,渐渐的转移到了身旁的母后脸上。“母后……”她低喊一声,看见母亲的脸,眼中的泪涌的更急了。“母后!”她喊着,扑进了皇后怀里,大声的哭泣起来。“这是怎么啦?啊?玉儿?”皇后一边心疼的轻拍着她的背,一边疑惑不解的询问原因。“母后,父皇答应了吗?答应了吗?”她突地抬起头,闪着一双泪眸问道。在她的心底,也许还悬着一个小小的希望。“什么?玉儿,你父皇答应什么?”皇后似乎没听懂。“不要答应,不能答应……若父皇答应了,女儿就活不下去了,求父皇不要答应……呜呜……”她又靠进了皇后怀里,声泪俱下。“玉儿,你在说什么啊?什么答应不答应的?”皇后真的不解。“父皇不知道吗?”她疑惑,同时心中亮起了一盏小小明灯。她突地想起大臣请婚的婚折根本不会与上奏的国事折子放在一起,也许不会被及时批阅……“母后,昭……昭……”她终究是说不出口,但却突地站起,厉声道:“不!我不要!我不要他们得逞,我要去求父皇!”说着拔腿迈步,就要朝外面走去。皇后急忙拉住她:“嗳,这孩子,你父皇此刻正与众位大臣议事,你如何能去打搅?”“母后!可我有要事要求父皇,晚了只怕……”她的心中刚刚泛起希望,难道又要失望吗?“究竟是何事?你这么着急着见你父皇?”皇后正了正颜色,狐疑的盯着她,沉声问道。她被皇后锐利的眼光盯的心下一阵不安与愤慨,急急转头道:“母后不用知道!我……我自会去找父皇!”“你……”皇后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虽知自己女儿从小被宠坏了,性格刁蛮,任性妄为,可仍是忍不住生气。“玉儿没事了,母后就走吧!”她竟然下起了逐客令,目前她有大事要办,母后呆在这里只会坏事!“你……”皇后更气:“好好好,母后好心来看你,竟不想你这刁蛮公主如此不领情面……也罢,母后这就走了,让你自个儿清静!唉!”说罢,气叹一声,领着众人离开了公主寝宫。“来人!传叶都尉进宫来见我!”皇后前脚才刚走,她便急不可耐的下令了。……过了许久,方才传人的人又回来了,身边却没有另外的人。臻玉公主秀眉蹙起,却听他说道:“回禀公主,叶都尉他……称病不肯前来……”那小将说着,把头埋的更低。“什么?!他还是……哼!”臻玉公主气的转过身去,却又觉得甚不甘心,重又转过来道:“你回去!即使是用绑的,也要把他绑来见我!”叶铭帆,叶铭帆他竟敢不见她?!怎么可以?!“公主,这……”那人面有难色。“罗嗦什么?我让你去你就去!”她不耐,朝他大喝。“是!是……小人遵命。”那人再不敢说什么,领命后正打算离去,忽听一声“慢着!”他便重又转回头跪下听令。“还是……告诉他是太子哥哥要他来好了。”……铭帆,真的恨她了吗?这么些天来都不见她……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恨她?任何人都可以恨她,只有他……心头隐隐的又浮现出一种愁绪,她忽地抓起眼前的杯子,狠狠地扔在地上——“嘭”的一声,杯盏碎裂,随着她上下起伏的胸膛,一股浓浓的恨意冲上心头。“哼!都是你!该死的小贱人,一切都是你害的!南菱郡主,我要你死,我要你死!”“你想与昭云成亲?哼!休想!我决不会让你得逞!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