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南京外围战

“轰轰轰！”连续不断的轰鸣声震动了整个南京，南京城里面剩余的老百姓都吃惊地竖着耳朵倾听者外面传来的火炮的声音，闭上门之后，一家人也会用隐含兴奋的语气讨论着这外面是怎么回事。“这是国军反攻打回来了吧？”“国军怎么会打回来？听着应该是TG，城里面早就听说了，说是这南京附近有新-四军活动，日本人的铁路就是让他们给扒了的，日本人恼羞成怒了，这不是前几天才出兵去打了吗？”“这兵出的，刚刚出了门就让别人给打到门口来了。”“那是，不过看样子也不可能打进南京城来，我估计只是吓一吓日本鬼子。”尽管知道TG的军队不可能打到城里面来解放收复南京城，但是城里面的老百姓还是用兴奋和期待的心情倾听者城外的交火，这交火持续得越久，他们就越是高兴。城里面的日军和伪军已经开始在城里面巡逻起来了，这个时刻，如果城里面再有赤色分子活动造成什么恐怖袭击的话，天真少将就真的天真了。“注意注意，给我好好瞄准，记清楚了这种感觉，现在可是难得的机会让你们进行培训！”陈安平大声叫道，十来个掷弹筒这个时候零散地分布开来，打出一发炮弹之后马上转移着自己的阵地，同时操作的炮手用极大的注意力观察着不同的炮筒的仰角对炮弹抛物线和落点的影响。不少人一边开着炮一边做着简单的记录，同时按照事先编写好的炮兵的操典进行着操作。TG军队居高临下，日军仰攻已经感到不便了，谁知道TG的军队居然装备了掷弹筒这种大杀器，作为日军步兵进攻支援的机关枪屡屡被掷弹筒放翻，在经历了开始阶段的调整期之后，中方的炮兵开始变得精确起来。日军在南京城内的指挥室里，天真谷次郎少将正在焦虑地盯着桌面的地图，随时听取南京外围的战况。他的参谋长正在接听电话，不住地发出对作战的指示和命令。“情况怎么样？”看到参谋长放下了电话，天真谷次郎少将问道。“很不妙，”参谋长回答道，“TG军队炮火很猛，川内益实大佐说中华门快要守不住了。”“啪！”少将一脚踢翻了一张椅子，“胡说八道，他一个联队居然会守不住新-四军一个团的攻击，你告诉他，如果守不住就让他切腹吧！”等到天真少将稍微平息了一下情绪参谋长才回答道，“这一次进攻的新-四军的军队可能不止一个团，而且前线发现了很奇怪地现象，就是TG军队火力异常的猛烈，并且前线的士兵发现他们使用的火炮是……”“是什么？”“和我军的掷弹筒很类似。”参谋长的回话让本来已经坐下的天真少将马上站了起来，“确定吗？”“几乎可以肯定，并且这也可以从战斗之后的弹片分析上可以证实。”参谋长回答道。“这怎么可能，”天真少将在屋子里面来回踱着步子，“我们的情报出了问题？”“根据我们的情报，”参谋长回答道，“南京附近，长江以南包含部分安徽地区，在此间活动的是新-四军第一、第二支队，他们是有之前TG的南方八省游击队改编而来的，第一、第二支队的人数加起来不会超过六千人，并且武器装备简陋，重火力缺乏，但是现在很明显和情报并不符合。之前我们得到的消息是在小丹阳地区活动的是第二支队的一个团，但是从现在收集到的情报来看，不仅当涂县和陶吴汇报遭到了新-四军主力的袭击，现在南京也遭到了袭击，而各地更是纷纷汇报说京沪、京杭等公路铁路遭到了破坏，交通断绝，增援的兵力受到了交通的阻碍，因此，我很担心……”“你的意思是这里不止新-四军的两个支队？”天真少将问道。“我们很多情报都是从国民政府里面搜集来的，我们对于驻扎地的新-四军的分布的情报甚至来源于国民政府的内部文件，但是TG军队会不会听从国民政府的命令这是一个问题。”参谋长说道，同时犹豫了一下，“江北的那支部队，到现在我们都没有清楚是谁。”“派航空兵去侦察！”天真少将毫不犹豫地下命令道。“但是航空兵主力已经调集到了武汉战场，南京的航空兵也已经执行任务去了，眼下机场没有兵力。”“让执行任务的航空兵立即回来，TG军队已经攻打南京了，他们还在其他地方寻找TG主力？”少将说道，走到了地图前，“雨花台是高地，让川内益实不要再正面突击了，让他调集两个大队，一队从安德门，一队从洪家园绕到雨花台TG军队后面，把他们包围起来。”“是，”参谋长回答道，“面对高地，我们的炮火反而被压制住了。”第11师团第一任师团长乃木希典，创造了猪突肉-弹战术，到最后此人居然被封军神，他的腐朽落后的军事思想创造了一大帮没脑子的军官。“麒麟门方向上TG军队火力不强，我让第22联队派遣一个大队去支援。”参谋长点了点头。天真少将同意了参谋长的处理意见，“给我接江北，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驻守在江北泰山、沿江两镇的是重藤支队的两个中队，重藤支队是在台湾组建的，但是绝大部分都是日本人，日本军队中的台湾师团的意思是驻扎在台湾或者在台湾组建的师团，基本上都是日本人，1942年以前在台湾征集的台湾军人一般从事辎重、后勤、农垦等工作。岩山政就是重藤支队的一员，驻扎在江北，几乎在112师进攻的一瞬间，岩山政就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112师从本质上讲是一支重建的部队，抗战开始以后，112师参加了淞沪会战的江阴要塞阻击战。当时国军各部已经从上海蜂拥撤退，日军二十多万大军尾随追击。当时防御京沪一线的部队已经很少，57军就作为一支生力军使用。结果该军112师在江阴一战中打的极为艰苦，和日军激战中伤亡很大，连师长霍守义也中弹受伤。稍后，112师退往南京参加了最为残酷的南京保卫战。南京保卫战中日军强攻南京数日，112师671团、673团在南京城北长江一线阵地阻击日军，结果两个团基本被打光了。第112师副师长李兰池在率队冲锋肉搏时，在南京太平门附近中弹壮烈殉国，成为南京保卫战中殉国17名将军中的1员。南京战役中112师等同于全军覆没！此时重新组建的112师战斗力大概不能不能够在和之前相提并论，但是此时的112师有一个很大的优点——他的军官的抗战意志很坚强。这支东北军部队忍受了巨大的耻辱和敌视，但是就抗战意志而言，他们是最坚定的。TG地下党在这个师里面活动着，师长霍守义是TG的支持者，667团万团长自己根本就是TG党员。所以当路晨星提出来要在长江江北干一场再走的时候，从师长霍守义到下面的小兵，没有一个不赞成的，特别是当他们知道新-四军正在南京城南面进攻的时候。这时候不打更待何时啊？江北的日军对于这样的攻击也完全没有准备，路晨星从第三战区要来的炮弹就直接落在了日本泰山驻军的军营之中，万团长已经指挥着667团直接围了上去。师长霍守义指挥着另外一支部队也展开了对沿江镇的日军的袭击，另有一团人按照路晨星的指示开始扒铁轨了。112师的三门火炮也悄悄布置在了江边。“日，这次要死在这里了吗？”岩山政趴在墙角边上，军营已经遭受了袭击，房间被炸毁了不少，还有残存的日军躲在角落里面盲目地向外发射着子弹。手榴弹和炮弹还不时时落进来，岩山政分明看到穿着简陋的KMT军队军服的士兵正在占领军营外的制高点。“作为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了这种攻击，如果此时张开结界的话。”心中正在这样盘算，岩山政咬了咬牙，“如果不张开的话，就死定了，希望吞噬的存在之力能够获得足够的补偿。”路晨星举着望远镜，他身边站着万团长，正在焦急地跳着脚，“参谋长，还等什么，围上去吧！我们打了这么多发炮弹，家底都没有了，我们防守连云港几个月的时间都没有打这么多的炮弹。”“你懂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人，等这一仗打完了还担心没有弹药？”在望远镜中晨星已经看到了军营周围的空间已经发生了某种变化——结界已经张开了。那些爆炸的弹药似乎已经没有了必要，红世分子会自己吞噬掉还活着的日本兵的。“好了，”晨星挥了挥手，“撤回来吧，去支援霍师长，这边给我留一些人等会儿打扫战场。”“什么？”万团长瞪大了眼睛，“参谋长，这是什么意思？”“这里面的日本人已经死光了，你赶快带人去支援霍师长，这里给我留一个排打扫战场就好了。”“但是……”万团长似乎还要说什么。“这是命令赶快执行！”晨星拿出了自己的手枪上了膛，“赶快，那边完了就快点过来和我们会合，日本人反应过来就晚了。”万团长最后还是决定遵守这条莫名其妙的命令，带着主力支援霍守义师长去了，晨星带着人一路向前，走到了军营的边缘。这座军营遭受到了覆盖式的炮火的攻击，企图从军营中逃出来的日本士兵受到了667团的伏击，这支本来有180人的中队此时只剩下了一个活着的士兵，就是岩山政。“守在门口，不要进来。”晨星说道。“但是参谋长，里面还有……”警卫员被晨星一瞪眼马上站了回去。“先把外面死掉的日本兵处理掉，枪都带走，我让你们进来你们再进来。”晨星下达了这样的命令，留下来地排长什么话都不敢说，敬了一个礼之后就急忙带着自己的手下打扫战场去了。晨星带着紧紧跟在自己身边的御田冲司迈进了军营的大门。……“该死，我就知道，”岩山政此时眼珠泛红，狼狈地盯着这个从正门走进来的家伙，“怎么可能是普通人的袭击，这里面果然有你们这些无限战士！”“你张开结界就是最大的错误，你应该像一个普通人一样死于炮火或者死于手榴弹或者子弹就好。”晨星吹了一口自己的手枪的枪口，“眼下你就乖乖地死掉吧！”“谁死还不一定呢！”岩山政的身上闪耀着蓝白色的光芒，“能够杀了我再说吧！”晨星扫视了一下四周，发现所有的日军的尸体都不见了，留下了横七竖八的枪械在地上。“看来你吃光了你的战友。”“这都是被你们逼的！”岩山政咬了咬牙，“本来我可以只吃掉自己的敌人的！”“太不人道了，杀了你之后我会帮你把你的战友的尸体都恢复的！”晨星这样说道，举起了手中的枪来。“来吧！”岩山政身上的蓝白色光芒伴随着他的暴喝一下子涨高数丈，岩山政跳在了半空中，像是七十码的汽车一样猛然向着晨星冲了过来。“呯！”一道金光贯穿了岩山政的身体，这道金光还不停歇地朝着天空射去，出了结界便消散掉了。啪嗒一声，岩山政从天上掉落下来，落在了地上。“上吧！”晨星对御田冲司说道。御田冲司不说话走到了岩山政的身边，岩山政的身体开始逐渐消散掉了，蓝白色的光芒逐渐消融进了御田冲司的身体，但是更多的蓝白光在结界里面乱窜着，最后凝结到了地面，化成了一具又一具带血的尸体。“快点进来打扫战场！”晨星叫道，在外面的士兵立马跑了进来，拼命捡着地上的枪支，有人还从军营里面的枪械库里面抬出了几具掷弹筒和若干箱子弹。晨星点了点头，“去预定地点集合，等着霍师长他们来和我们会合。”天真少将于是接到了让自己震惊的消息，江北的两个中队玉碎了！几艘舰船在江上受到了炮弹的袭击，一艘被击沉，若干艘受伤。企图渡江支援的日军部队不得不退了回来。天真少将气急之下用指挥刀劈开了自己的椅子。而等到滁州、镇江、马鞍山、扬州这四个地方的日本驻军赶来救援的时候，进攻南京的三支军队在对日军造成了极大的伤亡之后都已经从容撤退了。特别是雨花台的陈安平指挥的部队在日军合围之前主动向西突围，打破了日军大队的防卫线，充分打扫了战场之后从容离开。最惨的就是前去扫荡小丹阳地区的日、伪军了，进攻时没有见到新-四军主力，等到奉命回援的时候，被新-四军衔尾追击，连续攻破小丹阳、薛镇、护驾墩、博望等村镇的日伪军据点，有了掷弹筒，日伪军被打得夹尾而逃，丢下了大量军械，日军的八路进攻既然被打退，南京差点被攻破又成为了日军的耻辱，让日军认识到自己的后防也非常不安全。继而极大地缓解了日军对于武汉的进攻压力。……“参谋长，打得很爽啊！”会合之后师长霍守义首先和晨星说道，“我可从来没有打过这样的仗，两个中队的日军，说没就没了。”“但是弹药消耗太大了，”112师参谋长李寓春说道，“这样的战斗打上两次我们的大炮连烧火棍子都不如了。”“别担心。”晨星摆了摆手说道，“现在我们沿着长江向西走，到了芜湖有人接应我们过江。”“谁会来接应我们？”李寓春好奇地问道。军事委员会给112师下达西进的命令，要求他们东进到达阜阳或者信阳。眼下晨星采取的路线却是南下，准备顺便路过黄山，去第三战区见见顾祝同。李寓春实在是好奇第三战区会派谁来接应己方。“新-四军第三支队。”晨星笑了笑说道，李寓春脸色煞白，看了看周围的人，发现他们都是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样子。……重新见到粟司令员的时候，陈安平满脸的喜色，得意之情溢于言表，相反，谋划了这场战役以己方较轻的伤亡就打破了敌人的围剿并且还造成了南京震动这种威势的粟司令员则满脸严肃。“陈副司令，谁叫你去前线的？”见面第一句话粟司令员就这样说道。这让陈安平脸上的得意马上消散掉了，“这样重要的战斗，我怎么可能不在前线呢？”陈安平理直气壮地反问道，“不是在布置的时候就说了南京这一仗我来指挥吗？”对于陈安平这种性子粟司令员简直有些头疼了，“听说你在最前线操作掷弹筒？”“我这是为了给大家做示范，”陈安平说道，“也是为了检验武器性能和培养人才嘛！你看看我把武器的制造者孙参谋长都带上了。”陈安平从身后拎出来孙瑜给自己打掩护，“司令，我要向你汇报，我们差一点就打破中华门，攻入南京城了！”“这我知道！”粟司令员板着脸说道，“身为高级将领，你怎么能够亲自到这么危险的地方去呢？万一你有什么不测，部队的指挥怎么办？”“这个，不是还有黄团长吗？”“看来你还没有认识你的错误啊！”粟司令员脸色黑得像包公，“这样，暂停你的一切战斗的指挥权，你不能够上前线了，先和孙参谋长一起负责武器的生产吧！”“司令员，你不能够这样！”陈安平上前拉住了粟司令员的手，急得大叫，“我错了，我错了，我立马检讨，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粟司令员甩开了陈安平的手，“这是党支部的命令，”他说道，“看来你还不知道情况，你在南京城外打得高兴，把我们囤积的炮弹都打光了！”“我悔过，我悔过。”陈安平的目光开始闪烁起来。“现在，先开总结会，你们两个，立马来开会！”粟司令员对陈安平和孙瑜说道。“怎么办？”孙瑜低声问陈安平道。“放心，没事。”陈安平低声说道，“这一次的事情，可不只是第二支队的事情。”……粟司令员似乎也明白这次的战斗牵扯得太大，处理的意见不能由第二支队拿，所以在连以上指挥官参加的战后总结会上，他主要谈了作战的经验教训同时批评了陈安平指挥的攻击南京的战斗消耗的弹药太多。并说明，在一段时间之内，陈安平主要负责弹药的补给工作，孙瑜在这样的会议上如坐针毡。这一场战斗的影响主要方面还是积极的。第一支队和第二支队都在苏南地区展开，这一次作战配合默契，再加上突然插了一脚的路晨星所带领的112师，日本军被搞得晕头转向，完全没有还手之力，任由三股攻击力量自由离开，可以说是大大丢了脸。第二点就是这一次大的战斗证明了游击战的策略的可行性，特别是在装备水平大大提高了的情况下，日军的战斗力并不是望不可及的了。第三点实际上就是对于新装备的掷弹筒的评价，经过战斗的检验可以证明，这是确确实实的好东西，极大地增强了新-四军的战斗力，有了它，无论是作为吸引敌军的游击小队还是作为直接攻击敌军的主力部队，都大大地减少了伤亡，提高了战斗的效率。在日军交通便利的地区，怎样快速地结束战斗是非常重要的。所以陈安平的任务就是要大量地制造掷弹筒并配备弹药。与此同时，粟司令员还提出了一系列的构想。新-四军和八路军的游击战争的有力，都是建立在对于环境的极端熟悉和对于敌情的准确掌握的基础上地。也因此，粟司令员提出了大家要熟悉江南地区的平原水网环境，能够坐在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下去打击敌人等等。陈安平站起来，做了对于这区域和KMT关系处理的发言。他说，虽然112师这一次和我们携手战斗，但是极端的KMT分子在KMT党内是处于得势和领导地位，因此TG军队一方面要注意搞好和KMT军队的关系，另一方面则要好好提放KMT军队。当然，陈安平没有讲112师是TG地下控制的军队。他发表这番讲话无非是给自己将来做政治保险，至少好几个领导人都知道，和112师的联系是陈安平的人做的，112师也是通过他，联系了新-四军军部和第三支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