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伊莉亚被丧失的东西

海格力斯死了第二次了。伊莉亚看向孙瑜的表情就好像是看到了一头怪兽一般，海格力斯是《Fatestaynight》中七名英灵中最强大的，除了他是狂战士这一点不靠谱之外，短短的时间之内，连续干掉了海格力斯两次，并且还显得游刃有余，已经足以让人感到惊叹了。特别是取得这样的成绩的居然不是英灵而是一名Master，这让伊莉亚简直不能接受。李德胜同志在一旁看得若有所思，实际上李德胜同志的光环才是这两次胜利的最大保证，大概连有着最完整魔法回路的人造人魔法师伊莉亚都感觉不到，李德胜同志的光环实际上已经压低海格力斯的能力，李德胜同志在《改造我们的学习》这篇文章中明确地表示反对“言必称希腊”的行为，于是希腊系的英雄在他的面前受到了必然的压制，而且这种光环伊莉亚也感受不到。“海格力斯，回来！”伊莉亚叫道。海格力斯发出了含糊不明的声音，抑制住了自己继续和孙瑜战斗的冲动，退到了伊莉亚的身边。“明智的选择！”孙瑜也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伊莉亚的目光终于落在了李德胜的身上，几乎是直觉让她觉得这名英灵似乎非常古怪，“为什么你们什么都知道？”“我乃是作为解救你们脱离这种无聊的战争中而出现的，”孙瑜大言不惭地说道，“此后你的战场就是你弟弟的后宫之中了，好好考虑一下怎么和远坂凛和樱这对姐妹争夺卫宫士郎吧！”“兀鲁赛！”伊莉亚大声叫道，然后突然像是中风病人一样全身僵硬地站在原地动也不能动了。“呜呜……”海格力斯蹲下来发出了悲鸣，用手将伊莉亚环抱起来，似乎是为了保护她一样。“哟，这是怎么回事啊？”李德胜惊讶地问道。“她是作为圣杯之器存在的，可以回收战败的Servant的灵魂，灵魂吸收得越多，她自身的人类机能就越弱。”孙瑜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当死掉的Servant累积到六的时候，她就会……”“死？”李德胜表情凝重地问道。“肉体会被破坏，她就脱离了人的范畴成为了圣杯的实体。”孙瑜的表情同样不忍。“哦，那么接下来做什么呢？”李德胜看了一眼海格力斯问道。“按照预定的计划是应该把她带到柳洞寺的，再死掉两个Servant的话，圣杯就可以降临了。”孙瑜长吐了一口气。“那么这个小女孩也就死掉了？”李德胜反问道。“这就是命运啊！”孙瑜叹了口气说道，“她从出生开始就是被当做这个用途培养的，从她母亲开始就是。”“这种封建族权是应该打倒嘛！”李德胜同志听得入迷了，向前走了好几步，站在了孙瑜之前离伊莉亚和海格力斯近了一点，海格力斯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吼声，似乎在警告对方不要再靠近了。“你有什么办法没有啊？”李德胜转头问孙瑜道。“没有什么办法，”孙瑜耸了耸肩膀，“她的心脏是圣杯的核心，我总不能够把她的心脏取出来。”“吼吼吼！”海格力斯对着孙瑜发出了恼怒的吼叫。“还是有办法的！”这突然加入的声音让孙瑜和李德胜同时吃了一惊，海格力斯警惕地四周打望着。神乐泠从角落里面走了出来。“咦，你怎么在这里？”孙瑜吃惊地问道。“我觉得，”穿着巫女套装的神乐泠拢了拢头发，“你也许需要帮助。”“哟，你来得正好！”李德胜同志似乎有些高兴，他指了指伊莉亚，“来，给这个小女孩看看吧。”神乐泠走到了海格力斯的面前，海格力斯对着她低声吼着，但是没有动手，这是一个好现象。神乐泠对着海格力斯点了点头，“真是可怜呢！”她说道，“被自己的Master过渡使用丧失掉了理智，现在只剩下战斗的本能了吗？”海格力斯继续发出意义不明的叫声。“瑜，你来一下。”这一声叫得孙瑜直起鸡皮疙瘩，他快步走到了神乐泠的身边，海格力斯站了起来，将伊莉亚挡在了自己的身后。神乐泠突然拿出了自己的长弓在手，搭上了一支箭。孙瑜有些大吃一惊，难道是叫我上来和她一起解决掉海格力斯？这支箭却是指向天空的，箭带着蓝光破空而上，到了最高点蓝光一分为四，朝着四个方向绽放开来，重新落回地上，孙瑜瞬间感觉以四道蓝光为棱所笼罩的空间一下子和外部的空间似乎割裂开来了。“空间魔法，”神乐泠轻描淡写地说道，“这样别人就不容易发现我们了，及时发现了也不一定有足够的时间破坏掉这个结界。”那么你要做什么呢？神乐泠递给了海格力斯一张符咒。“呜呜吼！”海格力斯对着神乐泠叫道。“拿着，如果不希望你的Master死掉的话。”神乐泠这样说道，海格力斯居然像是听懂了，转身仔细看了看伊莉亚，才用他粗大的手指接过了对他来说似乎小得可笑的符咒。“有什么用？”孙瑜紧张地问道。“你们不会伤害伊莉亚？”海格力斯突然开口说话了。“就是这个作用。”神乐泠淡淡地说道，“不过这符咒的效果有时间限制，等一会儿它化成灰你就会重新丧失理智和说话的能力，恢复你狂战士的本性。”“那也没什么，反正我已经习惯了。”说话的海格力斯似乎有一种男子汉坚毅的淡然，“我想知道你们会怎么对待伊莉亚，我绝不容许你们伤害她。”神乐泠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称得上是笑容的表情，“我们会做出比伤害她更加残忍的事情。”“是什么？”孙瑜在一旁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我要拿走她身上的魔法回路，让她变成一个普通人！”神乐泠舔了舔嘴角。和瞪大了眼睛的孙瑜不同，海格力斯沉默不说话，像是在认真思考神乐泠的话一样。“怎么做？”好一会儿海格力斯才低声问道。“李先生！”神乐泠叫道。李德胜迈着悠闲的步子走了过来。“你是个厉害的魔法师，”海格力斯盯着李德胜说道，“我可以感受到你身上蕴含着强大的魔法力量，但是我不相信你能够做到这一点。”“太平世界，环球同此凉热。”李德胜高声吟诵道。伊莉亚的身体变得耀眼起来，散发着蓝色的光芒，甚至变得透明起来，能够看到蓝色的光芒在她的体内经过身体的血管和各种循环系统，最终汇聚在心脏的位置，然后用从心脏出发，和循环系统重新接洽起来。“这就是魔法回路吗？”神乐泠看的眼睛都不眨，“看清楚了吗？”她问身边的孙瑜。“太，太复杂了。”孙瑜使用真实之眼同样看得目不转睛，和存在之力同源的力量在伊莉亚身体内构成了一个完整的循环，还不断和外界进行着某种交换一样，整个空间所弥散的淡淡的存在之力经过伊莉亚的身体和她构成了一个完全体，伊莉亚的身体通过外界又和地下聚集的庞大的魔法力量所沟通，地下的魔法力量蠢蠢欲动，似乎随时都有可能通过伊莉亚的身体爆发出来。李德胜同志伸出了手，在海格力斯的注视之下，他的右手手掌和左手手掌同时放在了伊莉亚的两个肩膀上。和伊莉亚的身体一接触，那些本来循环不休的魔法力量像是找到了新的宣泄口，顺着李德胜同志的手就朝着他的身体内涌去，这样澎湃的力量即使仅仅站在旁边都可以感受到它们的强大，孙瑜连忙后退几步，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伴随着这两句诗歌的吟诵，李德胜同志的身体内似乎也产生了和伊莉亚身体里一样的循环系统，魔法力量从一只手臂涌进来，顺着身体的循环系统在心脏处源源不断地凝聚着，李德胜同志的心脏就好像一个黑洞一样吞噬者所有涌进来的发出蓝色光芒魔法力量，伊莉亚体内的力量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样源源不断地涌入，伊莉亚身体的亮度逐渐黯淡了下来，她本人甚至恢复了一点神智，“这……这是在干什么？”一个怪叔叔两只手按着她的肩膀，她体内能够使用或者不能使用的魔法力量像是决堤之后的洪水汹涌澎湃地涌出，逐渐枯竭，到了最后，从李德胜同志的另外一只手上，从心脏重新出发的魔法力量细若游丝地重新回到伊莉亚的身体，这才算是完成了一个循环，李德胜同志等到进入自己身体和流出自己的身体的魔法力量相当的时候，才放开了手。“你们对我做了什么！”伊莉亚迅速地退后，指着李德胜说道，然后目光依次移到了神乐泠和孙瑜的脸上，她重新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那些剥夺自己人的功能的力量已经消失不见了，澎湃的力量的感觉已经感觉不到了，但是身体反而因此轻松了不少。海格力斯傻兮兮地站在一旁看着自己对自己露出了怜爱的笑容。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伊莉亚满脑子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