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涅槃

“请你握好天之丛云。”神乐泠认真地说道，“把镜子交给我吧！”孙瑜一只手拿着天之丛云，一只手将镜子交给了神乐泠。“真是太好了，又重新见到了它。”神乐泠接过了那面镜子似乎有些感慨，不过随后，她便将镜子丢到了半空中，那面镜子就好像被看不见得东西固定在了半空中一样，镜面对着孙瑜，让孙瑜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这是……干什么呢？”孙瑜眨了眨眼。神乐泠没有继续回答他，而是自顾自地拉开了自己手中的弓箭，就这样对着孙瑜说道，“来吧！”“即使是训练，这也太突然了吧！”孙瑜有些抱怨了。“嗖……”神乐泠毫不留情地拉动了弓弦。那支箭同样带着光芒，孙瑜的头脑在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已经做出了闪避，那支箭擦着他的耳朵射入到了身后的墙上。“别担心，死了也可以活过来。”神乐泠说道。“我担心的不是这个……”孙瑜瞪大了眼睛，“你能不能够说明一下……”“嗖……”又是一箭。孙瑜已经拔出了手中的天之丛云，轻轻一磕，那支羽箭便改变了自己的轨迹，上面蕴含的灵力在箭与天之丛云一接触的瞬间便消散掉了，孙瑜一个翻滚向后反而拉远了和神乐泠的距离。按照一般的作战方式，拿着短兵器和长兵器的战士无论是谁都会力求尽力拉近和弓箭手的距离，弓箭手一旦和武士近身作战，几乎就会陷入等死的边缘。虽然神乐泠的腰间还挂着匕首就是了。“来吧！”孙瑜挥舞着手中的与其说是剑，不如说是刀的武器，甩动着手腕将天之丛云挥舞得密不透风。“仅仅这种程度还不够！”神乐泠说道，再一次搭上箭的时候，羽箭已经变成了四支。嗖嗖嗖……四支羽箭笼罩在一团光团之中，然后迅速地分成四组各自带着自己的光团，殊途同归地朝着孙瑜一起扎了过来。铛铛铛铛，孙瑜扭动着身体，挥舞着的长剑已经显现出层层虚影，灵力同样顺着天之丛云灌输进去，感觉这把刀变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了，精神力高度集中之后，四支长箭的速度都似乎变慢了。脚步配合地移动着，剑尖连续地打在了四支箭的箭头上，伴随着连续不停的金属敲击声，四支箭落在了地上。这远远还没有完，在四支箭射出来的同时神乐泠就已经丢掉了手中的长弓，拔出了腰间的匕首，像敏捷的小猫一样朝着孙瑜的怀中撞了过来，孙瑜显然不能够用长刀来对付神乐泠，他将天之丛云向地上一丢，伸手就牢牢抓住了神乐泠握着匕首的手腕。神乐泠与其说是在训练，不如说是在拼命，一和神乐泠相接触，孙瑜就感到神乐泠全身的灵气都弥散这在身体里迅速地流动，提供者她身体强化和冲击的力量。刚刚打掉四支箭的孙瑜身体和心理都还没有反应的过来就被神乐泠撞倒在了地上，他紧紧握着神乐泠的手玩拖着的匕首也朝着孙瑜的身体毫不留情地刺了下去。这显然脱离了普通训练的程度，孙瑜大喝一声，全身的灵力也迅速地运转起来，特别是聚集在了手臂上，神乐泠奋力下刺的匕首停在了半空中，神乐泠将整个身体都压在了孙瑜的身上。“呀呀呀！”她面目狰狞地大声吼叫道，奋力之下，匕首重新向下移动，堪堪划破了孙瑜胸口的皮肤。血珠涌了出来。孙瑜同样咬了咬牙，匕首就再也刺不下去了。“就……就是这样？”两个人就好像生死仇人一样，相持的手臂都奋力用力，灵力聚集的光芒在两个人身上闪亮了起来，孙瑜用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自己说话的时候不被趁虚而入。“嗯……这样……似乎也可以了。”神乐泠的回答同样费力，不过她很快收回了自己的力量，顺着孙瑜奋力外推的力量在半空中翻了一个跟头稳稳落在了地上。孙瑜这才松了一口气，重新站了起来，深呼吸之下，手脚都有用力过度之后松软的错觉。“为什么丢下武器？”神乐泠质问道。“不是训练吗？”孙瑜抓了抓头发，“你居然招呼也不打一个就直接出手了！”“即使是训练，也要足够认真！”神乐泠似乎有些不满，继续说道，“况且这一次的目的就是让你受伤，即使是死了也没有关系，能够救得过来的。”孙瑜感觉有些冷了。他重新蹲下来将天之丛云捡了起来。神乐泠伸手召回了半空中的镜子，“这个东西给我。”她说道。“你喜欢就拿去好了，”孙瑜无所谓，“反正也是别人送的。”神乐泠抿了抿嘴唇，“你不要生气，我解释一下我刚才为什么要那么做。”“不是想把我NiceBoat？”孙瑜松了一口气。“不是，”神乐泠看上去又笑又气，“这是八咫之境，被它照过你之后，你以后就会……”“有金刚不坏之身？”孙瑜接道。“不是！”“那么长生不死！”“怎么可能？”“那有什么作用呢？”孙瑜眯了眯眼睛。“如果，”神乐泠认真地看着孙瑜说道，“如果有一天你死了，你的一部分灵魂就会储存在这里面。”“一部分灵魂？”这奇怪的答案让孙瑜有些不能理解。“嗯，算是某种程度的附身符，”神乐泠点了点头，“虽然也许你带着它在身上的话，对你的保护更好一点，不过还是收在我这里比较保险。”她一边说着话一边伸手抹了孙瑜胸口伤口的鲜血涂在了镜子上，镜子吸收掉了孙瑜的血液似乎变得黯淡了一点了。“它正在消耗能量记忆你的灵魂。”神乐泠解释道。孙瑜眨了眨眼，继续不理解。“说起来，”神乐泠问道，“你的灵力锁还没有解开吗？我感觉你不应该这么不灵活啊！”孙瑜撇了撇嘴，“需要解开吗？我都要习惯了。”“还是解开吧！”神乐泠点了点头。于是孙瑜自己解开了自己的灵力锁，这种突如其来的轻松感几乎让他跳起来，“呀，感觉还真是好呢！”“下一次任务要小心了。”神乐泠嘱咐道，“我想主神也许会专门为难你的。”“为什么？”孙瑜反问道。“呃……”神乐泠语塞了一阵子，然后才像是找到了答案一样，“因为你和陈队长上一场不是将李德胜实体化并留在了那个世界了吗？”“这里面也有很多你的功劳，”孙瑜笑了笑，“不过我觉得这也没什么啊！”“你们让第六次圣杯战争绝对打不起来了不是吗？”神乐泠偏着头，“极大地改变了那位世界的原始剧情，况且把李德胜同志留在那里，不知道那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也许主神会将李德胜同志召唤成为向我们一样的轮回战士。”孙瑜摊开了手。“怎么可能，”神乐泠摇了摇头。“那么，我们的训练就这样完了吗？”孙瑜问道，“还有好几天的时间呢！”“怎么可能！”神乐泠狡猾地笑了起来，“你知道吗？在千鹤把我留在《幽游白书》的世界里的时候，我天天都和幻海婆婆在一起，学习她的技能呢！”“难道你现在妖力值已经超过了十万？”孙瑜装出一副震惊的样子。“没有那么多啦！”神乐泠居然认真地回答起来，“灵力的增加短时间是指望不上了，主要联系一下战斗的技巧吧！”神乐泠已经挥了挥手，孙瑜重新将天之丛云丢在了一旁，神乐泠的武道场已经变换成为了空旷的荒地了。……对于陈安平来说，和邬晋芳关系闹僵导致的直接结果是不能够从萧鞍那里获得情报了，于是只有选择其他的道路，在安排了队伍里面的训练之后，陈安平就回去拜访公安九课的草薙绘里和毛利贵子。中国的队伍和日本的队伍居然有如此高的依存度实在是让人觉得难以相信。“奇怪了，这段时间无论怎么样都很难做出精准的预言，仿佛未来是被某人可以遮掩住了一样。”毛利贵子这样回答迫切需要情报的陈队长。“可以遮掩？”“是不是主神空间的缘故？”草薙绘里提示道。“完全有可能，这样的话，那就是说准备对付翅膀已经长硬了的家伙了吗？”陈安平摸了摸下巴，“这样的家伙出现的频率已经这么高了，上一次主神空间崩溃才过去没多久啊！”“什么什么？”毛利贵子异常好奇地追问道。“这下子情况不妙了，之后还会不会继续以目前固定的队伍方式去执行任务还不一定呢！”陈安平盯着不说话的草薙绘里说道，“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应该会有提前的通知吧。”“慢慢等就是了。”草薙绘里不冷不热地说道，“另外，如果你这个队长当不成了，我们可是很伤心的，要知道你们还欠我们不少人情呢！”“我个人也会还给你们的。”陈安平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顺便问一下，你们又看到过爱丽丝博士吗？”“那不是你的队员吗？”草薙绘里奇怪地反问道。“呀，看来我真的要担心自己的队伍要散掉了。”陈安平摇了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