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十八章妙不可言前面不远就是上天竺寺,再前进就是西湖,沙士密夹在欲海门两女之间,虽在说些口是心非之言,其实他却非常急躁和惶恐,他知道打硬仗不明二女的邪功,任何欲海门的邪功连通天真人都谈虎色变,这证明硬仗是打不得的。然而不打硬仗就得顺从二女,这是沙士密一百二十个不愿意的,因为欲海门的作法是从来不将一个男人玩第二次的、那是一次就得将对方的精髓吸枯,毫无半点私情.就算有例外吧,沙士密今后如何去向卓文蒂与尚文若交代!他不能以不贞之身去骗心爱之人。他正在心慌之际,耳边又听玉魂格格笑道:“沙师傅.怎么了,为何不说话啦?真的想入非非啦!”玉魄更显露了.她笑得更浪,且靠得沙士密更紧,爹声道:“四姐,别逗了、我们到湖边找客店去。”沙士密不能突然变脸,否则就更危险,他只有咬牙硬撑,仍笑道:“现在才只听到打四更,客店没有在这时开门的!”玉魂也靠紧了,轻声笑道:“那就找寺里和尚要个地方休息如何?”沙士密生陷露出破绽,故意伸开双手,真正给她个左拥右抱,也笑道:“出家人虽说方便为本,但在这时候恐怕也不肯方便!”玉魄哟声道:“哟,你真猴急啦,难道要在野外胡来嘛?”沙士密生怕二女放出欲海门的“欲海**网”,好在他还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心想是自己顺水推舟之功!于是更放肆道:“只要二位姑娘同意,在下愈快愈好!”玉魂轻笑道:“看你不出,你还是个可人儿!好罢,我们到侧面林中去,免得你被火烧死了!”沙士密暗叫难关到了,这一急更甚!他真想发出神功冒险一拼!可是他这一急.居然被他急出灵感来了!立将右手探人怀中,轻轻地持仔中揣着的小铁简打开’原来他忽然想及偷到村老的那两只“金银蚤”啦!他用手指在铁筒上发出暗号,有节拍地敲了几下!之后他仍右手抱住玉魂道:“你姊妹俩哪个在先?”玉魂浪笑道:“你能对付我姊妹两个?”沙士密笑道:“如果不能的话,恐怕你姊妹要打架呢!”玉魂忽将他一推.笑骂道:“好家伙,你有种,那就先到树林里去准备罢!莫忘了摊开你的长褂子。”沙士密笑着依言大步走去!玉魄直待沙士密走远,忽向其姐轻声道:“你不怕他逃走?”玉魂哼声道:“他走?走得了和尚走不了庙,日月镖探局是他脖子上的一根链子,他敢走!同时你难道看不出他真需要那话儿吗?”玉魄又问道:“你下手还是我下手?”玉魂道:“这倒是问题,这家伙非常有意思,而且有风趣,同时太俊了,与以往所遇的大不相同。”玉魄道:“姐的意思是想留着多玩两次?”玉魂道:“有何不可,师傅并不限定一次,她当年与血海天魔,与今天所见的北海帝君还不是一样,难道我们就作不得?”玉魄道:“那你就搞错了!师傅与血海天魔之所以不下手,那是看在血海门还有大批血可吸呢,与北海帝君却又不同,那是北海帝君练有‘金刚丹’,师傅吸不动他!但我们呢?”玉魂道:“我们只多玩几次再下手!”玉魄尚待再说什么,但她突感身上不对劲,忽然昭声道:“咀,我身上怎的这样痒?”玉魂笑道:“几天不换衣服!可能有虱子啦!”玉魄骂道:“胡说!……”“哟!”她说不下去了,又哟了一声道:“姐!不对,我真感觉有东西在咬!”玉魂也有了感觉,声道:“这是什么虫,我竟运内功震它不死!”二女一阵比一阵痒得厉害,全身钮动,双手乱抓,真正慌了手脚!玉魂不自觉地宽衣解带,大骂道:“什么鬼虫!”玉魂一脱,玉魄脱得更快,甚至于不脱光都不行!二女脱得一丝不挂,可是又找不出什么虫儿,玉魂骂道:“哪有什么东西?”玉魄道:“小小的玩意,光线不好,怎能看见?快抖啊!否则他在等急了!”二女抖了一阵之后再穿,可是衣带未曾系,那玩意又咬了,这可把二女整惨了,她们只得再脱!远处树林边立着沙士密,他目力精强,看得非常清楚,不但尽情欣赏,而且笑痛了肚皮!在二女第二次又脱光时,他才大声叫道:“怎么了,你们故意作弄我呀!”玉魄闻声一急,忙答道:“慢一点,再等一等,我们有事!”沙士密故意大发牢骚道:“再等就天亮了!”“了”字一落,他第二个灵机又来了,暗暗道:“我要你们在天明时光着身体见不得人!”原来他在发现二女之初就将狴犴和禽魔支开了,这时他想到这两件法宝正巧可以用上!他轻轻地发出暗号!召来了飞禽走兽,立在林中一一吩咐几句。二女仍在抖衣服,但突然闻到两声怪吼!玉魂突然惊叫道:“野狗!”“狗”字未落,她几被大泼一口咬中,好在她身法如电,一闪身就避了开去。玉魄同样难免,二泼也扑到了!二女一见大怒,娇此道:“倒霉啦,你们也来捣乱!”二女顾不了手中衣服,只得空中猛劈!两只狸扦一见二女动了手,立即向后退,居然存心引敌!二女气不过,双双追了上去!沙士密一见计成,又将禽魔放出!两只小鸟不攻敌,似奉了暗号夺走衣服!一冲而去!沙士密不让二女疑心是自己捣鬼,这时惊叫道:“你们怎么了!”二女闻声,回头一看,猛地发觉自己的衣服离地而起,这才真急了,娇声道:“沙师傅快来,夜鹰抓去衣服了!”沙士密如飞奔去,大声问道:“你说什么?”玉魂心慌了,大叫道:“不要问,快替我追夜鹰!”沙士密暗暗发笑,忖道:“这是你们叫我离开的,日后可没有话说啦!”他装着追夜鹰,猛地腾身而起,去势如风!一个时辰之后,天亮了,沙士密却在西湖边的一家馆子里吃早点了!吃完早点,他又寻到楼外楼,一打听,知道南海神君确未失信。他不敢久留,立即动身向江西都阳湖赶路。可是他刚刚离开西湖,忽见前面人行道上有个老人!眼认出就是北海帝君,同时还看到他在向自己招手!他不敢怠慢,急急迫上道:“前辈还在这里?”北海帝君哈哈笑道:“小子,伯伯不叫,又叫前辈啦!”沙士密笑道:“一时难转口,下次记住了!”北海帝君大笑道:“小于,昨夜你可把伯伯急坏了!”沙士密惊讶道:“你老昨夜……”北海帝君不让他说下去就打岔道:“昨夜都看到了!那是真险!但想不到你小子有最后那一手绝活!”沙士密笑道:“你老为何不帮侄儿一手?”北海帝君正色道:“伯伯一出现,她们必先施放欲海**网将你收拾,试问我能动吗?”沙士密道:“这次脱了险,下次仍难免!”北海帝君道:“这次算你命长,下次就不怕了!”沙士密惊讶道:“怎会呢?”北海帝君道:“伯伯追着你来,决心成全你!”沙士密大喜道:“你老要赐我金刚丹!”北海帝君叹声点头道:“金刚丹,天下只有两颗,一颗伯伯自己服用了,也因此才能在当年逃过欲海天魔之手,这一颗伯伯忍痛送给你眼下!免得你师傅将来说我太自私!”说着摸出一只瓶子,瓶里面有颗龙眼大的桃红丹丸,他亲手倒在沙士密口中又道:“这颗丹丸的妙用能随心,你和邪女交通时,她如要吸收你的精髓,这丹就会发挥无比的抗力,不惟不泄,反而增加无比的快感,邪女受快感所刺激,她必拼命挣扎,那时她就没有其他能力加害你了,她的功力如果敌不住你,那她就自己危险了,因为她控制不住啦,其精髓反而被你吸尽!”沙士密郑重道:“这事后呢?”北海帝君道:“事后她就一命呜呼了!”沙士密道:“这丹对自己妻子有害吗?”北海帝君大笑道:“你看到伯母了吧,她就是被伯伯害得红颜不老!”沙士密大喜,长揖谢道:“多蒙厚赐了!”北海帝君道:“你也不要太高兴,欲海门虽然人数不多,但其中有两个你无法对付!”沙士密道:“除了欲海天魔本人之外,还有谁?”北海帝君道:“那个玉仙呀!她名义上是卓文蒂的妻子,你能用吸收之法吗?”沙士密啊声道:“那只有用武了!”北海帝君道:“现在武林还没有想到破欲海**网的功夫!”沙士密道:“我疑惑你老当年为何被欲海天魔放过,你们双方无损,这只能证明双方内功不分高下,但她整你老不下时,她何不运**网下毒手?”北海帝君大笑道:“她在整个武林中,很难得到旗鼓相当的对手,因之她例外不肯下这个人的毒手,你以后也会知道。”沙士密哈哈笑道:“这不像话,伯伯玩过的,侄儿能作北海帝君大笑道:“只怕由不得你哩!”老头说着一挥手,反向西湖方面走。沙士密单独一人奔了四天,他是日夜不停,这天到达江西边界的怀玉山下。在这里,他停了大半天,想等自己人赶到,但他很失望,仍未见到他们。时已过午,他不能再等,又向前奔。讴料他走不到十里远,忽见一处树下倒着一个二十几岁的少妇,一见生疑,急忙走近,岂知他看清时猛的一震!冲口叫道:“金莲圣母!”那女人面貌不止二十多岁,仔细一看有三十出头,但却僵硬多时了!原来真是金莲圣母。沙士密翻动一下她的身体,又发现她手中竞扣住一朵金莲花!悚然忖道:“她似与人对敌而死的,她似要发出金莲飞刀而未果……”一顿又自言道:“待我看看她袋中另外两朵,她是有三朵这样东西的!”搜了一会,他又搜出两朵、这证明她确未发过,于是他全部收下。金莲圣母这一死,他再无法替郑宏轩和骆岳复仇了:一想到两个旧友,沙士密恨恨地向尸体吐了一口,骂道:“妖妇,你的鬼蜮伎俩呢!”他气无所出,飞起一腿,竞将尸体踢出数十丈外!余气未消,他又追了过去,找了一根长山藤,竞将尸体高高地挂在一棵树上,又在树上到了一行字:“妖妇金莲教主死有余辜!”作完了,他又向前奔!但他想不出是何人所杀,因为妖妇身上没有伤痕,他觉得非常奇怪。又不到十里,忽然有人在后娇声道:“沙师傅!”听声音,沙士密不由一骇,暗惊道:“是玉魂玉魄追来回头一看,发觉不是玉魂和玉魄,但却是玉姬和玉极!二女迫近时,沙士密沉声笑着道:“二位姑娘因何在此?”玉姬笑道:“那还不是为了来助你,你看到我四妹和五妹没有?”沙士密叹声道:“在西湖遇到了,但却出了一点小毛病!”玉极变色道:“出了什么毛病?”沙士密详细地将那夜之事说了一遏。玉姬沉声道:“有这种事?你没追上夜鹰?”沙士密道:“那夜鹰太神奇,不惟愈飞愈高,而且奇速无比,我追了二十几里,结果到了一处树林就不见了。”玉极道:“你没有回去?”这倒是叫沙士密难作答,但又不敢想久,只得道:“我没有回去,因我发现了金莲圣母!”玉极点点头,忽然娇笑道:“你怎敢将那夜的经过对我们说?”沙士密见她改变太速,暗忖道:“她两个又来了!”灵机一动,大笑道:“我失之东隅,当然想收之桑榆呀!”玉姬笑道:“你认为我们姊妹都是一样好说话!”沙士密笑道:“二位姑娘听在下说出经过而不在乎。因之在下就单刀直入了!”玉极笑道:“看不出,你真是情场老手.可惜我们不上。”沙士密然突然一伸手,将她抱入怀中,笑道:“你走得了?”玉极装作急拒,娇皂道:“放手,我姐姐在这里!”沙士密亲了她一下,双手一故,又待去抱玉姬道:“你也走不了……”玉姬欲擒放纵,这时格格笑着逃走,回头骂道:“急色鬼,你作梦!”沙士密立即追去,暗忖道:“你是引我到僻处了!”一路笑,一路追,渐渐进入一座深林中,但那玉姬未跟去,显然是让姐姐去下手。不到一个时辰,沙士密满面笑容的又从那树林出来了!玉极一见,开始大惊,但看到沙士密的面容时,她又回心忖道:“是了,姐姐一定看上他,想多玩几次才收拾,否则不会放过他!这也好,我也有份啦!”玉极见沙士密边走边笑而来,笑问道:“坏东西,你把二姐追丢啦!”沙士密大笑道:“你二姐被我打得大败,她太没用了,这时还躺着不肯动!”玉极暗笑道:“这家伙元精十足,看样子还可再战。”笑道:“你现在是我姐夫了!”沙士密立即又将她抱住,密语道:“我还要作你丈夫呢!”玉极半推半就,故作娇喧道:“该死的别……”沙士密不容分说,选地不如就地,立即将她压在草丛地僻无人,任意而为,又是一个多时辰,沙士密再出现时,只见他仰天吁口大气,喃喃自语道:“卓姐,若妹,我虽对你们不起,但你们要原谅我,我是为大局,同时我不置她们于死地,她们也会置我于死地的!”顺手拔出他的天龙剑,就地挑出一个大土坑,迅速地埋了一具尸体,显然这两个多时辰他做过两次这样的工作第三日,沙士密出现在都阳湖边,遇到了他的大师兄“白矮神”。那是在一处湖边码头上,他师兄带笑向他走近,同时还打趣道:“小捣蛋,有什么大喜事吧?”沙士密闻言一怔,问道:“什么大事可喜?”白矮神哈哈笑道:“我看你面上红光闪闪,功力又精进了!猜想是得到奇遇!”沙士密自己也感到身体上与前不同,那是这几天的事,暗忖道:“难道是我吸取二女之精髓所致!”他不肯说,反摇头道:“没有啊!”白矮神哈哈笑道:“没有就算了!”沙士密见他笑得神秘,心知有异,暗忖道:“我的事又被师傅知道了!”他仍不肯说,再问道:“大师哥看到南海神君没有,对了,还有一批同伴!”白矮神道:“南海神君已过了这第二站,你不耽搁‘两个多时辰’也许能赶上!”他又神秘地一笑,接道:“你的同伴有人通知他们直奔洞庭啦!”沙士密听他说出“两个多时辰”五字后,证实确被师兄知道那回事了,面上一红,摆手道:“大师哥再见!”白矮神见他走得比逃还快,不禁更哈哈笑道:“你走,我可要向卓姑娘和尚姑娘送信去了!”沙士密根本不理他,一口气又离开翻阳湖。这一天他是全力奔走,也不管惊世骇俗,更不分大道和山陵,他只对着去洞庭的方向猛冲而去。在第二天的中午,他意外地发现前面有一批非常熟悉的背影,不由高兴极了,立即追赶,大声叫道:“你们等一等,齐老!”原来那真是齐元同、时之贵、胡大汉、吕洪、卓文蒂、尚文若等六个人!齐元同刚刚走到一座镇口,闻声回头,同样大喜,急急向大家道:“沙大快追上了!”大家等到沙士密走近了,莫不笑道:“你由翻阳湖来?”沙士密点头道:“但我知道你们没有去。”卓文蒂笑道:“是你二师兄吩咐的,他叫我们直奔洞庭。”沙士密向齐元同道:“金莲圣母被人宰了!”齐元同道:“我们也知道,而且看到她被人吊在树上,死得非常奇怪!”沙士密道:“那是我把尸体吊起的!”大家进镇吃过饭,休息一会又起程。时之贵估计一下路程,向沙士密道:“还有四天可到洞庭。”沙士密道:“现在不必急急赶去了,白天照常,晚上不动啦!”齐元同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分作两批走,一批先到洞庭打听消息,一批慢慢走。”沙士密知道这老头有意叫自己和二女落后,笑道:“恐怕南海神君在最后一站很吃力,也许他连洞庭未到就出事!”时之贵道:“这很可能,各路人物不会让他安全到达的。”齐元同道:“这样我们更得分一批在前。”吕洪笑道:“沙大弟就和二位姑娘作第二批罢,有事我再回头来催。”他也知道齐元同的意思了,可是在沙士密心中却多了一分疑心,忖道:“难道他们也知道我的秘密啦!”二老一见他不反对,于是立即分手而去!两少两老走了,沙士密暗暗观察二女的表情。卓文蒂走在尚文若后面,她偶然回头向沙士密笑道:“士密,有人说作贼心虚,我看这话一点不错!”沙士密闻言,不禁暗叫糟糕!汕汕笑道:“贼有很多种,有种贼是义贼,有种贼则是害人贼,义贼为他人而偷,害人贼为己而偷,前者无愧于心,其虚何来?”卓文蒂娇笑道:“你的嘴真会说,作贼也有理!”尚文若听到后面笑开了,她也停下等着,笑道:“谁是贼呀?”卓文蒂笑接道:“妹子,你快来听你丑大哥谈贼经!”沙士密笑道:“你遇到谁了?”卓文蒂娇笑道:“你沉不住气了!我遇到了牡丹夫人!”她忽又轻声道:“妹子还不知道!你不能说给她听!”沙士密道:“那件事我是不得已,你要原谅!”卓文蒂的脸红了,嫣然道:“我又没怪你……”说完羞得脸更红了!沙士密生怕尚文若再问,他不愿这无邪的少女太早知晓那件事,急忙抢出,走近笑道:“走罢,你们两个来追我!”尚文若不明其故,听说要她们追,立即噘嘴道:“不来了,讲过慢慢走的嘛!”卓文蒂走近笑道:“这儿没有好玩的,我们遇上有风景的地方再慢慢走!”尚文若一听有道理,于是真的放腿就追。到了晚上,前面没有镇市,只有农村,沙士密作难了,回头向卓文蒂道:“看势非行夜路不可了!”卓文蒂笑道:“你没有走过这路,再过去数里就是幕阜山,山右有市,名叫上塔市,现在我们正在幕阜山脉中。”沙士密笑道:“你真是天下通,那就快赶路罢!”卓文蒂抢出道:“跟我走!”走出不到半里,她突然向后一退!沙士密知道有异,忙上去问道:“什么事?”卓文蒂轻声道:“扎克图狼主!”沙士密道:“在哪里?”卓文蒂一指前面道:“进那谷里去了,他身边还带有一大批人!”沙士密哈笑道:“管他多少,我们追上去!”卓文蒂道:“先查出他的来意再动手,现在急什么?”刚进山谷,忽见里面火光熊熊,沙士密轻声道:“他们还有更多的先在谷中,这些火不是刚到时点燃的!你们就在这里不要动,我探明白就回。”尚文若道:“当心些!”沙士密点点头,闪身向内,委时不见!足有半个时辰,沙士密才匆匆地奔了回来,但一见二女就郑重道:“不得了!”卓文蒂惊问道:“什么事?”沙士密道:“扎克图狼主被血海天魔镇服了,连他所带的一批人都在内!”卓文蒂道:“这些人要练成血光恐怕还不是短期的事!你又怎么知道?”沙士密道:“从他们刚才的谈话里,听出还有一部分血海门人物在内,但无法分别哪是血海门,哪是被镇服的。”尚文若道:“那我们就不好冒失下手了!”沙士密道:“问题不是目前下不下手,而是另一更加惊人的消息!他们似在恭贺一件事情的成功!”卓文蒂噫声道:“一件什么大事?”沙士密道:“好像是说南海神君的独生女已被血海天魔生擒了,而血海天魔要拿南海公主和南海神君交换什么!”卓文蒂吓声道:“准是神盲镜!”沙士密道:“八成不会错,但我们怎办?”卓文蒂道:“我们先替南海神君夺女儿!”沙士密道:“这件事太难,我们会到齐老、时老再商量!走,这里不能久停。”出了谷,卓文蒂道:“不在上塔市过夜了?”沙士密道:“行程照旧,但夜晚要提高警惕。”到了市上,沙士密轻轻地向卓文蒂道:“有件事情我如提出来,你大概要反对?”卓文蒂道:“什么事?你这样郑重?”沙士密道:“为了安全,今晚我们三人必须同一房间!”卓文蒂又羞红了脸,但不反对,低头道:“但要两张床!”沙士密笑道:“你怕我毛手毛脚!”卓文蒂阵声道:“谁知道,不过我得问妹子,她不答应你就活该!”沙士密得意地笑道:“那你放心,她什么事儿都不懂,而且最高兴和我接近,不信你去试试。”卓文蒂急走两步,一把拖住尚文若,向她耳语一阵。尚文若娇笑道:“那太好啦,我们三人同一床,可以谈一夜啦!”卓文蒂生怕旁人听去,急急吁声道:“傻丫头,轻声点!”尚文若翻了两下白眼,她还不知为什么要轻声呢!乡镇上的客店哪有高尚房子,连单房间也不多,纵有也只是一只手掌宽.里面如何能容两张床!他们进了该镇!看看全镇还只有三家店,不得已,马马虎虎进了一家,但一问房间,妙极,竟只有三间,一间太脏,一间只是单人床,后面一间说是最好的,因为房子比较洁净,里面还有张桌子,四把竹椅,床倒可容好几人。沙士密暗向卓文蒂笑道:“这大概是‘天作之合’!”卓文蒂暗暗捏了他一把,但也不再说话了!尚文若根本不在意,她只闹着要吃饭。乡镇关门早,吃过饭就睡觉,店家认为他们是一大一小,两女共一男不为怪,因为那年头不在乎三妻四妄。那一夜,不知他们三人的内幕,可是翌日早晨起床时,只见两个姑娘的面色有点异样,也许就叫做容光焕发吧!当然还有点扭捏,不过那不是做作,而且二女行路也不自然!吃过早餐上路时,卓文蒂可就露出马脚了,只听她埋怨沙士密道:“坏东西,今天我和妹子怎么走!”沙士密得意了,轻笑道:“少走一点路!”尚文若噘嘴道:“以后我不来了!”沙士密安慰道:“若儿,以后就不会这样了,这话过几天你就知道。”卓文蒂道:“你说我和妹子将永远不老?”沙士密道:“这是北海帝君说的,相信是真的,你们不是都见过牡丹夫人吗!”尚文若天真地道:“一次就行了!”卓文蒂哎哟一声道:“妹子,你真是,他肯放过我们吗!”沙士密哈哈笑道:“你们只知开荒难,但不知收获之妙!”一连三天,总共走不到百里,但在第四天一早上路时,两个女的可就眉开眼笑,窃窃私语啦!距洞庭尚有百余里,三人忽见齐元同,时之贵,胡大汉,吕洪等四人急急来迎。齐元同未到先开口,大声道:“你们来得太慢了,这里已发生大事!”沙士密笑道:“南海神君的女儿竟然被血海门劫去,同时血海门要拿活宝换死宝!”齐元RD阿声道:“你们已经知道啦?”沙士密道:“你们探到南海神君现在哪里没有?”齐元同道:“他倒是到了洞庭!现在君山。”沙士密道:“我们会他去!”齐元同道:“南海神君不肯接受人家的建议,也决不肯接受任何人的援助,我们去见他,也许要吃闭门羹!你真要去的话,何不去会公论团,目前公论团八老也在洞庭。”沙士密道:“见公论团有什么意思?我此去会南海神君的目的,就是要阻止他以神盲镜当交换品。”齐元同道:“他只有一个独生女,他肯牺牲不要么?你去阻止他,首先就得和他起冲突i何况他连见都不见你呢?”沙士密道:“我若能见他,我就答应替他找回女儿!”时之责摇头道:“那更不行,第一,他不相信你,同时更怕血海天魔将他女儿提前杀害,其次你这意见无疑是当面说他无能,你去见公论团却不同,公论团作证叫你把神盲镜交与南海神君,现在南海神君不能保护,你可适向公论团质问,看他们作何答复?”沙士密点头道:“你老说得有道理!那我们就去找公论团吧。”商量一定,老少提功急进,这次不到三个时辰就到了洞庭。齐元同领头,带着奔向一个湖岔的大船。刚到湖边,齐元同突然一停,回头大叫道:“船不见了?”沙士密道:“也许开到别地停靠去了?”齐元同道:“湖宽纵横八百里,到什么地方去找?”忽从一只小船上钻出一个老人来,道:“老朽知你必来,特此留下等着!”沙士密一见是天涯游客,不禁啊声道:“你老留下有何指教?”天涯游客郑重道:“带你到君山参加一次空前大会。”沙士密愕然道:“全武林大会?”天涯游客道:“全武林正邪两方第一流人物大会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