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宗臣说道:“那可不行,六大神兵奈是你收服的,换在另外一个人手中,只怕六大神兵不会臣服。”汪大林莫名其妙:怎么成我“收服“的了,我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把它们从地上拔起来罢了。柳溟河说道:“神兵择主的事情,乃是玄之又玄的事情,并非柳某不肯尽力,的确如同老宁所说。要是不相信若是不信,不妨拿出来试试。”汪大林一听,连忙拿出六柄神兵,露出本来面目的六大神兵,在三大高手布下的结界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柳溟河刚刚靠近,六大神兵立即放出一阵排斥的光芒。六大神兵的力量何等强大?就算柳溟河乃是天下第一剑,也难以对抗。为了让汪大林相信,他提起全身功力,身上放出一道青光,强行在六大神兵的光芒中继续前进了两步,可是这两步招来的,却是六大神兵更加强烈的抵制,六道光芒从六大神兵上射出,汇成一束,像一柄光剑一样狠狠地斩在了柳溟河的护体青光上,只见一片光芒闪烁,柳溟河一声闷哼,被这一刀光剑斩出了光幕,跌倒在地。汪大林一阵惊愕:“可是、可是脱去六大神兵伪装的时候,师傅和宁老前辈不都触摸过他们吗?”宁宗臣说道:“那可不一样,那个时候我们对六大神兵没有任何企图——神兵有灵,自然能够觉察到。”汪大林一阵失望:“这么说,这九星剑诀,我是非学不可了?”看他一连的失望,柳溟河心理一阵不是滋味,他想了一下,竟然开始向汪大林推销自己的剑诀:“小兄弟,你还不知道吧,我这九星剑诀妙用无穷。”柳溟河身上,冒出九颗星芒。绕着他的身体一阵盘旋:“与人对阵,可以一当九,就算你功力不如对方,也能取胜。而且九枚飞剑,速度何等之快,就算你要走,别人也追不上你。还有,九星剑诀到了至高境界。就凭着九柄飞剑,就可以布下九星连环阵,环环相扣、阵中有阵,三环印月、九星连珠;可谓变化万千,妙用无穷。进可攻退可守,就算是仙下凡,只要你不让他进来,他也没办法攻破!”汪大林不信:“有这么厉害?柳前辈,你可是有道高人,吹牛骗人可是不对的……”柳溟河差点吐血。不禁怒道:“我柳溟河河等身份。会在你一个小辈面前吹牛?”他身上九点星芒一阵残缠绕,摆下一个奇怪的方位:“不信你来试试?你若是觉得自己功力不足,那可以让你师傅或者老宁来试试!”柳溟河一发怒。威势凛然,汪大林一看惹恼了这个天下第一剑,连忙嘿嘿一笑:“我当然相信了,怎么会不信呢……”柳溟河哼了一声,刚要做罢,汪大林却好死不死的又来了一句:“就算我不信,也找不到仙人来验证啊……”“你!”柳溟河大怒,宁宗臣对汪大林的了解,可谓“深刻”了,他一看这种情况。连忙拉住柳溟河,笑呵呵的说道:“好了,你就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了,这小子这张嘴最是缺德,很能气人,我最近经常被他气个半死。”柳溟河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地说道:“难怪你这老好人,最近说话也狠毒了许多……”宁宗臣哭笑不得。柳溟河看看汪大林,眼珠一转。招手说道:“来,小兄弟,你将九星剑诀施展一下,让我看看。”汪大林手里掐了一个剑诀,集中精神:“我没有飞剑,就用……这桌子上的两只烛台来给您演示吧,我现在的功力,最多也就是操纵两柄飞剑。”“好。”柳溟河点头道。汪大林催动剑诀,桌子上的两只烛台笨拙的飞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升上半空中,汪大林的脸已经憋得通红,显然这已经是他的能力极限了。宁宗臣地脸色难看,不管怎么说,柳溟河把九星剑诀交给自己,自己给他找了这么一个“传人”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柳溟河的脸色也有些不自然,问道:“你修炼了多长时间了?”汪大林开口说道:“一个月……”他这一说话,一口灵气一泄,再也控制不住烛台,“咣咣”两声烛台掉在地上摔个粉碎。柳溟河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以你的修为,修炼了一个月,这样的水平,进步不算快了。不过考虑到烛台毕竟不是法宝,杂质太多,有没有灵性,不好控制总体来说,勉强还可以。”汪大林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听到柳溟河说“勉强还可以”一般这样的高人,对人要求都很苛刻,因此放宽尺度,自己应该还是不错的。他若是自己这么想想也就算了,可是他偏偏还去问柳溟河:“柳前辈,我的资质如何?”柳溟河看看宁宗臣和凡圣道人,两人的眼神出奇的一致,都在说:你直说吧,没关系。柳溟河咳嗽了一声:“你地资质,不能说好,也不能说坏,嗯,我和你师傅他们如果算师天才,那么玄蒙道长就算是奇才,玄性他们最多也就是个人才,你吗,后面那个‘才’字就要去掉了。”汪大林一边听着他说,一边自己计算着:“把后面地‘才’字去掉——那就只剩下一个‘人’……”他一愣:“您这是什么意思?”柳溟河坦然道:“没错啊,你如果不是人,就是灵智未开的兽类了……”汪大林恼怒道:“那您的意思就是,我只比畜牲强一点?”柳溟河摇摇头,一本正经地伸出两根手指:“不,你比畜牲强两点:第一,你灵智以开。第二,你比畜牲勤奋——以你的资质,一个月时间能有如此成就,想来定时每天苦练的结果。”汪大林哭丧着脸,忍受着自尊心的严重打击,唉声叹气的说道:“多谢您,我现在很自信了,我比畜牲强两点呢!”柳溟河一副“正是如此”的样子,在他看来,自己只是说出了实情罢了,一旁的宁宗臣却很久没有看到汪大林如此吃蹩,抱着肚子一阵大笑。倒是弄得柳溟河一连的莫名其妙:“老宁,我说错了吗?我找来找去也就只有这两点,难不成是我低看他了,还有第三点?”汪大林:“……”这一天,修士大会的会期终于到了,四大门派还是一无踪影。昆仑派也不再等候,玄蒙道长清早沐浴更衣,准备主持大会。昆仑派的长老们也都出关参加大会,包括了两名道字辈地前辈道清和道庭,两人身份尊贵,辈分又高,和凡圣道人、柳溟河、宁宗臣一起,坐在最上位。三声钟响,玄蒙道长越众而出,刚要说话,天空中“叮叮叮叮”传来四声清响,四枚玉符飞进山门。紧接着四个清朗地声音响起:“倥侗、青城、峨嵋、天山迟来片刻。还请恕罪!”他们这一手,并不出乎大家的预料,只是他们能够把时间掌握的这么“准确”这么沉得住气,一直到了现在才出现,还是让大家都有些意外。玄蒙道长也并不慌张,轻轻抬手,吩咐门下底子:“打开山门,迎接四大门派的前辈们!”“遵命。”几名弟子去了,转动阵法,昆仑山门大开。阵法外,站着一排人。为首的乃是峨嵋派的掌教长生老人,站在长生左侧的。是青城掌教沧海上人,都说青城峨嵋本是一家,这两派的关系,历来不错。然后是倥侗派地掌门萧剑鬓和天山派的掌门唐虎东。四大门派各自的弟子一共几十名,跟在各自掌门的后面。玄蒙道长呵呵一笑:“诸位师兄,来得正是时候啊!”他话中不无讽刺,四大门派的掌门治党没有听见,纷纷打起哈哈,简单的和玄蒙道长打了个招呼。告了个罪之后,就去和相识的同道叙旧了。这样又折腾了一阵子,才算安定下来。玄蒙道长一直脸色不变,始终笑脸迎人,修养到家。等到四大门派掌门该叙的都叙了,不该叙的也凑合着叙了之后,实在没什么事情了,他才一挥手,指着给四大门派准备的位置说道:“请师兄们归位吧,咱们这便开始了。”又是三声钟响,一波三折地修士大会终于开始了,玄蒙道长说了几番客套话,不外乎什么感谢各位赏光之类——说这话地时候,四大门派的掌声最响亮。最终的话题所有地人都明白,天怒级魔器魔骨锉。玄蒙道长看向汪大林:“这位汪施主亲眼见证了魔器出世,众位有什么问题,可以问他。”汪大林本来坐在凡圣道人下手,玄蒙道长虫他招招手,汪大林看看师傅,凡圣道人一点头,汪大林撇了撇嘴,颇不情愿的起身走过去。下面一阵议论纷纷:这人就是打败姜行的那个残次品?是呀,看见没,人家师傅坐在最尊贵的位子上,难怪就连玄蒙道长都对人家这么客气。不要乱说,那个人就是兽修凡圣。啊,原来是这样……众人议论纷纷,有羡慕的,有同情的,有嫉妒的,有不屑的。汪大林和玄蒙道长坐在一起,下面一位老者站起来:“据说魔器出世当时,天地变色,平地狂风,究竟有多少根龙卷风?”汪大林一阵恶寒,心说这东西谁还去数啊?竟然问出这么变态的问题。他本想破口大骂,可是想想这毕竟是在修士大会上,师傅和宁宗臣的面子,自己总要保全。一旁地玄蒙道长看出他的不耐烦,小声说道:“这是衍术大师三爻老人,德高望重,他这么问,必有原因。”汪大林看看那老者,头顶一个木簪,颌下一缕白髯,眼神如电,精神矍铄,倒是一幅好皮囊,神棍的好模子。汪大林笑呵呵的回忆了一下,说来也奇怪,只要他一回想,那天的一幕幕,就如同放电影一样在心中回放。他在记忆中数了一下,一共是三十三根龙卷风。”是三十三根。”他说道。三爻老人神色一变,连忙取出几片龟甲,“啪啪啪”在地上一同乱扔——在汪大林看来,就是乱扔——可笑的是,那老头折腾的时候,一群修士眼睛瞪得老大,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终于,三爻老人一声叹息,收起了龟甲,望着天空,久久不说话。汪大林奇道:“什么意思?”一旁有人叱喝:“三爻大师正在推演天数。莫要打扰!”汪大林扭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头戴金圈的汉子,那人显然对三爻老人极是尊重,尽管知道汪大林地身份,还是忍不住训斥。汪大林鼻中哼了一声,瞄了那人一眼,睚眦必报乃是他的本性。“唉!”三爻老人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转身就要离去。那汉子连忙拉住三爻老人,急切问道:“大师,天命如何?”三爻老人只说了四个字:“凶多、吉少……”那汉子只觉得手中一轻,三爻老人已经在几百米之外了,山门口光芒一闪,他已经出了昆仑,不知去向。众人一片哗然,那汉子更是两眼发直,喃喃说道:“完了、完了,天命不可违。我们这一次凶多吉少……”“谁说天命不可违?”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汪大林一步跨了出来。他自小受唯物主义教育,什么天命不天命的,根本就不信:另外就是看那汉子不顺眼。听他那么说,故意反驳他一下。那汉子果然接招,满脸红晕,怒气冲冲道:“你竟敢说天命可违?”汪大林诚心要让他在天下修士面前丢脸,咄咄逼人的问道:“你说天命不可违,那什么是天命?”“天命,天明就是上天地安排。”汉子理直气壮道。汪大林哂笑:“上天?上天在哪里?”那汉子一指头顶,本应脱口而出的事情,却卡壳了。他要是就说在天上,那岂不是和小孩子一般。贻笑大方了?汪大林心中得意洋洋,脸上却丝毫不敢表露出来,振振有词的继续说道:“天命就好像上天一样虚无缥缈。上天到底是什么、在哪里,谁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我们要听从这个虚无缥缈的安排——或者我们要听从那几片龟甲的安排?”他这话看似“大逆不道”却让众人觉得,似乎有那么一点道理。汪大林公开质疑三爻老人,让那汉子很是不悦:“你就是说三爻老人的推衍不准了?”汪大林嘿嘿一笑:“你告诉我,那三片龟甲和我们的命运有什么联系?”“这、这、这……”他一连三个“这,”也没说出来什么联系。汪大林打断他:“好了,别再这这了,你说不出来的,长在某种动物身上地壳,和我们有什么联系,我们为什么要听它们的?”“或者这位壮士和那种动物有什么联系,因此对那种动物很信任?”汪大林一同胡搅蛮缠之后,恶毒的推测。众人一片哄笑,汉子的脸好像猪肝一般的颜色,一怒之下吼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汪大林嘻嘻一笑:“难道我说得不对?”“你!哼!”汉子一怒之下,甩袖子走人了,紧随着三爻老人的行踪,他也冲出了山门。玄蒙道长一阵好笑,对汪大林说道:“粟果夫虽然固执,却是个豪爽的人,他终生未娶,想来和那种动物应该没什么联系……”众人又是一片笑声,难得玄蒙道长也会开玩笑。本是严肃的大会,被汪大林这么一打岔,气氛顿时轻松了很多。倥侗派的卢边站起来赞道:“小兄弟小小年纪,能有如此见识,真是让我们这些老家伙惭愧啊——被一个虚妄的天命吓住了,咱们也真该好好反省反省了!”他这番话一出口,众口称是,一起夸奖汪大林年少尤为,见地独到。就连坐在上位地道清长老,都悄悄转过头,对凡圣道人和宁宗臣说道:“二位,这徒弟资质虽然一般,可是这见识地确不凡哪,是个可造之材,将来必成大器!”汪大林看到师傅对自己微笑,一旁的柳溟河更加青眼相看。他可没有像那么多,只是觉得那粟果夫让自己很不爽,戏弄他一下罢了,没想到竟然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扬,还将大家从天命地“泥潭”拖了出来!众人又议论一阵,人群中,一个人站了起来,朝大家一拱手说道:“众位,请听在下一言。”大家一看,原来是青城掌教沧海上人,纷纷说道:“上人请说。”沧海上人说道:“此番魔器出世,天下魔道闻风而起,蠢蠢欲动,我们正道正是危急存亡的关头——我来此之前,已经听说三大神教派出了最得力的人手,正在全力搜寻魔器的下落,如果被他们得到了魔器,恐怕又会有一个天魔出现。”“当年傲紫霄虽然死了,可是他魔功深厚,心机颇深,我担心他会把一身所学都留在魔骨锉上,甚至可能在形神俱灭的紧要关头,将自己元神托付在魔骨锉上,如果被魔道妖人得到魔骨锉,不出五十年,浩劫必然再次来临!所以这一次我们一定要抢在魔道前面,毁掉魔骨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