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温克勒是有听过七年之前雷蒙和肯特的太空海盗联盟在麦克斯星系闹得天翻地覆的传闻，但是温克勒却万万没想到肯特在太空海盗之中的『名声』竟然是那么的响亮；在肯特以流星盗团的名义向麦克斯星系内的各太空海盗团发出邀请之后，那些平时都不知道躲在哪里的太空海盗就像从阴暗处冒出来的蟑螂一样、突然之间全都聚集到了麦克斯二号星的玛吉瑟星站上来了。聚会的场所是在星站上一间有名的大餐厅，肯特包下了这间餐厅大开流水席，每个与会的太空海盗团头子和随同前来的部下各自占据一张桌子大吃大喝，而肯特则是穿梭在每张桌子之间，和太空海盗团的头子们互相敬酒拉交情；等到应邀来参与宴会的太空海盗几乎都来了、肯特也几乎和所有的太空海盗头子们都套过交情了，肯特这才走上餐厅前面的讲台，拿起了麦克风开始致词。「……我很高兴大家都能来参与今天的宴会；今天之所以邀请各位前来，是希望和各位讨论一下加盟的事情……。」肯特正说着的时候，台下一个满脸大胡子的太空海盗头子却大叫了起来。「肯特，我说你啥时开始老人痴呆了？要咱们加入你的军队去打死打生？咱们太空海盗当得好好的……！」那个人话还没说完，肯特右手迅速无比地从腰间掏出能量手枪、一枪就击碎了那个人面前桌上的酒杯；能量手枪射击的声音和酒杯破裂的声音虽然不是很响，但是已经响得足以让在场所有的人通通大吃一惊、闭上了嘴巴。真不愧是当年搞得麦克斯星系鸡飞狗跳、天翻地覆的海盗王，一直在一旁观看情势变化的温克勒想着，像这样一言不合拔枪就射的举动也只有太空海盗才干得出来，没想到肯特这个早已不干太空海盗多年的人仍旧不减当年豪气，而且枪法依旧神准无比。「各位朋友，我今天会请你们来这边绝对不是吃饱了撑着，而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各位讨论，你们最好先闭上嘴巴乖乖听我说完！」俐落地将手上的手枪还入腰间的枪套之中，肯特说话的声音却是又冷又硬，让每个听他说话的人都忍不住感到一阵寒意。「我不管你们是怎么看我这个人的，但是今天我很明白地跟各位说一句，扬基星系和麦克斯星系是我和我的兄弟们占领下来了，所以现在这两个星系都是我兄弟们的私有财产！而既然这两个星系都已经是我兄弟们的财产了，各位今天只有一条出路，那就是转移阵地到别的星系去发财！」肯特冷峻的眼光扫视着全场的人。「如果各位还坚持要在这两个星系干太空海盗，那就等于是在抢我兄弟们辛辛苦苦赚到的财产！我在这边请问各位一句，如果有人半途跑出来拦路抢劫各位带领弟兄辛辛苦苦才发到的财，各位会怎么反应？是像乌龟一样龟缩在一边任别人半路拦截各位的收获？还是二话不说、拔出武器和那些想要不劳而获的家伙先干上他妈的一架？」听到肯特这么一说，底下的太空海盗们无不面面相觑，但是没有人跳出来反对肯特所说的话。「当然，我也知道要请各位转移到别的星系去发财实在有其困难，而且我兄弟们也不是只占领了麦克斯星系和扬基星系就算了，到时候可能又会朝其他星系发展，难道到时候又要请各位再搬一次家？所以我今天才特地邀请了各位过来，就是想和各位讨论一下，是不是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大家一起发财。」看到全场的人都专心地在聆听自己的说话，肯特放缓了语调。「相信各位还记得，七年前我们几个盗帮突发奇想地合组了一个太空海盗联盟，结果还真的发了一笔大财；所以我想，既然七年前我们都可以靠着彼此结盟来发上一笔大财，难道七年之后反而不行吗？」说到这里，肯特停了下来，而台下的太空海盗们则是一阵窃窃私语。「而且，我说实话，联邦打了这么久的仗，实在是已经民生凋蔽到不行的程度了，相信各位也能够深切体会，最近实在是没有什么油水可以让各位去捞，除非各位想要和联邦政府宣战，去抢联邦政府的军用补给物资，不然我想请问各位，还有什么油水是各位捞得到的？」肯特说到这边，加强了语气。「可是，各位又不可能啥事都不做，就这样坐着等饿死，那么我们大家结盟起来，团结力量大，是不是反而比较有能力去捞一些原本我们捞不到的油水呢？」「所以，我今天才会邀请大家来这边，就是希望能够邀请大家加盟我们弟兄，一起来发财，总好过咱们自己人窝里斗、斗到最后大家都只有饿死的份。」肯特替自己的话做了一个简单的结论。「如果各位觉得我的提议可行的，等一下请来找我，大家一起讨论一个合作的方法出来；如果觉得我说的话是放屁、非常不切实际的，各位可以自行离开，我们不会去留难各位；但是我得提醒那些不愿意加盟的朋友：麦克斯星系和扬基星系已经是我们弟兄的囊中物了，你敢抢我们的，我们就会要你好看！」肯特一说完，马上就有几个太空海盗团的头子起身朝着肯特那边走去；一有人开了头，其他的太空海盗头子也纷纷跟上了那些人的脚步朝着肯特走去，最后连那些还在观望、或是不打算加盟而想要一走了之的太空海盗头目也改变了自己的初衷而朝着肯特走去。看到一堆太空海盗的头子围在肯特旁边有说有笑，大家聊得起劲异常，温克勒忍不住苦笑，自己从来都不相信有人能够一席话就说得所有的太空海盗自愿『改邪归正』，但是肯特就办到了，而且还是从太空海盗的观点去说服那些太空海盗，果然太空海盗出身的肯特就是有一套他这个职业军人想不到的办法；不过，现在温克勒更好奇肯特究竟要如何将这些太空海盗收编到部队的编制之中，毕竟说服太空海盗加入军队是一回事，将太空海盗转变成军人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不过不管如何，温克勒是绝对赞成以和平手段收服太空海盗而不是以武力剿除，至少和平的手段不会造成任何的人员死伤，而温克勒并不是一个嗜杀的人。..一直拿不定主意是否该主动向着雷蒙发动攻击，洛克维尔少将干脆联络了自己的上级，想听听看上级的意见。「由于情报资料不足，所以你不敢发动攻击？」和洛克维尔少将通讯的那名上将皱眉着。「是的，阁下。」洛克维尔少将承认。「我们不知道那些看起来像是新银河帝国战舰的船舰究竟是真的或是伪装的，如果贸然发动攻击可能会使得舰队承受严重损失。」「但是你的作战命令是想办法歼灭敌军，不是吗？」那位上将看着洛克维尔。「管他是不是真的，就当他们全部都是真的好了，反正不管真假，你都得消灭他们不是？」「是的，阁下；但是……。」洛克维尔少将迟疑了一下。「……您知道，新银河帝国在普鲁托星系仅靠着三十艘那种船舰，就杀得联邦五支舰队将近四百艘船大败而回；我这边只有一支舰队的兵力，敌军只要有个六艘船，我就……。」「虽然新银河帝国新式船舰的性能是很优秀，我不觉得那些船舰有优秀到能够三十艘打败三百艘的程度；普鲁托星系一役，只怕联邦军有很大的程度是因为过于轻敌了、才会败得那么惨。」上将摇头，随即沉思了起来。「……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这样吧，我去协调法斯拓星系那边的部队先暂停他们的任务来配合你的行动、消灭新银河帝国在这区的势力如何？」「多谢阁下，这样我就有把握多了。」洛克维尔少将鞠躬。..「上尉，我找你来，是希望你能为我军对抗格斗士式战斗机的作战方式提出一些意见。」鉴于之前遭遇到格斗士式战斗机而损失惨重，洛克维尔少将找来了战斗机领队之中唯一有着『驾驶』过格斗士机经验的班达克上尉──他是这次跟随着那八架蝮蛇II式拦截机一起增援的人员，任务是协助进行蝮蛇II式拦截机的实战测试。而对于洛克维尔少将的询问和期待的眼神，班达克上尉却是搔了搔头，满脸无奈的神情。「阁下，很抱歉我想不出有效的办法；格斗士式战斗机的性能实在太优秀了，而且还远胜于目前我军的所有战斗机，性能上的差距使得任何的作战方式都只会是徒劳无功而已。」「怎么可能？」洛克维尔少将惊讶着。「难道连你们要负责测试的蝮蛇II式拦截机也及不上格斗士式战斗机？」「就我个人的看法，比不上，天差地远。」班达克上尉摇头。「我上次驾驶的那架『原型』格斗士式战斗机就已经有着蝮蛇II式拦截机的两倍火力和防护力，而我听说这次出现的格斗士式战斗机是新银河帝国的制式量产型，不但火力和防护力上都有所提升，连操作性能也有所改进，我们的蝮蛇II式拦截机根本没有希望和那种变态战斗机对抗──除非对方的飞行员都是菜鸟，那我们或者还有些机会。」「别指望了。」洛克维尔少将摇头。「他们的机队才在不久之前毁掉了我四个大队的蝮蛇式拦截机，就算他们有菜鸟飞行员，要嘛就已经在上次空战中阵亡干净、要嘛就是全都『升级』成老鸟了；只怕这次你们的任务不会太好过，上尉。」「或许吧。」班达克上尉耸耸肩。「但是，我们并不是完全没有胜算。」「有什么方法可以提高我们的胜算？」洛克维尔少将急忙追问着。「阁下，我个人认为，只要能够成功狙杀新银河帝国的皇帝雷蒙．古柏，这次的战役就算是成功了。」班达克上尉摇摇头，似乎有些抗拒于自己想要说出来的方法。「我……个人和新银河帝国的皇帝有些私人交情，我可以试着在战斗之前和新银河帝国的皇帝进行无线电通讯；只要能够靠着无线电通讯找出新银河帝国皇帝的所在位置，不管他是在战舰上或是驾驶着战斗机，我们拼着集中一整个舰队的火力去狙击他，他再怎么样也无法一个人和我们一个舰队抗衡的……。」「这方法不错。」洛克维尔少将点头同意。「阁下，请稍等！」由于刚才的话还没说完，班达克上尉急忙提高了声音。「但是敌方并不是只有皇帝一个人，他们也不会坐视我们集中火力攻击他们的皇帝而不管、必定会同时朝着我们发动猛烈的攻击；所以胜利的关键其实就是新银河帝国的皇帝－－如果我们先狙击到他，我们就赢了；否则我们只怕会败得很难看。」「我明白了，上尉。」洛克维尔少将点头。..肯特所收服的太空海盗约有一千四百人，这个数字吓了温克勒一跳──虽然说麦克斯星系向来有『太空海盗天堂』的『美誉』，但是七年前的太空海盗数量也才六七百人，所以雷蒙和肯特等人组起来的太空海盗团也才不过五百多人；可是现在太空海盗的数量竟然爆增到一千四百多人，很明显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因为无法『正常』地生存下去，而被迫要成为太空海盗来『讨生活』了。而另一个让温克勒吓一大跳的事情是，肯特对于那些新加入的太空海盗实施了极为严厉的魔鬼特训，从早到晚都是『超』重量级的体力和战技训练，份量之重连温克勒这个职业军人出身的人看到了都会冒冷汗的程度；而在施予繁重的魔鬼特训之际，肯特却又告诉那些太空海盗，不愿意参加特训的人可以直接领取五十万伦比的『拆伙费』，然后让那些人以自由的身分去任何地方开始他们想要的生活。结果就是，第一天的训练还没完，已经有超过五百个人向肯特领取了『拆伙费』之后离开；魔鬼训练到了第三天，已经有超过一半的人都因为受不了这种几乎可以说是折磨人的特训而宁愿领取『拆伙费』离开；等到五天特训结束，剩下来的人不到四百个，但是肯特不但将这些人分派到各艘船上去担任小组领队的工作，高木宁子甚至也从这些人里面挑出了八个人来担任最后那八架格斗士式战斗机的飞行员、加上十六个能够登上复仇者式轰炸机的人；现在不但所有的船舰都有了充足的人手来操作，所有的宇航机也都有了飞行员而能顺利升空了──当然那些新加入的飞行员们仍然需要一些训练，这是高木宁子说的。不过，最让温克勒感到『震撼』的是，肯特竟然没有授予那些新加入的太空海盗军阶、就这样直接将那些太空海盗派去各艘船舰任职？肯特难道不怕那些太空海盗不听命令吗？而且没有军阶，这样又要如何确保指挥上不会出现多头马车的错乱情况？「上校，我们本来就是太空海盗啊！你看过哪个太空海盗有军阶的？」对于温克勒的疑问，肯特轻松地回答着。「雷蒙或许是新银河帝国的皇帝没错，但是那不等于我们就得是新银河帝国的军人；在这里，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太空海盗头子而已，我们跟着他，是因为他是我们的伙伴，而不是因为他是啥狗屁皇帝，知道吗？」定了定神，阖上了自己因为过于惊讶而差点掉落的下巴，温克勒总算对自己现在的处境有了『比较清楚』的认知──那就是他误上贼船、自己也变成了一个太空海盗组织里的小头目了。..虽然黎紫接到的命令是『进攻联邦』，但是事实是黎紫手上仍然仅有三十艘的船舰，而左拉则拥有一百五十余艘的船舰，在数量上黎紫这边处于劣势；因此黎紫并没有立即挥军发动攻势，反而只派出了一艘巡洋舰和三艘驱逐舰的渗透小组，命令这个小组渗透过联邦军的防线，任务就是负责以舰载机向联邦军的补给船队发动攻击，摧毁联邦军的补给船队、截断联邦军的补给线。或许联邦总统魏斯是信不过左拉的作战能力，但是黎紫可不认为这位昔日的同僚就是个无能的家伙；左拉的战绩或许不像南云慎太郎或郭天赐那么耀眼，但是左拉的韧性超强，处于劣势的时候也常常能够及时带队全身而退、保存战力。黎紫很清楚即使自己所发动的攻击能够『击败』左拉，但是自己手边却缺乏足够的船舰来确保并扩张战果；如果自己无视于实力不足的事实、强行向联邦境内挺进的话，左拉不但能凭借其强韧的作战特性不停地阻挡并消耗黎紫的军力，甚至还能够趁机反过来截断黎紫的补给线，到时候输的人只怕就会是黎紫了。因此，黎紫采用了最消极的战法，就是仅派出灵活的小组部队、深入敌后进行截击敌方补给船队的任务、以防左拉的舰队在获得大量的光子鱼雷补给之后实力大增、又向着普鲁托星系发动另一次大规模攻击，同时黎紫还可以藉此等待更多的新出厂船舰完成换装训练并加入舰队；华兰蒂也知道黎紫的想法，因此并未给予黎紫任何进攻上的压力。而另一方面，虽然左拉的补给线一直不停地被黎紫派兵给截断，但是左拉并未分兵去确保自己的补给线，而是任由补给线暴露在黎紫派出的小股攻击部队之下。左拉也知道黎紫不敢进攻的原因是自己手上仍然拥有两只舰队的兵力，如果分兵去保护补给线的话，分去的兵少了不但保不住补给线，还会被黎紫派出的部队给反过来蚕食掉；派出的兵多了正好就中了黎紫的调虎离山计，黎紫手下的三十艘船绝对能够轻松打垮兵力减弱之后的左拉舰队。而放任黎紫的游击兵力去攻击补给线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可以赚到等待的时间。左拉要等待的并不是联邦军的大幅增援、或是联邦军正急忙想要完成的『先锋级』巡洋舰完工并服役──左拉从来就不相信战争王牌这种东西；左拉在等待的是国际情势的改变，希望盖亚共和国和星际联盟能够『领悟』到新银河帝国的危险性、再度恢复对联邦的军援，这样联邦才有胜算。不过，当沃伦联邦和新银河帝国的军事指挥官们『有志一同』地采取了『以拖待变』的战略时，却有人等不下去了。..魏斯一直信不过左拉的能力，但是在目前魏斯并没有其他的人选能够用来替代左拉成为舰队指挥官，另一位尤根少将和左拉一样都是老成持重型的指挥官，而其他后勤与参谋系统之中虽然不乏将官级的人员，但是那些人都是属于『文职』系统，没有真正带过兵，让那些人上阵带兵就像让婴儿上战场打仗一样，所以魏斯只好让左拉继续带领着联邦军，至少左拉再怎么『不可靠』，总好过让联邦军群龙无首。不过，让左拉继续带兵并不等于魏斯就认同了左拉的作风，特别是魏斯对于左拉『放任』新银河帝国的游击部队攻击联邦军的补给线而不加以增兵保护的作法就相当不满──那些补给船之中都装载了不少昂贵的光子鱼雷，每损失一艘船都让魏斯肉痛得很。因此，当一位名叫布鲁克林的少校向着魏斯提出了一个作战方案，主张联邦军应该利用其数量优势、包围并歼灭新银河帝国军，并宣称自己能够以此方案『华丽地反攻并粉碎新银河帝国的微弱抵抗』时，魏斯大喜之下立即决定破格提拔这位少校成为中将，并担任联邦军帝国前线战区司令之职。..左拉接到『有一位新的战区司令将前来指挥战局』的通知时并不感到如何惊讶，即使他从来没听过布鲁克林『中将』这个人也是一样──当初魏斯也是这样将左拉从一个小军官的身分提拔成舰队指挥官的，左拉认为魏斯不过是又发现了一个人才、并破格提拔这个人成为战区司令而已，就像当初魏斯破格提拔左拉那样。不过，当左拉参加了这位刚抵达前线的新战区司令官所主持的战前会报时，左拉对这位布鲁克林中将的看法马上就一百八十度反转了。「这次作战，我们将兵分五路，每路都有三十艘的船舰，同时并派出大量的侦察机进行侦查，只要找到新银河帝国的舰队，我们就要以五路兵力同时进行包抄，将新银河帝国的舰队从上下左右前后彻底地包围起来，进行歼灭。」当布鲁克林中将如此宣布时，左拉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听错了这位年轻战区司令的作战方案；但是当布鲁克林中将接着继续解释起自己的作战方案、还讲得口沫横飞、欲罢不能时，左拉这才确定了不是自己的耳朵有毛病，而是这位新的战区司令官有问题。兵分五路进行包抄，通常这种战术是在己方的部队拥有较高机动性的时候才会使用的；由于所有的单位必须能够『同时』由『不同的方向』抵达战场，因此拥有比敌军更高的机动性是绝对必要的，那些负责迂回到敌军后方的部队需要行进更远的路程，而要负责进攻敌军正面的部队也必须要能够避开与敌军接战、直到部队完成包围网为止，否则分散的部队刚好会就变成敌军各各击破的目标，是非常危险的战法。但是，新银河帝国的舰队在机动性上是远胜联邦舰队的，左拉不知道这位布鲁克林中将是否参加过与新银河帝国舰队之间的战斗，但是左拉曾经见识过新银河帝国舰队那有如疾风迅雷一般的突击速度，其速度快到甚至连前梭格帝国制造的轻型护航舰艇都会被远远抛在后面的程度；而联邦舰队的机动性并不比梭格帝国所建造的轻型护航舰和驱逐舰好上多少，如果新银河帝国的那些船舰有着能够远远抛离梭格帝国轻型舰艇的速度，要逃开联邦军的包围网绝对不成问题，当然，要利用时间差来各各击破联邦军分散的兵力就更不成问题了。这就是为什么联邦军前总司令南云慎太郎宁可顶着敌方光子鱼雷的致命攻击也不愿分散兵力，因为一旦分散了兵力，在机动性不及敌方舰队的情形之下，分散的部队只会被敌方集中火力一个接着一个的被消灭而已，己方舰队追不上敌军的移动速度，根本无法及时抵达战场完成包围圈。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这位布鲁克林中将竟然要将这五支分队都置于自己的直接控制之下，而不是依照惯例、每支分队都任命一位司令来执行司令官的命令。左拉很明白这位布鲁克林中将会这样安排是为了要独占功劳，因此才会不设置分队指挥官而要『亲自』控制每支分队的行动；否则只要是上过战场……不，只要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战场上的通讯干扰是相当严重的，有时候甚至严重到目视可及的船舰之间无法相互进行无线电通讯、只能靠光学讯号彼此交换讯息的程度，就更遑论几千几万公里之外的部队了，在那么远的距离，光学通讯根本就无法使用，只要无线电被干扰，指挥官立刻就会失去对该部队的掌控。这位司令当战争只是电脑游戏吗？左拉朝着自己的旁边看去，正好和满头花白头发的尤根少将对上了目光，两个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恐惧。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家伙！..「尤根，你说我该怎么办？」会报完毕之后，左拉和尤根并肩漫步离开会议室；布鲁克林中将并未指派任何任务给他们两个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位司令从此不会再需要我们了。」尤根耸耸肩。「如果他胜了……如果他能胜的话，他当然不会再需要我们两个人去分他的功劳；如果他败了，也不会有足够的兵力留下来让我们抵挡新银河帝国舰队的入侵了。」「看来我们能做的，只有祈祷奇迹出现了。」左拉叹了口气，华丽的反攻？左拉现在只能祈祷联邦舰队在这位『华丽』司令官的『华丽』指挥之下不会败得太过『华丽』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