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温克勒扣下机炮板机，高斯系统所发射的实体曳光弹拖着微弱的萤光轨迹、像是深夜之中萤火虫朝着散发光芒的烛火扑去那般，纷纷袭向了被瞄准的改装船舰引擎；阵阵小型爆炸在目标船舰的引擎内发生，引擎喷射口的光芒随即黯淡了下来，目标船舰的引擎已经因为遭到摧毁而失效。..击破了贝塔星域独立势力的舰队之后，同样是由盖亚共和国在背后支持的法斯拓星域独立势力舰队就像缩头乌龟一样乖乖缩在法斯拓星域之中动也不动；虽然雷蒙不知道为什么盖亚共和国突然改变了心意、不再打算借着独立势力之手将联邦统一起来，不过对方没有主动来惹雷蒙，雷蒙也乐得放过对方一马，于是雷蒙就率领着十二艘船一路杀向联邦首都歌特星系。由于联邦目前已经没有任何服役中的正规军用船舰，因此联邦只能派出改装的辅助舰艇来抵挡雷蒙等人的进军；对于这些临时由民用船只改装而成──也同样是由一般平民来操作──的辅助舰艇，温克勒向雷蒙建议，将这些辅助船舰交给他的舰载机部队来负责解决就好。「改装的辅助舰艇没有引擎防护装甲，因此只要以实弹武器射击那些改装船舰的引擎，就能轻易瘫痪那些改装船舰，根本不需要和那些船舰进行舰队战斗。」温克勒是这么向雷蒙说的，而雷蒙也同意了温克勒的说法，因此一路上只要碰到由民用船只改装的联邦辅助舰艇，雷蒙就把这些改装船舰交给温克勒去『处理』，而温克勒也很有效地率领战斗机部队将这些船舰一艘接着一艘地以击毁引擎的方式予以瘫痪，间接大幅降低了平民在战斗中的死伤率。而在雷蒙的『舰队』抵达了歌特星系时，和七年之前一样，等待着雷蒙的仍然是大批由改装过的辅助船舰所组成的『破烂舰队』，不同的是这次负责指挥『破烂舰队』的是个预备役的中校，而且这位像平民远多过像军人的中校在面对着雷蒙那只有十二艘船的小『舰队』时也是斗志缺缺。为了怕这些改装的辅助船舰在舰队战之中损失惨重、因而导致大量的平民伤亡，温克勒二话不说立刻率领战斗机群出击，没用多少时间就将联邦军的一百四十四艘改装船舰给尽数瘫痪，而联邦军所持有的那些由『民用』海鸥式加装火炮而成的战斗机根本就无法阻止温克勒的格斗士式战斗机、也『不敢』阻止格斗士式战斗机；因此雷蒙的『舰队』毫无困难地就取得了歌特八号星周围的宇宙空域控制权。不过，沃伦联邦在歌特八号星虽然已经没有任何一艘宇航船舰能够升空迎敌，但是联邦在歌特八号星上面仍然拥有大量的地面部队以及二十亿的人口，除非雷蒙打算要以行星轰炸的方式来彻底毁灭歌特八号星，不然雷蒙手边并没有足够的陆战部队能够用来占领并压制歌特八号星；因此雷蒙别无选择，只能等待华兰蒂的第一舰队从国内运送足够的陆战部队前来歌特八号星进行支援。..魏斯已经忘记这是第几个失眠的夜晚了；新银河帝国那十二艘船舰停留在歌特八号星的轨道上空一动也不动，很明显地就是在等待增援，只要增援一到，新银河帝国必定就会立即发动占领歌特八号星的作战行动，而自己到时候就一切都完了──除非自己能够在那之前想出打破僵局的办法，偏偏自己却什么方法也想不到，这就让魏斯焦虑不已。而真正令魏斯失眠的，是魏斯感觉到命运对待自己非常地『不公平』；魏斯的对手雷蒙原本只不过是个地方防卫舰队的无名飞行员而已，但是在短短七年之间，就从一个地方防卫舰队的飞行员爬升到了一个专制国家帝王的『宝座』上；而魏斯从青年时期开始从政，经过了二十余年的奋斗努力之后，好不容易登上了联邦总统的宝座、掌握了沃伦联邦的资源，但是，魏斯称霸宇宙的努力却连番受挫。首先是八年精心策划、用来打倒梭格帝国的陷阱被雷蒙给一一破解，特别是普鲁托星系、印地亚星系和珈玛星系会战更是被雷蒙给打得一败涂地──甚至可以说要不是联邦舰队在那三场关键战役都败得这么彻底，那么后来鹿死谁手还未可知；接着是自己的心腹叛乱，使得自己必须花上六年的时间去敉平叛乱，间接导致了联邦国力的大幅衰退，以致于在和新银河帝国这个『弱小国家』的战斗之中，沃伦联邦这个泱泱大国的舰队总是连吃败仗。总之，魏斯这段时间以来连续失眠；烈酒、安眠药、年轻貌美的女秘书……魏斯试过了各种方法，就是没有一种方法能让自己顺利入眠。..坐在自己那张舒适的总统座椅之中，魏斯正呆呆地看着阳光洒满庭院；突然之间刺耳的空袭警报声响起，接着是部署在『自由殿堂』周围的防空部队开火的声音，飞弹和炮火在各处纷纷炸开的爆响，以及……逐渐灰暗的天色？扑到窗边抬头一看，魏斯吓了一大跳：两艘有如浮空岛屿一般、体积至少有着联邦『巨兽级』战斗巡洋舰四倍大的艨艟巨舰正在四十余艘『小型』船舰的护卫之下，无视猛烈的对空炮火在舰身上造成的多处爆炸，正一边以炮火压制地面防空火力、一边发射战斗机协助对地攻击、一边缓缓地朝着自由殿堂降下来，由于庞大的舰体遮住了自天际照向『自由殿堂』的阳光，这才使得魏斯有着『天色突然灰暗下来』的错觉。突然之间，办公桌上的对讲机响起，一个急促的声音说着：「总统阁下，我们无法摧毁敌军的船舰，敌军很快就能够降落到我们头上并放下陆战队了！是否请您先行避难一下？」「怎么会无法摧毁敌舰？」魏斯不解地透过对讲机反问。「我们的防空火炮不是击中了目标吗？」「防空火炮是击中了目标没错，但是敌方船舰的护盾在大气层之中也能发挥作用，因此我们的防空火炮无法直接在敌方船舰本体造成损伤，而偏偏敌方船舰的护盾又太坚固了，我们的防空火炮打不穿！」那个声音急促地回答着。魏斯呆住了，一般说来，宇航船舰的护盾在进入星球大气圈的时候是会失效的，就像船舰护盾在进入星云之中会失效是同样的道理；而新银河帝国船舰的能量护盾竟然能够在大气圈之中发挥功用？突然之间，魏斯灵机一闪，急忙问着：「朝我们降下来的敌方船舰有几艘？」「四十四艘，敌方在外太空待命的所有船舰全都下来了。」魏斯大喜，之前魏斯一直想不出有效对策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雷蒙的舰队正好停留在秘密脱逃宇宙港的上方，如果魏斯想要搭乘太空船逃逸的话，逃脱的太空船必须穿过雷蒙舰队的队形才能离开歌特八号星；不用说，无武装的脱逃用太空船根本没有希望在十二艘正规战舰的围攻之下生还。但是现在不同，敌方为了压制『自由殿堂』，四十四艘船舰全都朝着『自由殿堂』降下来了，这表示原本挡住魏斯脱逃太空船去路的船舰也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上，而魏斯现在可以顺利搭船逃离歌特八号星了。只要魏斯能够顺利逃离歌特八号星，那么就算歌特八号星被新银河帝国占领，联邦仍然不算灭亡，因为联邦政府并没有被消灭，魏斯仍然能够想办法东山再起。「我们立即去脱逃用的宇宙港，你们尽快准备准备。」魏斯下达了命令。..在十余名安全人员的保护之下，魏斯和联邦议会的议长与议员们──魏斯安插在议会之中的傀儡──一同搭上了交通车，经由一条深藏在地底的道路前往脱逃的秘密宇宙港；不过，当魏斯和一众安全人员在抵达了秘密脱逃用宇宙港、并进入停放脱逃太空船的码头时，突然脚步声从四面八方响起，许多穿著新银河帝国轻型野战装甲、手持能量步枪的陆战队士兵们纷纷从隐藏的地方现身，将魏斯和一众随从都包围了起来。「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不想死的人就??下武器，举起手来。」一个女子的声音从魏斯背后传来。魏斯回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见到了声音的主人；魏斯愣了一下，这才记起了声音的主人是谁：「契丝塔，竟然是??！」「是我没错。」契丝塔的声音冷静依旧。「??背叛了联邦吗？」魏斯瞪着契丝塔这个自己的第一任妻子，突然注意到站在契丝塔身边那名英俊无比的青年男子。「你是新银河帝国的皇帝雷蒙．古柏！」魏斯气呼呼地转头瞪着契丝塔，指着契丝塔的手指因为气恼而颤抖着。「??竟然勾结敌人来背叛联邦！??竟然勾结外人来背叛我！」「不是我背叛了联邦，也不是我背叛了你，而是你背叛了我们，是你背叛了联邦。」契丝塔幽幽说着。「这个小白脸到底哪里好？值得??这样倒贴去帮助他？！」魏斯指着雷蒙大吼着。「因为他待人以诚，不像你玩弄权谋，就这么简单而已。」契丝塔沉声回答着。「我记得我很久以前就告诉过你，要赢得天下，靠的不是权谋、不是个人的才智，而是待人以诚、这样才能得到众人的帮助，众志成城，才能取得天下，你还记得吗？」「哈！听??在鬼扯！」魏斯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什么待人以诚、什么众人帮助，??以为??是成功的政治家吗？现在坐在联邦总统宝座上的人，好象是我而不是??吧？」「现在坐在联邦总统宝座上的人，是你没错；但是将来登上银河霸主之位的人，绝对不会是你。」契丝塔清脆的语调有如冰冷的利剑般、刺穿了魏斯心中的弱点，魏斯突然觉得喉头一甜，差点吐出一口鲜血来。将来登上银河霸主之位的人绝对不会是我？！魏斯狠狠地瞪着契丝塔，而契丝塔却像是没看见魏斯那锐利的目光一般，向着旁边轻轻一招手，两名穿著联邦将官制服的美女缓步走了出来，和契丝塔并肩站着；接着，一名穿著白色实验衣、戴着副眼镜的中年学者也缓步走出，和雷蒙等人并立着。「认识他们吗？」契丝塔以嘲弄的语气向魏斯说着。「这位是黎紫，这位是华兰蒂，这位是史科特博士；他们都是你权谋的牺牲者，而现在黎紫与华兰蒂两位是新银河帝国第一舰队的正副司令官；而史科特博士则是独力研发出新银河帝国目前所使用的所有先进装备；你的联邦舰队就是毁在他们三个人手上的，后悔了吗？」魏斯两眼瞪得大大的，他记得黎紫是自己为了能够继续留在总统宝座上、故意安了黎紫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因而投向新银河帝国的；但是华兰蒂……等等！是不是七年之前牺牲给雷蒙那些太空海盗、好用来引诱梭格帝国的欧亚思主动发兵向沃伦联邦宣战的那个后勤本部的女孩子？至于史科特博士，魏斯还记得是八年前为了布局制造沃伦联邦与梭格帝国之间的冲突而牺牲掉的人物……如果新银河帝国的现有各式武器真的都是史科特博士一个人独力研发出来的，那么自己岂不是亲手将一个能够研发出各式先进武器来帮助自己统一全银河的人才给推出门外去了吗？魏斯只感觉到一阵晕眩，他万万没想到他自己以为完美无缺的布局，却是接二连三断送自己统一银河之路的败笔。「无话可说了吧？」契丝塔淡淡地说着。「你看，我们这边的人哪个不是被你的权谋所牺牲的？而要不是我们跳出来扯你的后腿，你统一银河的霸业又怎么会挫折得那么惨？」魏斯真的无言了，要是他早知道华兰蒂和黎紫竟然有着如此杰出的指挥官才能，无论如何他也会想办法留下这两个人来替自己带兵统一银河，而史科特博士就更不用说了，早知道史科特博士能够研究出光子鱼雷这种先进武器，就算用尽一切手段也要把史科特留下来；但是就因为自己一念之差，现在这几个有着卓越才能的人却都投向了雷蒙那边，替雷蒙那个幸运的小白脸打天下。把心一横，魏斯决定了就算自己无法统一银河，也绝不能便宜了雷蒙这个小白脸。「安全人员，你们在发什么呆啊？敌方的皇帝就在你们眼前！只要杀了他，就可以解除联邦灭国的危机了！」听到了魏斯的大喝，那些原本不敢乱动、生怕引起周围敌军开枪攻击的安全人员们纷纷举起了手枪瞄准雷蒙，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够开枪的──那些早就在持枪警戒的新银河帝国陆战队士兵比这些安全人员早一步开枪，瞬间十几名安全人员全都尸横就地。见到安全人员尽数遭到对方士兵枪杀，魏斯一蹲身，从一名被杀的安全人员手中抢起能量手枪，正打算瞄准雷蒙开枪的时候，契丝塔已经先举起了自己能量手枪，一道杀人的能源随即精准地洞穿了魏斯的额头中央。瞪大了一对不甘心的眼睛，魏斯失去生命力的躯体终于摔倒在地上。..缓缓垂下双手举着的能量手枪，契丝塔看着魏斯的尸体好一阵子，这才突然一个转身、扑在雷蒙怀中大哭起来；雷蒙只好轻轻拍着契丝塔颤抖个不停的肩膀安慰着她。「他已经死了，??的仇也报了。」雷蒙安慰着契丝塔。「??以后打算怎么办呢？」「谢谢，你帮我报了仇。」契丝塔这才止住了哭声。「以后……我也不知道，也许回家去继续教音乐吧？」「嗯，这样好不好？」雷蒙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发问。「我们的情报组织还不是很完整，如果??愿意的话……。」「当你的情报头子吗？」契丝塔抬头看着雷蒙。「不是当你的后宫妃子啊？太没趣了，我不要！」没想到契丝塔竟然这么回答，雷蒙一时之间愣住了；一旁的华兰蒂和黎紫则是不约而同地掩口偷笑了起来。「开你玩笑的啦，小帅哥，我都四十好几了，当你的妃子会被人笑我老牛吃嫩草的。」契丝塔笑着拍拍雷蒙的面颊。「不过我真的不想当你的情报头子了，好无趣的说。」「那，宫廷钢琴师？」雷蒙突然灵机一动。「我很喜欢??的音乐说。」「宫廷钢琴师？」契丝塔歪着头想了一下，灿烂的微笑随即绽放了开来。「那是不是说在整个新银河帝国之中，我的音乐是最好的呢？听起来似乎不错呢！就这么说定了，以后请多多指教???实郾菹拢?p>..新银河帝国舰队对联邦首都歌特八号星的攻击并没有持续太久就停止了，因为联邦议会的议长和许多『在攻击中生还』的议员们出现在电视上，发表了沃伦联邦无条件投降、并承认新银河帝国对沃伦联邦的占领以及统治之声明；沃伦联邦至此灭亡，被并入了新银河帝国的版图。..沃伦联邦被新银河帝国所并灭的消息虽然占据了银河系的各大新闻媒体头版，但是盖亚共和国和星际联盟对此却表现得出乎意料地低调；这两国并没有发表任何反对新银河帝国并灭沃伦联邦的声明、也没有对新银河帝国发出『恭喜战胜敌人』的道贺，两国的高层彷佛是不知道有这件事一般，什么动静也没有。当然，表面上没有动静不等于私底下没有动静，星际联盟加强了边境星区的治安管制，以便在大量来自『前』沃伦联邦的难民涌入的时候不会乱了手脚，而盖亚共和国也预期了会有不少不愿意生活在专制统治之下的沃伦联邦人民逃难进入目前仍然由『独立势力』所控制的法斯拓星系──这也是盖亚共和国之前忽然放弃以独立势力来重建联邦政权企图的原因，盖亚共和国想要替沃伦联邦那些爱好自由的人们保留一座可供逃生的孤岛。不过，星际联盟和盖亚共和国的努力并没有发挥太大的作用，并不是因为涌入的难民太多，相反地，这两国原先预期的难民潮并没有发生，因为新银河帝国的宰相杭特在联邦议会发表投降声明之后、立刻也发表了将沃伦联邦占领区从新银河帝国的体制之中分离出来、独立成为一个『沃伦联邦自治区』，不但保留了之前沃伦联邦时期的法律，也保留了联邦议会，甚至更立即举行了自治区执政官──相当于前沃伦联邦时期总统一职──的选举工作。简单来说，新银河帝国虽然占领了沃伦联邦，但是却完整地将联邦的体制与生活全都保留了下来，联邦人民甚至还不需要去换领新的身分证，日常生活几乎没有因为换了个统治者而有所改变。因此，那些原本打算逃离『独裁暴政统治』的人们，在看到了自己的国家除了名义上换了个统治者、其他一点都没有变化之后，大多数都改变了逃难的主意，打算留下来暂时看看情形再说；而那些已经逃出去的人也纷纷回头，毕竟他们的家和根基都在联邦，与其逃出去像个无家可归的老鼠在新天地之中讨生活，还不如留下来继续过着之前已经习惯的日子。因此，原本大家都预期在联邦地区会发生的动荡不安并没有真的发生，反而是新银河帝国的首都海克特星系因为房价突然之间暴涨了好几倍而起了些小小的**。海克特星系的房价之所以突然暴涨好几倍，理由其实相当令人喷饭：由于华兰蒂和史科特博士希望在帝国并吞了联邦之后，能够将联邦的体制完整的保存下来，而杭特也同意施政以不扰民为先，所以在联邦占领区仍然推行着以前沃伦联邦时期的行政制度，一点也没有改变。不过，一个国家之中同时存在着两种行政体制，而且是风格迥异的体制，而原本分属两个国家的人民却变成了同一个国家的子民，在这种情形之下，为了不让人民无所适从，杭特因此规定了『只要人民进入原本梭格帝国──新银河帝国所属的星系，就必须遵守该地的法律和行政制度；而进入原本沃伦联邦──现在沃伦自治区的人民，就必须遵守旧联邦的法律和制度』。而这个规定一颁行，许多原本定居在联邦地区的富有人们就纷纷开始在海克特星系买房置产，因为海克特星系是旧属梭格帝国领域，行政体制是君主专制，因此在海克特星系，持有奴隶是合法的！这对于那些居住在联邦、不被法律允许持有奴隶、但是却又有钱到可以过着贵族生活的富有人们来说，能够真正过着专制政体下的贵族生活实在是一种令人无法抵挡的**，这也造成了许多原本居住在联邦地区的富有人们纷纷到海克特星系购屋置产买奴隶，希望哪天也能以度假的方式造访自己买在海克特星系的别墅，过过梦想中的贵族生活；也间接造成了海克特星系的房屋价格以及奴隶市场的奴隶交易价格瞬间爆增了好几倍的后果。..在盖亚共和国支付给雷蒙一笔『赎金』之后，洛克维尔少将等人顺利返回了国内，而且也没有因为任务失败而受到太多的责难；事实上，在『情报不足』的状况下发动这次作战本身就是个错误，而洛克维尔少将在发现情势不对的时候当机立断地决定终止作战，有效制止了不必要的损失扩大，因此看起来虽然像是打了败仗，但是洛克维尔少将却因为及时终止错误的作战行动而获得嘉奖。当然，洛克维尔少将并不是真的因为打了败仗、或是及时终止了不适当的作战行动而获得嘉奖，而是因为洛克维尔少将带回了共和国情报当局最需要的资料──新银河帝国现役各式装备的性能资料！在检视过了『葛雷修斯』号上的作战记录之后，共和国情报部门重新整理了一份对于新银河帝国各式军备的性能评估，这份新的性能评估取代了原本那份仅靠着零碎资料片段加上电脑模拟评估、和实际情形有着极大误差的资料。除了『葛雷修斯』号上的战斗记录，那些在空战之中被击毁的『蝮蛇II式』拦截机的残骸也被运回盖亚共和国进行检视──回收这些战斗机残骸是班达克上尉向雷蒙提出的要求，而雷蒙则是看在过去曾经共事过的情份上，没有要求任何代价就替班达克上尉回收了那架被高斯系统子弹给打得破破烂烂的座机。..「就像下官之前说的，阁下，以下官个人的意见，『蝮蛇II式』根本就不是格斗士式战斗机的对手。」在秘密召开的检讨会上，班达克上尉以测试飞行员兼战斗观察员的身分出席，向着负责掌管军事科技研发部门的那位少将如此说着。「抱歉，上尉，我之前也完全没有料到新银河帝国的格斗士式战斗机竟然会恐怖到这种程度；不过你可以放心，这次不会有任何人忽视你的意见了。」那位少将皱眉看着一片放在会议桌中央、因为遭到实体子弹击中而扭曲穿孔的装甲板，那是『蝮蛇II式』所使用的装甲板。「很显然，仅是增加能量护盾的厚度是不行的，格斗士式战斗机可以用实弹系武器直接穿透能量护盾、对机体本身进行攻击。」一位穿著研究员白色外套的技术人员也说着。「我们必须放弃以蝮蛇式拦截机为基础来进行性能改良的作法，我们需要研发一种全新的战斗机──一种性能远超过现有各式战斗机的新型战斗机，就像格斗士式战斗机一样。」「情报部门有没有收集到关于格斗士式战斗机的额外资讯？」主持会议的盖亚共和国总理看着来自情报部门的那位上校。「有，但是是个坏消息。」那位上校看起来似乎有些沮丧。「我们的情报人员曾经试图想从新银河帝国的引擎制造商、贝欧伍夫企业那边购买格斗士式战斗机的引擎，结果相当顺利，我们买到了两具该公司生产的超融合引擎提供给技术部门拆解检视。」「顺利买到两具引擎怎么反而是个坏消息呢？」一名来自军方的中将问着。「就是因为太顺利了，阁下；新银河帝国并没有管制该型引擎的对外输出，很显然目前配备于新银河帝国军方的制式格斗士式战斗机早就不采用那种引擎了。」那位情报局的上校苦笑着。「根据贝欧伍夫企业的员工告诉我们，早在一年之前，生产格斗士式战斗机的艾克塔企业就已经停止向他们采购超融合引擎、而是使用『帝国兵工署』所提供的反物质引擎在生产新的……」「等等！反物质引擎？」那名穿著研究人员白衣的技术人员跳了起来。「一般宇航船舰所使用的反物质引擎？！」「我没有理由不相信他们的话。」情报局那位上校耸了耸肩。「新银河帝国必定是掌握了一种能够有效将反物质引擎微缩化的科技，不然他们又怎么能够在驱逐舰上配备光子鱼雷？光子鱼雷所需要的能量之大，只有巡洋舰等级以上的船舰引擎才能够负荷那种能量需求的。」一听到那位上校提起『光子鱼雷』，全场的与会人员都是一阵静默。「总理阁下，关于前一阵子，星际联盟有向我们提起合作研究新型『极光』战斗机的计画，也许我们该认真考虑。」负责军事科技研发部门的那位少将向着总理说着。「种种迹象显示，新银河帝国的格斗士式战斗机采用了许多新式科技，像是能够提供庞大出力的反物质引擎，所以格斗士式战斗机才能拥有那种简直可以说是变态的飞行速度和操作灵敏度、而同时又能拥有轰炸机等级的强悍能量护盾；而格斗士式战斗机上使用的武器系统也可能都不是我们常见的战斗机武器系统，很有可能都是强化过的高能武器系统──像是高斯系统，是吗？班达克上尉？」「我相信是，我飞过原型的格斗士式战斗机，上面装配的是质量加速炮，我不认为那种武器能够击中『蝮蛇II式』，即使在极近距离。」班达克上尉点头。「但是高斯系统就有可能，高斯系统没有后座力，子弹射速也比质量加速炮要快得多，被运用在战斗机上当成固定武装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这就是了，总理阁下。」军事技术研究部门的少将又转向总理说着。「微缩化的反物质引擎、高斯系统……如果我们想要独力研发这些科技，不但需要耗费庞大的经费，时间上也可能来不及；但是和星际联盟合作的话，集合两国的资金、技术、人力，我们就有希望能在短时间内开发出足以对抗格斗士式战斗机的武器。」「我了解了，就授权阁下和星际联盟的人接洽相关事宜吧。」总理缓缓点头。「新式战斗机的研发必须尽快完成，特别是现在新银河帝国已经吞并了沃伦联邦，已经拥有消灭我国或是星际联盟的实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