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童年的菜

陈诺的母亲在陈诺刚入大学的时候，曾经和陈诺的父亲一起来过古城，在古城的几个风景点转了两天。当时陈诺正好进行新生军训，父母看到陈诺穿着挺直的绿军装黄球鞋，眼里是一阵的自豪。在上飞机之前，陈诺拨通了周宁的电话：“小宁，你在哪呢？家里的事情差不多了，我今天要回古城了，对了，我妈这次和我一起过去看看。”周宁听到陈诺的声音，很是惊喜。这两三天，周宁去把宝马车领了回来，开到宿舍楼下，引起了周围学生的阵阵嘀咕，学校里也传开了，各种各样的话也说得很难听。周宁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孩，她现在心里装的都是陈诺，对这些人的非议感到很无所谓，不过周宁宿舍的三个女孩子可也是兴奋坏了，扯着周宁载着她们在古城转了一个下午，周宁也挺乐意和舍友分享快乐的心情。车子领到的第二天，周宁要去商场购买电器，三位女孩这次又理所当然的去参谋，两天下来，1楼到3楼的每个客厅以及房间的床具，柜子，电器都大致安装得差不多，4楼是健身和桑拿的器械布置周宁打算让陈诺回来再弄。这三天周宁没有主动打电话给陈诺，她感受到了陈诺悲伤的心情，她不想打扰陈诺对亲人的哀思。今天当周宁和宿舍的三位女孩在别墅里安排着工人布置的时候，接到了陈诺的电话。周宁听到了陈诺声音，觉得声音很正常，没有沙哑，情绪听起来也很稳定，不过当她听到陈诺的母亲要来了，心里一下子扑通扑通地跳：“阿诺，你妈要过来？我我怎么办啊？”周宁有点“丑媳妇怕见公婆”的感觉，她很怕陈诺的母亲对她印象不好，很怕陈诺的母亲不同意她。陈诺这个时候笑了，安慰她说：“你怕什么啊，我妈这人挺和蔼的，你如果有时间就来机场接我们吧，车子不是提回来了吗？”周宁还是心里在快速地跳：“阿诺，那好，我去去机场接你和阿姨。”陈诺听到周宁这么紧张，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小宁，有那么紧张吗？我妈这次过去主要是看看房子，还有你。不过只要我同意你了，我妈会听我的，而且她看见了你肯定也会很高兴。别紧张，乖孩子，听见了吗？”周宁被陈诺一句“乖孩子”甜蜜了一下，心情平静了些就说：“阿诺，我现在正在别墅里布置呢，小康她们也在，我让她们在这里，我一会就去机场等你们。”陈诺说：“那你自己安排吧，一会见！”陈诺挂了电话，对站在20米外的母亲招了招手，笑着走了过去：“妈，我们快上飞机，你现在还晕机吗？”陈诺的母亲没有回答他，仰着头慈爱的看着儿子：“刚是你女朋友吧？我看你打电话的样子就知道。”陈诺说：“妈，我让小宁开车过来接我们，前几天我们去买了辆车。”陈诺看到儿子又是别墅，又是车，女朋友亲自过来接，心里很开心，觉得自己这辈子算是活得满足了，没有什么遗憾了。陈诺的母亲年龄大了，有点晕机，看到母亲这样难受的样子，陈诺想着这次回古城，一定要立刻召集巴韦特，行动应该立刻开始。这次爷爷的事情给他的打击实在太大了，他知道一个人逝去，生命的印记会等待下一个循环，以某种形式再次出现，但他知道，他已经永远失去了爷爷，就算他有方舟的力量也不能让爷爷重生。在方舟的记忆中，他知道有一个类似小说里精灵族的种族，这个种族的女王死后，以一种特殊的形式又出现了在方舟面前；还有方舟的红颜知己，将自己的生命的印记放在一块芯片里，最后方舟也让她以某种纯能量生命体出现在世人面前，但是最后这位红颜知己为了救方舟，而被宇宙公敌也扯碎了生命的印记，而永远飘落在宇宙中，不知道哪天会重新凝结起来。所以陈诺知道，他现在需要尽快的启动一个计划，让人类能够获得生命的保障，生命，是这个宇宙中最珍贵的东西，陈诺这样想。陈诺的母亲在空姐殷切地照顾下，晕机的感觉没有那么强烈了，一个小时后，飞机降落，陈诺和母亲离出口还很远的时候，陈诺就看到了周宁。这个女孩子今天穿着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脚上穿着一双白底透明的凉鞋，将整个白嫩精致的小脚显露在空气中。随着陈诺和母亲地走近，只看到周宁在那里兴奋地和他们招手。陈诺的母亲这个时候也看到了周宁，眼睛亮了起来，加快了速度向周宁走去。周宁这个时候一点也没有电话里紧张的感觉，她也向陈诺的母亲走过来，手里给陈诺的母亲递过一瓶凉茶，笑脸如花，露出整齐雪贝般的牙齿对陈诺的母亲说：“阿姨，我是周宁，飞机上累吗？您先喝点水。”陈诺的母亲远视眼，这个时候走近了，反而觉得看得没有那么清晰了，她接过水，递给陈诺，两只手抓住周宁的小手，仔细地打量着周宁，看得周宁有点害羞地低下了头咬着下嘴唇，耳根红红的。陈诺说：“妈，你不用这样吧，你看小宁都这个样子。”陈诺的母亲赶紧说：“呵呵，你是小宁吧，我是陈诺的妈妈，小宁真是个好姑娘。”周宁听到陈诺母亲肯定的回答，更加不好意思了。陈诺这个时候拉过母亲的手，把两人分开了，陈诺说：“别这样，我们还要回去了！”在车上的时候，周宁已经放开了，她是个敢爱敢恨性格分明的女孩子，现在缓过来了，正在阿姨长阿姨短的逗得陈诺的母亲呵呵地直笑，陈诺给她们开车，时间过得很快，半个小时后就到了别墅门口。别墅里的三个女孩听到熟悉的汽车发动机的声音，都跑到门口迎接他们，陈诺的母亲在周宁的搀扶下，看到三个女孩对她齐声地说：“阿姨好。”她疑惑地看着陈诺。周宁赶紧说：“阿姨，这是我宿舍的舍友，这两天陈诺不在，她们来帮忙布置。”陈诺的母亲听了后说：“好好，这三个女娃都挺不错的。”陈诺的母亲看到这三个女孩后，女人都是天生爱美的，第一印象就对小婧和小婷感觉很不错，特别是小婧，这个白皙的大眼睛小鼻子小脸身高有1米64的漂亮女孩，言语表情还带着一点稚气。进了别墅放下行李后，小婷主动跑去到了一杯纯净水给陈诺的母亲甜甜地说：“阿姨，喝口水！”陈诺的母亲看这个麦色皮肤，脸蛋和身材都很好的女孩子说：“你们都叫什么名字啊？”小婷说：“阿姨，我叫李婷。”小康抢着说：“阿姨，我叫康海霞。”陈诺的母亲对还没有说话的小婧说：“这位可爱的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啊？”小婧有点害羞地说：“阿姨，我叫唐婧。”陈诺的母亲和蔼地笑着说：“女娃们的名字都很好听啊。”别墅里的工人布置好后就走人了，其实别墅装修得很不错，只需要把空的地方放好适合的物件就可以了。这两天周宁和三位女孩开车跑边了古城的大型购物商场和电器超市。周宁知道现在陈诺不缺钱，所以她对这个“家”的布置倾注了很多精力，第一天她们去买床和柜子，布置好别墅里10来间房子中的六间，晚上就和几个女孩坐在**看着别墅的布置图，叽叽喳喳地说这里应该放沙发，那里应该放电视什么的。东西买单后，大型的家电和家具就由商场负责专人送货和安装，周宁她们就只需要事先布置好位置就可以了。挑选东西是最累的事情，上午出去东西，下午回来安装，安装完后又出去选东西，到商场关门才回别墅，洗完澡后又开始在一起商量第二天的采购和布置。期间别墅小区的李雅芳副经理也跑过来帮助指点布局。三天下来，钱也花了不少，由于周宁家里的情况也很好，再加上她知道陈诺家底还厚着，所以买的东西的标准就是：既要好又要品味。当然就贵了，三天下来花出去了三百多万。说出去让人觉得富人的生活真是腐败。晚上，别墅里一起吃饭，米菜是陈诺的母亲和四个女孩去附近的超市里买的，这三天女孩子们吃饭都是附近饭店送过来的外卖，或在外面吃。炒菜的时候，四个女孩都要炒自己拿手的菜，不过好像除了小康外，其他的三位手艺都不怎么样，陈诺的母亲看这三位红着脸不好意思的女孩子说：“别什么大不了的，你们现在还小嘛，现在城市大都是独生子女，有多少自己做饭炒菜的，你们三个别在意啊。”小康由于家里是农村的，还有一个弟弟，平时假期回家，很多时候都是她负责做饭，所以手艺还不错。陈诺的母亲对指点周宁做红烧鱼是最耐心仔细地了，因为她知道她家小诺喜欢吃鱼，未来的老婆不会做鱼还了得？饭菜上齐了，一共做了10多个菜，有几个是没有改造以前的陈诺喜欢吃的。比如周宁的红烧扁鱼，里头加了红辣椒青辣椒，鱼的两侧煎得黄黄的，在盘子里很是惹人食欲；有小婧的西红柿炒蛋，这个小姑娘说她就会做西红柿炒蛋，每个星期回去，都会帮妈妈做这个菜；有小婷的啤酒鸡翅，做法很简单，就是用半大桶可乐和一斤小鸡翅加些姜片大蒜放到锅里煮，等到差不多的时候，再发些西红柿酱和辣椒酱，还有一些佐料什么的；有小康的清炒茄子，这个菜陈诺小时候很喜欢吃，油油香香的茄子和大米饭拌起来，小陈诺能吃上三大碗，每次都把小肚子吃得圆嘟嘟的，走到奶奶面前，奶奶笑眯眯地就要亲他，亲不上就摸陈诺的头说你这个娃娃；有老妈一个人做的好几个菜，都是以前陈诺每次假期回家或离家母亲给精心准备的：莲藕炖排骨，辣椒炒肉片，红烧猪蹄，虾仁紫菜汤；还有几个从超市里带回来的凉菜：盐水鸭，红油耳片，五香牛肉。陈诺看着别墅里忙碌的女人，看着桌子上那些菜，思绪万千，自己现在对食物不怎么挑剔，吃东西完全是看心情，享受气氛。但是看这桌子上的菜，陈诺就想起了以前：就说这盘青椒炒肉片吧，陈诺小时候父亲在外面做生意，每个周末回来，都提着几斤猪肉，母亲看到后，就让陈诺去小卖部打酱油，每次小卖部的老板看到陈诺，就会说小诺你爸爸回来了啊，陈诺就说是啊我们晚上吃肉呢，每个周末父亲回家，母亲就会做青椒炒肉，带骨头和肥的都和黄豆海带放到陶罐里在炭火上煨几个小时，吃的时候粘粘的，母亲就会说这是把肉的营养给炖出来了，每个周末吃肉的时候，父母都会把爷爷奶奶叫过来，可是他们两老现在都不在了；还说这个莲藕炖排骨吧，说起这个，陈诺自己都觉得那个时候很好笑，有一次村里有酒席，母亲让陈诺去吃酒席，陈诺不愿意去，但是后来被家里逼着去了，酒席要也有这份菜，但是陈诺惦记着家里的，没有吃完酒席就跑回来了，看着家人围着桌子吃饭，小陈诺流着口水，母亲看见了就说小诺你想吃就去拿碗吧，当时父亲还说陈诺吃里扒外，让幼小的心灵难过了好长时间。陈诺母亲的兴致很高，吃饭的时候被四个女孩给敬了一杯红酒和两大杯果汁，一顿晚饭，在欢笑中举行。别墅里安静下来了，大家洗漱完毕后，四个女孩去大房子里的大**聊着天，陈诺在四楼的阳台上坐着，看着古城的万千灯火，想着明天就要去找巴韦特，计划要赶紧启动。地球在陈诺偶尔的思感笼罩下，陈诺感到了那么多人的无助，那么多人无奈的死去，以前他会觉得人的生老死别是宇宙循环的过程，但是经历过爷爷这件事情后，他明白了，他既然有能力让那么多人免受病痛的折磨，免受生死离别的能力，为什么还在无动于衷？陈诺想到，自己现在虽然没有能力让每个人和巴韦特那样获得“永生”，但是他最少能让很多人的寿命从此延长。这个时候，陈诺的母亲出来了：“小诺啊，今天我很高兴，周宁这女孩，我很喜欢，我一直都想要个女儿，可是生了你们三个兄弟，我以后就要把周宁当作女儿了，她比你哥那女朋友不知道强多少倍。”陈诺笑着对母亲说：“妈，这下你该放心了吧？以前总是吵着赶紧找一个，现在不就找了吗？”陈诺的母亲说：“是啊，咱们家被你这么一弄，事情都解决了，我现在就是死了，我也满足了。”说完，眼睛红了，用手擦着眼泪，陈诺心里不好受，自从他接受方舟的传承后，他是一个越来越有感情的人，越来越对生命有无限的爱。陈诺看这母亲：“妈，日子会很好过的，明天我就要去美国了，上次软件的事情还没有完呢。”陈诺无奈地骗了他母亲。母亲说：“男儿志在四方，你有事情就去干吧。”陈诺说：“我走后，不知道多少天才回来，你就在古城住上吧，先让周宁带你去转转，这两年古城变化很快，很多新东西你还没见过。”陈诺的母亲说：“我很喜欢周宁，也打算在这边住上一段时间，别墅这么大，够我给你打扫得了。”陈诺赶紧说：“你可别，这么大的别墅，你一天不用休息了也打扫不完，还每天打扫，没有这个必要。等明天你们去找个保姆来，经常活动的地方打扫一下就行了，很多房子可以把门锁上。”陈诺的母亲以前在家，每天早上起来做饭洗衣服拖地，从早上6点要忙到下午1点多，陈诺每年假期回家，看到母亲这样忙碌，都于心不忍，奈何母亲说我看到哪块脏了就觉得难受。陈诺的母亲这个时候说：“找个保姆也好，现在你也不缺找个保姆的钱，我这辈子忙惯了，如果要真闲下来还真不知道会怎么样。”陈诺说：“那就说好了，明天让周宁去找个保姆，周宁她自己也不可能整天在别墅里，还有功课，以后或许还有工作，所以找个保姆是长期的事情。”陈诺的母亲现在很听陈诺的话，这个时候也点了点头忽然说：“小诺啊，我看小宁的几个同学还挺不错的，特别是那个小婧，比老三年龄都小，你看是不是把他们给撮合撮合？”陈诺哭笑不得，老二的问题解决了，又担心老三的了，天下没有担心完的事情。陈诺说：“妈，阿林那里你就不用担心，感情这事情要靠自己，别人是帮不上忙的。”其实陈诺的三弟在学校正谈着女朋友，只是不敢和家里说，陈诺的弟弟还向他借过三千块钱，就是因为谈女朋友花销比较大。陈诺的母亲说：“唉，算了，我也不关心了，说实话，只要你和你弟弟的房子搞定了，我就不会再有心去烦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莫给儿孙当马牛！”说完自己进去休息了。陈诺摇摇头，他再怎么成为超级生命，对亲情是不能割舍的，对爱情是不可能排斥的，这是方舟给予他的，也是生命本源的一些本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