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庆功

办公室里，诺亚看了看身边的高管说：“怎么回事？没有人肯卖吗？”陈思旋这时说：“谁让你将发行价定这么低，还有刚才的那一把火，在这个价位上人们肯卖吗？”她对早上的一幕仍然怀恨在心。200元的价格，市盈率在8左右，一年有12.5%的收益，比存在银行里强多了。那几百亿元买单瞬间地缩小，随即消失不见，因为已经有更高价格的买单出现了。开盘不到一分钟，交易量没有多少，只见股价不停地飙升，从400%到450%，再到500%，这时才开始出现大量的卖单，一分钟后，股价达到280元。有些股民在惜售，有些股民在犹豫，有些股民仍然在追高。当股价达到320元的时候，已经刷新了沪市最高股价的纪录，此时的市盈率为12.6。这个市盈率仍然很低，但是由于股票的流通市值太大，已经达到了3.2万亿人民币，所以巨大的规模效应让不少人感到害怕。可是有些人认为，这个数字现在看起来很高，但是由于“曙光计划”的成功，人类社会的财富将几何倍增长。股价仍然在缓慢攀升，每次攀升的幅度都是以1元以上来计算。诺亚心里也明白，如果此时一个高级文明来到地球，需要和地球交易，也许不包括地球上的矿产资源，地球人在金融市场上的财富，也许买不到他们的一艘星舰，而这个文明却拥有数以百万计这样的星舰。因此在诺亚心目中，钱远远没有资源和科技重要。资源代表了潜力，科技代表了动力。日本，电视台没有播放亚洲股市上疯狂的一幕，但是却播放了记者发回的“曙光计划”的画面，不关心股市的人们显然是欣喜的。但是股票市场的人们此时心里却不是滋味，他们觉得被遗弃了，被日本政府耍了，被那位诺亚先生给侮辱了。有些日本右翼分子行动起来了，他们决定要报复一下中国。诺亚也不看股市了，从办公楼走了出来，看到没有股票的战士保安仍然在尽职尽责地守护着大门，诺亚决定当这批战士保安退伍后，一定得给他们安排一个好的去处。回到了阿里巴巴的宝库，诺亚拿回了整整20箱红酒，在杭州市的郊区拦了一辆货车，运到公司的门口。此时其他员工们仍然在看着股票，而战士保安赶紧拿起对讲机，将王刚和战友们喊了过来。王刚带着除了关键岗位不能离开之外的30名保安过来了，他倒是没有看出来这些都是红酒，诺亚说：“你们一共100人，拿走9箱！剩下的给我搬到食堂，然后派人守着，下午全公司祝贺！”说完，抽出两瓶红酒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陈思旋和一些高管仍然在看股票，已经涨到了400多块钱了。这些看到诺亚出去后又回来，本来兴奋地在谈论着的高管们又收敛了起来。“你们继续！”诺亚说，说完也不管他们，到柜子里拿起一个杯子，将一瓶酒打开，倒了满满的一杯，回到椅子坐下，慢慢地喝了起来。高管们闻到了一种浓郁的酒香，看着董事长在悠闲地品尝着，这些高管可是识货的，有些顿时露出眼馋的表情。陈思旋看着诺亚喝酒的样子，又想起了早晨，她径直地也去拿了一个杯子，抓起放在诺亚旁边的酒瓶，给自己倒了整整一杯，一瓶酒已经去了一半了。看见陈思旋也开始喝着，霍华德耸了耸肩膀，也去拿了一个杯，随后也喝了起来。其他的高管可没有陈思旋这般“受宠”，也没有霍华德的“高位”，都犹豫了起来。三位喝酒的人也不管他们，陈思旋看着他们的尴尬样子，喝着喝着，就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诺亚和霍华德也哈哈大笑起来。有一位被笑的高管鼓起勇气去拿了一个杯子，剩下的人见状，马上飞快地去抢杯子。一时间，董事长办公室传来浓郁的酒香。下午，股价终于没有继续攀升了，在一个波段里来回波动，收盘时股价涨到了460元，涨幅达到了1050%。在中国股市上，公司的流通市值为4.6万亿，总市值为15.3万亿，分别折合美元为6700多亿和2.3万亿美元，对应的市盈率为18。在公司的食堂里，公司两千多名员工，坐满了一楼和二楼的中餐厅。在二楼的中餐厅里，诺亚对梁经理说：“我说请你喝好酒，没有食言吧？”梁经理看到这样热火朝天的场面，很是兴奋地说：“董事长，这是好酒啊！他们掺水喝真是可惜了啊！”由于酒不多，平均15人共一瓶，每人分到了一小杯，有人就想到办法，掺水喝，但是有些人识货，不掺水小口地喝。厨房的师傅忙坏了，除了诺亚的红酒外，还有其他的白酒啤酒饮料，菜是一盘盘地往桌子上端。红烧牛肉、清蒸鲈鱼、清炒扇贝、毛式红烧肉、卤鸭翅、宫爆鸡丁、玉兰芦荟、辣椒炒腊肉、爆蒸螃蟹等等。有翅膀的、没翅膀的、陆地上跑的、水底游的，当然天上飞的好像不是肉少了点，就是珍稀动物，所以就没有能上这些桌子上了。很多员工在短短的5个月内，从口袋空空如也的毕业生，到今天资产上亿，让他们感觉真的如梦中一样。宋星怡，今天也很开心，虽然她没有赌赢她爸爸，但是她也拥有几万股公司的股票，这些股票现在价值1.7亿人民币，如果当初她去闯荡歌坛，就算被潜规则了，一辈子也许也赚不了这么多钱。她喝得脸蛋红润，来到二楼，来到梁经理的餐厅，来到诺亚的桌子旁边，拿起一瓶啤酒，将自己的杯子倒满，举起杯子对诺亚说：“董事长，敬你一杯，希望你见到那家伙，替我说声谢谢！”说完一杯给干了，干完了有些头晕，晃了晃，诺亚赶紧扶住她，对旁边的陈思旋说：“陈小姐，你拿出她的手机，找到宋伦的号码，让他来把她接回去！”经过宋星怡这么一闹，公司里很多员工都跑来敬酒，这些来自世界各地的员工，都是满脸通红，一杯干完！这个下午，2000名员工一半都喝醉了，没有喝醉的人不得不掏出他们的手机，找到他们亲人的电话，让人来接。于是，公司的门口的车子络绎不绝。战士保安们由于在酒席过程中充当了端菜的，酒席后又充当了收拾打扫的，所以当他们闻那些浓郁的红葡萄酒的香味时，都忍不住口腔湿润。但是想到王刚给他们每人留了一瓶后，收拾打扫的时候就更加地卖力了。酒终人散，诺亚来到自己的办公室，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知道自己以后可能不会经常来这里了。想起5个月前，自己还在胖子王那里打工，今天却掌握着几万亿股票资产，心里就忍不住想，这一切真的是“命运之神”的手在拨动吗？来到椅子上坐下，闭上眼睛。门又被推开了，又是陈思旋，她脸色的红润还没有消失，看到闭着眼睛的诺亚，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来到他的桌子前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肩膀上的担子太重了？”诺亚没有睁开眼睛，回答她说：“你想过未来是什么样的吗？”陈思旋思考了下：“我知道未来在今天已经彻底地变了！”“你只知道未来已经变了，但是我却知道未来将怎么样改变！”诺亚说。“可是，你需要一个人肩负那么多责任吗？”陈思旋看着他仍然闭着的眼睛，心里微微痛了一下。诺亚听到这话，睁开了眼睛，站了起来对她说：“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诺亚心里想着，他现在已经有整个国家站在他的背后，以后整个人类站在他的背后，再以后，会有宇宙中所有热爱和平的生命站在他的背后。陈思旋并不懂得他心里想的是什么，露出思考的表情。“思旋姐，公司已经走上正轨了，我除了去去工厂，其他的事情就靠你和其他的高管了，政府这边也会有支持你们的！”诺亚对她说。这是诺亚第一次以“诺亚”的形象叫她“思旋姐”，陈思旋从思考中惊醒，看着眼前这位30来岁，面目粗狂的年轻人，又想起了那位面目疏朗、身材提拔、又帅又酷的陈诺，不由得痴了。这一夜，诺亚又来到了太空中，默默地注视着地球，感受着地球上所有生命的喜怒哀乐。而在地球的一头，仍然在上演着股市的疯狂，伦敦的股市也果然如大家所料，4英镑一股的股票炒到了60英镑，涨幅达到了全球之最。第二天，他来到了公司，召集在国内的高管们开会。看着这几位高管好像还没有醉醒的样子，诺亚说：“从今天起，公司进入一个大扩张的阶段，希望各位尽职尽责。‘曙光计划’我们公司只是一个技术提供者，它所需要的资源不是一家公司或一个国家所能承受，所以大家配合好各国，将整个计划全面地实施下去。”陈思旋知道他今天要说些什么，有些哀伤地看着他。“以后我除了去去工厂，一些技术上的事情，我也不管了，希望技术部的朋友能够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和创造力，至于管理方面的事情，我一直也没有管过多少，那就继续得拜托霍华德先生你们了！”霍华德和张向阳都点点头。“好了，‘进化树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是一个伟大的企业，她承载着我们的梦想，也承载着人类的未来，现在她已经实现大部分目标，希望各位朋友能够继续地努力下去，使这家企业保持永远的活力。”高管们听到董事长好像在交待什么事情一般，都看着他不说话。“至于新办公楼，合适的时候它也会很快矗立起来的，到那时，它必将成为我们公司一座不朽的丰碑！”陈思旋听到这话，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眼泪流出来了。而那些男高管，眼睛也湿润了起来。“好了，我的任务基本上完成了，剩下的就是等着数钱了！张经理别忘了按时地汇给我啊！”诺亚最后说。会议室又响起了笑声，这笑声包含了感动，包含了伤感，也包含了一丝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