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拍卖

在西山的山体实验室里呆了一个星期，在贺老的“威逼”下，陈诺又再次地向那台被称作“昆仑号”的超级计算机中输入了一些军事上的高科技。“小智”的学习能力很强，尽管来到这座实验室后，贺老和一些研究人员还不敢将它的新居“昆仑号”和外面的互联网连接起来，用贺老的话来说，以防万一。所以研究人员们想了一个办法，从外面带来海量的光盘信息存到“昆仑”号的硬盘里，以供“小智”学习。在这一个星期里，“小智”由于是人工智能，对陈诺输入的高科技，能够快速地“理解”和“记忆”，实验室的科研人员在某一条理论上记忆得有所偏差或理解不正确时，都会被“小智”给指点出来。一时间，实验室里一些老家伙和小家伙都对“小智”宠爱有加，有一些年轻的科研人员偶尔还会看着屏幕上的“小智”发呆。陈诺看到这种情景，有些后悔将“小智”弄成周宁的模样了，随后他又想，既然这些年轻的科研人员对“小智”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感觉，那么“小智”会不会也对人类产生一种莫名的感情？离开时，贺老对陈诺说：“小诺啊，我总是担忧‘小智’会不会出问题，对于它，你比我了解，你能再给我一个保证吗？”“贺老，所谓人工智能，就是有人的思维，也有计算机的思维，‘小智’它的一些行动不会超过人类给它定下的底线，你就放心吧！”陈诺安慰他道。贺老听了陈诺的话，也看不出是开心还是担忧，想了想，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这事以后再看吧，保国的事情我要感谢你，老头子我一辈子难得感谢一次人，那个女孩我也调查过，配保国也没有委屈他！”贺老只有当说起孙保国时，眼睛里才流露出一种柔光。陈诺看了看贺老说：“贺老，我总听您提起孙大哥，为什么从来没有听您说起自己的孩子？”“别提那几个不成气的，没有一个能让我满意，整天就知道钱钱钱，不提他们了！”贺老顿时生气地说。这个春节，陈诺和周宁没有各自回家，在农历新年前，两人来到香港。香港，“佳士得”拍卖行，已经进行了20来天的拍卖，没有几个人能够知道这些古董从哪里流出的，它们原来的主人是谁。“佳士得”于1766年由詹姆士.佳士得在伦敦创立，为世界上历史最悠久的艺术品拍卖行，拍品汇集了来自全球各地的珍罕艺术品、名表、珠宝首饰、汽车和名酒等精品。现在，“佳士得”所设立的办事处分布于全球共90个主要城市，并在全球16个地点定期举行拍卖会，此外还提供与拍卖有关的服务，包括艺术品贮存及保安、教育、艺术图片库及物业等方面。香港这家拍卖行，一年最高的成交额为40亿美元，而今年来了个“开门红”，不到一个月的成交额已经达到了10亿美元。这是两人第一次来香港，和上海一样，香港也是一颗东方的明珠，在软硬件设施上比内地的上海还要优胜一筹，使得这块土地面积只有上海十分之一的滨海城市，集中了全世界众多的金融机构和跨国公司，也汇聚了来自全球的优秀人才。由于陈诺最近已经成了风云人物，虽然还不是“诺亚”那样的“英雄”，但是香港地区的狗仔队看到他和周宁登陆香港时，也开始了跟踪拍摄。“佳士得”拍卖行，今天要拍卖3件“精品”，由于事先向全世界透露出了口风，一些富豪也纷纷赶来。随着“铛”的一声响，今天的拍卖正式开始。拍卖师穿着黑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衣和蓝色的领结，精神抖擞地站在拍卖台上，用很有感染力的声音说：“女士们，先生们，欢迎大家来到‘佳士得’，今天第一件精品是——”拍卖师故意将声音延长了下，两位相貌姣好的女工作人员将盖在上面的一块白丝布揭了起来，出现大家面前的是一个乳白色的盛水瓷器。有些识货的富豪一眼看到这件瓷器，就发出了惊叹声，而拍卖师这时有些得意地笑着说：“女士们，先生们，你们中间有人已经认出来了吧，对，它就是中国唐代邢窑白瓷！”陈诺两人看到下面的富豪的议论如蜜蜂的嗡嗡声般，而拍卖师又一次推波助澜地说：“对，唐代邢窑白瓷，为传世品，以前尚未见到；但是今天，你们将目睹它的真正面容，你看看它胎质细洁，洁白如雪，器壁轻薄如云，能够留传至今，实属不易！”的确，唐代的邢窑遗址，目前还在争论中；但邢窑白瓷产品的出现，改变了中国一向以青瓷为主的局面，所以邢窑白瓷在瓷器中有重要的代表性地位。拍卖师看了看下面的富豪的表情又说：“呵呵，你们不知道它的声音是如何的美妙吧，那么就请您将它带回去，轻轻地扣几下，听听那种流传了1200多年声音，是多么地感动人心！”周宁看了看这件乳白色的瓷器，对陈诺说：“阿诺，这个有1200年历史？”“嗯，你看看它到底花落谁家！”“好，女士们、先生们，第一件精品报价开始，底价2千万美元，每次加价不得低于100万美元，好下面开始报价！”拍卖声用他鼓舞人心的话说。“2300万！”一位有点胖的50多岁的中年人举起牌子说。“阿诺，我们报不报价？”周宁笑着对他说。看到周宁跃跃欲试，陈诺低声对她说：“那你记住不要真的把它买回来了！”周宁笑着点点头，这时报价已经达到了2600万，周宁赶紧举起牌子说：“3000万！”大家听到一个清脆的女声，都向陈诺这里看来，绝大部分富豪已经认识两人，有些还笑着对陈诺点头，一位和周宁差不多多的女孩挑衅地看了看周宁举起牌子说：“3500万！”这个女孩大家都认识，是香港李氏家族的孙女，李氏家族在香港是排前三的家族，家中财产巨大，超过了1000多亿港元。周宁这时看了看陈诺，不知道该不该提价，这时最开始那位中年人又说：“4000万！”陈诺捏了捏周宁的手，周宁会意：“5000万！”5000万对这种级别的瓷器，也不算多，乾隆时期的一个猴头，拍卖了8000万美元，唯一的区别是，这只猴头源头是圆明园，有点皇权的象征。大家都在犹豫了，那位和周宁对抗的女孩又举起了牌子说：“5200万！”陈诺再次从拍了拍周宁的腰，周宁点点头不说话了。拍卖师这时故意看看周宁，又看看几个喊过话的人，只看见拍卖大厅里大家都在等待，拍卖师觉得就这样了，将锤子拍了一下说：“好，5200万第一次！还有没有哪位有新的价格？没有？5200万第二次！”“真的没有吗？这种千古名瓷就落入这位小姐的手中了，好，5200万第三次，成交！”那位李氏家族的孙女得手，向周宁这里看了看，露出胜利的笑容！周宁心里笑了笑，故意不理她！“女士们，先生们，第二件宝物要闪亮登场了！”拍卖师的声音很响亮！随着一块黄色的丝布被揭开后，露入眼前的是一人高的金黄色盔甲，台下有几位富豪用日本语感叹了一声。“大家认出来了吧，这是一套日本平安时代的黄金盔甲，经过鉴定师鉴定，这件盔甲有1100年历史，那时日本还没有进入武士道时期；这件虽然内胎为竹制，但是外面镀了厚厚的一层黄金。其历史价值也是不可磨灭！”拍卖师介绍说。台下的一些女性和一些中国富豪显然对这件黄金盔甲不怎么感兴趣，但是那几位日本富豪这时眼睛都亮晶晶的！“好，多的不说了，这件底价5000万美元，每次抬价不低于200万，下面报价开始！”这次显然成了日本富豪之间的对战了！日本人对将军、武士、军人有天生的崇拜感，有钱人希望在家里摆一把有历史和有军功的武士刀，如果能够摆上这种黄金盔甲，那也足够能证明身份，而目前这种盔甲也只能在日本的国家博物馆才能看到。三分钟后，价格已经抬到了7000多万，看到这几个日本人，每次抬价都是200万，周围的一些其他国家的富豪都露出了鄙视的表情，一位中国富豪这时突然说：“你们大方点好不好，你们不要耽误时间！”一句话将几位日本人说得面红耳赤，有一位日本人向拍卖师抗议：“我建议将刚才这位先生驱逐出去，他违反了拍卖场的规定！”这位中国富豪不干了，怒气冲冲地举起牌子说：“1个亿！”拍卖师本来也不想将这位中国富豪驱赶出去，准备说几句圆场的话，当听到他喊价时，又马上说：“这位先生出一个亿，下面还有哪位能超过这个价格！”有一位日本富豪显然认为自己被侮辱了，举起牌子说：“1亿200万！”“哈哈！”拍卖厅里大部分都笑了起来，除了几位日本人。“巴嘎，1亿1千万！”另外一位日本富豪红着脸举起牌子说。“1亿3千万！”陈诺的声音！大厅里众人的都循着声音看了过来，日本富豪们满脸怒气，那位中国富豪满脸笑容，其他的人都是准备看好戏的表情。拍卖厅这种事情很常见，拍卖师习以为常了，他说：“这位先生的价格还有谁能超过，不然这件日本的黄金盔甲就要落户在中国了！”不得不说这位华人拍卖师这句话说得有些卑鄙。有两位日本富豪举起了一个空牌子，在低声商量着什么，空牌子的意思是让拍卖师等他们一会。只见两人随后互相点点头，举牌子的富豪说：“1亿5千万！”陈诺刚才“听到”了他们的承受能力，笑了笑说：“1亿8千万！”这时刚才一起商量的另外一位日本富豪抢过身旁人的牌子，举起来扯着嗓子喊：“1亿9千8百万！”大家听到这个数字，知道不能再和他抢了，陈诺一只手放在周宁嫩滑的脖子上轻轻地抚摸着，也不说话了。今天最后一件精品出现了，是那把镶嵌钻石的法老的权杖。拍卖师用动情的声音说：“5000年的尼罗河，5000年法老的威严，这把权杖为纯金所制，包括顶端的紫色钻石，按目前的市场价格，已经超过了2亿美元，多的就不说了，底价5亿美元，每次加价不低于500万！”陈诺没有想到这把黄金权杖给运到了香港了，这是阿里巴巴宝库中，自己印象最深的一件宝物，光顶端的紫色钻石都是那座宝库中各种颜色钻石中最大的。大家看着这把能够买5件大型客机的黄金权杖，都发出惊叹声，连那几位日本人也不例外，因为那顶端的紫色钻石太让人震撼了，和一只小苹果那么大，虽然5000年前的打磨技术不过关，但是这颗钻石所透露出的一种自然和神秘的气息，把在座所有人震撼住了。“6亿！”，一位西方面孔的富豪说，这位富豪大家也认识，是俄罗斯的首富，有资产200多亿英镑，折合美元差不多400亿美元。“8亿！”一位阿拉伯人说，这位大家倒不认识，也许是哪位王室的代言人。“9亿！”俄罗斯的富豪举起牌子说，口气还很轻松，看起来目前还没有到他的承受能力。这时一位红头发的年轻人轻蔑地笑了笑，陈诺不能获知他的思维，也不知道他是来自哪个家族。“10亿！”阿拉伯人激动地说，显然他的顶线可能到了。“12亿！”俄罗斯富豪不动声色地说，让人不知道他的心里想的是什么，但是陈诺已经发现了他的磁场也有些激动了。红头发的年轻人对旁边一位50多岁的中年人点点头，这位中年人举起牌子说：“20亿！”一句话，将所有人的眼光都吸引了过来，那位俄罗斯富豪看了看这位红头发的年轻人，眼睛里露出一些无奈，红头发的年轻人对他笑了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今天的拍卖会结束了，在离开的时候，陈诺听到那位俄罗斯富豪说：“莱克斯少爷，我如果知道您对这件物品感兴趣，就不会抬价了！”“没有关系，阿布先生！你以后还是来伦敦定居吧！爷爷很欣赏你的！”